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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8章 坑爹的破解之法 (e盟主2和氏璧s+)) 文 / 寒武記

    齊意欣的反問,倒是輪到齊趙氏驚訝:「這還不夠嗎?!」

    齊意欣想起最開始自己發現不對勁的時候,是楚霓裳過來警告自己,和自己胸部裡的硬塊,可是從齊趙氏嘴裡說出來,對那胸部腫塊的事情,卻隻字不提。

    齊意欣上下打量齊趙氏,冷冷地道:「你若還有隱瞞,我不保證不動你的孩兒。」

    齊趙氏大急,就要往齊意欣這邊撲過來,低低地道:「我都說了!我真的都說了!——這方子,是前朝一位燕喜嬤嬤手裡的。那位嬤嬤是大齊朝一位大官家裡的供奉,專門幫他調教妾室的。後來大齊朝覆滅,那位大官被殺了,那位嬤嬤逃到東陽城外趙家莊,被我爹收留,從此做了我們姐妹的教習……」

    聽見這些陳年往事,齊意欣只覺得很是焦躁,又不知道到底為什麼焦躁,只是催著齊趙氏道:「你的意思是說,你們趙家女兒,人手一方?」

    齊趙氏慌亂搖頭,道:「沒有!沒有!那位嬤嬤跟我最好,也最疼我,只把這方子傳給我一人。她說了,我如果少量服用,是能……能讓男人更加歡愉……」聲音越說越低,到最後,已經如晨煙一樣裊裊而散。

    齊意欣定了定神,也相信了齊趙氏的話。沒有別的原因,因為若是這方子真的是趙家女兒人手一份,在東陽城早就鬧出事來了,絕對不會只有自己這裡出事。——她可不信,趙家的那些出嫁的女兒,個個都如同趙素寧一樣有良心。

    「如果你說的是真的,是不是你那位嬤嬤告訴你,如果服用的多了,女人就會無男不歡,成為蕩婦**?」齊意欣的聲音越發冰冷。

    齊趙氏臉上的笑容更加奇怪,偏頭斜睨齊意欣一眼,眼角眉梢春意無限。「是不是真的,你試一試不就知道了?說不定是我的嬤嬤危言聳聽呢?說不定只會讓男人離不開你的身子呢?」說著,齊趙氏居然又一次咯咯地笑出聲來。

    齊意欣大怒,兩手緊緊握拳。克制住自己想再次對她痛毆的怒意,低聲問道:「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做?——你如果恨我,完全可以打我罵我,甚至把我送到莊子上,讓我自生自滅都行。你為什麼要這樣?我到底是哪裡招惹你了?讓你要這樣對我?」還是年輕氣盛的緣故,不肯就此罷休,非要尋對方問個清楚。

    齊趙氏看著齊意欣的面容。恍惚想起齊裴氏當年在病床上盛怒的面容,和言辭如刀的痛斥,心裡突然有種說不出的痛快。——讓你罵我,如今讓你的女兒應了你的話,成為真正的淫婦蕩娃。齊裴氏,你在九泉之下,是不是很後悔呢?

    齊意欣見齊趙氏怔怔地不說話,又追問一聲。「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前世的齊意欣,一直如同生活在蜜罐裡一樣。被長輩疼寵,被同齡人羨慕仰望。長大之後。去到一個極有秩序的國家,在那裡,她唯一的挫折,不過是升級的時候,比一起進公司的同事晚了半年。所以她更加努力,在第二次升職的時候,遠遠將對方拋在身後。這樣的齊意欣,遇到這樣在她看來,極不公正的待遇,自然要問個青紅皂白。

    齊趙氏回過神來。淡然笑了笑,道:「哪有這麼多為什麼?做了就是做了,要怪,就怪你那死去的娘,和你自己。」臉上有種視死如歸的悍然。

    齊意欣惘然半晌,壓下心頭的一股氣。知道現在不是意氣之爭的時候。現在她明白這件事的來龍去脈,那麼她更想聽的,是解決方法,便跟著問道:「你既然知道這些症狀,那有沒有什麼法子可以破解這個方子的特殊效用?」

