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睡得很沉,醒來的時候也很沉,美雪的第一感覺就是腦袋裡面好像裝了個鉛球,沉的抬不起頭來,揉了揉太陽穴,很費勁的睜開眼睛,哇,身邊怎麼有個男人?
在一看自己所處的環境,大屏幕的電視,刺眼的油畫,還有櫃子上的那個盒子,所有的記憶慢慢的浮現出來:怎麼還在俱樂部?那身邊這個男人是於洋?還是sanm?她的心慌亂了起來……
希望這只是一個誤會,她在心裡默默的祈禱,不過,這樣的機會似乎微乎其微,因為她發現自己身體光溜溜,而躺在身邊的這個男人蓋著毯子,朝下匍匐著睡著,只看見一頭黑亮的頭髮……
既然是誤會已經不可能了,那這個男人就千萬不能是sanm了,她可不能容許自己墮落到花錢去買一個男人,如果是於洋,心裡還好受一些,畢竟那是名義上的未婚夫,現在的這個社會玩玩一夜情也不是什麼太出格的事情。她小心翼翼的掀開毯子,男人白淨而光潔的背脊;露了出來:一根根肋骨清晰可見,她總算是鬆了一口氣,sanm的體魄她雖然只是輕輕地一撇,可是他的背脊是絕不可能這麼的瘦弱的。
她輕手輕腳的穿好衣服,接下來就是該對付床上這個睡的正香的男人,手用力的一拽他的胳膊,他的人就翻了過來,然後他就像是一隻受傷的兔子,猛地從床上坐起來,揉了揉惺忪睡眼,大聲的叫道:「誰這麼混蛋,吵本少爺睡覺!」
還沒有等他睜開眼睛就發現耳朵傳來一陣撕心的疼痛,他趕忙用手去摸。摸到一隻細嫩光滑的手,睜開眼睛一看,宜美雪正惡狠狠的用眼睛瞪著自己,他立刻明白是什麼狀況了,只是還不明白產生這種狀況的真正原因是什麼,「你放手,發什麼神經呢?」
這個女人可真不是一盞省油的燈,纖細的手指勁大得很,揪的他耳朵直髮燒,無緣無故的來這麼一下。疼的他只差咧著嘴大叫了。
「我發神經,我吵你睡覺?睜開你的狗眼看清楚。你到底幹了什麼好事了。」美雪看著他一副無辜的樣子,用另一隻手一巴掌狠狠地扇了過去。
「啪」的一聲響之後,一股鹹鹹的味道在嘴裡流傳開來,於洋徹底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了——自己又被宜美雪給打了,而且這次打得還不輕。血都流出來了。
一個女人時不時的打自己一頓哪個男人忍受得了這副屈辱?他用盡全身的力量企圖掙脫耳朵上的那隻手,誰知道那只抓的牢牢的。反倒是自己的下身一陣的發涼……
「你這個混蛋,還不把毯子給蓋好!」憤怒伴著尖叫……
耳朵突然的一陣輕鬆,掙脫了束縛。於洋低頭一看,也慌了,自己怎麼一絲不掛?急忙拉來旁邊的毯子,蓋住私密之處。這時,他才發現自己還在俱樂部的包間裡。
「到底發生什麼事?」於洋努力回憶著。可是腦袋沉沉的,記憶模糊的一塌糊塗,他只記得sanm出去給他拿藥箱,之後就跟宜美雪鬥嘴,再之後進來一個侍應。送進來一瓶紅酒……
「看你自己那模樣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嗎?要不要我一個細節一個細節的告訴你?」美雪臉頰一陣的發熱,剛才於洋沒有穿衣服的樣子一直迴盪在她的腦海裡。怎麼男人都長這幅德行?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完完全全的把一個男人瞧了個遍,羞怯之情難以去掩飾,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或者用電腦的刪除程序把在這裡的一切都給徹底刪除掉。
「你沒什麼事吧?」於洋很小心的問。看她衣服穿得整整齊齊,應該不會受到自己的騷擾才對,何況,她一向都是討厭自己到了極限,就是自己想去騷擾她,以她的能力也能夠輕輕鬆鬆閃避或者是出招。這就是他想了一陣以後,得到的答案。
這個答案讓他很安心,不過,他還是感覺到了不平常的地方,他隱隱的嗅到自己的身上有股幽香,這種香味是在電梯裡從宜美雪身上嗅到的,現在宜美雪就站在自己不遠處,自己身上怎麼會有她的味道?這股香味讓他記憶開始慢慢的復甦,似乎就在這個包間裡,自己吻了她。
「我是沒有什麼事,可是你就有事了。」宜美雪冷冷的說。
還沒有等於洋反應過來,她就撲了過去,騎在於洋的身上,左右開弓的扇著他的嘴巴,「我現在就讓你記起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如果身邊有一把刀的話,美雪這會兒會毫不猶豫把刀插進於洋的心臟。這個混蛋得了便宜還在這裡賣乖,裝的毫不知情的模樣,這種模樣讓她恨得牙癢癢。
想到自己的一身功夫,怎麼會輕易的讓他得逞?美雪開始仔細的回憶,最後想到了那一杯紅酒,喝過紅酒之後的時間段記憶才是模糊的,應該是那一杯紅酒出了問題。俱樂部她是第一次來,誰會無緣無故的跟她過不去呢?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了,所有的一切都是於洋事先設計好的,他不是這裡的常客嗎?只有他能夠輕而易舉的使她掉入這個陷阱。
越想越氣,越氣打得力道就越大,撕心裂肺的疼痛讓於洋放下了男人應有的尊嚴,他開始求饒,「我知道錯了,你就停停手。」
「錯在哪裡?」她的手停頓了一下問。
趁著她停頓的這一會,於洋來了一個急翻身,很快就把她從身上甩了下去,她的功夫是很好,但是她太輕了,不足以去壓住於洋。
可是暫時逃離魔掌的於洋很快就不動了,因為他看見雪白的床單上有很大一塊殷紅,他愣住了,終於明白發生了什麼事,難怪自己會挨這麼多的巴掌!
