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煙茹被抬到旁邊去,那一地青絲則交到了他哥哥紀彥之手裡。
說起來,紀彥之並不是紀煙茹的親哥。
紀煙茹是嫡女,紀彥之卻是庶子。說是兄妹二人出逃,為兄的只是伺候人的,護衛嫡女的存在。紀彥之這人還算不錯,為人老實,也不做那些傷天害理的坑爹事,他這一路混得這樣慘最後竟然淪落到青木宗拜師,完全是被這嬌嬌女連累的。
他是個頗有責任感的人,瞅著妹妹這樣,心裡很著急。
急是沒用的,也不知是紀煙茹做人太失敗,還是白玉高台上那位看戲看得高興了。
總之,愣是沒有一個人站出來幫她。
不僅無人相幫,更多的人看著那光禿禿的腦袋不住搖頭,各種惋惜。
「暴殄天物,真是可惜了,這樣好的東西就讓這女人糟蹋了。」
「老子第一次見到有人喝湯喝禿了頂,這藥效也忒好了。」
「可惜啊,可惜,這一鍋湯喝下去,修為必定能往前邁進一大步,她竟然受不住。」
「丫鬟的身子就是這樣,輕易吃不得這些高貴的東西!」
……紀彥之聽著這些話就想暈過去。
尼瑪,一鍋原汁原味的雞屁股湯,到底高貴在哪裡?
這雞難不成還是成了仙的?
大長老恨鐵不成鋼的瞥了那禿頂女人一眼,然後感動的盯著銳銳,青木宗上下,做東西難吃已經不是新聞了,藥效這樣好的還是頭一回見到。就連宗主大人出手的藥膳也沒這麼霸道。
這得多補才能讓人一下禿了頂?
大長老很快宣佈了首輪比賽結果,毫無懸念,獲勝的是銳銳。勝利直接劃歸到他阿爸也就是秦慕言頭上。
紀彥之不服了。
他卻不是故意滋事,只是不明白,這小娃娃燉了一鍋害人的湯。竟然也能拔得頭籌?
「這等害人的東西也算藥膳?」紀彥之開口了。
雖然是庶子,在家族裡他天賦卻是頂好的,因為有這樣的天賦。他分配到的資源以及各種待遇都相當不錯。紀彥之雖然為人坦蕩,傲氣卻並非沒有。加上紀煙茹雖不好,卻是族長親自托付給他的,讓他務必照顧好了。
紀煙茹喝了一鍋可怕的湯出了事,因為燉湯的是一歲多的小娃娃,他並沒有計較太多。
在鬧出這樣的事情之後竟然還讓這娃娃拔了頭籌,這相當不科學。
害人的東西也算藥膳?
下點毒藥效果不是更好?
他一句話剛問出口連笙就嘲諷的勾了勾唇角。不僅連笙,他收穫了無數鄙夷的眼神。
「害人的東西?若這是害人的東西。我倒寧願日日有人害我!」
「你倒想得美,這等大補的湯藥可不是人人都有命受得住的。」
「命賤就別怪湯不好。」
瞅著紀彥之臉色不好,大長老揮揮手讓這些唯恐天下不亂的傢伙閉嘴,頗為和善的解釋說:「別看這滋味不好,湯是頂好的,這一鍋湯喝下去修為必定精進不少。可惜,她那底子太差,又沒有及時運轉靈力疏通……」說著,大長老意味深長的看了銳銳一眼,銳銳正在安然跟前撒嬌。
「阿爹。我是不是很厲害!」
安然伸手掐掐他的臉蛋,「小壞蛋,以後不許這樣坑人。」
雖然這樣說,安然卻是笑著的。別人沒看出來他可看出來的,這小傢伙最後丟下去的正是丹皇。
這是在煉丹過程中極少會出現的變異品種,至補之物,功能甚多。
用在這裡,可不是糟蹋了。
安然是見過大世面的,丹皇也搜集了不少,依然覺得心疼。
天地間的任何丹藥都能按照配方煉製,區別只在於難易程度不同,唯有丹皇……這是牛叉到一定程度的丹藥師在煉丹過程中偶然得到的變異丹藥。
可遇不可求的好東西。
他若想整人,用整人的丹藥便是,可選的難道還少了?這麼小的娃娃就知道糟蹋東西,安然真想把銳銳翻過來打一頓屁屁。
銳銳知道他爹小氣了,癟癟嘴道:「可是用別的第一名就不是阿爸。」
好吧,既然是為了秦慕言那就算了。
瞅著安然沒那麼心痛了,銳銳勾勾手指讓他爹低下頭來,然後再安然耳邊壓低聲音瞧瞧說了一句:「若用那些整人的東西,肯定有人找阿爹麻煩,養不教父子過。銳銳討厭那怪獸看美人四叔的眼神。」
噗……安然無語了,怪獸,這是什麼稱呼?