    找齊趙氏問話,最大的目的,不過是要尋找最準確的破解方法。就像下毒的人一般都有解藥一樣,所以顧遠東也同意齊意欣的看法,和她一起來到這裡,找齊趙氏。

    齊趙氏臉上綻開一個大大的笑容,點頭道:「當然有。」

    齊意欣鬆了一口氣。只要有法子解,她的運氣還不算壞到極點。

    「什麼法子?」齊意欣追問道,又補充一句,「若是你說出來,我可以保證不動你的女兒和兒子,讓他們還是做他們的齊家子孫,安安穩穩過一輩子。」

    齊趙氏笑著點頭,道:「多謝三小姐開恩。」

    「快說吧。」齊意欣催促道。

    齊趙氏招招手,對齊意欣道:「你過來些。」

    齊意欣警惕地掏出手槍,握在手裡,往齊趙氏跟前走近兩步。

    齊趙氏看著齊意欣手裡的槍,笑得越發嫵媚,「到這個時候了,你難道還怕我害你?」

    「小人都是反覆無常的,不得不防。」齊意欣淡淡地道,手指已經扣在扳機之上。——就算齊趙氏是武林高手,她也快不過自己手指的輕輕一扣。

    齊趙氏沒有突然暴起傷人的意思,笑著看齊意欣走近,就像一個長輩看著鬧彆扭的孩子一樣慈祥和藹。

    等齊意欣走得足夠近了,齊趙氏才將手掩在嘴邊,對著齊意欣的耳邊,輕聲道:「破解的法子只有一個,就是一輩子保持處子之身,自然就不會無男不歡了。」說完,齊趙氏看著齊意欣,笑得更歡暢。

    ……

    齊意欣眼前一陣發黑,她強忍著心頭湧起的無邊黑暗,拿槍頂在齊趙氏的太陽穴上,聲音中不帶半分溫度:「我再問你一次,有沒有解救之法?」就當齊趙氏剛才說的是胡話,齊意欣拒絕相信齊趙氏剛才說的法子

    齊趙氏被齊意欣拿槍頂著頭,卻毫不畏懼,笑著拿眼角瞟著齊意欣,道:「我都告訴你了,我說得千真萬確,都是實話。雖然我給你喝這種湯,似乎有些不太地道,可是你和你娘惹我在先,我也不過是自保而已。而且我既沒有打過你,也沒有罵過你,一直讓你錦衣玉食地做你的大小姐。就算這湯有些不對勁的地方。你以為我會真的讓你變成淫婦蕩娃?——只要你聽話,我原本打算是養你一輩子的。在家做一輩子姑娘,甚至是同我一樣,出家為尼。你自然一輩子無事。」

    齊趙氏的眼神,帶著微微的譴責,似乎是在責怪齊意欣不該自作自受,更不該撕破臉跟她鬧一場。

    「當然,如今三小姐跟顧二少訂了婚,這種選擇好像是太難了些。」齊趙氏看見齊意欣一臉死灰的神色,終於忍不住大笑出聲。「就算你殺了我,殺了我的孩子,我還是這句話。——只要一輩子做處子,你就平安無事,這湯不能傷你分毫。若是你被人破了身,是什麼樣的後果,就是你我不能預料的了。」

    雖然說著「不可預料」,可是看齊趙氏歡脫的眼神。齊意欣也知道,這個後果,幾乎千真萬確是真的。

    她現在只要不跟男人親熱。基本上是正常無事。可是只要跟男人略有肌膚之親,她的**就無法遏制。若是洞房那一夜,她真的和顧遠東有了夫妻之實,難道等待著她的,真的是那樣不堪的結局?她就一點也不能用意志控制自己?

    齊意欣本來想說,她可以試一試。可是想起前幾次被上官銘親一下臉,她都無法克制自己,更別說以後享有魚水之歡以後。

    她可以負責任地說,到時候,她的身子肯定不是自己的意志能控制得了的。

    簡單地說。就像一個吸毒者,一旦毒癮發作,就六親不認,什麼道德、法律、秩序、規矩,統統不在話下,眼裡只有一個東西。就是毒品。弄不到毒品,就會變成野獸,不是殺死人,就是被人殺死。沒有第二條路。

    齊意欣前世,曾經有一次,見到一個吸毒者,當街搶劫,只為了要二十五美元去買一針毒品,就將那個只掏出二十美元現金的人活活用槍打死。當然,那個開槍的吸毒者,最後也被警察擊斃。可是當時那種情形留給齊意欣的震撼,卻是她上一輩子裡最難忘的情景。

    在生與死之間,吸毒者選擇了毒品。

    難道齊意欣自己也要面臨這種選擇?

