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時間都掐算好了(念春閨053章節)!還有一個多月兩個女兒就要出嫁了,謝嵩算是個百官之首,又有爵位在身,變化無常不但要讓人恥笑,而且御史台說不定會彈劾他「治家無道,何以治國平天下」!
這次謝雪要做陪嫁嬖妾的消息傳得這麼快,也是她自己放出去的消息,想讓謝嵩沒有退路吧!
這個老狐狸精……
謝葭想了半晌,最終壓低了聲音道:「消息傳得這麼快,她在外面都幹些什麼?」
竟然能有這種影響力……
除非她想錯了,這件事的幕後主使,並不是劉姨娘。不然,她就很值得懷疑了……
墨痕是個聰明人,當然也明白了她的意思,不由得也陷入了沉思(念春閨053章節)。府裡一個本該安分守己,幾乎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妾侍,突然有了這樣的本事,這事可大可小!
謝葭當機立斷:「去查!知畫你從今日起就多在外面走動,就說是要幫我去買胭脂水粉。就查查看,到底是從誰嘴裡說出來的那些消息,又有哪些人最來勁!」
墨痕道:「我也可以去相公那裡探探口風!」
另外派了人去華姬和沈管事那裡,讓他們注意聽聽坊間的流言蜚語。
眼下時間緊迫,謝葭也知道這樣做,可能收效甚微。除非突然撞了大運。
夜裡躺在床上,她翻來覆去,輾轉難眠。
從前的事情一件一件地在自己腦海裡回放。
剛穿過來的時候,在床上躺了大半年。記憶分明是謝雪推了自己下水。作為大家嫡女,母親雖亡。父親依然疼愛,但有人欺上瞞下。剋扣她的衣物銀炭,隨心所欲地在她的吃食裡動手腳想要拖死她。
然後,害了華姬,又利用年幼的三娘,千方百計往她身邊安插人。
她一個蛇蠍心腸的奴婢,竟然敢霸著主母的陪嫁,還想謀害嫡女!
現在又想把女兒送到衛府去做妾——隨嫁姐妹,怎麼輪怎麼算也是個貴妾啊!謝葭自己年紀小,嫁過去及笄之前是不能圓房的。要剩下子嗣至少還要三年。她謝雪年華正好。又已經發育得胸是胸屁股是屁股的,再一副癡情模樣。衛清風也是個男人,怎麼能不心動?
這對聰明的母女,真的以為能把劉氏和沈薔的故事,在她謝葭和謝雪兩姐妹身上重演嗎!
想到素未謀面的生母……她生前,是很得寵的(念春閨no.053:聯手出擊內容)。本是一對賢伉儷,可憑什麼就被劉冬兒這個下賤的東西給折騰成這個樣子。
她不由得又翻了個身,努力揮去自己腦海裡關於「如果沈薔還在」的各種幻想,只手在被子裡緊緊捏成了拳。
就算她嫁到別人家。做了別人家的媳婦……劉冬兒這對母女。也別想她會放過她們!