如花似玉一美人怎麼到他嘴裡就成了怪獸?
「阿爸說的,幸福就是貓吃魚,狗吃肉,奧特曼打小怪獸。」
「不要攔著銳銳尋找幸福!」
……臥槽。
安然翻個白眼,問道:「告訴阿爹,銳銳為什麼說人家小怪獸?」
銳銳還沒開口,林林搶先答道:「她長得那麼奇怪,胸前好大兩坨肉,走路一抖一抖的,不是怪獸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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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這才想起,他忘記了一件相當重要的事。
飛昇界不是獸人大陸,女人這種生物在這裡是普遍存在的。
「林林乖,那不是小怪獸,那是女人。」
「女人是什麼?」寶寶很乖,不懂就要問。
安然想也不想張口就來:「女人就是相夫教子生娃娃的。」
「哦,原來阿爹是女人。」
齊刷刷的,異口同聲有米有?
安然瞪眼,到底哪裡出錯了?這兩個混小子竟然敢給他下套。這麼小就會算計人,長大了該咋辦?
一時間安然很是恐慌,就怕以後被這兩個兔崽子壓制了。
「阿爹不是女人。」安然苦口婆心解釋。
「騙人,林林和銳銳明明就是從阿爹肚子裡出來的?」
……安然覺得,他不能再解釋下去了,越說越亂。
連笙在白玉高台上坐著。不動聲色的將這些聽進耳朵裡,小七越來越笨了,這樣明顯的調侃都聽不出來。瞧瞧這兩個混小子眼睛裡光芒。他們就是故意的有沒有?連笙意味深長的看了兩個寶寶一眼,唔,是好苗子。值得栽培。
九天華庭第一戰神和第一丹藥師的結合,肯定不會差了。
與此同時。銳銳心虛的回頭瞄了一眼,咋回事?後背咋涼颼颼的?
紀煙茹並沒有暈多久,她醒來第一件事就要朝銳銳撲過來。
「我的頭髮,啊……你還我的頭髮!」
紀煙茹真是想死了,她一抬頭就看到連笙眼中的厭惡,他剛才明明還對著自己笑,若不是……若不是……紀煙茹咬牙切齒的瞪著安然跟前的銳銳。銳銳吐了吐舌頭。就這一個動作,徹底激怒了紀煙茹,她不顧形象的尖聲叫著撲過來:「小賤人,我要殺了你!」
殺?安然和連笙還在,有這麼容易?