    齊意欣一陣恍惚,拿槍的手差點握不住手裡的槍。

    齊趙氏一點都不害怕,也沒有反抗的意思。因為她知道,外面還有一個嗜殺成性的人。就算齊意欣答應放過她,外面那個人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放過她的。所以她今日,已經存了必死之心。既然必死,也就不用費力氣反抗了,也許對方還能給她一個痛快。

    想到能讓外面那個看似無所不能的男子一輩子抑鬱,不能和他心愛的女人白頭偕老,齊趙氏心情無與倫比的高興。這也是她故意壓低聲音,不讓門外的男人聽見她剛才說的那個法子的原因。

    她要讓齊意欣自己選。無論是選哪一條路,齊意欣都注定了和顧遠東不會有好結果。

    如果齊意欣選擇保全自己,一輩子做處子,那麼就有很大可能,要和顧遠東解除婚約。因為顧遠東是顧家唯一的嫡子,他不可能為了齊意欣,一輩子不生孩子。

    如果顧遠東執意要齊意欣嫁給他,然後另外納幾房小妾生孩子,齊意欣一輩子的悲催結局就可以預料了。——一個不僅不能生孩子,甚至不能跟丈夫有肌膚之親的正室,還能有什麼未來呢?男人對這樣的女人,又能寵多久呢?就算是寵,可是照樣一轉身,就到別的女人身上播種去了。

    而男人,就算把一個女人捧在手上疼寵,怎麼又會忍得住不碰她呢?又不是你親爹,怎麼會毫無保留、不計任何得失的疼你一輩子?

    退一萬步說,如果齊意欣昏了頭,想以身試法,去和顧遠東圓房,那等著顧遠東的,就必定是頭頂上的帽子綠油油。——因為顧遠東是大都督,他不可能一年三百六十天,都待在後院,和齊意欣享受魚水之歡。他要出去巡防,要執行公務,也許還要出去打仗。他更不可能無論走到哪裡,都帶著齊意欣,做她的「解藥」。

    這樣的男人,怎麼會忍受得了頭上的那頂綠帽子?

    兩個人的感情,最後肯定也會被毀的一乾二淨。

    齊意欣再次注定她的悲催結局。

    無論齊意欣怎麼選,都是一個死局。

    齊趙氏一想到這個局,就覺得自己哪怕立時就死了。也是值得的。只可惜,當初自己盤算得好好的,本來不需要自己也送命的……

    當初那個老夫人,曾經向自己保證。一定會讓齊意欣生不如死,聲名盡毀。

    可惜,還是讓齊意欣保留了處子之身,逃過了那群綁匪的虎狼之爪,還被顧遠東所救,倒是成全了他們。

    當然,還不如不成全。就讓他們繼續做結拜兄妹,多好。非要甩掉各自的未婚妻、未婚夫,千方百計在一起。

    「這都是命,三小姐,我看你還是認命吧。」齊趙氏有些悲憫地看著齊意欣,似乎齊意欣的悲慘結局,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

    齊意欣握著槍的手再次瑟瑟發抖。這一次,她強忍住心頭怒意。沒有去直接開槍,打死齊趙氏。

    「就這樣要你死,真是太便宜你了。」齊意欣的聲音裡飽含的怒意。讓齊趙氏不由自主瑟縮。

    「你答應過我,不為難我的孩兒!」齊趙氏鼓起勇氣說道。

    齊意欣點點頭,「我不會為難他們。我只會給你女兒喝這種湯,然後讓你兒子和我大哥一樣,一個人出去歷練,一分錢都不會給他。他以後是死是活,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齊趙氏怒不可遏,不顧齊意欣的槍依然指著她的頭,憤然道:「你答應過我的!你怎麼出爾反爾?」

    齊意欣收起槍,心裡一片冰冷。漠然地道:「我什麼時候答應過你?——我記性不好,忘了。」說著,轉身打開門,走出禪房。

    齊趙氏嚎叫一聲,追了上來,齊意欣卻反手將門反鎖。

    齊趙氏只好在裡面拚命拍著門。口口聲聲斥罵齊意欣。

    顧遠東聽得眉頭緊皺,低聲呵斥道:「閉嘴!」

    禪房裡的聲音戛然而止,只能隱隱聽見飲泣之聲。

    等在另一間禪房的主持推門出來,對著齊意欣和顧遠東雙手合什道:「請問兩位說完事沒有?」

    齊意欣點點頭,低聲道:「問完了。」頓了頓,齊意欣又道:「我有事要對你說。」說著,對顧遠東微一點頭,就和那位主持進了另一間禪房,對她說道:「我要將悟淨帶走,對她另有安排。你這裡等過幾天,就對齊家報一聲,就說,悟淨已經得了癆病死了。為防傳染,她的屍體已經燒成灰,裝在罈子裡。」

    主持聽了,心頭巨震,臉上變色,支支吾吾地道:「三小姐,這個責任太重大了,貧尼擔當不起啊。」人命關天,還是很難下決心的。

    齊意欣看著主持不說話,面上的神情卻極為堅定。

    那主持想了半天,只好咬牙道:「不瞞三小姐,大老爺曾經來過兩次,跟悟淨見面。貧尼擔心,這種說法,瞞不過大老爺。」以為齊大老爺還想跟齊趙氏再續前緣。

    齊意欣聽得挑起眉,不動聲色地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主持就將這些事情原原本本說了一遍,包括齊趙氏自己經常半遮半掩的說的話,話裡話外,都是暗示齊大老爺對她餘情未了,以後會接她回去的。

