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一眾被關了七個多月,基本上快被關傻了的人,對於安南還停留在哪不是咱們大清的藩屬國麼?應該是在南邊,居說挺偏僻的!沒事讓咱們去哪裡做什麼?一肚子的疑問,可是看著笑吟吟的主官,愣是沒一個敢問出口的。來到特訓營學會的頭一件事便是,軍令如山!讓你做什麼就做什麼,不許多想不許多問。該讓你知道的就讓你知道了,不該讓你知道的,你問也問不出來。
憋了一肚子疑惑的眾人自回帳裡收拾行囊,鄂倫多一邊整自己的東西,一邊跟隆科多嘀咕:「老四,我覺得我現在比家裡的下人都能幹了。」堂堂佟家子弟,打小連衣服都沒自己穿過,現在訓練的的時候衣服扯壞了,都能拿針自己縫上了,這是多麼大的差距。
隆科多撇了撇嘴:「等我回家,府裡的廚子也可以養起來不用了。」不錯,來連家裡廚房門重那邊開都不知道的隆科多,現在是隊裡的大廚,從找野菜到抓兔子、插魚,再到做成食物,他已經是熟手了。
毓秀要是知道,把鄂倫岱和隆科多兩人扔來特訓,能有如此效果,沒準一狠心,會把她的哥哥、弟弟、侄子、外甥什麼的都扔進來。國家花錢幫著培養啊,多合算的事!
在這支特殘的小隊去往安南的時候,毓秀也聽到康熙給她說了。
「這個能成嗎?雖說安南已平,可以不大太平,送他們過去,若是出點什麼事,可怎麼跟他們家裡交待啊?」其時毓秀想說的是,才關起來集訓了幾個月,就扔上戰場,那不是給主將添亂麼?
康熙顯然對毓秀未說出來的話知之甚詳,他似笑非笑的瞅了毓秀一眼。溫和的開口解釋:「都已要訓了七個多月了,怎麼也得有點長進?戰場之上最是鍛煉人的,如今安南已平,還有小股反抗之人。(葉子·~)無足為慮,正好讓他們練一下手。再說,無緣無故的把人關了七個多月,總得給點功勞什麼的,捨得他們爹媽來跟我和你哭訴。只是這功勞麼……也不是好得的,總得他們自己去掙才行。」
總得來說,某表哥就是想把滿人訓出來一批軍事過硬的將才來。好下放到各個軍隊當中去掌權,以便他更好的掌控軍隊。如今水師中大多數的軍官,都是漢人擔任,還有一部分是鄭氏舊部,康熙怎麼可能放心呢。
先行送去特訓的三十六人,被扔上戰場之後,康熙這裡早就擬好了第二批的名單,這回人數多些。足有四十八人,其中一半都是旗下世家的子弟。跟隆科多他們那些人一樣,除了身上的衣服之後。什麼都沒讓帶,直接扔上平板馬車,給拉走了。此後,四九城裡又添了n多牽腸胿肚的母親,連一向不大熱鬧的坤寧宮,都熱鬧了起來。擔心自家兒子的女人們,除了必要的請安之後,往毓秀那裡跑得勤快多了。全都抱著一個目的,跟皇后娘娘打好關係,好央她跟皇上求求情。早點把自家兒子放出來。
康熙現在很忙,在踏平安南之後,他一直在預謀的事情終於可以讓它浮出水面了。
京城時報這些天的頭版頭條都在訴說著一個詞——國家,隨之伴生的還有另外一個詞——祖國。其時關於國這個字,前明遺老有比較深刻的理解,他們當中的某些人。即使在現在,依然中在內心固執的認為自己的是大明子民,不是什麼大清百姓。總得來說,他們所認為的國家,只是漢族統治的地方,也包括一些如苗族之類的少數民族。[~]像滿族、蒙族這樣原本就是仇敵居住的地方,官方說法雖是統一替大明管,其時三歲小孩子都知道,那地方屬於今天降明天反的地段,很不靠譜的。
此時關於國家,人們只有一個比較朦朧的認識,還沒有形成理論。康熙在平了安南之後,指示京城時報主編高士奇寫了一篇關於國家的論文,給國家這個詞下了一個定義。文中很明確的說明了目前大清的疆域問題,同時附了一張疆域圖,從各個角度向人們宣揚,咱們同時生活在一片土地上,受著相同的教育,都聽一個皇帝的話,這樣咱們就是一個國家的人,是自己人。生活在這個圈圈裡的人,就是一國的,無論滿漢回藏,只要在我畫的圈圈裡,就是自己人。
