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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下午,姜媽媽便說準備好了東西,讓人請了粉荷去幫忙繡個花樣繁複好看的被面,還特意要她每日三頓都在那邊用。如此一來,她便是早上出去直到晚上亮了燈才能回到小院之中,除了每日進出時到王卉凝屋裡問個安報個到,整天便見不到人影了。
這正是王卉凝所求的。她估摸著,整個被面繡完,粉荷至少也得花上一個月的時間。這麼長的時間,足夠她安排許多事了。
帶著對兒子的牽掛,王卉凝強迫自己靜下心來在莊子裡養病,白日便拿了帶來的醫書學習。應是潛意識裡真的保留了王姨娘對醫術的喜愛,幾日下來,她倒是把一本《傷寒雜病論》研讀得差不多了,每日捏著自己的脈搗騰來搗騰去,倒也能感覺到細微的變化來。
起先幾次她只能感覺到脈搏的跳動,漸漸地,對照書中所寫,開始能辨別脈的浮沉,一日日地,卻也發現自己的脈由浮大緩慢地變為沉遲。書中說,因病而使脈像先浮大爾後沉遲,乃是即將病癒之兆。而王卉凝也確實感受到了身子的變化,是以,她判斷,估計用不了多久,她的身子便能痊癒了。
如此一來,她的心不免又生出幾縷煩燥來。同往日一樣,早飯後,她拿了醫書靠坐在矮榻之上,撐著頭望著書頁,卻許久都未看進去一個字,心思早已不知神遊到了何處。
呆在這個偏遠的山莊,連一點候府裡的消息都聽不到。而要想回到候府去,又豈是一朝一夕便能辦成的事。
老夫人既把她弄來這個地方,是必不可能主動讓她回去的。她想回候府,還須得找到一個冠冕堂皇令老夫人和候爺都無法拒絕的理由才行。而這個理由,恐怕還得從皇后娘娘身上入手。
但是此時,她已無醫術傍身,更是連皇后娘娘的面都無法見到,想要借勢,也是萬難。
輕輕地歎息了一聲,王卉凝回過神來,轉了個身,想到白芍打聽來的消息,煩燥的心稍稍平靜了少許。
極少出門的姜平前日出門子去了,而且去的是京城。王卉凝估摸著,他應是備了祭禮前去紀念她前世那具喝足了水的身子。也是了,眼看著還有十幾日便是除夕,老夫人和候爺是斷斷不可能留著一個死人在家裡過年的。即便候爺一向對她極好,也不會在此事上違逆了祖宗定下來的規矩。
而憑著姜媽媽的精明,姜平此去定然會在府裡打聽一番,特別是老夫人和候爺對現在的自己的態度。如此,再沒想到最好的回候府的辦法之前,她只能等了,等姜平給她帶回些有用的消息來。
但願,能從他嘴裡知道熙兒如今怎麼樣了。若是秦含霜膽敢對他做出些什麼來,她便是拼了現在的這條命,也一定要去候府好好地教訓她。
合上手中的《傷寒雜病論》,王卉凝坐起身子準備下榻,錯手間把白芍放在榻上的一摞醫書碰翻。立時,原本碼放得整整齊齊的醫書歪歪斜斜七零八落地撒了一榻。
目光越過《女子養顏經》,王卉凝看到了它下面露出的一截嶄新的淺黃色書角,不由伸手把那本書拾了起來。
看著書頁上篆不像篆行不像行的《絕密醫經》四字,王卉凝臉上再次露出好奇探究之色。帶來的這些醫書,都被曾經的王姨娘翻看過多遍,幾乎每本書的頁面都起了毛。卻唯獨這一本,就是她也曾翻看過多次,每次拿出來,卻依舊嶄新得如同剛剛拿出來賣的新書。
而翻開書頁,其中的內容更是叫人大跌眼鏡,分明都是些女子繡花所用的花樣子,根本半點醫書的影子都找不到,倒對得起絕密二字。飄雪卻說這書是王姨娘陪嫁的寶貝,曾是一位路遇的大師所贈。因為書詭異永遠翻不舊,書名引人卻又有著極為怪異的內容,王姨娘曾參透數百次也無果,最後只能當做至寶收著,其中的花樣子,倒是用來做了不少衣裳。
隨意地翻了兩頁,王卉凝苦笑地搖了搖頭,原來的王姨娘終歸是跟著師傅學習了數年的,連她都參透不了,自己不過讀了本把醫書,難不成還能看透?
她正準備把書合上,卻聽到外面傳來沉悶的敲擊聲和白芍淒厲的哭喊聲:「娘,你不要再打了,求求你不要再打了,再打下去一定會把我打殘的。」
王卉凝關書的手一頓,神色一凜。剛剛飄雪去姜媽媽那兒說買藥的事兒去了,院子裡除了個膽小縮在屋子裡的藍月和她外,就只剩下白芍母女了。也不知道張平家的又怎麼看白芍不順眼了,若是她再不出去的話,依著張平家的狠勁兒,估計真能把人給打殘了。
張平家的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她的威信和忍耐限度不說,對待自己的女兒竟是比旁人還要惡上三分,再容她放肆下去,真是老天都不肯。
連手中的書都未曾放下,王卉凝直接快步走了出去。一出房門,便看到張平家的拿著個捶衣服的棒捶,就像捶打沒有生命的石塊一樣,咬著牙一下一下地狠狠敲打著。
粗重的棒捶捶在白芍瘦弱的胳膊和脊背之上,發出沉悶的響聲,王卉凝聽在耳中,眸中的寒芒立現。
疼痛難耐卻又實難逃避的白芍一見王卉凝站在門前的台階之上,立馬像是見到了救星一般,一邊用瘦弱的胳膊抱著頭,一邊踉蹌著撲了過來,哭喊道:「姨娘救命,姨娘快救救奴婢啊。」
王卉凝一臉寒霜地用一隻手扶住了白芍撲過來的身子,將她半抱在懷裡,正欲抬頭看向張平家的,卻沒想到一個人影撲過來,張平家的竟放肆到要從她懷裡把人拽出來。
「你個吃裡扒外的死丫頭,放著好好的候府不呆,偏害老娘跟著到了這破地方來。看今天我不打死你這個賤丫頭。」張平家的咬著牙,伸手拽著白芍的一條胳膊死命地拉扯著。
被打怕了的白芍哪裡肯離開王卉凝的保護,抓著王卉凝就像抓著一根救命的稻草一般,硬是不放。張平家的卻是幹慣粗活的,猛地一拉,竟是連帶著把王卉凝和白芍兩人一起拉得撲到了地上。
「哧!」王卉凝的身子往旁一撲,整個人向著台階處倒下,條件反射般地伸出兩手去撐地面的時候,便聽到衣服和手上的皮膚與地面摩擦所發生的令人牙齒發酸的聲音。
「絲!」手背手指上的麻痛令王卉凝眉頭緊皺,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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