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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五十四章 嫁人 文 / 小雨貝瑟芬妮

    左悠然見大家都在,心道不妙,原想著偷偷摸摸的回去,權當沒這回事發生,原來左府的人早就發現她不見了,她只好硬著頭皮踏步上前,她知道她始終要面對這一切。

    慕容瑾在馬車內已見到如此陣勢,卻更不方便出面,若是此刻出現,悠然的清譽就要被他毀了,他吩咐馬伕走人,按住擔心的念頭,離開了左府門口。

    見到馬車離開,左梓騫也並未去追究什麼,悠然回來了,是她決定的回來,而非被他們追了回來,已經證明了她的決定,至於方才發生了什麼,也無須再去追究了。

    左悠然上前一步走到左梓騫面前道:「悠然心情不好,出去散心了,害大家擔心,是悠然的過錯,悠然甘願受罰!」

    左梓騫看著她掩去了前兩天的哀傷,倒是有一點說不出的堅定,輕輕的說:「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老爺!秋菊親眼看見二夫人和大公子送三小姐出府的!」

    左梓騫冷冷的睨著唯恐天下不亂的秋菊:「二夫人大公子不過是送三小姐出去散心而已,既然三小姐安然無恙的回來,此事往後不能再提。誰要是敢再提,就割掉誰的舌頭,知道嗎?」

    左府上下齊聲道:「知道了,老爺。」

    左梓騫上前扶住左悠然:「悠然,進屋去吧,外面風大,小心著涼。」

    其他人各自回房,歐若容與左子君隨著左梓騫扶著左悠然進了她的閨房。關上房門,左悠然馬上跪在地上:「女兒不孝!」

    「唉……」左梓騫歎了口氣,隨即扶起左悠然:「傻女兒,既然回來了。此事就莫要再提,這可是殺頭的大罪呢!只是,你既然走了,為何又要回來呢!」

    這個問題問到歐若容和左子君的心坎裡去了。左悠然幽幽的歎道:「女兒這一路並沒有覺得開心,也沒有覺得心安,只是覺得自己很自私。也很恐慌。如果女兒真的就這麼走了,左府會受到怎樣的懲罰!女兒不想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而連累了左府上下!所以女兒下定決心回來,也下定了決心,嫁給太子。」她扯了個笑容:「嫁給他。也不是一件那麼恐怖的事情,對吧?」

    三人見她眉眼裡雖有掩飾不了的淒然,眼神卻不再空洞無神。也只能附和的點頭。歐若容眼尖,看見心愛的女兒雪白的脖頸上有一道鮮紅的血印,不由得問道:「怎麼會弄傷了自己呢?疼嗎?」

    左悠然撫摸那處傷口。低低的道:「疼。身心都疼。因為這個,他才讓我回來,怎麼會不疼呢?」恐怕,他比她更疼吧?若不是心疼她,他又怎麼會調頭?她卻利用了他對她的愛,他對她的心疼,教他如何不疼?又教她如何不疼?疼的不是頸項處的傷口。而是心底的傷口啊!

    聽得她如此說,又見她神色黯然。三人相互示意離開,給她獨自休息的空間。

    左子君回了自己房歇息,左梓騫扶著身體虛弱的歐若容一同離開。

    闔上房門,歐若容「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相公!請原諒若容的私心!」

    左梓騫趕緊扶起歐若容:「若容,我只怪你事先不與我商量,若是如此,悠然就能順利離開了!你心疼女兒,我也心疼女兒啊……」

    「若容有錯!」歐若容低著頭,「請相公責罰!」

    「嗯,罰你……以後,不管有什麼事情,都要跟我商量,好麼?」左梓騫的眼睛裡充滿了疼惜。

    「相公……」歐若容心裡充滿感激。她最大的幸福,就是嫁給一個疼她愛她的好相公,她多麼希望悠然也可以有這般的福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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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殿下。」一個宮女朝著座位上的男子恭敬的行了個禮。

    「嗯。」那男子低沉而渾厚的聲音應了一聲,沒有抬頭,依然在寫手中的字。

    「左姑娘見那白玉簪子甚是欣喜,愛不釋手,其他的首飾,倒是很隨意,大部分都讓奴婢們做主了。」

    男子手中的筆停了停,喃喃自語道:「愛不釋手嗎?」繼而露出了一個不易察覺的笑容:「她喜歡,那就好。」

    那款白玉簪子,是中秋節那日她頭上所戴簪子的款式,他憑著驚人的記憶力畫了出來,命人打造了一款一模一樣的髮簪,希望她會喜歡,沒想到她果真愛不釋手。

    男子沉聲道:「沒你的事了,下去吧。」

    「是。」宮女恭敬的應道,然後轉身退下。

    等宮女退出房門,他終於才放下手中的筆,抬頭看著遠方。

    他知道,她因為賜婚的事情恨了他,惱了他,可是如果這樣,便能把她鎖在身邊一輩子,他也是願意的。更何況,他擁有了她的一輩子,他一定會贏得她的心!

