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惟卿躺在耿清的懷中,耳邊是呼呼的風聲(白瑪措87章節)。他不知道耿清會把他帶到哪裡,更不知道耿清是不是真的打算把他給吃了,一如他殘忍的對待索南嘉措一般。
風中絳紅色的袈裟在飛揚,清澄俊雅的容顏上卻飄灑著點點的淚花,沾濕了耿清胸前的白衫。
驚覺胸前一片濕潤,耿清這才發現耿惟卿的眼中流出的淚。瞬間殘酷的表情隨著這一片的濕痕消失,取代而知的是一抹疼惜。
他是自己的兒子,他怎麼會瘋狂到想吃自己的兒子呢?耿清摟緊懷中的耿惟卿,彷彿把他當成只是幾歲的孩童一般。
很快耿清來到了一處庭院,將耿惟卿的臉往懷裡埋了埋。隨後踏步往庭院的一處雅室走去。
「櫻子見過主人。」一抹淡粉色身影跪在耿清的面前,驚訝的看著主人竟會懷抱一個和尚。
「你守在門外不准任何人進來。」耿清嚴肅的吩咐道。
「是。」恭敬的帶上門,櫻子嚴守耿清的命令站在門外。
門內,耿清小心翼翼的將耿惟卿放到床上,為他脫去腳上的芒鞋。
「卿兒。」耿清輕聲呼喚著閉著眼的耿惟卿,然而耿惟卿早已死了心,又怎麼會理會耿清呢。
看著耿惟卿絲毫沒有回過頭,一向唯吾獨尊的耿清又豈容他這般對自己不敬。尤其在看到他身上絳紅色的袈裟時,不禁刺紅他雙眼,那一天的事彷彿又在他眼前上演。
同樣是閉著眼的人,同樣是絳紅色的袈裟,耿清似乎想起了當時的場景(白瑪措87章節)。撕開那人的衣服,看著他美麗的軀體如同高原上的雪一樣潔白。然而那已經成為屍體的人,根本不會引起他任何的興趣。於是他沿著那光潔的肌膚一點一點的把他用天葬的方式支解,再一點一點的將他吃進肚子裡。
手不自覺的撫摸上眼前的胸膛,耿惟卿感覺胸前有東西肆意。猛然睜開眼便見耿清將手伸入他的衣裳內,冰冷的手貼上他溫暖的胸膛。
頓時臉色一變,耿惟卿有幾許自嘲,耿清還是沒打算放過他。身上的衣裳再一次被撕開,光潔的胸膛一覽無餘。
耿清的氣息就在他頸項間來回嗅了嗅,彷彿在找尋下手的地方。
耿惟卿閉上了眼,想起父債子還這句話。當年耿清毫無人道的將索南嘉措吃了,今天就讓他來償還他一命吧。
沒有掙扎,沒有怨恨,只有坦然的面對。
突然身上一陣重壓,耿惟卿臉色頓時一變,睜開雙眼卻見耿清眼中染著**一般的東西。當下一驚,難道他想對自己……
不,這不可以,耿惟卿心中湧起一股悲哀的憤怒。看著自己的父親猶如禽獸一般的對待自己,他心涼了,也絕望了。
火,如果有火,就把這一切燃盡,就讓一切的怨孽在此做個了斷。
紅蓮乍起,耿清驚險的從耿惟卿的身邊跳開。看著耿惟卿全身燃起火焰,燙的驚人。
這是在刑場上見過的場面,耿清記得當時洛哲雲丹和謝詩韻稱這為業火紅蓮。
業火,譬喻惡業害身譬如火。又名燒地獄罪人之火。以後者由前世之惡業所感故也。楞嚴經八曰:「以業火乾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