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巴尼快要惱羞成怒了(色娘在現代第四十六章巴尼的失策內容)!他想借這個大轉彎去超過雷鱗!不過看樣子雷鱗已經有了防備,也加速了!」華天指了指大屏幕上風雷號和螃蟹車,給外行的秋色做著解說。
這裡每逢有大的賽事,沿途都會裝上攝像頭,越是不平坦的地方越是攝像頭裝的密集,會從不同的角度去記錄每一個驚險動作,然後再在起跑線附近的大屏幕上進行播放,以滿足觀眾視覺享受和精神享受。
秋色再往前望去,已經不見雷鱗他們了,只好順著華天的指引去看大屏幕。只見巴尼車拚命的雷鱗的車上靠,企圖用那長長的犄角去傷害風雷號,而雷鱗在外側,沒法躲,只好加速,拉開與巴尼的前後車距,可是車速太快,遇到轉彎的時候就無法保持靈活,做不出漂亮的漂移,這樣就容易給對手造成出位的機會,形成劣勢。
事實上,要雷鱗加速就是巴尼的最初目的。只要雷鱗夠快,就有可能在轉彎處撞上護欄,嚴重的車毀人亡,輕度的來個車輪逆轉,重新拐彎上路,這樣巴尼也爭取到了超前的時間。可巴尼忘了,同樣是賽車手,他能明白的道理雷鱗豈會不明白?既然明白,雷鱗為什麼還要往陷阱裡面鑽呢?
巴尼是忽略了雷鱗的車技!如果一個急轉彎就能令雷鱗狼狽不堪,那雷鱗怎麼會成為國際知名的賽車手呢?在賽場上,每一個賽車手都是用真正的實力贏得一分分的榮譽,可沒有一點點的浪得虛名!
雷鱗之所以加速,是因為他心疼自己這輛風雷號!他不想巴尼的賽車傷害到風雷號,哪怕是一點點的刮痕,也會讓他覺得失敗。在他的心裡,這風雷號就是身體一部分,今天本來不想用它來參加比賽,可是隊裡的賽車開出來都要登記,而且還要說明開出來的原因,他實在找不出什麼合理的借口,只好把自己愛車開來進行這種不入流的比賽。來這裡他已經覺得讓風雷號受委屈,如果再讓它受點什麼傷害,那對雷鱗來說就是奇恥大辱了!
所以,他就要花些技巧讓巴尼的如意算盤落空!在轉彎的瓶頸部分,雷鱗突然剎車,使尾隨的巴尼大吃一驚,他不知道雷鱗耍的什麼鬼把戲,可是有機會不利用似乎又太傻了,於是他一踩油門,飛一樣的衝了過去,可彎度太大,沒有緩衝的時間就容易撞上護欄(色娘在現代46章節)!眼看犄角就要抵著護欄了,他只好急忙把方向盤反轉,只聽見「吱」的長嘯,輪胎與地面發生尖銳而綿長的摩擦,整個車子就像急速舞蹈之後精疲力竭的螃蟹一樣,戛然而止的橫臥在路邊……這樣結果和他當初想像的沒有一點出入,只是被害人變成了自己!他怨恨的跌了跌腳,把車內的地板跌的都震動起來了,像哀鳴一樣!可這樣做有什麼用?於事無補!這一空擋的時間,雷鱗的車子早就重新啟動,又超前了!!剎車落下的那點功夫加倍的補了回來!!
巴尼沮喪又急躁的開始新一輪的尾隨……他的螃蟹似乎只有舔著風雷號屁股的命運……要想命運逆轉,今天肯定是不可能了……這一失策,巴尼已經喪失鬥志,陷入絕望中……
論車技,雷鱗是比巴尼強,但是以巴尼的實力,雷鱗也不應該輕鬆地佔上風,可兩個人的心態不一樣,巴尼敗象早早的就顯露出來就是因為他不夠自信!!雷鱗在他的心裡就是一個厲害的角色,自己能不能贏他心裡沒有底,於是一有取勝的機會大腦就發出爭取的指令,哪怕是有風險也要硬著腦袋去拚一拚,好像這就是救命稻草,抓住了就如同抓住了勝利!!求勝心切就是輸的根源……
「巴尼這小子輸定了,急急躁躁的脾氣早晚會害死他!」華天和巴尼一個摩托車界的王,一個是小車界的王,向來井水不犯河水,各自守著自己的地盤,雖然沒有什麼來往,所謂的惺惺相惜,彼此沒有惡感,還有幾分的敬意。可巴尼今天的表現讓華天是不住的搖頭:他們都是混**的,比賽的安全係數本來就很低,最忌諱的是心浮氣躁,沒有很好的心理素質,怎麼經歷這些殘酷的比賽?除了狠還要勇,才可以長久的在這裡佔有一席之地!華天不明白以往他都是怎樣取勝的?難不成每一次都是僥倖?
巴尼每一次的勝利當然不是僥倖,今天主要是因為對手和往日裡大大的不同。雷鱗在他的眼裡是正牌軍,而以前的那些對手都是躲在陰暗角落裡雜牌軍,雖然嘴裡不服,可心裡對這些正規的賽車手還是心存敬畏的。再加上雷鱗是一等一高手,電視上和同行人的嘴裡都把他說的神乎其神,這些都給巴尼造成不小的壓力……
「他和雷鱗相隔的距離不是很大,難道他就已經輸了嗎?」秋色不解(色娘在現代第四十六章巴尼的失策內容)。
「輸定了!你沒有看見嗎?雷鱗的實力還沒有真正的發揮出來,他都佔不了上風,還有什麼好指望的?看來,今天有不少人輸錢了囉……」華天有些幸災樂禍。巴尼的粉絲不少,一直買他贏,今天這場比賽是巴尼這三個月來唯一的一場,那些忍耐了許久的粉絲不下重注才怪!
「其實這種比賽就是賭博,賽車手都跟棋子似的,被莊家牢牢的拽在手裡!」秋色美目一挑,很肯定的說。
「你現在才明白過來呀……」華天嘴角帶著笑意說。現在的秋色也未免太單純了吧?
「可不能這樣說,這是互利互惠。不管輸贏,只要參加了我們都會給錢。萬一要是贏了,那獎金更是豐富的誘人!!有一個比較文雅的解釋:莊家和賽車手之間的關係就像魚和水的關係一樣,誰也離不開誰!你們想想,魚離開水還能活嗎?而水離開魚還能稱為水嗎?這是互相依存的關係,彼此的生存之道!」幽靈一直和華天一起待在秋色的旁邊。他答應過雷鱗要保證她的安全,就擔心今天這人龍混雜的場面使這個女人少根頭髮不好交代,雷鱗雖然被他威脅著參加賽車,並不表示他就不把雷鱗放在眼裡。他走到這一步,是受金錢的擺佈,雷鱗的身份和地位他還是很顧忌的……
萬一他答應雷鱗的事情做不到位報復起來也夠他受的,因此不得不充當一回保鏢!本來這些應該交給手下去做的,可上回發生的那檔子事讓他對手下也不信任了,他明白,這個小丫頭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自己那幾個頭大無腦的手下說不定就會把事情給辦砸了。
「幽靈,你倒是蠻會給自己臉上貼金的。只可惜這金肯定是貼不上了,抹一臉的鍋底灰還有可能。」華天又恢復了語氣的冰冷。他對幽靈的恨意沒有一點點的減少,剛才的那番話,使得他的恨意又加速的膨脹起來。要不是有秋色在身邊,他很想打這個傢伙幾拳,最好打得他滿地找牙,看他還能不能說出這些長篇大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