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活動了一下手腕,藍藍又慢慢的朝後移了移。慢慢的靠近小包子的腳,因為春景一直都看向門外,所以並沒有發現藍藍的異動。
「我說春景師伯啊,你把我們請到這裡,我師父會擔心的。」藍藍一邊努力的解開小包子叫上的繩索一邊說道。可是春景並不回答他們,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因為一直背對著藍藍他們,所以他們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
藍藍在心裡一個勁兒的咒罵這個所謂的師伯,不給自己見面禮就罷了,還整這麼一出,想她出生這麼久,還沒受過這樣的委屈呢。等著吧,她一定會連本帶利的還回來。
「你說他回來嗎?」藍藍正在專心的解著小包子腳上的繩索,突然聽到春景開口說話,著實嚇了一跳。
「誰?」不過她還是直覺的會問到。
可是過了很久都沒等到那人的回答,藍藍便知道他只是在自言自語而已。可是她還是很好奇那人說的那個誰究竟是誰。又為什ど把他們弄到這裡陪他一起等。不過如果從藍藍自己的角度看,這個他要等的人一定和他們有關係。可是在這裡和他們有關係的又只有春添一個,所以他們等的一定是春添。
藍藍回頭看了看七月見他也是抿著嘴看著自己,藍藍知道只有在事態嚴重的情況下小包子才會露出這樣的表情。所以她肯定,他們被帶到這裡是為了威脅春添的。於是她加快瞭解繩索的速度,可是這該死的繩索為什麼她越是著急它就越是解不開呢?
「不用白費勁兒了,他們身上的繩索是本門專門用來綁住俘虜用的,和你身上的那個不一樣。」不知何時春景已經蹲在了藍藍的身前,可是由於太過專注,藍藍根本就沒有看到他是怎麼出現在自己對面的。
「你究竟想幹什麼?!」藍藍也火了,反正他都撕破臉了,自己幹嘛還要忍著啊?!
「我想幹什麼你們會不知道?」春景眼中是看透一切的瞭然,藍藍被他看的一陣頭皮發麻。不過還是硬著頭皮看著他的眼睛,因為爹爹告訴過她要想出於上風就不能退縮。只要她嚴重充滿堅毅,他又能拿她怎樣?
「我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不過你把我們弄到這裡就是不對,切不說你是我同門的長輩,就是不認識的人也要好好想想沒經過我們的允許把我們帶到這裡,究竟是應不應該吧?」藍藍這話是句句在理,可抵不住眼前是一不講理的吧?
「小丫頭伶牙俐齒,春添師弟眼光不錯。不過光有好嘴皮子是不夠的,師伯我是對不住了,你們還是在這裡稍等片刻吧。」春景站起身啦,拍了拍身後。又轉向門口的方向,不再搭理他們了。
「小包子,我們該怎麼辦?」既然已經被他知道了他們的小算盤,也就沒什麼好隱瞞的了,藍藍直接對著身後的七月問道。
七月搖搖頭,現在的情況已經很明瞭了。他們就是引春添過來的魚餌,說不定還是讓春添妥協的籌碼。都怪自己剛才太過疏忽,要不然他們也不會陷入這樣的局面。或許,現在他們也只能等了。
冬咚靠在牆角完全不管他們在想什麼,現在他真的是覺得自己笨透了,才會相信白七月。剛才他只是被點穴了,而不是被打昏了。他就不相信白七月他在看到藍藍被打昏的那一瞬間會沒有想要反抗?他簡直就是一個懦夫,就算不是懦夫他把藍藍的安危當兒戲,已經夠自己收回把藍藍交給他的想法了。
知道解不開繩索後,藍藍著實安靜了一會兒。可是轉了轉眼珠,藍藍想到了一個好辦法。「師伯,師伯。」
春景回頭看了看坐在地上有些扭捏的藍藍,便問道:「藍師侄這是?」
藍藍臉色泛紅,對春景說道:「師伯可以考過來一點兒嗎?」
春景不疑有他,慢慢的靠近藍藍。
「耳朵靠過來一點點。」藍藍再次說道。
春景雖然疑惑,可還是按照藍藍的要求把耳朵靠在了藍藍的嘴邊。就聽到藍藍說道:「師伯我想嗯嗯。」
「嗯嗯?」春景有些疑惑。
「嗯嗯就是出恭。」藍藍的臉色更紅了,連春景都有些不自在。
「師伯放心我絕對不會跑掉的,再說他們都在我跑了他們怎麼辦啊?」藍藍抬手對天發誓,春景看到藍藍認真的人樣子便點頭答應了。
藍藍站起身來一溜煙跑出門外,最後還不忘對著七月做鬼臉。原以為這裡會有很多人在,可是沒想到就是一間空空的破廟。由此可見,那個什麼哨音什麼離開的匆忙,只是為了引他們出來吧?而她居然還傻傻的上當了,真的是有夠笨的。可是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藍藍趕緊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蹲下。又從靴子裡拿出一把匕首,原來是因為這匕首好看才帶在身上的,沒想到還真能排上用場。
小心的把匕首在袖子裡藏好,藍藍又在外面呆了好一會兒才回到破廟裡。原本藍藍還想著要和春景說些什麼,可是進去後才發現他根本就不搭理自己。她也樂得輕鬆,坐到七月身邊。把頭慢慢的靠在七月的肩膀上,用自己的衣服蓋住七月的胳膊。然後慢慢的拿出匕首,塞到七月手中。
本來在藍藍靠在自己肩上的時候,七月就微微有些詫異。雖然她和自己很親暱,可是一般在有人的情況下,她也不會對自己這樣啊。不過當一個還帶有藍藍體溫的物件塞到自己的手中的時候,七月便知道她在打什麼主意了。也不囉嗦,直接開始割起來。
可是冬咚在一邊就看著不是滋味了,憑什麼溫香軟玉會投入白七月的懷抱啊?!要不是他,他們又怎麼會落到這個境地?!從一開始自己就處了下風,現在自己又有什麼資格可以贏得了他?於是,冬咚把頭轉到了一邊。與其看著心裡不舒服,還不如眼不見為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