比如外面來的那些紅眉毛綠眼睛的洋人,是外國人,怎麼也不會跟咱們一條心的,一定得提防。我們既是一國人,那麼國家的安危、榮辱與每個人息息相關。像安南這樣先叛亂,後來因為皇帝寬容允他們自稱屬國的小國,不但不思感恩,反而夥同西洋人一起來禍害咱們大清百姓的。為了維護國家的尊嚴、為了百姓的安康必須要收拾。
像這種另類的洗腦,其時在康熙進行全員教育普及的時候,已經灌輸給小孩子了,只是大人們思想已經成型,他還沒來得及忽。這回藉著安南和一些西洋海盜,開始的另類的洗腦。
空間內,毓秀托腮坐在書案前,苦著臉問太虛:「咱們這算是教育成功了麼?」康熙這明顯是打著借用外部矛盾來解決內部矛盾麼。
同樣迷惑的還有太虛,他化身光球,在毓秀身邊來來回回的飛舞著,好半天才冒出一句:「應該算是成功了,他都已經開始懂得忽知識份子了,而不是進行愚民政策,什麼都不讓說,直到弄傻了為止。」
毓秀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忽這點不用你教,他自己就會。」
太虛嘿嘿一笑,「你還是擔心他打仗打上癮,接著把東南亞所有的國家都畫進自己的地盤裡。別的地方都好說,要知道日本和韓國的女人,那種溫柔和順決不是你這種悍婦可以抗衡的,到時候來兩個跟你搶老公,看你到那裡哭去。」說完,他嗖的一下飄沒影兒了。
回過神來的毓秀,猛的一拍桌子,凶神惡煞的怒道:「日本鬼子和高麗棒子若敢送女來和親,來一個打死一個,來兩個打死一雙。」
不提毓秀的糾結,單說被康熙扔到安南去的那三十六個人,也沒什麼特殊待遇,官職也不高,只是分成了兩個小隊,被散入登岸的官兵中。他們也被訓習慣了,每天跟著這些士兵們穿梭在深山老林裡,搜索著逃走的安南國王的三兒子,還有殘餘的反抗力量。
還別說,在特訓營中學過的東西,這裡全都用上了,甚至條件還沒特訓營裡苦呢。這三十六個人有種想在這裡常駐的感覺,再不想回去受罪了。
也是他們點正,居然在某處山林裡真的碰上了安南國三王子一行人。這三王子也盯了他們兩天了,想宰這些清兵立一下威,順便給他爹報下仇。
狹路相逢勇者勝!被關了七個多月,憋了一肚子氣,又在戰場上剛剛激出血氣的宗室爺們,一個個掛著扭曲的笑,揮著刀就衝上去了。隨行的人中,可有知道他們身份的,一見他們這樣,都覺得蛋疼。要不要一見敵人就跟打了雞血似的,你、你、你,看刀子捅過來了,還不趕緊躲,多踹那麼一腳做什麼!
玩這種刺激**的正是瑾瑜,後面的人看見他做出這種危險性動作,撲過來救他,也有點來不久了。撲過來那人急得聲都變了,「躲開!」
別人著急,他可不著,笑嘻嘻的在最後關頭閃了過去,還調戲人家:「出手太慢,角度不夠刁鑽,果然是蠻夷,打架都這麼遜!」艾瑪,可算是躲過去了,這可太刺激了,撲過來救人的那個,躥到他身邊,一刀把人給砍了,還抽空抹了把汗,惡狠狠的瞪了瑾瑜一眼:「你等回去的!」接下來訓你們的人就是老子,看老子到時候怎麼收拾你。
瑾瑜還不知道他已經把未來的教官給得罪了,笑瞇瞇的聳聳肩,無所謂的說了一句:「別搶便宜啊,那麼多人呢!」
不得不說,被康熙扔去特訓的這些人,還真是沒白訓,一場遭遇戰結束之後,只有五個輕傷的,其餘的不但沒傷,還各有所獲。
施世勳接到匯報之後,若有所思的敲著桌子,他就說康熙怎麼把人扔到第一線來了,原來還真有兩把刷子。只是這些人的行為咋這麼熟悉呢?跟前世軍中特戰隊那些兔崽子們一個調調!還有康熙,這個皇帝也很不對?聯想到自己的奇特經歷,再想想那位依然建在,還活得非常滋潤的鰲拜,施世勳覺得這世上沒什麼不可能,康熙決對是被穿了。只是不知道,這位兄弟穿之前隸屬於那個軍分區。他這麼想著,手下也沒閒著,該獎得獎、該罰的罰,再把幕僚代寫的奏折粗粗看了一遍,覺得沒有問題之後,重新抄了一遍,再把有功人員的名單一折,給康熙郵回去了。沒錯,是郵回去的,軍郵和民郵系統發展形式良好,尤其是民郵,已經轉虧為營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