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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你一樣……今天是第一次……來……sanm我也是今天才認識的,而且sanm是燕妮的……朋友,是我托她……找的sanm帶我們進來的。」這下子於洋也顧不到什麼顏面了,把事情從頭到尾都給招了出來,招是招了,還眼巴巴的望著宜美雪,不知道她相不相信。
「你當我三歲的小孩?這麼好糊弄?你說什麼我就得信什麼嗎?你沒有來過,怎麼口袋裡的名牌一大疊?」她美目一瞪,不依不饒的樣子,隨口就說出她不相信的理由出來。
於洋心裡真是冤得慌,說假話糊弄她的時候她深信不疑,現在說真話了,她卻一點也不相信,「那些是我隨便挑出來的……幾張俱樂部的名片,可是那些俱樂部都是比較……正規的俱樂部,和這裡性質……完全不一樣,你不信的話可以……拿出來看看上面的地址和營業時間,就可以發現其中……並沒有上面特別之處,如果你……還不相信,明天你可以按照上面的地址一間一間的去看……」
看著於洋痛苦的斷斷續續的說著,她從包包裡找出那些名片,仔細的看了看上面的地址和營業時間,真的和他說的一模一樣,正常的不得了,顯然他剛剛說了真話,美雪心裡漫過一絲的快感,就算是他沒有設圈套對付自己,可是錯事他還是做了,挨打還是應該的。
「暫時相信你。」她的心裡有了一絲的安慰,錯誤地在一起總比被人設計在一起要好得多,反正,從有了那個使命開始,這個過程就遲早一天會經歷的,想來也沒有多麼大的遺憾。說起來。她似乎還要感謝那個下藥的,要不然自己和於洋邁出這一步不知要等到何時,也許只有靠藥物,自己才可以做到不討厭他;也許,這就是冥冥之中命運給出的安排……
看美雪在走神,於洋用毯子裹住身體,慢慢的溜下床,撿起地上的衣服,在毯子裡偷偷摸摸的把衣服穿好,起身以後。看了床單上的那片殷紅,小聲地問:「這真是你的?」
美雪還沒有聽清楚。手機響了,打開一看,是秋色,「姐,什麼事?」
「沒有什麼事。我就是打電話問問你們回家了沒有?你和於洋沒怎麼吧?我有點擔心。」事實上,秋色已經在床上躺了快二個小時了。就是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心裡老是惦記著美雪,她有些懷疑今天晚上任由美雪的性子跟於洋去那種俱樂部是不是做錯了?
「沒……什麼事,我們馬上就會回去了。」美雪這時候看了看時間,已經接近十一點。
這時,她才看見於洋還盯著床單上的那塊殷紅,不屑的一瞟。「有什麼好看的,怎麼?還迷戀起自己的罪證來了?」男人不管是在現代還是在唐朝,都是有處女情結的,她想,此刻。於洋一定在心裡暗自得意吧!
而於洋看著宜美雪,心裡是充滿了不解。女人不都是很在乎自己的第一次嗎?怎麼她看起來一點點傷心的都沒有?難道她真的是女精鋼不成?
「還不快走,還想留在這裡出洋相嗎?」看著他有些癡傻的看著自己,她大聲地說。
說完就自顧自的往包間外走去,於洋只好屁顛屁顛的在後面跟著……
說來也巧,一進入俱樂部的大廳,就看見剛才給他們送紅酒的那個侍應,這個侍應正忙著穿梭在大廳的各個角落裡。美雪一眼就認出了他,因為當時他沒有要小費,她對他的印象有些深刻。
她的眼裡閃過一道寒光:我倒要弄清楚到底是誰害我。
侍應彎下腰,給旁邊的一張茶几上放了一瓶紅酒,剛剛直起腰,就感覺有人在肩膀拍了拍,一回頭,就看見宜美雪那張似笑非笑的臉。
他心虛,眼神閃爍起來,「這位小姐,有什麼吩咐嗎?」
「吩咐倒是沒有,就是心裡有些不舒服。」嘴角扯出一絲的狠意,「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幫忙。」
「我只……負責……送酒水……別的我真的……無能為力……」結結巴巴的說完,扭頭就走,可是沒有走兩步,就撞到一個人的身體上,還沒有回過神來,胸口就狠狠地挨了一拳,沒有看清楚對方的臉,整個人就飛了出去……
當他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就看見一個鼓著腮幫子的男人站在那裡,還在用另一隻手摸自己的拳頭,似乎剛才一拳太用力了,把自己的手給傷著了。
這個男人自然就是於洋了。他跟在美雪後面往外走,剛剛準備去結賬的時候看見美雪突然改變了方向,緊緊地盯著這個侍應,於是他也想起來了,這個侍應就是那個送紅酒的侍應。
想到臉上紅腫的傷痛和胳膊上青一塊紫一塊的瘀痕,一切都是拜這個傢伙所賜,在宜美雪那裡受得冤枉氣正好找不到地方去發洩,現在好了,正主來了,他非得找他討回來不可。
平日裡於洋可是一個有仇必報的少爺,白白的被冤枉是他不能容忍的,所以,在美雪還沒有出手的時候他就狠狠的出了一拳,恨是消了不少,但是他的手真的打疼了。
「這位少爺,小的好像沒有得罪您吧?」侍應不明就裡的揉了揉自己的屁股,於洋現在的臉是面目全非,難怪他認不出來了。
「你沒有得罪我?你看看本爺的傷,都是拜你所賜。」說話所撕扯產生的疼痛讓於洋剛剛消下去的怒火又騰了起來。
侍應這時才發現面前這個腮幫子很鼓的男人並不是胖,好像是被人給打腫的……可是想想,自己在這俱樂部裡幹的是最底層的工作,向來只有受客人的氣,挨客人的打,自己什麼時候將這個男人的臉給打腫了?
