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氏辦事很有效率,還不到十天,就把佟曉月想要的一百畝良田買下來了。為了穩妥起見,專門派了芍葯過府送地契。佟曉月接了地契,心情大好,賞了芍葯。馬上派人去打聽濟度在不在府,得知濟度正在書房裡議事,便帶著香葉離書房不遠的一處長廊下等候,直到看著官員打扮的人從濟度的書房裡走出來,才命香葉前去通報。大約幾分鐘的工夫,香葉出來向佟曉月招手,佟曉月整理了一下衣服,踩著花盆底兒走進了書房。
這是佟曉月第一次來到濟度的書房,覺得房間好大。一進門,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對面的桌案和牆上的滿文字畫。佟曉月仔細打量,發現左右兩側居然用碧紗櫥架和珠簾隔開,正不知是先進左面的房間還是先進右面的房間,香葉卻退出了書房並隨手把門輕輕關上了。
佟曉月想到古人以左為尊,便轉過左側的碧紗櫥,發現濟度正坐在一張暗紅色的書案後,俯身寫著什麼。「臣妾給王爺請安。」佟曉月的花盆底踏上繪著金色雲紋的地毯,躬身施禮道。
「起來吧,什麼事?」濟度繼續寫著,並沒有抬頭看佟曉月一眼。
「臣妾想明日出府一趟,到王爺這裡換對牌!」「到本王這裡換對牌?」這一次,濟度終於放下了手中的毛筆,抬頭掃了一眼佟曉月,微微一笑道:「你走錯地方了,本王的書房沒有對牌可換。」
「臣妾告退!」看來濟度不肯放話,那麼只好再想辦法了。佟曉月直起身子轉身就走。「站住!本王說讓你走了嗎?真是越來越不懂規矩了。」身後的濟度輕斥道。
書房裡出現短暫的寂靜,佟曉月心中想著各種可能,看來濟度是想讓自己求他,但自己好像做不到。僵持了大約五分鐘,濟度終於開口問了一句:「出府做什麼?」
「出去散散心!」佟曉月用盡量平靜的口氣答道。
「今天佟夫人來過後,你可好些了?」濟度走到她的身旁,柔聲問。
「嗚——嗚——我想回家!」這些天來壓抑的心情終於讓佟曉月情緒失控了……
一直等到佟曉月只有抽噎的份兒,濟度才扯著她坐下來:「你初嫁過來不適應是正常的,如果你想念佟夫人或你家中的姐妹,本王會吱會福晉請她們過府探視。可是你是本王的側福晉,哪能像民間出嫁的女兒那般隨意回娘家呢?如果你想出府散心,改天本王陪你就是。」
「王爺,曉月想自己出去散散心,順便看一看娘家陪嫁的田地。」
「這樣吧,明天下了朝,本王陪你一起去,順便到街上散散心。」濟度不同意佟曉月私自出府,佟曉月實在沒法,開始了軟磨硬泡:「王爺,您公務繁忙,還是讓曉月自己去吧!」
「本王不放心!」「您可以派些王府護衛!」「還是不放心!」「那我不去了!」「也好!」
「那我哪天溜出府去,再也不回來了!」「你敢?如果真有那麼一天,本王就像佟府要人!」
「那我什麼時候可以獨自出府散心?」「等你有了本王的孩子以後再說!」「那我要是一輩子生不出孩子來呢?」「胡說!除非你不想生!」「我年紀太小!」「本王可以等!」……
兩個人拌了好一會兒嘴,佟曉月竟忍不住氣樂了。濟度見她笑了,也微微一笑。
忽然,佟曉月起身吻了一下濟度的嘴唇,拋了個媚眼,衝他壞環地一笑道:「那你就慢慢等吧!」然後轉身逃離了書房。留下咬牙切齒、又驚又喜的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