再說了,就銳銳那一身本事,動動手指頭就能把她放平了。
俗話說,胸大無腦,這話果真有道理。
安然撇撇嘴,正要出手。知道自家宗主與這奶娃娃關係的木原長老趕在宗主之前出手,將這瘋女人攔下來。
「那湯是天下至補之物,旁人求也求不得,你賺了。」
吐血有沒有。若是個男人,禿了就禿了,頭髮麼,又不是長不出來。
紀煙茹是個妞,還是個將外貌看得比什麼都重的美妞。
最重要的是,這個美妞就在這天情竇初開對連笙一見鍾情了。
讓她當著連笙的面丟醜比什麼都難受,補藥也成了毒藥。紀煙茹壓根就不聽,她只知道自己禿了。
「你讓那小賤人還我頭髮!」
「有什麼樣的爹就有什麼樣的兒子,賤人!都是賤人!」
她罵銳銳的時候,連笙還只是微怒而已,受了刺激迷失甚至口不擇言還可以原諒,連帶著安然也跟著挨罵,那就不可原諒了。
連笙臉上已經沒了笑意,他冷冰冰的看著瘋狂的女人。
這一刻,整個青木宗上下所有人都知道,宗主生氣了。
宗主一怒,伏屍千里。
連笙就要出手,安然清清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在所有人看來,這不過是極其普通尋常的一眼,連笙卻明白其中的意思。人死了就一了百了,讓她活著受折磨還這筆嘴賤的孽債不是更好?
禿頂什麼的,在九天華庭第一丹藥師面前根本不算什麼,安然原本也覺得銳銳鬧過頭了,準備給她來一粒生發丸。
這幾句罵完,沒戲了。
安然淡淡的看她一眼,「你知不知道你吃下去的是什麼?」
「管你是什麼?你讓這小賤人還我頭髮!」
安然嚴重聚起風暴,他面無表情的看著紀煙茹,冷冰冰道:「我兒子是看得起你,贈你一粒丹皇,怪只怪你自己命賤享受不了!」
擦……他若不解釋,別人只當是貴重一些的補藥,此言一出,不得了。
所有人都眼冒精光盯著那鍋沒喝完的湯。
原材料是什麼不重要,雞屁股什麼的,有這樣一個極品宗主存在,他們吃得也不少。
丹皇啊,這種可遇不可求的寶貝竟然糟蹋在這樣一個白癡女人身上了。
紀煙茹愣了愣,若是平時她或許也會跟著感慨,此時,沒什麼比她的頭髮重要。她旁邊不遠處的紀彥之已經徹底傻眼,想起自己先前說那些話他覺得羞愧,深深地羞愧,丹皇是害人的東西?
那還不人人期盼遇害。
瞅著妹妹還不清醒,紀彥之湊過去想要將她拉到一邊。
紀煙茹頂著一顆閃亮的光頭狠狠一巴掌刷在抓住她胳膊不放的庶兄身上。
「放開我,庶子而已,你還真當自己是個東西!」
臥槽,女人就是受不得刺激,一受刺激本性就冒出來了。
安然將銳銳抱在懷裡,閒閒的道:「我不問你收取報仇便是道義了。真當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紀煙茹死死瞪著安然,「你說是就是?就你?能拿出丹皇?也不怕笑掉人的大牙……」後半句怎麼也說不出來了,彷彿噎在喉嚨裡。安然什麼也沒做,是銳銳!
銳銳從懷裡摸出一個半大的白玉瓶,將軟塞拔出。十多粒散發著微弱光芒的丹藥乖乖滾進他手心裡。
丹藥剛滾出來,青木宗之上竟憑空出現一道七色彩虹。
「臥槽。真是丹皇,滿滿一瓶全是丹皇!」
「我不要多的,只求一粒。」
「這奶娃娃到底什麼來路,這手筆也太大了。」
「胡鬧!簡直胡鬧!竟然把丹皇放在這麼個奶娃娃身上。」
……
不僅這些人震驚,就連安然也嚇了一跳。
難怪銳銳這麼喜歡煉藥,難怪他連不平等條約也答應,問題竟然出在這裡。
擦哩個擦。這兔崽子竟然背著他偷偷將丹皇藏起來了。
他辛苦了這麼久也沒搜集多少,銳銳竟然就有這麼多!
不公平,這太不公平。
白玉高台上,連笙也朝某娃娃手心上看了一眼,說不詫異是假的,他很快反應過來,有問題回昭和居慢慢說。
他輕輕咳一聲,被丹皇刺激得紅了眼的弟子們冷靜下來。
在宗主面前擺出這樣的姿態,不想活了是不是?