「您肯定是認錯人了,在這裡我從來沒有打過人。」他只有哭著一張臉為自己辯解。
「你還不承認?我就打到你承認了為止……」於洋又揮起了拳頭。
在宜美雪的面前他的拳頭沒有用,在侍應面前他的拳頭威力可不小,眼看著拳頭就要飛過來了,侍應的第一反應就是用手護住頭,萬一臉上中一拳就和出拳的人一模一樣了,自己的這張臉本來就夠難看了,要是再這麼的來一下,不被這裡開除才怪。
等了半天,原來預想的狂風暴雨般的拳頭並沒有到來,只聽見一個聲音說:「別打了,難不成你想殺人滅口不成?」
侍應透過指縫看見剛才拍自己肩膀的絕美女子用她纖細的手腕拉住了要出拳的那隻手,剛才還很強勢的揮著拳頭的手已經慢慢地垂下來了,接著他就聽見於洋氣急敗壞的說:「我又沒有做什麼虧心事,幹嘛要殺人滅口?」
侍應這下放心的把手放下來了,這個男人似乎很忌諱那個女子,既然絕美的女子要他不要打了,自己也就肯定不會挨打了。
「怎麼了?」sanm不知道什麼時候也過來了,還有那個穿的最工整的那個經理也過來了。剛才侍應被揍摔倒在地已經驚動了整個大廳。
像這種俱樂部來玩的人都盡量的保持著低調,因此秩序很好,打架鬥毆的事情根本就沒有發生過,今天一有人打架,就像是平靜的湖水裡投了一顆炸彈,所有的人都動了起來……
還好,這裡的人好像都很怕惹事,圍過來觀望的也就那麼幾個人。
「你來的正好,sanm這裡允許人亂投放春藥的嗎?」sanm是於洋在這裡最熟悉的人,他就找sanm問個清楚。
「誰說的?這可是違反了俱樂部規矩的。像這種藥物我們會根據客人的要求進行發放的。怎麼?有誰給你放藥了嗎?」經理皺了皺眉頭,從俱樂部開張以來,還沒有發生過類似的事情。
「不會有誰這麼大膽吧?」sanm也帶著疑惑說,不過從燕妮的嘴裡多少也瞭解了一點於洋的底細,像這種富家的少爺心情不好的時候欺負人是有可能的,但是無中生有倒是不會,「你中招了嗎?」
sanm記得自己離開的時候這個於少爺只是後腦勺起了一個大包,這會兒怎麼看上去全身都傷了?特別是那一張臉,鼓鼓的腮幫子就像在臉上掛著兩隻氣球,一說話就直晃悠。自己離開的時候只留下了他和他的女朋友,難道這些傷又是他女朋友的傑作?
難不成他的女朋友有虐人的傾向嗎?
再想他說什麼春藥的事情,難不成他喝了藥以後和女朋友那個了?就算是那個了,和自己的女朋友又有什麼關係呢?看他一臉的生氣的樣到底是為了哪一樁?
「這是什麼破俱樂部……居然……」於洋剛要往下說,美雪從身後把他一掐,搶著說:「你心情不好拿別人出什麼氣?他沒什麼事,就是有些喝多了,胡言亂語……」
於洋本來想辯解的,突然想到美雪要掩飾這件事可能是不想太多的人知道在包間裡發生的事情,這一次可是她的第一次,想到這裡,他有些憐香惜玉了:她畢竟是女孩子,即使在這樣的場合也不要壞了她的名聲嘛,於是硬生生把到嘴邊的話給吞回去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