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初夏目不轉睛地看著風凌笑,讓風凌笑有些不自在,遂端起架子問道:「看什麼?」
龍初夏收回眸光,淡淡地道:「您是我見過最帥的男子(誤落龍榻:嫡寵冷妃28章節)!」對於這點,她絲毫不吝嗇讚美,但是帥不能代表一切。一個人要人家喜歡他,外表不是最重要。
「帥?」對她的現代用語,他有些不明白!
「是的!」龍初夏正想解釋,看到小二端著一盤筍尖炒牛肉上來,眼光早被吸引了過去,拿起筷子便夾。但是卻被風凌笑一筷子打落,她愕然地抬起頭:「幹嘛?」她說錯了什麼?皇帝不能接受人家說他帥嗎?想想也是的,他又不是偶像派,不需要人家說他帥氣。要讚美一個皇帝,應該說他英明神武,愛民如子,文治武功,決策英明。
她很老實地認錯:「對不起,我不應該說爺帥的,爺,您的文治武功乃古往今來第一人也!」
「什麼亂七八糟,朕不愛吃雞,你自己吃一盤,牛肉炒筍尖是朕的!」風凌笑拿起酒壺,往自己杯中倒了一杯,龍初夏這才記起有燒刀子,心中憤憤,真小氣,他不愛吃雞早不說,可以多點一個菜啊,怎麼能不讓她吃?
「這頓飯我請,你也吃不完一盤這麼多,分給我一點不行嗎?」
風凌笑把那盤菜放在自己的面前,自斟自飲自吃起來,不理龍初夏吹鬍子瞪眼(誤落龍榻:嫡寵冷妃28章節)。
龍初夏往他杯子裡倒了一杯酒,強忍住不滿道:「爺,再喝一杯!」算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他在某種意義上來說也算是她的主子。
她也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香頓時在空氣中瀰漫開來。單單是這一股子酒精味道,已經讓人熏熏欲醉。
她在現代愛喝啤酒,也喝過一些紅酒,在她的認知裡,覺得白酒和紅酒應該是差不多的,頂多就是烈一些。她一直標榜自己是愛酒之人,所以回來古代覺得很遺憾的是沒有了冰涼的啤酒喝紅酒。宮女是不能喝白酒的,但是偶爾去御廚房,戴東官會給她喝一些煮過的白酒,煮過的酒基本是沒有什麼酒味了。
她認為,燒刀子雖然濃烈,但是憑她酒國英雌,應該是可以應付的。
但是,她料錯了,燒刀子是東北烈酒,是冰天雪地的人用來御寒的,她一個南方姑娘,並且酒量不是很好,喝燒刀子只有一個結果,便是…….
風凌笑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置信。方纔她大刺刺地說要喝燒刀子,還以為她的酒量有多好,就算不好,起碼也能喝一兩左右。
但是,他分明只看到她喝了一口,然後舌頭一伸,驚訝地看著他,眼裡有股倔強的神色,伸頭一咽,然後整個人便往後面倒去。
他下意識地伸手抱住她,她醉眼迷離地看著他說了一句:「你,怎麼還不醉啊?」然後雙眼一閉,便醉倒在風凌笑的臂彎裡。
風凌笑無奈地喚來小二,結賬後抱住她上馬離去。小二怪異地看著龍初夏,方纔她興高采烈地說要喝酒,結果一杯不到的量便醉倒了。
龍初夏醒來後,便已經在自己的房間裡,潔白的帳幔如同潔白的月光流瀉下來,頭還是很暈,並且有一種跳動的痛。帳幔外面有一個人影在晃動,聽氣息便知道是豆豆。
她坐起身,揉揉太陽穴,再掀開帳幔下床,那燒刀子果然是烈得要命,她腳還沒碰到地面,便感覺一陣噁心從胃部翻湧而上(誤落龍榻:嫡寵冷妃第二十八章帥字一字真本義內容)。她連忙定住身子,閉上眼睛把那難受勁熬過去。
豆豆聽到聲響回頭看,連忙道:「龍姐姐,你別起來啊。趕緊躺著。」
「我怎麼了?」醉酒不可能會醉得這麼厲害吧?更何況她的酒量一向不差。
豆豆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其實怪我沒跟你說清楚。用了郭御醫的藥,不可喝酒,半點都不行。因為他的藥用了很多種藥酒來做引子,用藥期間若是你再喝酒,會導致出現很多後遺症。你只是暈倒,算是輕的了。」
龍初夏懊惱地道:「原來竟是這樣,難怪我覺得不妥,我的酒量一向沒有這麼差的。「
豆豆端著一個盆子走過來,「龍姐姐,我為你換藥,你先躺好!」
「豆,我的臉會毀容嗎?」龍初夏躺下來,歎息著問道,臉上現在已經沒有火辣辣的痛了,但是可以明顯感覺到臉皮在拉扯,估計傷口很深……
「不會,郭御醫的藥很好,而且太后和皇后娘娘都賞賜了很多好藥,只要你堅持塗抹,很快就會沒事的!」豆豆安慰她,臉上綻出一抹微笑,終於龍姐姐不叫她黃豆了。
上好藥之後,豆豆給她取了一面銅鏡,龍初夏可清晰看到從額頭臉頰到下巴,都明顯有擦傷的痕跡,傷口抹了一些黃色的藥膏,她現在就是一副黃臉婆的樣子。
「記住,要戒口,毒性的東西不能吃,例如鵝,牛肉,竹筍,鯉魚等。有一位姓戴的御廚來看過你,給你燉了些黑豆生魚湯,你餓沒有?我給你裝一碗來!」豆豆自顧自地在說,沒發現龍初夏略出神的面容。
「龍姐姐?」見她沒有反應,豆豆喊了一聲(誤落龍榻:嫡寵冷妃第二十八章帥字一字真本義內容)。龍初夏回過神來,笑道:「好。謝謝你!」
姓戴的御廚,應該是戴東官了。這小子不知道是真的關心她還是因為她救了他的心上人呢?
「太后她們都安然無恙吧?」龍初夏又問道。
「都很好,皇后命人來看過你,說你醒來後命我通知一聲!」豆豆裝好湯,放在桌面上,「你能自己喝不?我去一趟昭寧宮!」
龍初夏覺得一陣睡意湧上來,喃喃地道:「可以的,你去吧!」
豆豆嗯了一聲,然後用蓋子把湯蓋住,便出門去了。
風凌笑把龍初夏送回宮中便直接回了御書房,這些天,政事都有些忙不過來。朝中平日吃俸祿的大把,但是每到用人的時候,卻還是不夠人手。
「皇上,科舉之事,是否已經有了定奪?」吏部尚書柯子超問道。
「柯卿家,你飽讀詩書,帥是什麼意思?」風凌笑不答反問,一臉的深思。
「帥?」柯子超愕然地看著皇帝,試探地問道:「是將帥麼?」
「除了將帥,還有其他解譯嗎?」
柯子超沉吟了一下道:「然佩巾之義,經傳皆用帨,無用帥者,帥乃為將帥義所專矣。吳楚《說文染指》謂帥字當以將帥為本義。則微臣認為,帥之一字,應當指將帥或者是表率,更可用作形容一人的儀表。因佩巾,多指一個人的穿著裝扮!」
「是這樣麼?」風凌笑蹙眉想了一下,搖搖頭道:「算了,這個問題暫且擱下,說回科舉的問題!」
「是!」柯子超躬身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