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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十八 連環兇案? 文 / 雨莫隱

    昨天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麼?

    當應無邪與白塵匆匆趕來時,卻被眼前的一切驚呆了!

    原敘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從身體的僵硬程度來看,已經死了幾個時辰,而從他背後的屍斑來看,其死後並未被人挪動分毫。可是,最令人感到詫異的是,他為何不躺在自己的房中,而是躺在了同伴李子松的房間裡。

    而更令人感到費解的是,此時的李子松,目光呆滯,雙眼無神,頸部還有一塊淡淡的瘀傷,他坐在床上,對任何人都沒有了反應,而且嘴裡還不停的念叨著:「報應、報應,夢夫,夢夫……」

    「報應?夢夫?是什麼意思?」應無邪疑惑的看向白塵。

    而此時,白塵仔細檢查完眼前的一切後,靜靜說道:「這面牆上有少許紅色的血跡,並沒有呈分散或噴濺狀分佈,而他身體上除了頭部有重創外,並沒有其它損傷,因此可以斷定,原敘的死,是用頭部撞牆後倒地而死的!」

    應無邪淡然說道:「這很明顯,一眼就看出來了,沒什麼特別!」

    白塵沒有理會他的譏諷,繼續說道:「可是,原敘為什麼會死在李子松的房中,而李子松又為何會變成這般癡傻模樣呢?只有一種可能,就是二人之間因為某事而發生了衝突,至於昨天晚上二人究竟發生了什麼,看來,只有從其它侍衛那裡瞭解情況了!」

    「好,我們先去看看謝離,畢竟他現在是四人中,唯一一個清醒的!」

    比起姜禽的暴斃、原敘的死亡以及李子松的癡傻,謝離要好許多,因為他只是腿部受了重創,暫時癱瘓在床而已。

    當應無邪仔細檢查了謝離的傷勢後,微微搖了搖頭歎道:「看來,來者不善,此人的用毒本領實屬罕見,這種毒,我有生以來,第一次見到,看起來,似乎是世間少有的鶴頂紅,普通人只要沾上一小滴,便會立即毒發身亡,而你,為何還能生還?從面相及脈相來看,根本沒有絲毫中毒的跡象?」

    謝離坐在床上,用手指著自己的鞋,大聲說道:「鞋,是有人在鞋裡做了手腳!」

    白塵拾起謝離的鞋子,用手輕輕在腳底一拍,便有兩根銀針飛出,疵疵兩聲扎入了對面的牆壁上。

    「毒是塗在針上的,腳在穿鞋的時候,被毒針扎中穴位,才會引起癱瘓!」白塵微瞇起雙眼,若有所思的說道。

    應無邪坐到謝離的床邊,疑惑的問道:「你、姜禽、李子松及原敘為何會這麼巧,紛紛相繼出事,難道,你們幾個得罪了什麼人?」

    謝離搖了搖頭道:「如果要說得罪人,那也只有姜禽一人而已,即便是抱負他,也不可能連著我們三人一起抱負吧!近幾年來,我們雖然經常在一起小聚,可也只是喝喝小酒,暢談一番而已!」

    白塵突然說道:「近幾年?也就代表你們現在沒有得罪過人,以前就有嘍,據我瞭解,鐵甲侍衛這個稱號已經跟隨了你們近十年,而從這個稱號誕生以來就一直待在侍衛隊的,就只剩下你們四人了,可以說,都是這裡的老資格了!你再仔細想想,真的沒有共同的敵人,又或者,共同做過一件什麼事?」

    謝離雙眼有些閃躲,尤其是聽到白塵那句共同做過的一件事時,他的身體微微抖了抖,逃也似的把眼神移向了別處!

    當然,這些細微的動作絲毫逃不過白塵的雙眼,他微微笑了笑,湊近謝離,神秘的歎道:「十年了,你再仔細想想吧,若想人不知,除非已莫為!」

    「你,你到底想說什麼?」

    應無邪抬眼看了看一臉神秘的白塵及滿臉恐懼的謝離,會意的輕歎道:「昨天,我們捕盜廳真的領教了你們鐵甲侍衛的鐵——腿,那可不是蓋的呀,真是堅硬如鐵,相信這十年來,這方子你們經常用吧!」

    「我不明白你說什麼?」很顯然,謝離似乎不願意讓人知道他們的醜事。

    白塵冷笑道:「不要認為所有人都是傻瓜,這件事遲早會被公佈於眾的,只是,現在,我們會給你們留個面子,不把事情講明,因此,希望你也識相些,把整件事情給我們講清楚,也好幫助你的幾位同伴找出真兇!」

    謝離如同洩氣的皮球般癱倒在床上,半晌過後,輕飄飄的聲音在房間裡迴盪開來。

    原來,十年前,姜禽等四人還只是剛進侍衛隊的毛頭小子,由於彼此還算談得來,於是,經常相約出去喝酒,偶爾也會經過賭坊去小賭幾把,碰碰運氣。

    後來,他們賭坊裡碰到了一個叫孟飛的中年人,因為欠下了巨額的賭債,而被賭坊裡的打手追趕。

    孟飛撞到姜禽等人,得知他們的侍衛身份後,便偷偷的稱自己有一件家傳的無價之寶要獻給眾人,只要他們能夠幫自己還上這一筆賭債。

    無價之寶自然會引起大家的好奇,於是,在一個隱秘的位置,孟飛從懷裡取出了一個酒瓶般大小的銀色瓷葫蘆,他告訴眾人,這個葫蘆裡的藥是自己祖傳的寶貝,可以在一個時段裡,把任何一樣東西變得堅硬如銅。