從那天以後,謝雪經常有事沒事就到她房裡來坐坐,看來是想要培養一下妻妾感情。看樣子。謝葭倒能想起來當年,劉冬兒或許就是這樣侍奉沈薔的。
三月初的某一天,謝雪又來請安,結果謝葭正在小廚房裡。
鍋裡好像蒸著什麼糕點,老遠就聞到了香氣。謝葭正在耐心地拿自製的抽蛋器試圖打發出奶油來。牛奶好找,在鋼碗下墊著的冰塊就費了些功夫了——溫度低奶油就容易打發。
見了謝雪,謝葭笑吟吟地道:「大娘來得正好!馬上就出鍋了!」
說著,就把抽蛋器交給了身邊一個媽媽,嘟囔道:「真難折騰,胳膊都酸死了。」
謝雪好奇地道:「元娘這是在……做什麼?」
謝葭微微一笑,道:「《南蠻志》上看來的糕點,也不知道怎麼樣。我來試試看。走,我們先上去,這裡烏煙瘴氣的,熏得人怪難受的。」
輕羅忙道:「元娘快上去吧!」
謝葭點點頭,道:「墨痕姐姐給我看著啊!」
墨痕笑道:「知道了,元娘快上去吧。」
謝葭這才上了樓,一邊和謝雪扯著些有的沒的,然後等著開鍋。
其實她做的就是獼猴桃蛋糕(念春閨no.053:聯手出擊內容)。獼猴桃也是千方百計尋來的,為的是能掩蓋那濃郁的奶味和膩味。墨痕照她的吩咐,打發了奶油,澆在蛋糕上,然後端了上來。竟然比較成功,形狀也好看。
謝葭大喜,親自嘗了一口,覺得味道可以,就讓人切了一些下來送去給謝嵩,然後分了一些給墨痕她們嘗鮮,再跟謝雪和三娘一起吃了。
謝雪笑道:「這糕點,倒是別緻……元娘真是好巧的心思。」
她喜歡吃甜食,又為了捧場,當然就吃了很多。
後來又陪著謝葭說了一會子話,就回了雪園。
當天晚上,她就突然發了一身的麻疹。大晚上的大夫也不方便,只好等到第二天白天,謝雪癢得不行,早就抓破了自己的臉。大夫看了半晌,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症狀,一身的紅疹子,又腫得老高,看得嚇死人了。
劉氏快急死了,府裡的大夫看不好,就央著謝嵩去請御醫。能來給庶女看病的御醫,當然也是輪不到名號的。支支吾吾了半天,只說是吃錯了東西。
吃錯了東西?吃錯什麼東西?
又去查她最近都吃了些什麼。這眼看下個月初就要出嫁了!她弄成這個樣子,還這麼不爭氣把自己的臉都抓花了!不過是跟過去做妾的,就算是謝嵩的庶女那也還是妾!做正妻的還可以說注重一下內在美,可是你一個做妾的說白了不就去以色侍人的?
衛府的太夫人本來就不願意,如今又出了這樣的毛病,肯定是不肯再要這個陪嫁的嬖妾了!
蒹葭樓裡,知畫附在謝葭耳邊把外面是怎麼亂怎麼亂的情況都說了一遍。
謝葭要笑死了,道:「這回她還不該!」
又查不出來是什麼毛病(念春閨053章節)。你就可勁兒抓癢吧!把臉抓花了看誰還要你!
這謝雪嬌氣得很,平時是不吃雞蛋。不吃豆類的,據說一吃了身上就會不舒服。謝葭讓人去打聽了一下她的飲食習慣,很快就推斷出,這就是高蛋白過敏的體質嘛!
她親自下廚,做糕點,麵粉裡還磨了黃豆。黃豆,雞蛋,牛奶,哪個不是高蛋白的極品?她還吃了這麼多!孰不知當時謝葭看著她那副德行。都快忍不住笑出來了!
謝葭嘟囔道:「反正她別想來找我的麻煩,我自己也吃了。還送了一份給父親,誰都沒事,怎麼偏她出了事?」
墨痕冷道:「難道還能為了她一個庶女來盤查嫡女不成?」
謝葭躺倒在榻上,愜意地瞇起了眼睛,笑道:「你別說,若是從前,估計她一定會來。」
墨痕一怔,望著謝葭。半晌方道:「可元娘。已經不是從前的元娘。」
謝葭一驚,抬起頭,朝她眼中望去。只看到一片深幽。沒有困惑,甚至也沒有試探。她覺得好像無法面對,遂閉上了眼,轉了個身,無意般嘟囔道:「我瞇一會兒。」
為了治好謝雪,劉氏已經央了謝嵩去請太醫,又急得一團亂,消息當然就傳出去了。再加上謝葭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也讓墨痕通過宋銘書出去這麼隨口一說……
雖然到底沒有上次謝葭自己的事情傳得那麼快,但到底還是傳到了衛太夫人的耳朵裡。衛太夫人果然上門要求退貨。謝嵩只好答應了。
這好像是第一次,謝葭主動出擊,並且大獲全勝!
