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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14,願得一心人 文 / 墨小邪001

    康樂眼睛一亮,他看清了劍奴用來抵著自己脖子的東西——一桿笛子【喜歡妾為財狂214請記住】。

    這康樂也是壞人堆中的一個奇葩,一不要臉,二要命。最關鍵的是他沒什麼真才實學卻挺懂得觀風望向,頗有點看人臉的狗本事。這種人天生就適合去官場。於是,在他看到這桿笛子的瞬間就剎那間冷靜了下來。

    他突然意識到,自己或許不會這麼簡單死掉。如果劍奴要殺他,他是不是應該早死了。他有這個想法是因為他發現劍奴手中的「笛子」,他在西門那見過。以他的聰明,他馬上意識到兩者間肯定有關係。

    果然,舒眉等人一走遠。劍奴便把康樂下巴卸掉,算是警告他別發出聲音,然後踹翻在地上,順便手指舞動笛子一圈——「輕輕」割掉康樂的一隻耳朵。

    割掉耳朵只不過是一種小小的威脅。如果康樂不合作,割掉的就是康樂的頭而不僅僅是耳朵。劍奴割起脖子來並不比割耳朵費勁。

    康樂老老實實地坐在地上,一手捂著流血的耳朵,一手撐著地【妾為財狂214章節】。此時的他反而有種死裡逃生的驚喜——劍奴果然不打算馬上殺他!只要不馬上殺他,他就有可能能活著離開!

    劍奴究竟要幹嘛?

    劍奴轉過身來,眸子裡有種少見的迷茫跟猶豫。康樂看見劍奴還微微揉了下太陽穴。

    康樂謹慎地推測著劍奴的意圖,心中暗暗打鼓。

    「告訴我,西門是怎麼死的。」劍奴終於張口問。

    康樂稍稍一怔,小心地推敲一番後,暗想:「原來舒眉這個大幫手並不知道西門是被我賣掉的。看來舒眉跟他的關係很奇怪。如今看來。這個叫劍奴的高手好像跟西門還有千絲萬縷的聯繫。腦袋又好像有點迷糊。嘿嘿,舒眉啊舒眉,你害我好慘,沒想到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這次,憑我的三寸不爛之舌,看我不把你往死裡整!」

    心中暗暗拿定了主意。康樂深吸一口氣,兩行鱷魚淚就滾了出來。他道:「算了,我是將死之人,也沒什麼好隱瞞的。西門……他是被舒掌櫃殺死的!」

    劍奴頓時猶如被雷劈中了一般,整個人怔在當場。

    康樂仔細地看著劍奴的反應,心中暗喜……。

    此時,舒眉正牽著小舒心的手,跟著何三少一起往燈光璀璨處走。路上有不少屍體屍塊。幾乎沒有完整的。林子的路很黑,在手電筒的照明下,屍肉屍塊影影幢幢。腸肚就跟各色的蛇一般淌在路上,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腥味。小舒心緊緊地貼著舒眉。小心翼翼地在屍肉中尋找落腳點。要是往常,舒眉這個小姐姐一定會安慰安慰他,告訴他別怕。可是今天的舒眉一路上都沒有說話。只低著頭。

    康樂剛才的話,她不是沒聽見。只不過那時她知道自己還不能哭而已。

    到了現在,她反而覺得腦袋中一片空白。

    何三少顯然也知道舒眉心裡不好過。等出了林子,何三少就裝作不知情般說:「小舒心我帶過廳裡去。你去……洗個澡休息休息。」

    舒眉點點頭。

    她需要的不是洗澡,而是單獨一個人靜一靜。她明白何三少只是體諒她幫她找個借口而已。

    於是,何三少牽著舒心走了【妾為財狂214文字手打內容】。舒心不停地回頭,舒眉聽見他對何三少說:「三哥,淮安王真討厭!」

    何三少沒說話。在幾個穿越眾的心裡。舒眉就是他們的親妹子,自己妹妹受到傷害,當哥哥的都不好受。

    舒眉獨自慢慢地往院子裡走。路不長,她卻像是走了一個世紀。上一次走這麼慢,似乎還是跟那個人一起散步的時候。

    這種時候。讓她自己靜一靜也好。

    在這個谷內庭院中,她有個比較喜歡的角落。一圈青磚權作花壇石圍著沒有砍伐掉的一叢竹子。竹子已經生長了很多年,如屏如障。透著一種清幽跟倔強。

    淮安王喜歡的竹子。

    舒家的夥計知道她喜歡這,特意放了幾塊磚頭,以供她在這休息。

    可是當她走到庭前,卻看到七公子已經坐在輪椅上,正由姜山推著在竹林前等她。這隻大狐狸似乎看準了她會來這。

    夜風有點涼,七公子身上披著那件銀狐裘。夜間風大,七公子不時捂捂斗篷。在半明半暗的燈光中,七公子像是一尊好看的玉雕。臉上幾乎沒有血色的玉雕。

    舒眉沒理七公子逕自走過。

    她不該跟七公子慪氣,從任何一個角度說,她都沒有理由跟七公子慪氣。何況七公子身體不好,經不得風。他肯在這風地裡等她,定是有話要說。但是舒眉看到他,就莫名其妙想哭想發脾氣。與其這樣,她不如找個沒人的地方自己哭。