    「那又怎樣?除非你能夠把木頭變成金子還差不多!」姜禽大聲笑道。

    「如果變成金子,我自己早變了,還會欠下這筆賭債嗎?我的意思是說,現在,你們的機會來了!」孟飛解釋道。

    姜禽眉毛一挑,有些不屑的說道:「什麼機會?不明白!」

    「聽說,過幾天會舉辦一場盛大的蹴鞠比賽,你們侍衛隊不是也要參賽嗎,而獲勝的隊伍還有一筆不小的酬勞!」

    「那又如何?」

    「難道,你們就不想贏得比賽,贏得這筆酬勞,當然,最重要的是,你們會贏得民心與讚賞!」

    姜禽拍了拍孟飛的肩膀,大笑道:「難不成,你的藥水可以幫我們取得勝利?」

    孟飛點頭說道:「正是這個意思!你們把此藥塗到自己的腿上,包管在這一個多時辰的比賽中,雙腿堅硬無比,沒人敢和你們硬拚,如此一來,錢財名譽雙豐收呀!」

    「哼,我可不相信你說的,這藥水真的會這麼神奇?如果它有毒,我們豈不是死無喪生之地?」

    「不信,我試給你們看!」孟飛說完,便在雙腿上滴了幾滴藥水,再飛起一腳,撞在身旁的巨石上,那石頭突然碎裂開來。

    就這樣,姜禽四人相信了孟飛所言,而且也把藥用在了比賽中,不僅順利贏得了比賽及獎金,還獲得了鐵甲侍衛的美稱。

    可是,當時,姜禽等人仔細琢磨著,不能讓此事曝光,更不能讓更多的人知道此事,於是,他們騙走了孟飛剩下的一壇藥後,便在一個隱秘的地方對其暗下殺招,其中,姜禽下手最狠,那致命一擊,便是出自他手。

    事成後,為免留下證據,四人把孟飛火化後,骨灰灑到了亂葬崗。

    謝離講完後,神情呆滯的看著房頂,低語道:「也許,這就是報應吧,或許是孟飛的靈魂來找我們索命了!」

    「孟飛!夢夫!原來,李子松說的便是那孟飛!」白塵輕輕歎道。

    「你真的相信,這一切,都是那孟飛的靈魂來索命了?」應無邪不可置信的詢問道。

    「如果不是孟飛的靈魂,那就只有可能是人為的了!而這個人,一定與孟飛有關!看來,得先回捕盜廳,讓捕令孫大人到戶部去查查孟飛的相關記錄了!」

    「你的意思是說,如果不是孟飛的冤魂索命,那麼,就有可能是他健在的親人所為?」

    白塵抬眼看向遠方,微微點了點頭。

    孫大人果然沒有令大家失望,很快,眾人便查到了孟飛的相關記載。

    孟家世代行醫,代代單傳,到孟飛這一輩時,家道中落,人丁單薄。自從父母及妻子相繼離逝後,孟飛對一切失去了希望,不僅不發奮圖強,努力研究醫術,居然癡戀的迷上了賭,輸光了家裡唯一值錢的一點金銀首飾後,還欠下了一大筆賭債,為了躲避那些前來討債的人,孟飛索信賣掉了房子,帶著八歲大的兒子,過起了居無定所如同乞丐般的日子。

    所以,後來,他是如何突然人間蒸發的,沒有人知道,也沒有任何相關記載,就連他當時只有八歲的兒子也消失無蹤。

    因為千雪城一向太平,而當時又沒有任何人報案,於是,這十年來,姜禽等人過得還算快活,如果不是這次突如其來的事件,或許,這件舊案便這樣被深深埋藏在了地底深處。

    現在,唯一要解決的,便是找到孟飛當時只有八歲,如今十八歲的兒子,可是,茫茫人海中,要找一個消失了十年又沒有任何特徵及記載的人,無異於大海撈針,希望渺茫,可是,如果不是孟飛的兒子下的手,那麼,誰又會有這個充分的殺人動機呢?

    正在眾人躊躇不前時,一個滿臉小鬍子的年青男子出現在了眾人的面前,他頭上戴著歪帽子,手上拿著破扇子,一個勁地在眾人面前扇來扇去,還不停的對著眾人擠眉弄眼。

    應無邪前前後後把來人打量了一番後,張開嘴正欲大聲叫出口,卻被來人使勁踩了一腳,他也只能強忍著口氣,就此作罷。

    而白塵抬眼微微掃了眼小鬍子男人後,抿嘴輕佻的笑道:「太醜了,鬍子長得這麼醜,也好意思出來見人!」

    「你!」小鬍子男子微微跌了跌腳,沒好氣的對著白塵吹鬍子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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