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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九十章 惺惺相惜 文 / 自由鳳

    「好,好,我不三八了,也不再說你和宜美雪的事情了,我今天來這裡可是認識不了幾個人,我也知道於哥今天忙,不可能陪著我一個人,不過,你的找一個我認識的人替你陪陪我。」楊軒說的可是真心話,這裡來的除了於洋的那些隊友,差不多都是些有身份的人,和他多少存在些距離,他總不能一個人杵在那裡吧。

    於洋自然是明白楊軒的意思,那些隊友好像和他也不搭界,於是,他腦海裡冒出一個人來:華天。

    他這才想起,今天怎麼沒有看見華天?他記得自己還特意的邀請了他。他不是和秋色、美雪、雷鱗他們形影不離的嗎?帶著滿腹的疑惑,他在人群裡望了望,至於在一個角落裡看見華天。華天一個人在那裡自斟自飲,看上去不愜意也煩躁,一副泰然處之的模樣。

    「華天在那裡,我們一起過去找他。」於洋想怎麼也得和華天大哥招呼吧。

    楊軒一聽華天的名字,也來了精神,「走,我今天就找他陪我。」華天他雖然只是見過一面,可是對他的印象卻很是深刻。

    前天晚上,華天和雷鱗一起來找楊軒的時候,他就覺得華天的身上有股野性,是那種不甘於平庸,也不甘於束縛的野性,這種氣質的男人他很喜歡,或者,換另一個角度去看,這種氣質也是他羨慕的,甚至於在某個時期,他身上也是有這種氣質的,但是他的父母一直渴望他過那種安安穩穩的生活,所以他的這種氣質就在穩定的職業生涯中給磨滅了。

    華天一直在那個角落裡,偶爾往雷鱗和秋色那邊望一眼。但也沒有刻意的去看他們,只是眼睛掃過典禮會場的時候,總是會不經意的看到他們,他不希望雷鱗發現了他的刻意。

    「華天,你怎麼一個人窩在這裡,雷哥和秋色在那邊呢?」於洋笑著說。他心裡卻暗自納悶:平日裡。華天雖然話很少。卻也和雷哥他們能夠湊到一塊,今天,他好像故意的和他們隔離開來,難不成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內情發生了?

    「我這人和這種環境一看起來就格格不入的。一個人呆在挺好的。」回答完於洋的話,華天便對跟在後面的楊軒點點頭,算是和他打招呼了。那天晚上的事雖然楊軒是看於洋的面子。可是受益人還是華天,他還是覺得欠了楊軒的情,所以。看見楊軒的時候,心存感激。

    「華天,我和你是有同感,這裡的人除了於家的人,我最熟悉的可就是你了。」楊軒說完後哈哈大笑起來,猶如那晚的豪爽。

    「那你們就在一起好好的聊聊,我就先閃人了。」於洋看他們兩個人很投契的。這裡就沒有他什麼事了。

    「於哥,你去招呼別的客人。我和華天在一起不會無聊了。」楊軒笑著說。於洋雖然和他稱得上朋友,但也畢竟還是他的老闆,於洋能夠給他找到華天,他已經很滿意了,算是顧及到了他的感受。

    於洋離開以後,楊軒就隨便找些話來與華天寒暄,「華天,從前天晚上認識你開始,我就覺得你和你的那幫兄弟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了,我們都是一樣鋌而走險的討生活。」華天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笑意。他心裡還真的希望和阿虎他們一樣,可以如往日那樣無拘無束的在賽車上馳騁。

    「你比他們冷靜、睿智,是一個做大事的人。」楊軒說出心裡真是的看法,「對了,碼頭的偏門你們不能撈了,現在都在做些什麼?」他一直以為,華天還是阿虎他們的頭頭,碼頭那些事都是由華天下的命令。

    「這我也不清楚,也許他們會老老實實的像以前一樣吧?」

    「像以前一樣?」楊軒從上面的話中聽出一個意思,就是華天和阿虎他們好像不是自己先前認為的一夥的,要不然他也不會說不清楚了。

    「我們以前從來都不涉足走私的的事情。蛇錐你聽說過吧?我以前和他們一樣,都是在那裡混飯吃的。」對楊軒,華天一點也不想隱瞞什麼。

    蛇錐楊軒是知道的,那裡是這個城市最有名的飆車地點,在那裡混飯吃就是說他們都是地下賽車手。難怪他們都騎著酷酷的改裝摩托車呢。

    「在那裡混飯吃可是不容易的,至少這個要棒。」楊軒做了一個騎摩托車的姿勢。

    「這是自然。阿虎他們對摩托車的熱愛更甚於對生命的熱愛。有時候,我們會在不知不覺中,把自己的摩托車看成是自己生命的另一個部分。」華天有些感性的說。他很少有感性的時候,就算是有,他一般也不會表現出來,可是今天對著楊軒,他似乎覺得自己可以完全不設防的去相信他,信賴他,這種感覺可能是因為楊軒的豪氣,和沒有背景的身份,讓他很容易鬆懈下來。因此,他傾吐的**就在這個時候得到了激發。

