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的餘輝照在大隊伍前,洛哲雲丹回首望著揚長的古道,眼中遠比來時多了許多複雜難以理解的感情(白瑪措第八十六章索南次仁內容)。
「仁波切?」索朗站在洛哲雲丹的身後,望著這一抹背影,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外出一年之久,沒想到在這刺桐城中呆了不到兩月的時間,竟會使洛哲雲丹發生了巨大的改變。原本在他心中像神一般存在的活佛,如今更像是紅塵中的凡夫俗子。
洛哲雲丹望著前方,似有些惆悵。「從征萬里走風沙,南北東西總
是家;落得胸中空索索,凝然
心是白蓮花。」
「仁波切?」索朗伸出手,眼前的洛哲雲丹還是以前的洛哲雲丹?還是因為多了紅塵中的一抹慈悲心?
「惟卿回來了吧?」洛哲雲丹輕聲問道。
「沒看到次仁回來。」索朗搖搖頭,耿惟卿去的時間似乎有點長。
「還沒回來?」洛哲雲丹微微皺起眉頭,心中頓時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雲丹。」身後傳來羅西嘉措的呼喊,洛哲雲丹隨即轉過頭去,便看見羅西嘉措面色凝重。
「上師?」洛哲雲丹有些驚訝的望著他。
「次仁有危險,你和索朗快去耿府看看發生了什麼事。」羅西嘉措急急步到他面前,神情除了凝重之外更帶一點複雜。
「是。」聽聞耿惟卿會有危險,洛哲雲丹忙不迭的帶上索朗和扎桑前往耿府。
耿府之中,耿玉好不容易解了穴道,卻坐在大廳之中哭泣。耿母坐在一旁,頻頻擦著眼淚。
「小玉,你哥呢?」洛哲雲丹一進耿府的大門,便見耿玉哭的跟個淚人似的,頓時心生不好的預感(白瑪措第八十六章索南次仁內容)。
「哥哥他,他被爹抓走了。」耿玉看見洛哲雲丹,忍不住嚎道。
「耿清,耿清到底想對惟卿做什麼?」壓著心中的怒火,洛哲雲丹以前可以顧及他的陽壽還未到,礙於耿惟卿的面子不對耿清下手。但是現在已經不可以再退讓,即使捨佛身入修羅也在所不惜。
「爹,我看見爹撕開哥哥的衣服,好像想對哥哥……」耿玉實在說不下去,如果真像她現在想的,那哥哥……
「仁波切,耿清已經徹底沒人性,根本不需要再猶豫。這種人是度化不了,不該再花精力在上面。」扎桑皺起眉頭,臉上隱顯怒相。都說虎毒不食子,這耿清竟然連自己的兒子都敢下手,真是禽獸不如。
「不過說回來耿清為什麼會對次仁……」索朗不知道要如何形容耿玉的話,轉頭望向洛哲雲丹,希望他能解答所有人的疑惑。
已經猜到耿清會做什麼,洛哲雲丹臉色一沉,快步往耿府外走去。
「仁波切。」扎桑和索朗對望了一眼,隨即跟著出去。
「跟我走。」上了馬,洛哲雲丹一鞭打在馬臀上,很快的遠離兩人的視線。
「仁波切,我們這是往哪裡去?」
「找惟卿。」洛哲雲丹直接言道。
「找次仁?可是我們並不知道他在哪裡?」扎桑一邊趕著馬一邊說道。
「我知道他在哪裡?」堅定的眼神,頓時讓索朗和扎桑兩人沉默下來,洛哲雲丹真的知道耿惟卿在哪裡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