她不由得抿了抿嘴。不過,她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念春閨no.053:聯手出擊內容)。這次她們費了那麼大的功夫,不動聲色之下消息也能傳出去……那上次那件事,明顯是有人故意煽風點火,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傳遍京城,那,到底得有多大的影響力……
「劉氏母女,到底都在做些什麼呢……」
墨痕道:「一時半會兒,倒還真的查不出來。只查到上次的事情是從馬元娘開始傳的。」
「那馬元娘平時和什麼人走得比較近?」
墨痕微微一哂,道:「馬給事中是標準的外戚黨,她家的夫人和小姐,也和蕭府的內眷走得很近。據說自從那年元娘當場作畫之後,蕭六娘和馬元娘也結交了起來。我看十有六七是蕭府的指使吧!」
謝葭想到蕭阿簡……不禁顰眉。看來她的城府果然夠深。
可是這件事,難道真的是劉姨娘順勢借力打力,而跟她沒有直接關係嗎?
光靠猜想也沒有用。謝葭揮了揮手,道:「墨痕姐姐,我讓你找的人,你可找到了?」
墨痕微微一笑,道:「二姨娘已經把人安置好了!」
可是謝葭還是不放心。
她一直著力尋找當年公爵府那些事的蛛絲馬跡,很巧的是,沈天祐也在找。前幾天讓人送回來的消息,說是找到了當年服侍沈薔生產的產婆。本來能進入公爵府給郡公爵夫人接生,當然也是乾淨體面的人家出來的。可是這個婆子從接生了謝葭之後就銷聲匿跡,最近才回到了上京。
據說,十分落魄……
因為放消息的事情,謝葭已經起了疑心,便道:「我還是不放心。若是事情不成便罷了,就怕這事兒扯上二姨娘,倒連累了她!要是能派出人手來去護著就好了(念春閨no.053:聯手出擊內容)!」
墨痕馬上笑了起來,道:「去找衛將軍吧!」
「……」
墨痕心裡有底,道:「貿然去將軍府,自然不合適,也會叫人說閒話。我聽說衛將軍這段日子每天下午都會到寶華齋喝茶,元娘可以去那裡找他!」
謝葭有點不情願,但想到華姬,還是讓輕羅去向劉姨娘要了對牌來。
墨痕給謝葭梳了一個她的招牌雙環髻——打扮得太別緻,只怕會意圖太明顯。但是在額頂發線中間綴了一枚薄金的蝴蝶鈿子。
出了門,就直奔寶華齋。
這是一個清淨的茶樓,但不是上次衛清風帶謝葭去的那種貴族式的裝修非常高檔的地方。樓面統共就只有兩層。沒有包廂,佈局都差不多。牆上掛著字畫。有一種隨意又大方的意味。
大燕民風開放,女子無論是婚前婚後,都常有在街上走動的。世家貴女更是經常穿著窄袖圓領的胡服,騎馬招搖過市。因此做女裝打扮的謝葭出現在寶華齋,看過來的人大抵是因為驚艷,並沒有覺得多驚訝。
剛上了二樓,她就看到了衛清風。他一個人坐在角落的位置裡,穿了一身尋常布衣,好像在發呆。真奇怪。他在這裡幹什麼?還每天下午都來?
