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過窗戶灑在了屋內的床帳上,一股朝氣隨之而來。
可帳內的淑賢此時卻著實不雅,只見她白皙的食指伸的筆直,正一點一點的按著自己的胸口,嘴裡還不停的嘀咕道:「發育的真快啊!好像一下子從旺仔小饅頭變成了法式小麵包了。不過這脹脹的感覺還真疼,弄得我好想揉揉啊!唔!多揉揉會不會變得更大一些呢!」
今年已經十一歲的淑賢已經正式開始發育了,自打胸口脹痛開始,淑賢幾乎每天早晨都早起一刻鐘觀察一下自己的發育狀況。其實在穿來清朝之前,淑賢可是不折不扣的懶床一族,只不過到了這晚上也沒個電視電腦或看或玩,就是真的想用讀書來消磨時間,一旁的丫鬟嬤嬤們也會不住的嘮叨她夜裡看書傷眼睛什麼的,弄得她每天都早早的就睡了。
這早睡都有了,早起也就離得不遠了。
每日早起檢查一下身體的**已經成了淑賢的習慣,也不怪她專門早起檢查這個,實在是平時壓根就沒有機會,她身邊從來都不離人,就是洗澡都有人伺候的,想抽出個單獨的時間和空間出來,也只有早上在床帳內這會了。
「姑娘,醒了麼?」聽到帳內的聲音,彩雲連忙開口問道。
淑賢應了一聲,一邊自己動手換上新的肚兜,一邊內心琢磨著親自動手做個清朝版的胸罩,肚兜神馬的,用多了她怕胸部下垂啊!
換好了新的內衣後,淑賢才掀開帳子下了床,由著彩雲追月幾個伺候著穿衣打扮。
「額娘起了沒?」全都收拾妥當後,淑賢問道。
「奶奶也是剛起,姑娘是不是現在過去?」追月問道。
「嗯,走吧!」
一行人擁簇著淑賢去往西魯特氏屋內,說了幾句話後又跟著西魯特氏前往太太的正房。等兩母女給太太請了早安後,這一早上該行的禮節才算行完,祖孫三代這才在太太的房內用起了早膳。
早膳用過後,淑賢就離去讀書了,而西魯特氏卻留在太太這裡商討起富達禮的婚事。
是的,富達禮今年都十四歲了,又剛好趕上大選,雖說他們家富達禮還沒能力讓康熙親自指婚,但自家人在落選的秀女中千挑萬選的條件還是有的。今年年初石文炳就因為華善病體康癒而被康熙派往福州做將軍,西魯特氏之所以沒隨著石文炳同去,就是因為她要張羅長子的婚事。
兒子成婚這樣的大事,總不能撇給太太這個做主母的張羅吧!
「鈕鈷祿家的二姑娘不錯,就是尹德的嫡次女,你想想有沒有印象?」太太早兩年就把富達禮的婚事放在心中了,這幾年沒少在旁的夫人們的聚會中相看孫媳,這麼多的女孩裡太太最滿意的就是尹德的女兒,所以西魯特氏一問她就張口說了出來。
西魯特氏回京時日尚短,石文炳走之前又叮囑她兒女的婚事可以多問問太太,所以才有了這番詢問。
只是尹德的女兒,西魯特氏垂眸沉思片刻,問道:「尹德?兒媳若是沒記錯的話尹德是遏必隆的第四子吧!他家的嫡女門第是不是太高些?畢竟鈕鈷祿家出過一個皇后一個貴妃的。再說尹德的兄弟阿靈阿人品也太差了些,兒媳雖是不怎麼在京也是聽說過的。」
太太笑道:「你這是想的太多了,尹德只是遏必隆的庶子罷了,平時名聲又不顯,跟阿靈阿也早就分家單過了,與他家那兄弟很不相干。而且他現在只是個一等侍衛兼佐領,咱家若是跟他家結親的話,不就是白送他個三等伯夫人岳家的名頭麼?並不算是咱家高攀的。」
西魯特氏這才放了心,她又回憶了一番尹德家二姑娘的才貌,最終笑著應了下來。
既然已經有了目標,剩下的就是等待選秀結束了。若是鈕鈷祿家的二姑娘過了最後的康熙親選,那就是要留宮或是上頭指婚的,他家也就不用想了,若是在二選或是親選時撂了牌子的話,西魯特氏自然就可以拖媒人上門提親了。
日子就在太太和西魯特氏焦急的等待選秀中度過著,淑賢卻對此一無所知。她如今關心的是京裡面有關太子妃人選的八卦。畢竟太子雖然如今還尚未娶親,可他的年齡已經有十七歲了。十七歲還沒成婚,在清朝這些貴族眼中可是難得的很。
因為今年的秀女大挑中很有可能誕生太子妃這個最尊貴的人,所以幾乎秀女們剛一進宮,宮外的八卦就止都止不住了。
但此時的皇宮內卻不像外界所想的那樣百花爭艷,原因就在承乾宮中住的那位。貴妃佟佳氏,康熙的親親表妹這會已經病得下不來床了。自家嫡親的表妹病得快死了,可想而知康熙的心情是如何的糟糕。
而康熙的心情不好,宮裡其他的人自然也不敢表露出半點高興的由頭。他們可都指望康熙活呢!