「這是你的吧?」儘管心中的那個答案已經很明確了,他仍舊忍不住的求證一下。
「反正不會是你的。」她說完,又是「啪」的一聲,於洋又被打了一巴掌,「你這種混蛋就會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宜美雪竟然還是個處女?於洋處在了震驚之中,壓根沒有聽明白她後面的話。
「說,你為什麼要這麼算計我?」看著於洋的兩腮已經被自己打的又紅又腫,總算是解了一些恨,不過,事情並不會因此而完結。
「你說……什麼?我……算計你?」於洋這下是聽明白了。臉頰的疼痛已經使他說話都利索了。
「你別給我裝糊塗,那瓶紅酒是怎麼回事?」要不是他的那張臉已經慘不忍睹,她還想扇他幾耳光。
「紅酒?」於洋記得是喝過紅酒,可是那紅酒是宜美雪給他倒的,為了給她面子自己才勉強喝下的,這紅酒怎麼會和自己有什麼牽扯呢?
「你不要說紅酒裡下了藥你完全不知情?」
「紅酒裡下了藥嗎?難怪我現在還覺得頭疼呢?」於洋摸了摸腦袋,接著又罵道:「到底是哪個王八羔子干……的這個缺德事,哎喲……」因為罵人用力過猛,又扯到了嘴角的傷口,疼的他直撕牙咧齒的。
「你不就是那個王八羔子嗎?這俱樂部裡除了你還有誰會這麼過我過不去?而且……最後得益還不是你?」看著他那張痛苦的臉,美雪在心裡暗罵活該!
「真的不是我。我怎麼會在酒裡下藥呢?要個女人也用不著這麼卑鄙的手段,再說,你,宜美雪,我什麼時候對你感過興趣,所以我壓根犯不著花這麼多心思去幹這種百壞而無一利的事情……」於洋急於解釋,又不知道該這樣去解釋清楚,連臉頰的疼痛都不顧及了。
「你對我我不感興趣?我不知道誰在電梯裡探頭探腦的不懷好意,別以為我是瞎子。」這個混蛋還說要個把女人用不著這麼卑鄙的手段,好像弄個把女人對於他來說是小意思一樣,由此可見,這個混蛋平時的私生活有多麼的混亂,扣他一個花心蘿蔔的帽子一點也沒有冤枉他。
想到自己被這個花心蘿蔔設下圈套奪走了第一次,她就感覺自己不要說打他一個大花臉,就是把他給剁成肉泥也不為過,好吧,為了表示自己不是一個殘忍的女人,就暫時的放過他那張臉,臉可以放過,別的地方嘛,還是可以考慮的……接著,就對著他的胳膊一陣猛掐……
「哎喲喲……紅酒的事情真的不是我做的,我發誓,若是……我做的……就給你做一輩子的奴才……」於洋除了叫就只有發誓,希望這樣能夠使某些相信,至於反抗,他知道是沒有用的。
「我也發誓,若你給我做一輩子的奴才也不會使我不恨你……」這個膽小的男人敢做不敢當,卑鄙加無恥加下流。
「我真的沒有做,若是我做的……我自己……就不會喝了……」
這下,美雪停手了,這個理由似乎有點道理,不過,轉念一想,不對,有許多人就自己服食這些藥物,以達到那種癲狂的快感,「你不是這裡的常客嗎?一定是你和sanm合起來設計我的……」接著又是一陣猛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