謝葭顰眉走了過去,自己坐了下來。
衛清風剛才聽人家說話聽得入神。但並沒有失了敏銳。因是,她坐下了,他面上並無驚訝之色,只道:「喝什麼茶?」
謝葭倒有些不舒服了,道:「你喝什麼?」
衛清風微微一哂,給她倒了一杯,道:「粗茶(念春閨053章節)。」
謝葭看著杯子裡濃得幾乎要發黑的液體,還不敢確定。聞了聞。半點茶香也沒有。猶豫了一下,端到嘴邊喝了一口,苦得很。她就放下了。也沒有叫茶——反正她也不是來喝茶的。
她有些不確定,道:「你……每天都會來這兒?」
衛清風長出了一口氣,道:「閒著沒事幹,出來走走。」
「和朋友來?」
衛清風似笑非笑地瞟了她一眼,道:「不是,就是來清靜清靜。怎麼,你倒管上我了?」
謝葭道:「我才……管不著你。」
要死,她本來想說「我才懶得管你」,話要出口了,才想起來自己是有求於人家的,連忙憋了回去。
衛清風垂下長睫,掩去了那一抹笑意,道:「你到底是來幹什麼的?說吧。」
謝葭只好道:「我想問你借幾個人。」
「武婢吧,不會引起人的注意,要多少?」
謝葭驚訝於他的好說話,忙道:「十幾個就好了!」
有點多……
衛清風道:「好。你讓阮姑來。」
謝葭開始有點不好意思了。他什麼也沒問,就答應了……
衛清風突然笑道:「遲早都是你的人,不好意思什麼。」
謝葭瞬間炸毛,憋了半晌,悶聲悶氣地道:「我才,沒有不好意思……」
言罷,她就站了起來,道:「衛將軍……這次真的多謝你了(念春閨053章節)。我明天就讓阮師父過去。」
衛清風道:「你這要走了?」
謝葭道:「嗯,我要早點回去。」
衛清風想了想,道:「那你去罷。」
謝葭猶豫了一會兒,又道:「我待會兒,就讓阮師父去要人好了!」
怕夜長夢多!
衛清風還是沒多問,點頭說了個好。
只不過謝葭前腳剛走,他自己後腳就結了賬。尾隨謝府的馬車,果然是回府去了。他心裡有了底。
當天傍晚,阮師父到衛府去調了十八個身手好的武婢,就往淺水澗去了。這種部署,阮師父比謝葭熟悉,所以謝葭也沒有直接下指令。阮師父自己把人分批帶了過去,喬裝成附近的村婦,或是路過的人,避免引起別人的注意。
謝葭注意了一下府裡,劉氏似乎沒有察覺,謝雪被退了婚,她還在為這件事情善後。再則又有了身孕,未滿三個月,她也不敢太折騰。
但小心起見,當晚還是讓刺槐和白平在大院落鎖後在沁心園的屋頂上蹲了一晚上。
第二天傍晚,阮師父讓人來給一直等著的紫薇報了信。紫薇立刻就去回了謝葭。
「……果然來了,看著像是死士,大不過立刻就咬了毒。後來查出來,身上有府兵的標誌,但是不知道哪一府的府兵!」
謝葭一怔,府兵!排除外來刺史的可能,京裡蓄養了府兵都是將領,而能夠把府兵做死士來消耗的,真心不多,就這麼幾家……
會出動府兵死士,那說明,是有備而來……
「來了多少人?」
紫薇臉色微變,道:「殺了十六個,自盡了十個,跑了最少四個,活捉了一個(念春閨053章節)!」
謝葭立刻站了起來:「來了這麼多!阮師父她們有沒有受傷!」
紫薇一怔。隨即笑道:「都是輕傷。將軍帶著人埋伏在附近,連阮師父也瞞過去了!後來一擁而上。來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不然那群人輕功了得,只怕殺盡人離去也非難事。」
衛清風……
謝葭來不及多想,只有些慚愧地道:「這次是我考慮不周,差點連累了阮師父她們!」
紫薇笑道:「輔佐元娘,是我們的本分!」
何況,元娘能嫁進衛府,把她們幾個又帶回去,恐怕這樁婚事,最高興的就是她們幾個了!
