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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章 我穿越了 文 / 夢迴歷史

    「我快渴死了,嗓子都冒煙了。怎麼眼前黑乎乎的?我死了嗎?太冤了,我才剛剛二十三歲,是誰在打我?老打人就不怕手疼麼?我下次再也不敢逃跑了,別打了……」

    怎麼眼前白花花的直冒金星?我慢慢睜開眼睛,閉上又重新試了試,當我把眼睛睜到快裂開時,首先看到的是一張放大了的娃娃臉快貼到我的鼻子上了,兩個黑亮的眼珠正驚喜的看著我。

    「二姐,你終於肯看我了。娘已經罵過我了,以後我再也不在你拾柴時上樹掏鳥蛋了,嗯、嗯,為什麼不說話?還在生我的氣嗎?」

    「這是哪裡的倒霉孩子,還敢用他那黑乎乎的小髒手拍我的臉,難道被拐賣了還要受小屁孩的氣嗎?不對呀,怎麼好像又換了一間屋子?」

    我先用餘光掃了一下屋子四周的環境,覺得也是農家的樣子,只是和我前幾天被拐賣到的那一家好像不大一樣,「怎麼窗戶上沒上玻璃,糊著紙,房子裡也好像挺空的,這床怎麼用了幔帳,大夏天的,快熱出痱子了,沒安空調,難道電扇也不用嗎?」

    再看看這個眼前扒在床沿兒上,剛才用手拍我臉的小男孩,「怎麼穿的衣服怪怪的,難道是在拍古裝電影找到了這個村子,選了這戶人家?不行,得趕緊找機會報警」。

    一想到前些天過的那日子,我的眼睛就忍不住想要下雨。要不是自己一時心急,放假不回家想打工賺錢,也不會在火車站著了拐子的道兒。好歹也是一個警官學校的大學生,刑偵辦案、擒拿格鬥樣樣都學過,居然被人販子拐到了偏遠的山村,說出去誰信呢!

    渾身的疼痛讓我憶起了那幾個痛不欲生的夜晚,明明長得跟鮮花似的,卻偏偏插在了像攤牛屎一樣的男人身上。那個弱智的三十幾歲的胖子從人販子手裡買了我後,在家人的挑唆下當晚就把我綁在床上,先不管不顧的揍了我一頓,然後,又在我身上亂抓亂咬。

    一想到自己跑一次,就被揍一頓的日子,我就止不住地哆嗦起來。這時,那個小男孩看我渾身發抖,嚇得趕緊跳開跑出去叫人了,「娘,娘,二姐醒了,但病得利害……」

    看著飛快跑出屋子的小男孩,我又閉上了眼睛,決定裝昏迷,不然又會挨胖子一頓打。看來此時逃跑是來不及了,還是先裝乖巧吧,以後再找機會,否則再打幾次就殘了。

    我在床上等了一會兒,小男孩就像風一樣又刮了回來,一邊嚷嚷著,一邊用湯匙撬我的嘴,我再也裝不下去了,憤怒的一睜眼就看到了他手中的碗和碗裡黑乎乎的湯。

    「二姐,快喝了吧,這是爹去山上挖的草藥,娘給熬好了,讓你趁熱喝了。」

    我沒病,喝什麼藥,我此時最想喝的是水呀,而小男孩卻堅決不依,正在我與他展開拉鋸戰時,一個十來歲的小女孩攙扶著一個二十多歲的大肚子孕婦走了進來。看我不肯喝藥,還沒等孕婦開口,小女孩就說了話:「秀兒,快喝了吧,喝了藥,你的病就好了。」

    我看到她們身上穿的衣服,大腦開始石化了。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過來的這兩個人穿的也是古人的衣裙,難道她們也是拍戲的?正當我神遊時,孕婦已坐到了床邊,伸出有些粗糙的手,輕輕覆到我的額頭上試了試溫度,然後接過小男孩手中的碗,開始餵我吃藥。

    她看我堅決不肯服用後,有些著急了,「秀兒,怎麼不喝?娘盼著你早好呢!」這是怎麼回事,這個女人比我大不了幾歲,什麼時候成我娘了?不管怎麼樣,我是不會喝那些不明液體的,要不是在火車站喝了一位「好心大姐」的飲料,我也不會被拐到這法盲的地方了。

    「大姐,替我報警吧,我被拐一周了……」大肚子孕婦看我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她心疼得眼圈也紅了,「小菊,你妹子這是怎麼啦?難道跌跤把腦子也跌糊塗了嗎?一會兒咱娘倆抱只大公雞到村口去給她叫叫吧。」

    「娘,您別擔心,妹妹可能是碰上了不乾淨的東西了,咱們這就去吧。等把妹妹的魂兒叫回家,咱們再餵她吃藥。」孕婦無奈的和小女孩端著藥碗走了。

    小男孩沒有跟著出去,而是負責留下來照顧我。看著我懵懵懂懂的樣子,小男孩很小心的問我餓不餓。趁著大人不在家的時機,我趕緊問了兩個問題:他是誰?我又是誰?