    「這個我很清楚,跟你說實話,當年要不是我的父母極力的反對,我很有可能和你們走同一條道路。那時候很年輕,常常就跟著於哥去賽車,自認為成績也不錯,後來,市裡賽車隊招賽車手,是我和於哥以前去報的名,誰知道他們很輕易的就錄取了於哥,而把我拒之了門外。我想,可能是因為我的學歷問題,我這人成績不好,跟於哥混到了高中之後,就沒有考上大學。」

    「當時我就十分氣憤,賽車關學歷屁事,難道學歷的高的人車就開得好開得快嗎?我當時就想,這偌大個城市,賽車的地方多的是,我就不信沒有留我的地方。我首先想到的就是蛇錐,我瞞著家裡人和於哥臨時掛了個車隊偷偷地賽了幾場,本來一個老大已經答應讓我進入他的車隊了,誰知道就在最後的賽事中被一個下三濫使用陰招,讓我和車翻了個底朝天。」

    「這下就瞞不住了,我的肋骨斷了兩根,不得不去醫院。家裡人知道這件事以後,從醫院出來就把我鎖在家裡。後來他們又去求於老爺,讓於老爺給我一份差事幹。於老爺就安排我到碼頭上去上班。我本來是不想去的,可是我的母親居然下地跪著求我,我怎麼能夠拒絕呢?再加上於哥說不能夠光明磊落的賽車,再有成績也是枉然。我想想也對,再說,憑我的資質,和於哥比起來就差了一截,更不用說還有那麼多的高手,於是就作罷了,不情不願的做了個孝順兒子,在碼頭上一幹就這麼多年。」楊軒和華天一樣,也覺得自己今天的話特別多,那些陳年往事都倒豆子般的被他給倒出來了。這些事可是很糗的,其中一些除了於洋可沒有第二人知道,母親給他下跪的事,連於洋都是不知道的,可是他卻跟華天說了,也許,這就是所謂的惺惺相惜吧。

    「其實,選擇走這條路的時候都是在很年輕的時候,那時候對生活沒有規劃,又覺得自己有股衝勁,非得找一條別人不願意走的路或者是一條有難度的路去證明自己。事實上,到了一定年紀的時候,就會發現這條路並不是自己想像的那樣的完美,可是想抽身的卻又發現,除了這條路,別的路已經被自己給堵死了,自己已經不具備走別的路的條件了。」說這番話,是華天對自己的真實描述。

    要不是他受傷,他也許還不知道自己離開的賽車,對前途真的迷茫。以前賽車的時候是覺得自己沒有前途的,只是貪婪的享受著速度帶來的快感,人群的喝綵帶來的榮耀,當這一切成為過去的時候,他卻不得不去想想前途這個詞的真正含義。這也是他重新拾起課本的主要原因,他不希望那種茫然的感覺纏繞著他,他需要做些積極的事情去驅趕茫然。

    「哈哈,華天,你這話可說說到我心裡去了,現在我就十分滿意的自己的生活狀態,想想,要是當年我的真的走那一條路的話,首先,我的父母的擔心的生病,,其次我自己說不定一時意氣用事,跟別人槓上了,早就被人暗算都不知道。也許,早就見不到早晨的太陽和晚上的月亮了。」他說的話不假,楊軒性子烈,又直,脾氣也不好,撈偏門真的最容易出事了。

    笑罷,楊軒又說:「聽你這話裡的意思好像不想再賽車了?」他聽出,華天的那些話都是有感而發的。

    華天自嘲著苦笑,「我不是不想賽車了,而是我不能再賽車。」

    「怎麼了?」楊軒不解。

    華天捲起自己襯衣的袖子,「你看,這手筋都斷了,還怎麼賽車。」

    看到他的手腕上像蜈蚣一樣傷疤,楊軒心裡一驚,「傷的這麼嚴重啊。」

    「早就好了,就是沒法用力,所以,我就結束賽車生涯。」華天平靜的說。事情已經過了這麼長時間,他的心真的是平靜了,而且,為秋色留下的這道疤,他一點點都不後悔。每當晚上睡不著覺的時候,他就會忍不住去撫摸這道疤,心裡就會回放當時的情景,而且,心底會悄悄地升起一股幸福的感覺,這可是他與秋色最緊密的證據,有了這道疤,就等於有了念想。(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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