那女人已經呆了,她眼也不眨一直看著銳銳手心裡的丹藥。直到銳銳一粒一粒將丹藥裝回瓶子裡,收進懷中,她才厲聲斥責道:「你害我至此,這一瓶破爛丹藥便當做賠禮。」
賠禮?安然也是個知輕重的。銳銳手裡的東西不就等於是他的。
他驕傲的將乖兒子抱進懷裡,鄙夷的看著那貪婪的醜陋的女人。
「破爛丹藥?賠禮?」
「你以為你算個什麼東西?」
「或者你想試一試,是一顆丹藥貴重,還是你一條命貴重?」
「卻不知我以丹皇為佣金,能否頻到殺手解決了你!」
「你敢!」紀煙茹雙目圓瞪,尖叫道。
安然聳聳肩,「你且看我敢不敢!我這人最不喜歡受人威脅,想活得久就滾遠點。」
「真醜!」
……
安然到底沒對紀煙茹做什麼,來日方長,若整個青木宗上下都是好人,那生活該多無趣?
紀煙茹也知道自己今日討不得好了,瞧著高台上那人冷漠的俊臉,她忍痛放棄了弄死銳銳的打算。
賬可以慢慢算,她等得起。
紀煙茹找了根頭巾裹上,同時盤算著比試玩之後想辦法弄一頂假髮回來。
大長老提議說,鬧成這樣,今年就不比了,紀煙茹堅決不答應。
第一輪她吃了這樣大的虧,就指望在第二輪招回來。
第二輪是什麼?是無責任比鬥。
不限方式,只判輸贏。
紀煙茹看著銳銳,彷彿看著一個死人,她嬌笑著對大長老說:「他自己說要替父出戰,總不會是胡說八道?還是故意想要坑我兄妹二人?」
大長老急得頭髮都要揪掉了,擦,他們是知道的,這奶娃娃與宗主大人之間的關係。
鬧到現在,紀煙茹這瘋女人顯然是打算在第二輪動手,不死不休了。
真要鬧出了事他們如何承受得住宗主大人的怒火?
不僅大長老,幾位長老齊刷刷的將求助的目光投到白玉高台之上。
連笙的確想打斷第二輪的比試,他是個極護短的人。
可惜,他還沒開口,銳銳自己吱聲了。
「打就打,少爺我還怕你不成?」這囂張的話,出自奶娃娃之口。
連笙還有些擔心,生怕銳銳出事,直到看到安然似笑非笑的表情,連笙確定,這妞只有更慘的。
銳銳既然能讓她生生吃下這麼個暗虧,比武那還不是小意思?
說是三人比鬥,車輪戰,紀彥之直接避讓,紀煙茹與銳銳站上擂台兩側。
雖說是小家族,那也是家族裡出來的,紀煙茹的修為不低,還學了家族武技,按理說。對付一個一歲多的奶娃娃,她一隻手也能弄死了。
後續的發展再一次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大長老剛才宣佈比賽開始,紀煙茹還沒衝過來。銳銳伸出白嫩嫩的小手,嘿嘿一笑。
一個火球瞄準了紀煙茹的頭巾飛過去。
習武之人,還是家族核心成員。多少有些本事,她心中大駭。同時閃身一避,剛想噓口氣,火焰連彈來了。
長串的火球就跟不要命一般朝她飛過去,紀煙茹躲得很狼狽。
好幾次火球擦身而過,險些就點燃了她身上的衣物。
若真燒著了,那還得了?
怕不是真要躺地上滾幾圈才能撲滅?
不過一個照面,紀煙茹就從主動變為被動。只能狼狽躲閃,毫無還手之力。
說起來,只怪家門武技不好,全是近身攻擊流,1v1肉搏倒是挺佔優勢,遇上遠程攻擊法術,那就悲催了。
安然和林林悠閒的坐在外場看戲。
林林皺緊眉頭看著擂台。
「阿爹,我是不是也打不過銳銳?」
安然瞥他一眼,這不是廢話麼?那混小子出生就開始學習法術,已經是高級法師。他還有各種丹藥傍身,你以為力氣大拳頭硬就能打過他?