    小男孩顯然被我的問題搞暈了,他用一雙看狗熊似的眼神看著我,一會兒又一副瞭然的樣子開始給我解釋了:「原來二姐的魂兒真丟了,連家裡人都不記得了,我是你的弟弟小虎呀。」看到我一臉不信的表情,他接下來又說了一大堆,我才發現自己真的穿越了,而且是穿到了明朝,至於是哪個人做皇帝,小男孩年齡太小不知道。我穿到的這個家庭是山裡的一家獵戶,父親姓楊,身手好,經常能獵到好東西,母親姓白,就是剛才那位孕婦,娘家是鎮上一家大戶的管事。至於剛才同孕婦一起走進來的小女孩,是本尊的姐姐小菊。

    本尊叫楊秀,小名秀兒,排行老二,已經六歲了,比弟弟小虎大一歲,比姐姐小菊小五歲。楊秀的娘白氏懷孕已經六個多月了,由於身子日漸沉重,懂事的楊秀常外出幫家裡拾柴,而小屁孩小虎就喜歡和年齡相仿的二姐在一起,所以前一天一聽二姐又要去拾柴,就像跟屁蟲似的一起去了。楊秀拾柴,而小虎看到樹杈上的鳥窩,就偷偷溜到一棵樹上,想挖鳥蛋。本來好好的,突然一腳踩空,小虎從樹杈上掉了下來。樹邊拾柴的楊秀做了墊背的,結果被小虎撞暈了過去。小虎也摔得不輕,鼻青臉腫的跑回家報信兒去了。

    最後,在家編筐的楊大龍把女兒楊秀背回了家。粗識草藥的楊大龍看女兒老是不醒,就上山採了幾味活血化淤、抗鎮消炎的藥,一面讓白氏和大女兒小菊給小女兒擦身,讓她們等楊秀醒來後,再熬了中藥給她喝。想起剛才小虎端來的那碗黑乎乎的東西,我明白了是為本尊治病的藥湯。我讓小虎幫我拿個鏡子來,他蹦蹦跳跳的跑開,給我取了一面銅鏡。

    我一看鏡子裡的人,嚇了一跳:這還是我嗎?長了二十幾歲的大美女怎麼變成了一個小蘿蔔頭兒了。頭上頂著兩個小發鬏,後面的頭髮散著,一個瘦弱的小丫丫一臉病容的出現在鏡子裡。我怎麼變成微縮版了?我現在特別想給潘長江打電話。誰說濃縮的都是精品,我如今縮得都快成原材料了。

    不管了,既來之,則安之,還是先填飽肚子再說。一聽到我的肚子咕咕的叫聲,小虎十分狗腿的給我從灶間拿了半塊餅和一小碗涼白開。我咕咚咚一口氣先把水喝完了,才開始吃餅。怎麼連點油都不放呀?加點蔥花也比現在的餅好吃呀。我開始懷念我的現代生活了,肉餅、雞蛋餅、蔥油餅、香脆餅……,有餡的,沒餡的,哪一種不比這沒有滋味的古代鍋貼好吃。我沒法上網了,沒法拍照了,也沒法打電話聯絡感情了,電視沒的看,公園沒的逛,當我在百無聊賴之際讓小虎給我找本書看,他樂顛顛的給我翻出一本殘缺不全的大明歷,上面記錄的月日、干支、節令等內容,用的全是看不懂的繁體字。

    小虎同學驚奇的看著我不停的翻著那破本子,說了一句話讓我氣得再次暈倒了:「二姐,下次你上樹,然後跌到我身上,這樣,我也能認字了。」

    「誰說我認得這上面的字了,我只是看看上面的畫兒。」小虎同學一臉鄙夷地看著我,那臉色分明就是在告訴我:「不要再裝了,書都快被你翻爛了。」正當我下床穿鞋時,白氏和小菊回來了,看到我好好的,她們後悔要是早點抱公雞到村口叫魂兒就好了。

    我一臉黑線的低著頭不說話,而白氏則向我和小菊報了一個驚人的計劃:等她生產滿月後,大女兒小菊要裹腳,而我過兩年也要裹腳。否則,找不到好婆家。

    小菊十一歲了,腳長得都差不多了,這時候再裹一定會很痛的。晚上,我和她睡在同一張床上,問她為什麼到現在家裡才想起來給她裹腳。小菊沉默了一會兒告訴我說:因為家裡很多事需要她去做,所以才一直拖到現在,但是如果再不裹,真的就來不及了,因為被裹的腳要經過三年時間,才能徹底變成人們想要的樣子。而那時她也快開笄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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