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被灌進那些具有迷糊腦子作用的茶或其他的糕點,我趁著奶奶不經意的時候,悄悄溜出了會場的中心(重生之怪奇事件薄13:矮樹林裡的生靈內容)。
這個交際會的會場是設置在一個露天的草地上的,要離開這裡不被發現,就只有鑽進這裡的建築物中。
我打量了一下,圍著整個會場的建築物約有五棟,都是白色的建築物,風格帶有巴洛克式的,極盡豪華奢侈。可是因為全部塗成了白色,不能在顏色艷麗上做文章,所以他們就在浮雕上、雕像上展現了無所不在的精緻與唯美。
白色天使的小雕像與露出上半身的女神像看似隨意卻有著精心佈置的坐落在每一個角落,任你走到哪裡都能見到鑲嵌於雕像上的閃閃發亮的寶石,這種奢華感令得每一個經過的人都無不感歎能成為這裡的女主人會是一種什麼樣的滋味(重生之怪奇事件薄13章節)。
我知道會場上所有的未婚女性都是被這種滋味給吸引來的。
為了能夠遠遠的避開,也為了不那麼快被找到,我捨棄了離草地最近,最大,也是我通過那棟建築物的長廊進入草地會場的建築物。那建築物裡人來人往,許多為會場做準備工作的人都在裡面忙碌著,而且如果來的客人中有誰累了,也可以進入那棟建築物中選一間客房休息。
我選擇了西南方向的一棟離看起來離會場最遠的建築物,中間需要穿過一片矮樹林,不過越是這樣增加潛入難度的地方,也越不易被人發現。
我覺得自己不能再飲一口由他們準備好的食物,但我不知道自己會被困多久,或是可以躲藏多久,這期間什麼都不吃也不太現實。所以我想嘗試一下有沒有野外生長的東西可以用來果腹。
大約是跑了20來分鐘左右,漸漸進入了矮樹林的深處。身後的人聲漸漸小了,我才慢慢緩下腳步。
進入矮樹林後。就看不到前方的建築物,不過好在我知道自己的方向沒有錯,也就放下心來。
矮樹林裡生長著許多我從未見過的植物。有紅色鮮艷的果實。也有顏色素淡的花朵,外面綠油油的草地到了矮樹林裡。呈現的是灰暗色的,大片大片綿延在腳下,看著感覺很怪異,就像是一個人突然從舞台的前方轉到了舞台的後方,看到了美麗的外表後,又看到頹敗、蒼惶與雜亂的後台真實。
前面的白色像是粉飾一切的塵霧,而這裡的灰暗與顏色。才是這個世界的真實面目。
我看著那瑩瑩紅色的果實,不知道是否有毒?果實是長在樹根底下的,不需要辛苦的攀爬也能摘到。
用食指掐上果實的莖幹,觸手是結實清脆的感覺,輕輕一用力已經將果實摘到了手心,正想放到鼻尖聞一聞,耳邊呼哧一陣風聲,一個黑影快速的從我的眼前掠過,迅速的奪走了我手上的果實(重生之怪奇事件薄13章節)。
我定晴一看,那東西是一隻小小的如同倉鼠一樣的物種。小小的身體毛絨絨的一團,看著有些笨拙行動卻很迅速,小爪子緊緊的抓著已經到手的果實,兩隻圓圓的大眼睛烏溜溜的看著我。
「這是你愛吃的?」我這麼大個人。自然不會去與這隻小生靈搶東西。看它緊緊的抱著紅果實不放,我就收了手,站起來繼續往前走。
「吱~吱~吱~」我要走,小生靈卻不肯了,只見它抱著紅果實,一路在我腳邊追著。小果實不大,就像一顆小葡萄般的大小,我是因為見它顏色鮮艷所以才摘了下來。小生靈兩隻前爪抱著它,用僅剩的兩隻小短腿一蹦一蹦的,模樣很是憨態可愛。
我忍不住停下腳步蹲下來看它。
你還想要什麼。
一句話還沒有問出來,就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甕聲甕氣的說:「你是人類世界裡來的?」
這聲音出現得突然,我被唬了一跳,一屁股坐到了後面的草地上。
我左右張望,不見有人。
是這隻小生靈發出來的?
我看著它烏溜溜的大眼睛,而它也在看著我。
「看什麼看,多摘幾個果子來吧,老子餓得快死了。」
聲音再度傳出來的同時,小生靈喀吱一口咬在紅果子上,紅色的汁液立刻就流了出來,散發出一股濃濃的清香。僅是聞到這樣的香味,就能令人精神一振,腦子一輕,思路越發清晰了起來。
「這個果子……」這個果子是無毒的,而且一定是個好東西(重生之怪奇事件薄13章節)。可是為何我剛剛摘下來的時候,卻不曾聞到這樣的香味?