「主子爺,四阿哥來了。」康熙此時正端坐在炕上批著奏折,他身邊的大太監梁九功輕聲稟報道。
康熙手上不動,只從喉嚨裡發出一聲極輕的應和聲,梁九功聞言立馬給一旁的小太監使了個眼色,小太監很快就出門宣見去了。
沒過多久,只見一人從外走了進來,此人身高一米七不到、身材消瘦、面現憂色,狹長的雙眼偶爾透露出一絲凌厲,瞧著倒是個滿精神的少年。
「兒子請汗阿瑪安。」四阿哥走到康熙身前不遠處,利落的打千問安道。
康熙唔了一聲,隨口叫了起,等半晌批完手中的這個折子後,才抬起頭對垂手侍立的四阿哥說道:「坐吧。」
小太監手腳利落的給四阿哥搬來了一個矮墩,四阿哥就坐在了臨窗炕前。康熙仔細的打量了一番自己的四兒子,歎了口氣溫言說道:「最近宮裡不知哪起的流言說朕要在這屆秀女中給你選嫡福晉,為你額娘沖喜。此事阿哥可知?」
四阿哥一聽忙起身回道:「兒子日日在額娘床前侍候,並不曾聽聞此事。」
康熙伸掌下壓,溫言道:「坐著說吧!咱們父子倆說話用不著這麼多禮。」四阿哥雖然一向守禮,但他從小養在佟貴妃身邊,對康熙比其他阿哥都要接觸的多,也親近的多,所以也就不客氣的應下了。
而康熙看著自己的四兒子,組織了一下語言才說道:「你額娘的病年歲已久,朕也不得不承認你額娘時日無多的事實,若是一般病症的話沖喜許是還能有些用途,可你額娘她……」
康熙的意思很明顯,佟貴妃明顯已經藥石無用了,沖喜神馬的壓根沒半點用途。
四阿哥日日為佟貴妃侍疾,對這個自然也清楚,只不過四阿哥畢竟侍母極孝,對佟貴妃的感情很深,所以聽了康熙的話眼圈也紅了。
而康熙見四阿哥感情流露倒是欣慰的很,於是接著說道:「你如今尚小,上頭又有太子和三阿哥兩位兄長未曾大婚,自是不好過了兩位兄長提前成婚的。再說福晉若是因為沖喜的名頭娶進門的話,萬一你額娘沒能熬過去,豈不是也影響了你們夫妻感情麼!修身齊家,嫡福晉是要伴阿哥一生的人,若是頂著沖喜的名頭的話,對你們夫妻是不好的。朕總是希望兒女們都能婚姻順遂,一生平安的。」
其實康熙說了這一大堆的話,主要想表達的就是他更在乎兒子的幸福,而不是自己女人的生死。說康熙薄情也好,無情也罷。在順治一心只想著董鄂妃那個女人而疏忽康熙幾個兒子的時候,康熙就已經發下心願,以後他是絕對不會做順治那樣的阿瑪的。
此時的康熙對兒子們真的是一腔父愛,沒有半點虛假。
四阿哥聰明的很,雖然他是不在意用沖喜來挽留額娘,但康熙的一片好心四阿哥更加珍惜。所以見到四阿哥一臉感動的點頭之時,康熙真是滿意極了。
唔!他這個阿瑪做的就是成功,瞧他兒子多麼的為他感動啊!
正在這時,門外傳來太子覲見的通報聲,康熙一張陰沉了許久的臉更是樂出花來了,只聽他連連叫道:「快叫太子進來,這天熱的很,來人,端碗冰鎮酸梅湯來。」
四阿哥也立即起身,太子雖是他的兄弟,但也是君,他是要見禮的。
康熙吩咐的聲音剛落,就見一個身穿杏黃色的青年從門外走了進來。只見此青年眉清目秀、丰神俊朗、舉手投足間盡顯尊貴傲氣。
「兒臣請汗阿瑪安!」太子上前幾步利落的打了個千,而就在太子剛剛行禮的時候,康熙就已經微笑著開口說道:「快起來吧!今日日頭不小,在外頭曬壞了吧?」
太子起身道:「讓汗阿瑪憂心了,不過奴才們伺候的周到,兒臣並未熱著。」
兩父子簡單的敘過話後,四阿哥也忙向太子請安,太子對四阿哥還是不錯的,見狀笑瞇瞇的叫了起,還關心了四阿哥幾句。
康熙在上首看著兩個兒子兄友弟恭的樣子,真心滿意極了。
等兩兄弟敘話之後,康熙才把太子叫到炕沿上坐著,問道:「保成可有什麼事麼?怎麼大中午的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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