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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268章 主人苦啊…… 文 / 寶寶淳

    王世安的話,在村中掀起了波瀾,不少人自動聚到了一起,商量起這件事來。

    要說完全沒有懷疑,是不可能的,主要是王世安說這個蠟蟲是阿喜專門培育出來的紅色蠟蟲,這點就讓他們很疑惑了,祖祖輩輩養了多少年的蠟,可是從來沒有聽說過,這蠟還能有紅色的——鎮裡雜貨店賣的紅燭,誰都知道,那是用染料染出來的,手握得時間長了,都會染一手的。所以,這個什麼紅色蠟蟲,到底可信不可信?還說是阿喜培育出來的,她一個那樣的小姑娘,有這個本事?

    如果不可信的話,他們會不會白忙上一年?所有的人都心存疑慮,可是,阿喜提出的,十兩銀子一擔的價格,又讓他很心動。財帛動人心,何況是這樣高的價錢。

    「這個蠟蟲,咱們到底養是不養?」有人見大家你這樣說,他那樣說,開了半天了,什麼結論也沒有拿出來,不由得煩了,直接開口問。

    屋裡人都沉默了。這樣的大事,他們還真是說不好,這個主,誰也不能幫別人做,只能在心裡暗暗盤算。可是,如果別人都養,自己一家不養,害怕吃虧;可是如果別人家都不養,只有自己家養,又怕上當……反正就是左右為難,前怕狼後怕虎的。

    最後,村長拿起他的旱煙竿在鞋底上敲了敲,最後下定論說:「我覺得能養!這個蠟種,王世安家不是說不要錢麼?咱們了不起就添些力氣,平時管管,一家幾畝地的,也多不了多少事。但如果那個蟲真的能吐出紅色的蠟來,那十兩一擔,豈不是賺大了?」那樣的話,一畝地就當三畝地了。哪裡還有這樣的便宜事啊。

    「可是……」但仍然有人心情疑慮,「如果到時候王世安不肯收了,那咱們豈不是白忙一場?」

    屋中其他人也跟著點頭,要知道。這才是他們最擔心的,如果王世安到時候不收,他們拿著這麼多紅色的蠟,可要怎麼辦?

    「我說你們腦子有毛病是不是?」村長一聽就罵開了,「這樣的傻問題也想得出來,王世安這個蠟種都不要你們錢,他到時候不收……那他費這樣大力氣。就是為了耍一個村子裡的人玩?王世安是那樣的人嗎?還是你們覺得大家都傻成這個樣子了?反正你們願不願意養這個蠟蟲你們自己拿主意,我家一共八十畝蠟園,今年閒下來十六七畝呢,我都要養這個紅蠟蟲。」

    村長的主意既然定了,剩下的人就好說了,很多人也當場拿定了主意,這些人乾脆就結伴,一起去了王世安家。要跟他報名,也將家中還剩下的空蠟園也報上,讓王世安能夠提前準備好種。免得到時候蠟種不夠分。

    還有些人開過會後,仍然拿不定主意,最後只能回家找葡萄架去了。至於跟家中葡萄架如何商量的說不準,但第二天,阿喜家又來了很多人,也報上名。

    這些報名的人裡面,不出阿喜的所料,她果然看到了那個人的名字。阿喜輕蔑地一笑,坑是挖了,他也來了。可是到底會不會跌到坑裡,卻要看他自己怎麼做。如果一個人凡事憑良心,有誠信,那她的這個坑,就什麼用也沒有的。可是如果有人不想講良心,不想講誠信。那以後就有得後悔了。

    半個月後,村裡該報名的都來報了,但還是有幾家選擇不報名。阿喜也不強迫,反正就現在這些人家,他們的空閒蠟園的數量,也大大地出乎了阿喜的意料,看來,到了今年秋天新蠟收上來後,那四家的生意可以放肆的擴張了,要知道,現在是多麼好的擴張的機會,可是因為原料不足,所以那四家都只好小打小鬧地,只開了幾家。不管是江家還是周家還是陳家,都眼巴巴地等著她,等著她能夠大大的提高紅色蠟的產量來。

    所以她的這個擴張計劃,也是得到了那四家的大力支持。胡氏商行的胡逸之最是熱情,甚至還派了個管事來幫王家來做這個事,制訂合同什麼的,以防王家不內行,到時候讓人鑽了空子。畢竟,這個紅色蠟,是他們財富的來源,要想永遠壟斷這個行業,那這個蠟就不能擴散了,不能讓別的人也能得到這個蠟。

    在胡逸之派來的人的幫助下,阿喜總算是將那些蠟種都分好了。這段時間,為了能夠得到足夠的蠟種,阿喜沒日沒夜地用菩提樹來生產蠟種,空間裡的白霧又稀了不少,讓阿喜非常的心疼,決定等這件事完後,一定讓這個空間好好的歇上一陣,爭取讓空間裡的白霧能夠恢復以前那樣的濃厚。

