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本宮什麼事?」羅扇還是見了他,或許是因為心中那一抹擔心【愛妃不乖,休想出牆45章節】。
齊布的眼睛有些血絲,似乎好幾夜沒睡的樣子,他低下頭說道:「希望公主隨臣去一個地方。」
羅扇一愣,啞然地笑了,她無奈地說道:「齊布,他又想搞什麼花樣?」
「不!」齊布突然抬起頭,看著羅扇說道:「不是皇上搞花樣,只是他」
「他怎麼了?」羅扇不知道自己語氣的急快已經出賣了自己的擔心,只是想到難怪幾日沒見到他了,難道是真的出了事情?
齊布猶豫了下,最終低聲說道:「還是請公主隨臣去一趟,一看便知。」
羅扇有些為難,她說過不要再管尉遲衍的事情,按理來說他現在是死是活她都不應該有任何情緒,但是她為什麼還是控制不住?
齊布見她沉默為難,再開口說道:「公主,有些事情,你見到皇上之後或許可以釋懷一些。」
「什麼意思?」羅扇盯著他問道。
「您見到皇上之後便明白了。」齊布俯首,恭敬地說道。
羅扇最後還是隨他去了,不管是為了那一抹擔心還是為了心中欲解開的迷惑,她決定最後聽從自己的心走一把,如果這又是尉遲衍的侮辱方式,那麼她也無話可說。
齊布不讓她帶任何人,所以她是獨自上路的。他帶著她兜兜轉轉經過好幾座宮殿,最終在一座守衛森嚴的園子裡停住了。侍衛們見到是他,都非常恭敬地行禮問好。
齊布看著羅扇迷惑的目光說道:「公主進去罷,後面的事情你要用心自己去觀察。」
羅扇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便推開園子進去了,進去之後她聽到背後有一聲「吱呀」聲,她嚇了一跳,回頭一看原來是侍衛把門給關上了。
羅扇慢慢地在園子裡走著,強壓住心中那抹怪異的感覺,這裡的一切,都那麼熟悉。這個園子,和曾經三王府裡面的無名園的擺設一模一樣,包括這裡的白花,還有被花田緊緊包圍住的亭子。
這回沒有人用輕功帶她進去亭子,她只能站在花田邊緣,遠遠地看著亭子裡的人影,那個應該就是尉遲衍。他此刻正不斷地拿著石桌上的酒瓶子往自己喉嚨裡倒,地上放了很多酒罈子,幾乎有一半空了,有些還未打開。
他似乎感覺到有人的視線盯著他,臉色一寒怒道:「沒有朕的命令,是誰敢這麼大膽闖進來?」
他說話的時間便已然出招,急急地攻向羅扇。
羅扇沒有躲,只是一動也不動地看著他。
「是你」尉遲衍似乎看清了她的樣子,手中的攻勢停了下來,他微笑著伸出手想要觸摸羅扇,見她輕輕躲開不由委屈地說道:「朕每次見到你,你都是這樣躲開,朕抓不住你的影子。」
羅扇驚愕地看著他,他似乎喝醉了,之前那股冷酷漠然的氣勢不再,此刻反倒多了一絲孩子氣。而且他眼睛裡面的血絲比齊布的還要多,難道他很久沒有睡覺了?
尉遲衍見她不說話,陡然撲了上去抱住她迷濛地哈哈大笑道:「我抓住你了。」
羅扇吶吶地看著他,不知道該說什麼,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一輕,發現自己被尉遲衍抱了起來,她輕呼一聲緊緊地抓住他胸口的衣服,再睜開眼時發現自己已經在亭子了,只是身體卻被尉遲衍緊緊地抱住坐在石凳裡。
羅扇微微掙扎,但是卻發現他的手臂力量太大,她根本掙不開只能扭動著身體希望他能放鬆一些,不要抱的太緊讓她難受。
尉遲衍又拿起酒壺,一邊喝一邊笑著說道:「這個東西真好,喝醉了能看見你。」
羅扇知道他肯定是大醉了,不然換成平時的他哪會這樣說話,她乾脆放棄掙扎,挑眉看他,「你很想見到我?」
他又喝了一大口酒,轉過頭用他血紅的眼睛盯著羅扇,手不知不覺鬆開了酒瓶,爬上羅扇的臉頰,慢慢地撫摸著她說道:「我做夢都想見你,可是我夢不見,只好喝醉,這樣你便出現了。」
「你想見我直接來找我就是了,你為何不來見我?」羅扇試圖摸清楚他心裡的想法。
尉遲衍歎了一口氣,似乎很無奈地說道:「我很迷茫,我愛你,可是你不愛我。我想見到你,抱著你,又擔心自己再次傷害你。我再也下不了決心傷害你,只能躲開你不見你。」
羅扇的心跳動的很快,臉色微紅,為他所說的話【愛妃不乖,休想出牆45章節】。她微微鎮定了一下自己,若無其事地問道:「你說的是真心話嗎?還是你又在玩弄我?」
「我從來都不想玩弄你,我只是生氣,生氣你為什麼都是別人的,為什麼不能在乎我一點,為什麼要騙我」尉遲衍突然倒在桌子上,朦朧地看著羅扇,口中喃喃,他還以為自己正在對著幻想出來的她說話。
「我騙你什麼了?」羅扇屏聲靜氣,靜靜地等待著他的回答。她一直以來就想不通他們之間到底有什麼誤會存在,現在正好趁著他酒醉把事情都弄清楚。
尉遲衍微微閉上的眼睛又睜開來,他把羅扇壓在桌子上面,酒瓶子倒了一地也不管,只是盯著她的容貌一寸一寸地看著。
羅扇看著他慢慢地靠近自己,男性的氣息撲在自己臉上,她微微紅了臉,有些不滿地說道:「你說就說,壓著我幹嘛?」
尉遲衍沒有回答她,只是在靠近她的身體,眼看就要吻到她唇瓣的時候突然倒在她身上了,他緊緊地抱著她呢喃:「我愛你我那麼愛你」
羅扇一震,複雜地看著他嘴唇微動,似乎來回地在念著這句話,她久久地看著他無語,最終卻苦笑道:「你愛我為何還要傷害我」
她說的話久久沒有人回答,她疑惑地推了推壓在身上的身體,卻見他紋絲不動,而他的胸口卻起伏有致。羅扇不由苦了臉,他不是就這樣睡著了吧?
