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藍醒來的時候,覺得自己的腦袋好像被馬車碾過一樣。搖搖腦袋完全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現在會在這裡,過了好一會兒才想到自己是被人偷襲了。更可恥的卻是,偷襲自己的人還在自己對面。這對一直自視甚高的藍藍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更可惡是小包子就在自己面前。她還沒有保護好他,真的是太失敗了。不過想到小包子,小包子現在在哪裡啊?
「小包子,小包子。」藍藍也不看看周圍的環境就沒頭沒腦的汗了起來。
「別叫了,我就在你身後。」要不是因為手被綁著,七月一定會忍不住扶額。
藍藍吃力的把腦袋扭向後面,不小心拉到受傷的脖子,又是一陣哀嚎。不過她還是看清楚後面是什麼情況了,小包子和咚咚鏘都被五花大綁的塞在牆角。相比之下,自己現在的情況真的是好太多,只是被綁住了雙手而已。
「你們沒事吧?」藍藍努力的轉過身去,對著七月和冬咚問道。
「你說呢?」冬咚沒好氣的回答道,從剛開始他就氣的要死。那個白七月對自己不是很厲害嗎?怎麼一到這時候他就沒有了?!
藍藍碰了一鼻子灰自然不高興,更何況她根本就不知道這個咚咚鏘有什麼好生氣的。他被發現才害得他們被抓誒,要生氣也是他們生氣啊。不過現在好像還不是他們起內訌的時候吧?
「小包子,我們這是在哪裡啊?」藍藍扭頭看向周圍,看樣子應該是個破廟。可是她不明白的是,他們是怎麼在不引人注意的情況下到了這裡呢?
「看樣子應該是郊外的破廟。」七月也看向周圍,他也只是剛剛醒來而已。醒來的時候,那個所謂的景師伯已經不在了。
「那個壞蛋去哪裡了?」醒來半天也不見那個把自己虜過來的人,又不知道那人為什麼要把自己和七月他們虜來這裡,現在藍藍只是覺得煩躁。
「冷靜一點兒,他把我們虜來一定是有目的的。所以他一定會出現的,我們只要耐心等待就好。」七月出聲說道,藍藍什麼都好就是這急性子真的要好好改改了。
冬咚抬頭看了看眼前的藍藍和白七月,欲言又止。剛才在跟蹤那個景師伯的時候,他就覺得怪怪的。可是等他意識到事情不對的時候,已經被景師伯給制服了。而現在還和藍藍他們一起被抓了起來,說與不說已經沒什麼意義了吧?
在破廟裡呆坐許久,他們也曾想辦法要把繩子弄破逃出去。可是這該死的繩子不知道是什麼材質,居然弄不破。藍藍更是不肯自己跑掉,一直到了晌午時分。廟門才慢慢的被打開了,進來的赫然便是那個所謂的景師伯。
「你為什麼要把我們綁到這裡了來,有什麼目的?!」藍藍見到了那個偷襲自己的大壞蛋,完全不管他是不是自己長輩便大聲質問起來。
「師侄何必如此生氣呢?師伯我只是請你們到這裡做個客而已。」他慢慢靠近藍藍他們,臉上卻是邪氣四溢。
「真醜,我今早一定是被眼屎糊了眼,才沒看清楚你的本來面目。」藍藍把頭扭向一邊,再好的容貌沒有一顆善良的心也是圖然,只會讓她覺得噁心。
「呵呵,現在看清楚了?」哪知道他也不惱,只是看著藍藍笑的開懷。
「說出你的目的吧。」七月還是比較理智的,這個時候要想讓藍藍心平氣和的和他說話是不可能的。
「還和他囉嗦什麼?要頭一顆,要命一條。」藍藍低聲喝止七月繼續說話。
「小丫頭倒是硬氣,很像那個時候的春添,也難怪他會收你為徒。」那人的神色有些飄渺,看樣子是在回憶。
「這麼說你的目的是師父?」一直都沉默的坐在一邊的冬咚突然出聲問道。
可是來人並不回答,只是轉向門口的方向。似是在期待什麼,又像是在懷念什麼。見他不說話,藍藍便對七月使了個顏色。原來她手上綁著的繩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她弄鬆了,只是看到藍藍手腕上被磨紅的痕跡,七月的心口微微犯疼。
「喂,你帶我們來這裡不是為了讓我參觀這個破廟吧?」藍藍慢慢移近七月,還不時的出聲分散眼前那人的注意力。
「要叫師伯,沒規矩。春添就是這樣教導你的嗎?」那人回頭瞅了藍藍一眼,想到那時那樣桀驁不馴的春添都對自己服服帖帖的,現在這個小丫頭又能翻出什麼樣的波浪來?
「是,師伯。」藍藍撇撇嘴,且不說他把自己綁到這裡來。就剛才他那種神態,自己就對他沒什麼好感了。哪有一點兒別人長輩的自覺啊?她才不要這樣的師伯咧。「不過師伯啊,我從來都不知道自己師承何門何派。師祖又是何許人也,而師伯您的高姓大名更是無從知曉。」
「我料想你也不會知曉,當年春添走的那樣決絕。這麼多年我幾乎翻遍了整個王朝也沒有找到他,要不是因為師父壽辰在即。我也不會到此尋找壽禮,更不會再次遇到春添這便是天意吧?」說這話的時候,他臉上的神色很是落寞。
「我們是江東莫邪派,因一把莫邪劍而得名。師祖是現在的用劍國術大師,姜明子。我是莫邪派掌門座下三弟子,也是你師父的教引師兄春景。」那人在說自己的名字的時候有些微微的不自在,不過要是自己長成他那樣子卻被叫做春景,她也會不自在吧?
藍藍自然會有疑問,照春景所說。自己師父最厲害的應該是劍術啊,可是為什麼到現在他都不曾教過自己舞劍。就算是因為自己只喜歡輕功對其他的沒興趣,那冬咚呢?可是現在好像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她甚至連為什麼被綁到這裡是為什麼都不知道誒。
可是這個春景似是鐵了心要隱瞞到底,不過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繩索已經解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