    舒眉與七公子擦肩而過。

    「丫頭,不想問點什麼?」七公子問。溫文爾雅的語氣。

    舒眉停住了腳。內心的疑惑、憤怒跟委屈隨著腳步的停滯突然噴薄而出。七公子的從容淡定不止為何再次觸碰到了她的底線。

    「你一直都知道對不對!」舒眉猛地轉過身吼道,「你們就是把我當小丑對不對!」這句話還沒說完,舒眉的眼淚就差點滾下。舒眉倔強地忍了淚,朝天空看著,好讓眼淚不掉下來。可是那不爭氣的眼淚卻無法收回,只能在眼眶裡打轉。

    「肇州候的二女兒名喚清儒。知書達理,待人寬厚。我在五年前在肇州暫住時曾經見過她幾次。在肇州侯的子女中,她模樣不出挑,頭腦也不機靈。但是品性溫順,心地善良。是富貴女子中少有的淡雅之人【妾為財狂214文字手打內容】。不好名利,不重錢財,外人嘲笑也能大度忍讓,憑這個,她也有做王妃的福氣。」七公子緩緩地說。

    「我說的不是這個!」舒眉怒道。「她淡不淡雅關我什麼事!」

    「關鍵是,這樣一個女子,偏偏是肇州侯最愛的女人所生。肇州侯視這個女孩兒如珍似寶,非要等到她母親遺言中所說的二十二歲才願意許配人家。雖是二小姐,卻是真正的千金小姐。」七公子又說。

    舒眉一愣,然後冷笑道:「你真正想說的是『千金小姐』四個字對嗎?」

    舒眉不是笨蛋。

    七公子微微閉眼道:「是。」

    他沒有任何的委婉修飾,簡簡單單的一個字像是一把刀子插進了舒眉的心裡。可是他也知道,這個時候刀子比蜜糖有用。

    「不管他如何待你。如何許諾。但是他終究是一位王爺。他的髮妻只能是出身高貴的名門之後。不能是一位經商的女子。否則……。」七公子淡淡地說。

    「否則就配不上這大唐的江山天下!否則就配不上他的雄心壯志!否則就會讓你的計劃功虧一簣!否則就會讓他成為一個笑柄!否則就不能通過聯姻來達到你們的目的!對嗎對嗎對嗎!」舒眉吼了出來。她沒有完全吼完,因為最後幾句話她是哽咽出來的。

    七公子冷冷道:「對。」

    他索性完全閉上了眼。假裝不知道舒眉已經痛得淚流滿面。

    舒眉吸了一口氣。楊若兮當初任性的話似乎在她耳邊迴響:「我至少能做一個侍妾,而你呢,連侍妾都沒有資格。」

    士農工商。高低已分。沒有哪個貴族子弟會冒天下之大不韙娶一個商戶做正妻。何況那個人是一位王爺。童話故事裡,辛迪瑞拉會穿上水晶鞋與心愛的王子終成眷屬,可是前提是辛迪瑞拉本身也是一位上流社會的落難小姐。

    舒眉掉著眼淚,卻忍不住冷笑。她自己都弄不清楚自己在笑什麼。在笑自己的傻?還是在笑自己沒察覺到淮安王不願上島是因為內疚?

    「丫頭。別哭了。你放心。他既然跟你有約定,他就會遵守。只不過有些事他自己也不能隨意做主。園中百席,將來定有你一席之地。」七公子溫和地說。不知道這算不算他的安慰【妾為財狂214文字手打內容】。

    「你是想說,三妻四妾之中會有我的位置對嗎?」舒眉冷笑道,「笑話!哪怕他真的成了皇上要封我做夫人我也不稀罕!我要的根本不是這個!」

    七公子微微睜開眼,問道:「那你要什麼?」

    對這個時代的大多數女子來說。能嫁給王侯便已經是十分難得的美事。

    「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舒眉倔強地道。隨著自己的話,眼淚順著臉頰滾落,被冰冷的夜風一吹,扎得心疼。

    不知道是不是眼淚就跟心痛一樣,一旦一決堤就難以補上。此時此刻,任舒眉在內心說多少個「不許哭」,眼淚就是不爭氣地大顆大顆地湧出。幸好七公子至始至終沒有回過頭。這多少給她留了一點面子。可也讓她的眼淚掉得更痛快。

    「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七公子喃喃地念著。不知道這隻大狐狸在想什麼。

    「不需要有多麼高高在上,只要兩人在一塊。一起看雲卷雲舒,看花開花落。養養雞鴨,釣釣魚。看看孩子們在庭院裡打鬧,閒著沒事拌拌嘴。直到漸漸老去。可是直到死的那一天都能手牽著手!」舒眉說。這是她內心的小日子。她曾經想對淮安王說。

    「彼此的心裡只有一個人。沒有懷疑。沒有猜測。永永遠遠地一個人。」舒眉落淚說。

    她的話,估計七公子聽起來很新鮮。這個朝代的男子還沒有獨守一個女人的觀念吧。何況是七公子這種愛在胭脂堆裡賞「花」的。

    「算了算了!你不會懂的!總之,去你們的『一席之地』。我不稀罕!這種『恩賜』我寧可不要!」舒眉語無倫次地甩下一句任性的話。索性拎起裙子跑開。

    「丫頭!」七公子喊她。

    「別叫我!我討厭你!別以為我不知道,這裡面肯定有你的主意,我討厭你討厭你!」舒眉頭也不回地道。

    庭院不大,不多時傳來一聲重重的關門聲。

    七公子無力地笑了。

    「公子,你好像被冤枉了。」姜山說。

    「算了,她總得找個人撒氣吧。」七公子說。

    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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