果真,一會兒響起的有規律的呼吸聲證實了她的猜想,她無奈地動了動身體,卻只覺得他像一座山一樣壓的自己無法動彈。而他則舒舒服服地抱著個人肉床墊睡的正香。
羅扇幾次掙扎,他卻還是紋絲不動地抱著自己熟睡,羅扇停下掙扎,靜靜地觀察著他的臉,看到他眼睛下面濃黑的眼圈,想到他眼睛裡面的血絲,無奈地歎了口氣,罷了,就讓他睡個好覺吧。
她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態,猶豫了半響最後還是伸手抱住他的腰身,感覺著他胸膛的溫暖一邊閉上眼睛一邊安慰自己,她只是覺得冷才抱他,不是擔心他受寒
不知不覺中,她的眼睛也開始犯困,不久便也隨著他酣睡了。
尉遲衍醒來的時候,感覺到懷中的溫香軟玉,他不由愣了一下,低頭卻見到羅扇那張熟悉的臉。
他愕然地看著她,再回憶起昨晚的一切,不由懊惱,原來昨天的一切都不是幻覺。只是她為何會出現在這裡?他只記得自己迷迷糊糊間看到有人出現,然後他過去便看到她站在花天邊,他以為自己看到了幻覺,便把「幻覺」抱到了亭子裡面陪他喝酒,再然後自己就不知道說了什麼,把「幻覺」壓在下面便睡著了。
他已經連續一個禮拜多沒有睡覺了,每天連上朝也沒有去,他很煩躁,不想看到那些大臣們咄咄逼人的臉,他們都在問他什麼時候冊封鳳儀公主給她一個名分,畢竟藍雪國還在等著一個交代。而他只要一想到,冊封之後她便會知道他的那些妃子們,他便煩躁。他是恨她,可是也愛他,更怕她離開他。
他後來便整日在這亭子裡喝酒,喝完了就叫齊布送過來新的酒罈子,他喝了許多,一開始卻似乎怎麼都不醉,他想見羅扇,問問她最近過的好嗎?然而他就算在酒醉裡仍然能控制住自己的行動,他只能企圖在酒醉中見到她的影子,哪怕是虛幻的也好。他不敢去見她,怕一見她心中的怒火和嫉妒就控制不住,又再次傷害她。
最終他果然在連續喝了幾天之後,見到了她,他以為是幻覺,不想這是真實的她
尉遲衍看著羅扇熟睡的小臉,她的小手還緊緊地抱住他的腰身,整個人埋在他胸膛裡,像小鳥依人一般酣睡。
他伸出手撫摸著她精緻的臉蛋,若有所思,半響他突然感覺到一絲涼意,突然想到如今已經入冬了,他們還在這裡睡了一覺恐怕身體會承受不住,他身體強壯倒是沒什麼,只是羅扇這樣瘦小的身體要是染上了風寒可就要難受了。
想到這裡,他便抱緊了羅扇從亭子裡飛身出了花田,一路往園子門口而去,更是小心地把懷中的人兒圈好,不讓外人窺覷到她的美麗。
齊布見到主子抱著羅扇而出,鬆了口氣恭喜地看著他,尉遲衍注意到他的神色便知道是他搗的鬼,他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輕哼了一聲說道:「再有下次,就罰你到邢房裡受罰。」
這話聽上去是威脅,但是齊布卻感覺出來了主子的不怪罪和欣喜,他露出笑容說道:「臣甘之如飴。」
只要主子開心了,那他們這些做奴才的,也就不用感覺低氣壓了,齊布壞心眼地想。
尉遲衍抱著羅扇進了寢殿,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到床上,摸了摸她的身體感覺到她的冰涼不禁蹙眉,他輕聲命人熬好薑湯並準備隨時加熱,然後便回到床上,看著熟睡的羅扇滿足一笑。他脫下自己身上的衣裳,也把羅扇的外衣脫掉,再把被子往上一拉把他和羅扇的身體都包裹住,再伸手緊緊地抱著她一同睡去。
羅扇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床上,微微驚訝過後便猜到了肯定是尉遲衍抱她過來的。隨後又感覺到一道炙熱的視線在盯著她看,她想裝作若無其事地繼續閉上眼睛,但是卻聽見那視線的主人悶聲笑了起來,羅扇不由惱怒地扭頭看去,「你笑什麼?」
尉遲衍嘴角彎起一抹笑意,「笑你跟個鴕鳥似的,只知道躲。」
羅扇憤恨地看著他,「我跟個鴕鳥似的也好過某人跟個酒鬼似的。」
「我喝酒為了誰難道你還不知道嗎?」尉遲衍沒有用朕來稱呼自己,他難得溫柔地看著她,說道:「我們不鬧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