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教師節,給大家一個驚喜,加更一章,自己為自己慶祝一下,如果恰巧也有親是教師的話,就一同慶祝吧,呵呵(醫諾千金第一百一十一章紫衣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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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給小少爺蒸個雞蛋羹,正好雞蛋用完了,便過來取些,順便看看還有些什麼能做成小少爺喜歡的吃食……」紫衣的聲音溫婉輕柔,比不得瞿家的大嗓門,膳房中的炒菜切菜聲很快便將她的聲音淹沒,飄雪靜靜地在樹後站了一會兒,再探頭張望時便見她提著個食籃走了出來。
飄雪快速地從樹後走出,來到離膳房不遠的一個紫衣必經的路口,安靜地站在一叢灌木旁。很快,便見一道粉色身影過來,飄雪左右看了一眼,確定四處無人時從灌木叢旁走了出來,對著紫衣輕喚了一聲:「紫衣姑娘!」
突然走出的人影嚇了紫衣一跳,待到看清是飄雪時,不由得眸光一沉,冷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動了動唇,半晌才吐出一句:「飄雪姐姐喚住我有何事?」
她原本對飄雪還有些好感,無奈其是害死自家小姐的王卉凝的貼身侍婢,一看到便讓她想起了王卉凝,叫她怎麼能有好臉色(醫諾千金第一百一十一章紫衣內容)。若是換成紫蘭,怕是早已一甩臉走開了。
「我們姨娘想請你去凝香閣坐坐。」飄雪抬眼望著她,輕聲道。
紫衣臉上閃過一抹意外,下一刻卻淡淡地道:「我還要回去照顧小少爺,王姨娘的盛情我先領了。」說完,便抬步準備越過飄雪離開。
面對害死自家小姐的王卉凝,她能保持淡定平靜,已達到了她的最大隱忍限度。要叫她去凝香閣見王卉凝甚或是心平氣和地與之交談。她卻是難以做到的。
「你就不想知道到底是誰害了夫人嗎?」飄雪料到紫衣會有此反應,待到她近身時,極小聲地道了一句,下一刻便見到紫衣的身子僵了僵,半信半疑地盯了她一眼,轉而卻是極確定地冷冷一笑。
她家二小姐和碧紋她們親眼看見王卉凝將大小姐推下湖中,還找到了王卉凝當初約見大小姐的紙條,這難道還會有假嗎?也只有老夫人和候爺才會因著忌憚皇后娘娘的威嚴而在表面上給王卉凝一次證明自己清白的機會,她卻是不會相信王卉凝的鬼話的。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紫衣冷笑一聲準備開口之前。飄雪及時堵住了她的話,「秦含霜這麼迫不及待地就將夫人之位取而代之,你就從來沒有懷疑過什麼嗎?你只憑秦含霜的一家之言便斷定夫人真是被我們姨娘害死的,不覺得太過草率了嗎?萬一夫人之死另有隱情,你如此草率對得起她待你一場嗎?」
她以前只以為秦含霜是愛姐情切才會污蔑姨娘並讓粉荷用藥毒害姨娘。但秦含霜如此迅速地便坐上夫人之位,並懷上了候爺的孩子,再結合她對姨娘所做的一切,不得不令她懷疑秦含霜的其他動機。
「你可以不信我的話。但你真的願意任夫人在九泉之下不能瞑目嗎?」飄雪沉聲拋下數句沉甸甸的話,面無表情地望著紫衣。
這勸人便如治病一般,要找準根源(醫諾千金111章節)。紫衣之所以這樣,是因著她與夫人感情極深厚,並在心裡認定是姨娘害了夫人。所以要想勸動她,還得拿夫人來說事兒。
飄雪一連串反問的話語直擊得紫衣心頭一窒。想到夫人的死狀,先是喉頭發酸,熱熱的液體直湧入眼眶,接著卻是心裡亂得很。
她從來都認為。二小姐不顧名聲住在候府中,繼而又肯嫁給候爺為繼室。後來更是受到欺負未婚便先孕,這都是為著放不下小少爺而作出了犧牲。內心裡對她充滿了感激。從來沒有想過,二小姐如此做,還會有其他的想法。
然而經飄雪提醒,她確實覺得那一晚二小姐**得過於湊巧了。自大小姐死後,二小姐從來不曾去過那個失事的亭子,為何那一日去了,便正好遇上了候爺酒醉,又為何那般湊巧,她那晚披著的恰好是大小姐的披風?
還有,憑著二小姐與大小姐的感情,對於大小姐的死,二小姐應該是最傷心難受的。她卻有一次撞見二小姐似乎對著掛在牆上的大小姐的畫像綻出了笑意,當時她只覺得是自己看錯了,此時想來莫不是真的?
可是,假若那些確實只是自己的多心,二小姐為著小少爺犧牲這麼多,她這樣想豈不是對不起二小姐,讓二小姐心寒?
「下午小少爺睡著之後我會去一趟凝香閣。」紫衣心頭因著飄雪幾句話而紛煩雜亂,半晌卻是對著飄雪輕言道。
即便她相信二小姐,萬一大小姐的死另有隱情,她作為從小隨侍在身側的貼身丫環,也有責任替她尋出真兇。便是去一趟凝香閣,又有什麼要緊的?