事實雖然如此,安然卻不能說出來刺激自家崽子。
他拍拍林林的頭,「有二黑在。咱家林林怎麼會輸?」
這話也不能讓林林高興,這意思就是沒有二黑他就打不過銳銳了?
他是哥哥,怎麼能輸給弟弟!
林林狠狠的受了刺激,準備奮起了。
父子倆的對話聽在連笙耳朵裡,連笙看著擂台上的奶娃娃,那熟練的輸出循環,與紀煙茹對抗絲毫不亂,這真是一歲多的奶娃娃?不是妖孽?小七這娃娃生得也太好了。
坑死人不償命不說,戰鬥力還這樣強!
絕對是可造之材,連笙已經想到了許多精英培養法,準備狠狠操練銳銳。
之前把他們當成不諳世事的小崽子,沒想到卻是耽誤了他們。
難得天賦這樣好,可不能荒廢了。
銳銳絕不知道美人四叔已經為他量身定制了一整套的修煉方案,若是知道,他一定不會替父出戰。
冥想什麼的絕對是輕鬆的,法師是優雅的職業,修煉法術更多的只是動腦子而已。
靈力和武技就不同了。
……
紀煙茹不肯認輸,咬牙閃避,初時勉強能躲過去,時間長了體力下降,動作就遲緩下來。
她終於還是讓火球砸了個正著。
銳銳是個好心眼娃娃,並沒有將火球拍在她臉上,只是燃在胸前而已。
唔……也並沒有燒多久,緊接著水球就砸過來。
紀煙茹狠不下心在地上滾,只能不停拍火,不曾想越拍燃得越旺,她尖叫著,眼看著就要毀容了,水球救了她。
接連三顆水球砸過去,直接給她來了個透心涼。
火是熄了,身上也徹底濕了,本就很薄的紗裙僅僅貼在身上,連肚兜都能看清楚。
波濤那個洶湧。
身材火辣辣。
安然雖然是同,過去也在各種秀場見過不少內衣女郎,這身材真不錯。
男弟子們已經看紅了眼,女子弟們各種幸災樂禍。
哎喲喂,大庭廣眾之下鬧成這樣,還想勾搭宗主大人?
╭(╯^╰)╮
紀煙茹摀住胸口,惡狠狠瞪著銳銳,聲嘶力竭的吼道:「小賤人,你是故意的!」
這回真不是故意的,銳銳表示他很無辜,因為阿爹解釋不給力,到現在他也沒鬧明白男人和女人之間的辨識問題。一歲多的奶娃娃就算再逆天,你能指望他知道貞操啊什麼的?
再說了,過去用水火雙球丟過那麼多次,阿爹也沒說什麼。
怎麼這次就這麼大反應?
銳銳心中各種疑惑,唔,林林也同樣疑惑,兩個小傢伙嫌棄的看著某妞胸前被濕漉漉的衣衫裹著忽閃忽閃兩坨肉,嫌棄的說:「好肥。」
擦……
紀煙茹終於再也受不住打擊,在男弟子火辣辣的眼神注視下,暈了過去。
在連笙的示意下,幾個女弟子將他帶回弟子房,銳銳摩拳擦掌準備和紀彥之大打一場,這人看起來比剛才那小怪獸靠譜很多。
還沒動手,紀彥之認輸。
「我認輸。」
銳銳看著他老半天,心裡挺失望的,剛才熱身完畢就沒得玩了。
他又想了想,這廝也不是小怪獸,就放過他了。
大長老宣佈這一年新晉弟子大比拔得頭籌的是秦慕言。
銳銳看著安然,無齒的笑了。
……
新晉弟子大比之後,無數人整日整日徘徊在昭和居附近,只盼著能與銳銳來一次浪漫的邂逅。
他們深深地惦記著銳銳手裡那瓶丹皇。(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