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你們處理吧!」
看著仍舊還沒有倒下的幾個異能者,裴羅扭頭看了一眼顏華,隨即徑直朝著宴會廳的門口走了過去。
「喂!你們那個什麼狂龍老大的,現在在哪裡?」隨手擰過了站在門口一個人,裴羅晃了晃手中錚亮的手術刀,在那人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就架到了對方的脖子上。
「三,三樓第五間。」
「啊~~還真是謝謝了,嘛……開玩笑的。」兩根手指飛快的一動,一抹艷麗的血泉噴濺而出,直到裴羅人已經到了二樓的樓梯口處,那人才緩緩的按著脖子倒了下去。
「就是這裡嗎?」看著眼前巨大的雙扇大門,裴羅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隨即猛的抬腳,毫不客氣的朝著門鎖踹了過去。
「砰!」
巨響聲中,兩扇大門被他踹的猛然大開,煙塵四起之中,濃烈的煙草臭味從裡面傳了過來。
「嘛~~~你就是那種非得抽焦油量很高的煙才能過癮的人吧!這樣會短命的哦。」懶散的閃進了門裡,然後入眼的景象,讓一向冷淡似他也不由得騰起了怒火。
被粗壯的麻繩捆的結結實實的月嫿雙眼緊閉,眼看仍舊是昏迷不醒,此刻她整個人都被吊在了床上方的鐵鉤之上,黑色的洋裝已經被撕得破破爛爛,另一邊狂龍正跪在月嫿面前朝著門口看了過來,一隻手還放在她裸露出來的白嫩大腿之上。
「這還真是無聊的惡趣味呀!」裴羅厭惡的皺了皺眉,猛的朝前閃了過去。
砰的一聲悶響,懸掛著月嫿的繩子被裴羅扔過去的手術刀割斷,在狂龍還沒反應過來之前,他就身形一側直接把捆成了一個奇怪形狀的月嫿從狂龍的面前給徑直抱走了。
「唔……裴羅?」被這麼一顛,月嫿終於醒了過來,鼻端聞到的是淡淡的藥味,入目的,是裴羅白色的風衣——那還是她在空間裡給他選的。
「嘛~~~敘舊的事情等會再說吧!」手腕輕輕一動,捆住月嫿的繩索立刻被割斷,裴羅把月嫿放到了角落裡,然後站起身脫下身上白色的風衣徑直甩到了月嫿的身上。
被打斷好事的狂龍仍舊還半跪在床上,此刻只是雙眼發紅的朝著這邊看了過來。
「膽子不小啊!本來還對你們起了愛才之心,現在,都他媽給我去死吧!」喘著粗氣,狂龍猛的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打量著裴羅。
「呵~~~」一聲冷笑之後,裴羅猛的動了起來,急速之下,白色的身影帶起了一溜兒殘影:「死嗎?」
「死!」狂龍瞪著眼睛一聲怒號,只是瞬間,裴羅已經到了他的面前。
一聲重物落地的響動。
「原來……這樣啊……」仍舊是不緊不慢的聲音。
月嫿不敢置信的抬起了頭。
眼前是裴羅捂著胸口緩緩倒地的身影。燦爛的金髮在空中揚起了漣漪,月嫿彷彿看到了那裡有七彩的虹光。
發生什麼了?
開玩笑吧?!這個變態,這麼變態的男人怎麼可能會死啊!!
開玩笑的吧?!一定是哪裡弄錯了吧!
混亂的思緒在月嫿腦子裡不停的翻騰,這一刻,她的感情不是恐懼也不是傷心,而是極度的不能置信。
不能置信啊!!!
這個男人,不是無敵的嗎?
這個男人,不是萬能的嗎?
她明明早已經習慣了他雲淡風輕波瀾不驚的樣子,她明明認為他可以把所有的一切事情都做到完美的地步。
習慣了他懶散的語氣,習慣了他的變態,他的全能,習慣了……
「喂!裴羅!你不要開玩笑了!!」月嫿聽到自己的聲音裡帶著濃重的恐慌。
原來,她最大的依仗是他啊!她早已經習慣了裴羅把任何事情看的簡單無比,簡單到連她也覺得理所當然,簡單到來見傳說中的魔鬼都輕鬆的好像郊遊一般……
「裴羅——」
胸口中有什麼東西好像缺了一塊,恐懼慢慢爬上腳底然後直衝腦門,瞬間溢滿了整個空間。
「嘿嘿,月月,別喊了,他已經死了。」狂龍搓了搓雙手笑嘻嘻的看了過來:「我想殺的人,都是必定會死的。」
「跟著我有什麼不好呢?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哦。」
「來,月月寶貝兒,接著做我們剛才沒做完的事情吧……」
一隻長滿黑毛的**大腳朝著倒在床下的裴羅狠狠的踏了上去,巨大的重量之下,是彷彿死物般的身體……
「不——!」
……
同一個房間之中。
「我說,殺了我。」
稚嫩的女音和蒼老的男音合二為一,在腦中不停迴響,渾渾沌沌之中,凌夕只感覺自己墜入了最深的噩夢。
「殺了我!」
「殺了我!」
「殺了我!」
整個空間都開始旋轉,他眼前的事物不斷的模糊起來。
懷裡抱著的女孩彷彿成了他最深的夢魘,極端的刺激之下,他忍不住仰天一聲長嘯。
「啊——」
而後,是許久的沉默。
「你不是她。」凌夕的聲音有些低沉,之後他懷裡的月嫿猛然抬起了滿是血痕的小腦袋。
「凌夕,你在說什麼……?」
「你不是她。」他重複了一遍,這次聲音清晰了許多。
「凌夕,你怎麼了?」月嫿的表情是無比的驚慌。
「我說,你不是她。她答應過我,不會再對我提這種要求。」冷漠的聲音響起,凌夕居高臨下的看著懷裡的少女,一雙彷彿黑水晶般的眼睛裡已經徹底恢復了昔日的澄澈透明。
「沒有,你在說什麼?我就是我啊……」一邊慌亂的說著,月嫿一邊摟住了凌夕的脖子。
一聲悶響,月嫿被凌夕猛的推開,在她手中,一閃而沒的綠色的匕首帶起了妖異的弧光。
「如果你不對我提這種要求,我可能還不會發現你是假的。」退後了幾步,死亡之骨被他握在了手中。
「你在說什麼啊?凌夕——」
「去死吧!幻術師!紀青!」
白色的魔法箭一閃而逝,緊接著,是整個空間的崩解消逝。
眼前的景物漸漸退去,凌夕發現自己正站在二樓走廊的一角,四周空無一人,眼前,是紀青緊緊握著匕首的屍體。
此刻,黑紅色的鮮血和著白色的腦漿正汩汩的從他的眉心處一個漆黑的大洞往外流出。看到這一幕,凌夕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一聲聲慘叫聲從牆壁的另一側傳來,讓他猛的一個激靈。
「糟了!月嫿。」普一動作,凌夕只覺得腦子裡劇烈的疼著,全身麻痺脫力的感覺傳來,他不受控制的朝前跪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