「好,最好是不要讓秦含霜覺出什麼來。」飄雪淡淡地說完轉身離開,紫衣凝望了一眼她離開的方向,挎著籃子走回清月閣時,心情卻比來時沉重得多。
飄雪回到凝香閣一邊將碗盤擺放好服侍王卉凝吃飯,一邊輕聲對她道:「姨娘,奴婢方才在膳房遇著了紫衣,她已答應下午小少爺睡著後來咱們這兒一趟(醫諾千金第一百一十一章紫衣內容)。」
王卉凝拿碗筷的手一頓,接著緩緩地應了一聲:「嗯,好。」
她知道,紫衣縱然溫婉乖巧,卻也並不是沒脾性兒或是輕易相信別人的人。而看著飄雪臉上的神色,她亦知道紫衣能答應來見自己這個「仇人」,飄雪定然費了不少唇舌。
而她要做的,卻是消除紫衣對她的恨意,讓紫衣仍如從前般為她所用,替她照顧好熙兒,對秦含霜樹立戒心。
「你去替我備好紙墨,一會兒我吃過飯後,想作一幅畫。」王卉凝蹙起的眉頭放鬆下來,對著飄雪說完後夾了一筷子菜放入口中,細細地嚼著。
「是。」飄雪說著走入內室,白芍卻已在裡面將從柳家莊帶來的王卉凝的衣物器具一一整理擺放好。
王卉凝扔保持著前世的習慣,吃飯時自己夾菜盛飯,無需旁人服侍。細細地將一碗米飯吃下,她漱口後又接過飄雪遞來的茶輕輕地抿了幾口,略坐了坐便起身,對飄雪道:「你們也去吃飯吧,若是一會兒紫衣來了,你讓她直接進屋找我便可。」
「嗯,奴婢記下了。」飄雪想著紙墨都已準備好了,見王卉凝如此說,便不再跟進去,與白芍一同下去吃飯了。
王卉凝走入內室,一眼便看到靠窗的桌案上堆放著不少的書本,最右角的木質筆筒中插了幾支筆。桌案的正中間已經鋪好了宣紙,硯台裡盛著磨好的墨,上面斜擱著幾支洗淨了的毫筆。
趁著無人,王卉凝將這間屋子重新打量了一眼。房間裡的擺設比清月閣裡簡單多了,再加之那些擺設被收走了,屋子裡更是顯得空蕩蕩的。卻因著琥珀色的珠簾、紫羅蘭色的窗幔、淺紫色的帳幔,和從藥箱裡隱約散發出來的藥香味,雖透著幾許空寂,卻給人一種淡雅溫和的感覺。
王卉凝緩步來到桌案前,透過敞開的雕花格子窗,映入眼簾的,便是房前的一棵桂花樹(醫諾千金第一百一十一章紫衣內容)。樹的枝葉已伸至窗前,只需伸得手去,便能輕易地將那才冒出頭的尖尖的新葉採下。此時才三月,若是八月金秋送爽時,一陣秋風劃過,定然能迎來滿室的桂花香氣。
王卉凝深吸了吸氣,似乎要將那新葉上的綠意嗅入鼻中。低頭時,伸指輕輕地將展開的宣紙撫平,接著從硯台上取過一支毫筆,蘸了蘸墨,略一凝神,便開始在紙上描繪起來。
前世的她,除了容貌姣好,還有一手極好的臨摹畫作的本事。當初孫鈞送給皇后娘娘的那幅,便是她臨摹的,當時甚得皇后娘娘讚譽,孫鈞初看到時亦是愛不釋手,幾乎要捨不得送出去。
王卉凝輕輕揮筆粗略勾勒了一番,紙上呈現出的,是一個人的輪廓。瘦長的身子,瓜子般的小臉,頭上頂著兩個雙丫髻。她側頭略一端詳,將手中的筆擱回硯台,又重換了一支稍小些的筆,開始給紙上的人細細地添畫上五官。
添上了五官的人兒,容貌漸漸清晰起來。高高的額頭,細長的眉眼,微有些豐潤的唇角邊帶著一粒小痣。看著紙上那個看上去不過十二三歲的少女,眉眼間卻透出成年女子的溫婉文靜,王卉凝的眸中閃過一抹柔光,臉上漸漸露出幾許懷念的神情,彷彿看到了以前的熟悉之人。
王卉凝出神之際,琥珀色的珠簾響了一下,一道粉色身影走入屋內,對著王卉凝輕輕地喚了一聲:「王姨娘!」
「紫衣來了。」王卉凝回轉身,對著紫衣清淺一笑。紫衣卻是心跳驟然一停,臉上客氣而疏離的神情陡然一變,驚愕地盯視著她。
沒錯,站在面前的的的確確是王卉凝,是大家一致認為將大小姐推入湖中的王卉凝。為何她卻從她的口中聽到了大小姐喚她時特有的腔調,還叫得那樣自然?
她這是怎麼了?難道這是大小姐給自己什麼暗示,告訴自己正是面前的人害了她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