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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五十四章 出嫁(二) 文 / 夢迴歷史

    出嫁這一天清晨,佟曉月被人從溫暖的被窩裡拉出來,先是沐浴更衣,然後由全福婦人為她梳頭,由喜娘為她開臉,等她穿上側福晉的銀紅嫁衣,戴好鳳冠、霞帔,顧氏趕到了。她親自把一個又紅又大的蘋果塞到新娘手裡。這時,綠柳和香葉把喜帕蓋到新娘頭上。

    外面鞭炮聲四起,花轎臨門了。此時的佟曉月什麼也看不到,由喜娘攙著站了起來。佟世躍以兄長的身份抱著妹妹上了花轎,等轎簾落下,轎夫抬起轎子,鎖吶聲響了起來。

    坐在轎中的佟曉月,睏倦異常,隨著花轎一路搖搖晃晃,竟然歪著頭睡覺了。不知過了多久,她被喜娘推醒,架著跨過火盆和馬鞍。然後是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被濟度牽引著送入洞房。當她蓋著喜帕坐在床上,已是又飲又困了。

    「終於把你娶過來了!」濟度為她揭去喜帕的那一刻,雙目炯炯,一臉的滿足。這時喜娘為他們到好交杯酒,新郎是喝得意猶未盡,新娘卻是越喝越渴。一盤半生不熟的餃子送到佟曉月面前,她咬了一口又吐了出來。這時,有人把她和濟度的衣襟系到一起。

    晚上,郡王府大宴賓客,濟度去前廳應酬。佟曉月已經一天未進食了,肚子餓得咕咕叫。「小姐,紅綢對王府熟,讓她給您弄點吃的東西吧。」香葉提議,某人十分贊成。

    就這樣,一盤雞塊,一盤饅頭,一碗小米粥很快端到了新娘的眼前。在她填飽了肚子之後,又命紅綢和香葉給她弄了盆洗臉水。脫去沉重的嫁衣和鳳冠,換上常服,洗去臉上厚厚的脂粉,直接跳上床,卻發現被子下面藏了許多紅棗、花生、桂圓和栗子。

    她知道這是「早生貴子」的意思,想想自己才十三歲,要是在這個年齡生孩子實在是太可怕了。本想問綠柳有沒有「避子湯」這回事,但想到她還是未出閣的女孩,就算了。

    「我先睡一會兒,你們在外面替我守著。如果見王爺回來了,就咳嗽一聲。」

    不知過了多久,她覺得身上燥熱,下意識地蹭了蹭,想要遠離熱源,自己竟然動彈不得。當睜開朦朧的睡眼,藉著床幔外的燭光看去,發現自己被人緊緊的摟著。第一個反映:「他是誰?」第二個反映:「不能弄醒濟度,一定要裝睡。」

    頭剛剛貼近枕頭,一個低沉有力的聲音卻在耳邊響起:「野丫頭,你醒了?」

    「我沒醒!」佟曉月脫口反駁。

    「那是誰在和本王說話?」濟度嘿嘿一笑,雙臂把佟曉月摟得更緊了。

    「你不要那麼用力好不好,我快喘不上氣來了!」某人終於告饒了。

    「哪有你這樣做新娘子的,本王還沒回來就一個人睡著了。用漢人的話來說,良宵一刻值千金,你就這樣浪費呀!」濟度鬆了鬆手臂,卻翻身注視著驚慌失措的佟曉月。眼間滿含柔情和笑意。

    「王爺,曉月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和您商量!」佟曉月定了定神,決定以不變應萬變。

    「什麼事,你說來聽聽。」見她一臉嚴肅,濟度也認真起來。

    「曉月在盛京的時候,寶剎的一位得道高僧曾給臣妾算過命。說臣妾將來貴不可言,但是最好不要嫁入皇宮或王府,如果一定要嫁,至少要等到十六歲後再嫁,如果在十六歲之前出嫁,那麼一定不能圓房,否則臣妾性命不保,還會給夫家引來禍端。」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之前你對婚事一推再推。那有沒有化解的辦法?」濟度也認真起來,佟曉月暗自慶幸可以躲過新婚之夜。

    「化解的辦法只有一個,那就是十六歲之前不能與王爺圓房。」佟曉月得意地答道。

    「你這臭丫頭,又在耍花招,看本王怎麼收拾你!」濟度從某人的神情中看出了端倪,毫不留情地撕開她的衣服,用力撫摸著她,親吻著她。「曉月,濟度為你發狂。」他口中喃喃,想要侵入她的身體,她卻用手努力讓他釋放。在他忍不住戰慄時,把她緊緊摟在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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