    悠然,若要怪,只怪我太喜歡你了……無論如何,我是再也不會放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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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悠然。」

    左悠然抬起頭,輕聲喚道:「娘。」

    「明天就要嫁人了,心情緊張嗎?」

    左悠然笑著合上書本:「有什麼好緊張的,一切都已經安排好了,到時按著喜娘的指示做就好了。」

    「嗯。」看她心情不壞,想是這一個月以來,壞情緒已經漸漸淡去了許多。起初,她還在懷疑悠然那晚上堅定的神色,只是為了不讓他們擔心,後來發現,悠然眉宇間的悲切果然逐漸在消退,雖然她對這門婚事看的淡然,毫不積極的籌備,只是默默的接受,但至少沒了開始的抗拒。

    歐若容坐下,把左悠然的手放在掌心內:「不知不覺,我們悠然就長大了,要嫁人了。時間過的真快啊!」歐若容微微笑著,像是在回憶什麼:「小時候啊,你可調皮來著,三天兩頭就闖禍,長大了以後倒是乖巧了許多,雖然表現的很是愚鈍。但娘親知道。你是想掩飾自己身上的鋒芒,避免與大夫人她們有所衝突,倒是你從樓道上摔了下來以後,性子變了許多了呢……」

    歐若容徐徐的歎了口氣:「時間過的真快啊……」

    左悠然看著歐若容。內心也是頗有感觸,不知不覺,她穿越過來當這個古代人已經快一年了。這一年。她竟然經歷了這麼多,戀愛,賜婚。現在要嫁人了。

    嫁人……想到這個,其實她心裡還是非常忐忑不安,心裡或多或少還是在抗拒的,只是,她不能再在家人面前表現出來了,她在他們面前,一定要表現的非常堅強。即使,只是偽裝……

    歐若容從懷中掏出一塊鮮艷的紅玉。遞給左悠然:「這個是你外祖母在娘及笄之日留給娘的,現在你嫁人了,娘把這塊血玉傳給你,你要好好保管著。」

    左悠然接過這血玉一看,這塊血玉呈半圓形,色澤鮮艷,紅如烈火,上面佈滿細細密密的血絲,倒還真像人類的血管分佈在上面,雖然如似火驕陽,卻也剔透的很,上面的雕工也是很精緻,細細一看,像是一隻展翅啼鳴的鳳凰,嘴巴微張,眼神凌厲,翅膀已張開,栩栩如生。歐若容見她在細細看那血玉上的鳳凰,笑著說:「玉上的圖案是鳳凰展翅,這玉原是一對,另外一半的圖案是傲龍騰空……」

    話說到這裡,忽然停了下來,像是在回憶著什麼。左悠然馬上醒悟到:「是在舅舅手上麼?」

    歐若容點了點頭,又道:「這兩塊玉可是互相緊扣,合為一塊,之前有相士說過,兩塊血玉不可合二為一,否則天下會有大亂。原是我與皇兄各自保管,也謹記母后教誨不曾合二為一,後來我與皇兄天各一方,也自不可能把兩塊血玉合成一塊了。」

    歐若容頓了頓又道:「想必你也不會見到皇兄,娘也不過是將這塊血玉的來歷這麼一提罷了。」

    「娘……你心中,還是惦記著舅舅和外祖母的,不是麼?」自從娘親大病過後,眉目裡總是在憂思著什麼,難道是與他們有關?

    歐若容歎了口氣:「那一病之後,娘總是夢見小時候,夢見皇兄,夢見母后,所以心中惦記得很。人常說,人之將死,才會時常想起以前的事情,恐怕,娘親的大限不遠了……」

    「娘!,悠然不許你胡說!你要看著悠然成親,還要看著悠然兒女成群呢!」

    「傻孩子……」歐若容笑著摸了摸她的頭,語帶寵溺。

    「娘……」左悠然試探的問道,「即使是這樣,你也不願意……再見他們一面?」

    歐若容似乎想起什麼,臉色一僵,隨後又緩了緩:「悠然,他們若是知道我在這裡,恐怕左府再也沒有安寧的日子了……」

    左悠然點點頭,知道她在顧忌什麼。只是她始終不懂,畢竟是血肉相連的至親,娘,究竟是在惱怨什麼?方才娘神色的不自然,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左悠然見歐若容也不想多說,便也作罷,只是把血玉的繩子掛在頸上,緊緊的握著,這血玉似乎還帶著歐若容的體溫,她握在手上的時候忽然燒的灼烈,燙的她一下鬆了手。只見那血玉紅的比方纔還厲害了,像是被火點燃了一般。

    歐若容見狀道:「這倒是怪了,我戴了那麼多年,卻從來不曾有過這樣的狀況。」

    鬆開了一會,那紅色彷彿是褪了一些,溫度也不似方纔的灼熱,左悠然又嘗試緊握在手,那玉又開始像熊熊大火般的燃燒。

    歐若容道:「真是怪事了。這玉倒是通人性的。莫非它認定你是它的主人?」

    左悠然笑了笑:「我也不知呢!」說完,把玉塞進衣服,與胸口的皮膚相貼,倒也沒有了方纔的滾燙,只是還是有著不同尋常的溫度,燙熨著她的肌膚。

    歐若容也沒再深究什麼,只道:「天色已不早了,悠然早些休息吧。明天一大早便要起身,還須忙一整天呢。」

    左悠然應了一聲道:「娘,你也早些歇息吧。」

    兩人互道了一聲晚安,便各自歇下。(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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