混雜在老百姓中間,有幾個異樣的人,死死盯著楚皓瑄與瑾瑜的車架,當瑾瑜那張俊美的臉龐從車窗露出時,他們相互看看,若有若無的點了點頭(春色嬈人28章節)。
楚皓瑄拽過瑾瑜,將瑾瑜拉到自己的身邊坐:「不許看外面(春色嬈人28章節)!」「啊——」瑾瑜一聲慘叫,楚皓瑄心裡一緊,趕緊鬆手,問道:「怎麼了,碰到傷口了?」
瑾瑜不理他,依舊挪到原來的位置輕輕坐好,其實瑾瑜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剛才那一碰也沒那麼嚴重,但是她就是不願挨著他坐,所以成心叫的那麼慘,看楚皓瑄作何反應,看來,效果還不錯。
楚皓瑄此時滿眼心疼,雖然他很愛逗瑾瑜,不過此時也只好乖乖的不再惹她。
馬車緩緩前行,大約又過了一盞茶的功夫,終於到了「瑞祥錢莊」,早有錢莊的掌櫃夥計一堆人站在門口迎著。
馬車停穩後,幾個小夥計在幾輛馬車下都放好腳凳,楚皓瑄慢慢從車裡下來,又將瑾瑜抱下車,此時後面車裡的各位美女也都已下了車,楚皓瑄一招手,幾位美女都紛紛聚到楚皓瑄的身側,錢莊的掌櫃夥計都紛紛拜倒口稱:「叩見瑄王殿下千歲千千歲!」
這傢伙在眾人面前可以說擺足了譜,炫夠了富,才帶著一干人等走進了錢莊,在這個過程中,楚皓瑄始終牽著瑾瑜的手,身後的美女們不禁又羨慕又嫉妒!
楚皓瑄拉著瑾瑜在身邊坐下,一邊撫摸著瑾瑜白玉般的手一邊說:「賬房,把賬拿過來給本王看看!」此時瑾瑜雖然被公然揩油,也只好忍著。現在瑾瑜聽楚皓瑄如此說才知道這個錢莊是楚皓瑄自己的產業,瑾瑜更不解了,還有人盼著自己的錢莊賠本的!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
瑾瑜也就在楚皓瑄的手裡看起了賬冊,一筆一筆記的很清楚,字跡也到是乾淨整潔,雖然這本賬看上去已經十分嚴謹,瑾瑜還是看出這是本應付人的假帳,因為大四時,為了好找工作還考了一個會計從業證,為了練手還特意到一位親戚的廠裡去實習,這種假帳雖難辨認但是還是騙不過瑾瑜的眼睛。
楚皓瑄翻著翻著賬冊,突然生氣的說:「這是怎麼回事,怎麼虧了這麼多,陳百萬的那十萬兩怎麼還沒有追回來?」大家一看就知道楚皓瑄不善經濟之道,虧了也不是賬房一人的事兒啊,也質問不著賬房啊,該去找掌櫃的,可是眾人都知道這掌櫃的是瑄王奶母的乾兒子,所以這賬房就倒霉了(春色嬈人第二十八章張心術內容)。
錢莊的賬房老頭跪在地上嚇得渾身亂顫,「聽,聽,聽說陳百萬去,去,去了西齊,一,一直還沒回來。」
「跑了和尚,跑不了廟,難道他家都死絕了,一個人也沒有?」楚皓瑄靠在椅子上懶懶的說,「拖下去打五十大板!」老頭直接就嚇的攤在了地上。
阿淼拿眼瞄了一眼瑾瑜,瑾瑜只做沒見。瑾瑜看那老頭沒有六十,也有五十九歲半了,這五十大板下去,還不要了他的老命,瑾瑜故意扭捏作態的拿捏聲調說道:「殿下,這裡無趣的很,我們去別處耍吧!」瑾瑜使勁兒嚥了一口唾沫,連她自己都覺的作嘔,
楚皓瑄聽了瑾瑜這副腔調,不禁好笑,揚揚眉毛,在瑾瑜的小臉蛋上輕輕一捏:「小心肝,先別鬧,我處理完了這裡的事兒,就帶你去玩!」還小心肝,真他*媽*的噁心!
「怎麼還不拖下去!壞我的好心情!」楚皓瑄厲聲對下人說。瑾瑜見阿淼他們剛才的遲疑,就知道這賬房肯定也是楚皓瑄的親信,之所以如此為止八成是做戲給某些人看的,好吧!她瑾瑜就做做好事拯救他們於水火之中吧!
「殿下,先聽我說句話可好!」瑾瑜又開始演戲了,哎——,她演的多好啊,也沒個人給她頒個什麼最佳什麼獎之類的!
楚皓瑄色迷迷的看著瑾瑜:「小心肝,你說什麼我都愛聽,有什麼話儘管說吧!」站在楚皓瑄身旁的那些美女不禁露出鄙夷之態,她們往常在楚皓瑄面前那個不是規規矩矩的,什麼時候宣王身邊多了這麼個不知廉恥的東西。
瑾瑜扯扯楚皓瑄的衣袖撒嬌道:「不過一個糟老頭罷了,得用呢就用,不得用呢,就趕出去,有什麼好為他生氣的,生氣傷身,瑜兒可是會心疼的(春色嬈人28章節)!」
楚皓瑄知道瑾瑜是怕那老頭被打五十大板,身體受不了!其實楚皓瑄也怕這出苦肉計演不好真的傷了賬房張先生。
張先生:姓名,張心術,性別,男,東楚京都人士,現年五十五歲,已婚,膝下三男兩女五個孩子,天下第一神算上官閔的關門弟子,五年前在楚皓瑄的軟磨硬泡下投到其麾下。
除了諸葛洪,在楚皓瑄的心中排在第二位的也就是他了。在這「瑞祥錢莊」當掌櫃的絕對是大炮打蚊子大材小用,可是在這年月,賬房本來就很難找,會做假帳的賬房就更難找了,所以楚皓瑄只好讓張先生暫時擔任此職,等「瑞祥錢莊」被抽空了就將其調回身邊。
楚皓瑄聽瑾瑜如此說,問道:「瑜兒說該怎麼辦?」楚皓瑄看瑾瑜的眼神有點癡迷,倒不是全裝的,此時的瑾瑜確是迷人的很!
瑾瑜想了想說:「他們這些讀書人都迂腐,講究什麼『氣節』之類的,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哦,對了,叫『士可殺不可辱』,殿下,你打他五十大板,他可能皮厚不覺得怎麼樣,要是——」瑾瑜走上前俯下身歪著頭瞅了瞅張心術對他說:「我出一道題,要是你能答上來,我就求殿下饒過你,否則——你就拜我為師,怎麼樣?」瑾瑜頓了一下,見張心術不說話,接著說:「一言為定,就這麼說定了,眾人都是見證。」瑾瑜也不管張心術同意不同意,就這麼自己一錘定音了。
張心術是正經八百的讀書人,他雖然知道瑄王並不是窮奢極欲的酒色之徒,但是對於瑄王如此待眼前的這個美少年,多少還是有些不恥,現在這個無知小兒竟然讓他張心術拜他為師,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所以並不拿正眼看瑾瑜,輕哼一聲:「一個以色事人的無知小兒,還敢讓老夫拜你為師,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在場的所有人都覺得這是瑾瑜故意羞辱張心術,別忘了,張心術可是天下第一神算上官閔的關門弟子,豈是一個孌童可以比的;眾人都看著楚皓瑄,看他如何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