謝葭讓墨痕從自己的私房錢裡拿了錢出來封了大紅封給那幾個武婢和阮師父。並且請了大夫,細心地安排了她們養傷的地方。
然後才有時間理一理自己的思緒。
府兵死士……如果不是劉氏。又何必去對一個落魄的接生婆下手?如果是劉氏……那麼她到底和什麼勢力勾結在一起了?
難道,這些天的手忙腳亂,也是做出來給自己看的?
謝葭想來想去,最後一咬牙,尋思著不過半個來月,自己就要出嫁了,到了衛府,衛太夫人可比謝嵩這傢伙醒水多了!而且衛府滿府都是武婢家將(念春閨no.053:聯手出擊內容)。還有什麼好顧慮的!
因此。次日清晨她就下了指令:「就照原來的主意辦吧!」
那個活口被衛清風帶走了,一直也沒有動靜。
沒過幾日,謝嵩的庶長子就鬧出了在酒樓和人打架的醜聞。雙雙被扭送到了大理寺。消息一傳出來,滿府的人都震驚了。
長子謝宏博,一直是個溫吞似水的人物,怎麼會在酒樓這種地方和人動手?等謝家得到消息,人早就已經下了獄!
謝府連忙派人去打點。可是和他動手的人是縣公爵修齊侯家的世子。對方家世不如謝府,可是那卻是過了禮部的嫡世子!而且很多人都能作證,是謝宏博先動的手。
查了幾日,謝嵩心裡也對長子的品行產生了懷疑。劉氏無奈,只好日日在他面前哭著以防著他動搖,並且因為傷心過度而躺在了床上。畢竟她還有著身孕!
劉氏便急忙讓趙媽媽去看謝宏博。
趙媽媽回來了,她就急問道:「大少爺怎麼樣?!在裡面有沒有短了吃穿?現在天兒冷,牢裡冷不冷?」
趙媽媽面如土色,吞吞吐吐吐地道:「倒是不短吃穿。侯爺打點過了,牢裡也備了棉褥……」
劉姨娘道:「只有棉褥,沒有銀炭?這可怎麼成……不行,你還是得去打點打點。」
趙媽媽道:「是。」
劉姨娘方回過神,想了半晌,又道:「查出來他為什麼平白無故會和人動手麼?」
她的大郎,一向是個好孩子啊!
趙媽媽深吸了一口氣,道:「大少爺是不肯說,見著老奴,好像也不高興……不過老奴回來的時候,倒是聽到了一些風聲(念春閨no.053:聯手出擊內容)。」
「……什麼風聲?」
趙媽媽猶豫了半晌,方低聲道:「外面現在在傳謠言,說姨娘謀害主母,打壓嫡女……說是聽一個不知道哪兒來的瘋婆子說的,稱當年就是她為先夫人接的生。姨娘看是個女兒,才留下了,還說了『是兒子就趁早悶死乾淨』之類的話。還說,先夫人就是被姨娘活活氣死的……」
劉氏面色一凜。
趙媽媽的聲音有些顫慄,道:「姨娘!這話傳到侯爺面前去,倒還有些轉圜的餘地。可怎麼就傳到大少爺那裡去了啊!大少爺在外面走動本來就艱難,那些嫡子世子的,本來就……現在這樣一來,還有誰瞧得起他啊!」
以他的身份,雖然劉氏處心積慮地想讓他做世子,可他現在到底還是個只考了童生的庶子!在外面和人家家的嫡子起了衝突,還是他自己先動得手,就算對方把他打死了,也不過是坐幾年牢了事!
趙媽媽心急如焚,只會反覆念叨那一句:「怎麼就傳到大少爺那裡去了!」
劉氏頓時就有些失魂落魄……
這次,她還真是,一點都沒有想到……元娘,好狠的手段!
她強打起精神,道:「別的先不管,想辦法先把人弄出來。然後去平息平息那謠言。既然已經這樣了,免得再傳到侯爺耳朵裡,又少不了麻煩。」
趙媽媽道:「那,那個李婆子……」
劉氏冷笑道:「現在卻是動她不得!」
不過來日方長!(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