小生靈喀吱喀吱的,一下就把整個紅果實給吃完了,完了後,它還伸出粉紅色的小舌頭在嘴巴外圍舔了舔,連那淌流下來的紅汁也舔了個乾淨。
「看什麼看,你還不快點多摘幾個,想吃就快點摘,錯過了時機,就沒有了!」
男人甕聲甕氣的低音和小生靈可愛賣萌的外表實在很不搭調。不過,它烏溜溜的大眼睛半垂了眼瞼下來,兩隻小爪左右各插在肥嘟嘟的腰上,挺直腰桿的站著,模糊滑稽卻也透出幾分頤指氣使的氣勢來。
「這麼愛吃,怎麼不自己去摘?」
懶得驚訝小倉鼠似的生靈怎麼會說人話,我嘟著嘴,學著它的口氣回敬它。
小生靈急了,吱吱的亂叫著,同時男人的低音也在我的腦子裡迴響:「你自己看看你剛剛摘下果實的那個地方!」
我轉頭望去,剛才被我摘下果實的那顆植物,居然已經蔫了,呈灰暗色的枝桿無力的垂倒在地面上,枝桿甚至露出缺水枯敗的紋路來。
這是怎麼回事?之前明明是好好的,怎麼短短一瞬間竟然已經枯敗了。
「這種果實叫『生鏡果』,果實具有能夠保充體力,延續生機的作用。但是生長出果實的枝桿卻是有毒的。平常只要有誰經不住誘惑上去摘果實,在得到果實的同時也會因為觸到枝桿而喪命。」
「而果實只要一被摘下,枝幹也會迅速枯敗腐爛。」
「所以。我們從來不去碰這種枝幹,無可奈何的時候,也只有忍饑挨餓。」
小生靈蹦過來(重生之怪奇事件薄13:矮樹林裡的生靈內容)。嚴肅的解說完後,又引導我往另一顆樹底下望去。那裡也長著一顆紅艷艷的果實,枝幹與剛剛枯敗的那顆一模一樣。
「我現在也中毒了嗎?」這小東西不會想讓我反正都要死了。臨死前多幫它摘幾顆吧。這就是它剛才說的不能錯過的時機嗎?真會利用人。
「不是,這種毒對於剛剛進入世界。還沒有徹底融入的人沒有侵害性。你現在想摘多少就可以摘多少,完全不用擔心毒物。但是這種果實的生長和結果期也很有限,超過一個小時之後不摘,它就會自己掉落,然後腐爛。」
「這就是我說的重要時機。別問這麼多,你快摘吧,摘完了你想問什麼我都告訴你。快!這些果子都開了好久了,就快掉光了!」
它催得這麼急,全身的毛都快炸起來了,我也只有先摘下來。我一邊摘一邊問:「既然果子會自己掉,那你等著不就行了?」
「掉到了地上的果子是吃不得的,因為沾了地上的污氣,吃了也會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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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林總是疑神疑鬼的,甚至經常出現幻覺,和他一起工作的助理不可能沒有察覺。因著馮林的健康也意味著自己的收入穩定與否,助理決定幫助馮林找渠道解決問題。
「請仙?那些東西有用嗎?」馮林被嚇了好幾天。雖然心志仍算堅定,但是氣血還是差了一點。往日被曬得黝黑的臉色這會兒看著竟也透著慘白。
助理說:「有沒有用都得要試一下啊,總不能就這樣看著你下去。」你再這樣下去,這裡的公司遲早也要關門走人。自己也得重新找工作了。
馮林的目光投向辦公室的窗口。因為經常被嚇,辦公室裡的下班都被換了下來,所有原來裝玻璃的地方都被換上了裝修用木板。因此,辦公室裡的光線即使是白天也是陰暗陰暗的(重生之怪奇事件薄13章節)。但是這種陰暗的感覺又更加深了馮林身上的「撞鬼」氣息,使他的臉色看起來更差。
「普通的仙婆類是沒有用的。有些東西,不是灑點狗血弄碗米就行的,對於那些能變化出實質的東西來,還需要更加厲害的手段來應付。」
馮林是想得很清楚了,從上一次與曲靈合作共同應對的事情來看,這些事情已經不能單單用「見鬼」來解釋。因為「鬼」是無實質的,它們只能夠通過恫嚇來傷害人。若是有人根本不怕或是根本不信這些東西,它們就等於無用。
所以,馮林不怕這些。
應該要謹慎的是有些東西不只懼有恫嚇的作用,還同時具備有實體化,可以做出實質性的作害。例如那個被附身後又變化具有異能的幫派女孩。如果是遇到這樣的實體化,馮林也不是很怕,他的身手也不差,就當對手厲害些,一對一打他也敢上。
問題就在於那個東西是介於「虛」與「實」之間的,既能嚇他,又能用實質的傷害來傷他。他不得不時時提防,看它究竟什麼時候真正出現,還是仍只是處於驚嚇的程度。就因為這樣不分晝夜的防範,才會使他疲勞加快,短短幾天,身體就快要撐不住了。
「這個,那請隱公會的人行不行?」助理繼續給馮林提建議。
「什麼隱公會的人?」
「就是……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好像比普通的仙婆道士們更靠譜一些,據說他們出使任務時都會帶有先進的科技設備。其中最出名的就是一種能測試靈場波動的手錶。」
手錶?馮林的腦子裡立刻浮現曲靈和他在一起時,手腕上戴著的那只造型特別的手錶。
他當時曾問過曲靈這是什麼牌子的。曲靈告訴他,這個沒有牌子,是古蕭特別為她製造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