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額娘,墨美好想你起來,嗚嗚——」曉月清醒過來,聽到的第一聲呼喚便是小包子墨美的,一股暖流襲上心頭,落入眼裡,化作滴滴晶瑩的淚珠,順著兩頰滾滾滑落下來。
「大阿哥,別哭了,主子已經睡著了。」這時,一個溫柔的聲音在一旁勸著。
「為什麼會睡那麼久?親額娘什麼時候醒來陪墨美玩?」小包子天真地追問道。
「墨美——」曉月虛弱地叫著,環顧四周,竟發現是在自己的房中,難道一切都是一場夢嗎?
「親額娘她在叫我!親額娘,墨美來了。」小包子撩起紗帳一角,把小腦袋探了進來,溜圓的眼珠急切地瞧向床上躺著的人,小臉上還掛著七七八八的淚珠。
曉月側過頭來,伸出一隻手撫著小包子的頭,微笑著道:「親額娘好了,墨美不哭了!」
「彩珠,快把我抱上床,墨美要和親額娘說話。」小包子眼中閃著驚喜,轉頭對紗帳外守著的人說道。
「主子真地醒了?!」彩珠不信,撩起紗帳來查看,正對是曉月的目光,便也顧不上墨美,而是飛跑出去叫著:「主子醒了,主子醒了!」
墨美對彩珠突然地失態十分不滿,對著曉月道:「親額娘,等著啊!墨美去叫喜兒,讓她抱我上床,彩珠她不聽話。」
見曉月笑著衝他點頭,小包子一溜煙地跑了出去。一會工夫,不僅是喜兒來了,連彩珠、紅綢、冬蓮、青嬤嬤和齊嬤嬤等人也跟著來了。
「主子,您回來後昏迷了好幾天,可嚇壞了奴婢們!」先前跟著一起去佟府的紅綢看到清醒的曉月,喜出望外道。
「要不要奴婢把三阿哥抱過來給主子瞧瞧?」青嬤嬤剛說了一句,齊嬤嬤便接過話茬道:「還有四格格,奴婢這就把四格格抱過來,也讓主子瞧瞧!」
「你們都下去吧,讓墨美和紅綢、喜兒留下來陪我就行。」曉月一時面對這麼多人,頓感氣悶。
「主子,奴婢先去小廚房瞧瞧,給你弄點吃的來。」彩珠扯了扯冬蓮的衣袖,兩個丫頭很有眼色地出去了。青嬤嬤和齊嬤嬤也告退道:「奴婢去告訴小主子。」
房中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墨美被喜兒抱上了床,蹭到曉月的被子裡,靠著曉月告狀道:「親額娘,你可醒了!阿瑪這幾天都是沉著臉,墨美都不敢說話。」
「那天發生了什麼事?我怎麼記不起來了?」曉月心中是明白的,但卻假裝糊塗地問紅綢。
紅綢回想起當時的情形,一臉地驚魂未定道:「當時主子要和二夫人私下說話,奴婢們就出去了。當再次進來的時候,發現房中無人。奴婢和二夫人身邊的丫頭都嚇壞了,後來稟明了佟夫人,派人回府告之王爺。王爺帶著護衛來了,和佟府裡的護院一起把府裡各處都找遍了,也不見您和二夫人。」
「那後來呢?」曉月面無表情地問了一句,心中也有些忐忑。
「後來什麼也沒找到。王爺命奴婢暫留佟府,等主子和二夫人回來報與他知道。王爺私下裡對奴婢說,主子頑皮,和二夫人溜出去玩也是有可能的,命奴婢不許亂說話。
奴婢就留在逍遙居,等著主子回來。等了幾日,沒想到有一天,主子穿著一身奇怪地衣服,渾身是血地倒在府門外,被佟府的護院發現了,報與了佟夫人,把主子抬進府中診治。佟夫人把奴婢叫來和她一起辨認,奴婢一眼就看出來了,可不就是主子您嗎?後來,佟夫人派人報與了王爺,王爺來時見你一身是傷,又氣又急,命人抬了軟榻,一起回了王府。」
紅綢說到此處,深深地瞅了曉月一眼,又道:「主子,您和二夫人是一起不見的,那幾日佟老爺和佟夫人也很擔心二夫人,也不知道那二夫人後來回來了沒有?」
曉月當然知道,自己欠濟度和佟家一個解釋,特別是自己一個人回來了,而平雙卻蹤跡皆無,無論如何也是說不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