    正是放養蠟蟲的時間,村人都正在蠟園裡忙活,可是收得消息,一家一家地都派了說話算數的人來,領蠟種,簽合同。

    「大伯,你也來了啊。」阿喜嘻笑著跟王世全打招呼。

    王世全臉上到是淡淡的,沒有像以前阿喜家賣酒時那樣,也乖乖簽了合同。也許他是怕如果他不肯簽這個什麼合同,到時候弟弟家會不肯收他的蠟。嘿,十兩銀子一擔啊,王世全咬咬牙,將自己家的那些蠟蟲放養得稠了些,又擠出了兩畝空園子來,專門放養這個紅色的蠟蟲。他倒不怕秋天收了蠟後弟弟會不收,只怕收得太少,賺的錢不夠。

    忙活了整整一天,這些蠟種才總算都發放完畢,王世安也趕緊去自己的蠟園了,他家還有兩畝空園子要養這個紅色的虹蟲呢,地裡的活真是多得不得了,要狠狠地忙上幾天了。

    胡氏商行的這個管事做事非常的認真,但不工作的時候也是非常的嚴肅的,阿喜都懷疑,就胡逸之那樣一個平日裡總是帶著笑的人,怎麼會有這樣一個嚴肅的手下。

    不過這個人的工作能力確實很強,所以也不難理解為什麼胡逸之會派他來。村人來領這個蠟種,簽合同,人多事多,雜得很,阿喜覺得要是完全靠自己家人,可能三天也完不成,可是這個管事往屋裡一站,指令不停地發佈下來,她和爹做起事來便有了條理很多,再加上胡家幾個小夥計也幫忙,一天竟然就完成了。

    到了晚上,胡管事就將這次的帳本全部整理好了,交給王世安。

    王世安非常的高興,非要拉著胡管事喝酒,胡管事極力推脫,但是王世安這個人實心眼,他請人喝酒,那就是真的請人喝酒,除非你真的有什麼了不起的理由,不然,他是不會答應的。

    最後胡管事也沒有推脫掉,只好陪著王世安喝。家裡的那個岷江春雖然大部分都讓陳世謙拉走了,但還是剩下了一些自己家喝的。這次胡管事算得上是貴客了,所以王世安就搬了幾壇岷江春出來,要跟胡管事喝個不醉不歸。

    胡管事起先還還很嚴肅,可是喝著喝著,人便放開了,嗓門也大了,話也多了,表情也豐富了,真是讓阿喜見了歎為觀止。原來男人不喝酒跟喝了酒有這樣大的區別,簡直就是兩個人哪。

    最後,兩個男人都喝醉了,兩人抱在一起,紅著兩張老臉,稱起了兄弟,還非要拜把子,王世安還叫阿喜趕緊準備黃紙,再殺隻雞,他們要趕緊結成兄弟。

    阿喜聽了這話,便知道這個當爹的真是喝醉了。就算是要拜把子,也不能讓她去殺雞啊,她才幾歲啊,殺得動雞麼?那一刀割下去,那血一噴……她做得來這樣的事麼?

    她爹真以為自己女兒是個超人麼?

    阿喜只好去將娘叫了過來,兩人扶著一直在那裡傻笑不停的王世安回房。可是輪到胡管事時,阿喜與娘卻是犯了愁。胡管事的酒德實在算不得好,現在趴在桌子上,正在那裡嚎淘大哭,鼻涕淌了一桌子,眼淚把左邊的袖子全部打濕了。

    這可怎麼辦?阿喜跟娘對視一眼,都很發愁。這一身鼻涕一身淚的,可讓人怎麼扶啊?而且,男女授受不親,娘是不方便扶他的,而阿翠跟阿輝又太小,所以這個胡管事全成了她阿喜的事了……

    王張氏看看女兒,做出個自己看著辦的表情,就收拾碗筷去了。

    阿喜深深地吸了口氣,來到了胡管事身邊,拍拍他的肩膀。如果他還能站起來自己走到房間,那就省了她的事了。說實話,就算他身上沒有鼻涕與眼淚,那她是也扶不起的啊……娘啊娘啊,你怎麼能將這樣沉重的責任,就這樣不負責任地交給你女兒呢?

    胡管事抬起眼淚朦朧的臉,看著眼前的小姑娘,傷心地又哭起來,道:「阿喜姑娘啊……你是不知道啊,我主人他有多苦啊……」

    胡逸之?他說的是胡逸之?阿喜想,您老人家也夠苦的了,平常看著這樣沉默嚴肅的一個人,喝醉了卻成了一個淚人……苦啊苦啊,自己也夠苦的,怎麼才能讓您自己走到房間裡去呢?

    「你是不知道啊,我主人那個心裡苦啊……」喝醉的人沒有什麼邏輯,翻來覆去就是這麼一句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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