    齊意欣聽見這些話,才放下心來,道:「她往自己臉上貼金呢,你別信她。我跟你說,大老爺前兒還鬧著要休掉她,是我攔著,大老爺才沒有過來。——若是悟淨死了,大老爺是求之不得,一定不會理會的。」

    主持聽說齊意欣竟然連大老爺都能攔著,當然再無異意,連忙應了,又跟齊意欣商量了半天才如何做,才能瞞過家廟裡的眾人。

    齊意欣不以為然,道:「你拿主意吧。我一會兒就讓蒙頂進去打暈她,將她帶走。」

    後面的事情怎麼收尾,是主持的事,齊意欣不打算去管。

    「明天我讓人送一千兩銀子過來。這裡的廟宇房舍,也該修繕修繕了。」齊意欣笑著起身,對主持點點頭,離開禪房。

    來到外面,齊意欣對蒙頂吩咐兩聲。

    蒙頂走進齊趙氏待的屋子,過了一會兒,屋裡的燈滅了,蒙頂扛著一個麻袋從裡面出來,對齊意欣點頭。表示事成。

    齊意欣示意蒙頂將那個大麻袋塞進她和眉尖坐的車裡面。自己和顧遠東上了另一輛車。

    顧遠東看著齊意欣和蒙頂做手腳,就當沒看見,也懶得去問。

    此時已經快要凌晨,正是最黑暗的時刻。也是家廟裡面眾人睡得最沉的時候。

    他們一行人悄沒聲息地將齊趙氏從齊家家廟帶走,回東陽城去了。

    齊意欣在初時聽見那法子的震驚過後,已經恢復過來,打算要將齊趙氏帶回顧家,將那烏雞湯方子在齊趙氏身上試一試。——若是試都不試,就相信齊趙氏的話,她實在是不甘心。

    一行人一路無話。回到顧家大宅。

    顧遠東送齊意欣回到梧桐院,低聲問她:「問出來什麼沒有?」

    齊意欣點點頭,臉上努力綻開一個笑容,對顧遠東沒有說實話,「問出來了,只是我有些不信她的話,所以我想將齊趙氏帶回來,打算專門給她喝這種烏雞湯。然後給她試試她說的破解法子,看看管不管用。」

    顧遠東讚許地點頭,道:「這倒是個好法子。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你早就該這麼做了。——那家廟那邊,她是不是就算是個死人了?」

    齊意欣點點頭,強笑著道:「你都看出來了?」

    顧遠東微笑著伸出手,指腹輕輕碰觸齊意欣的面頰,「你讓蒙頂抗個大麻袋從那禪房裡出來,除非我是瞎子,否則怎麼會看不出來?」

    顧遠東雖然對齊意欣先前的婦人之仁還是有些不以為然,但是也沒有如同上官銘一樣,直接粗暴地讓齊意欣按照他的意思去做。他沉默地陪著齊意欣,讓她去實踐她心底的所思所想。如果她順利。他為她高興。如果她碰壁,他會在前面擋著她,不讓她碰得頭破血流。直到她認識到自己方法的錯誤。

    幸虧齊意欣也是個知錯就改的人。在這裡這麼多次遇險,一半靠自己,一半靠顧遠東,她都闖了過來。

    這一次。她一定也能闖過來!

    齊意欣心裡升起無窮的勇氣。就算齊趙氏那邊還是挖不出絲毫的東西,她還有大哥齊意正,和中西醫兼容的宋大夫。

    她不能放棄,也沒有理由放棄。

    顧遠東看了齊意欣一眼,知道她沒有說實話。不過他也不在乎,橫豎就兩個結果,或者是有解藥,或者是沒解藥。她不會知道,他根本不在乎這些。他唯一在乎的,就是她活著,活在自己身邊。

    這一次讓齊意欣過來親自向齊趙氏問話,雖然顧遠東覺得有些多此一舉,可是他知道,這是齊意欣想做的事。既然她想做,無論多麼荒謬,多麼多此一舉,他都會陪她去做。因為他知道,不經歷這些事情,齊意欣不能成長起來。而齊意欣現在最需要的,就是看清楚形形色色各類人的嘴臉和用心。

    顧范氏跟顧遠東說過,齊意欣很聰明,非常聰明,舉一反三的能力非常強。可是再聰明,她也只是一個剛滿十六歲的少女。生活中很多事情,不是光靠聰明就能解決的,還要靠閱歷。而閱歷這種東西,是任何人都無法幫忙替代的,只有讓她自己去歷練,去體會,在她碰得頭破血流之前,能明白更多的人和事。

    「今天很晚了,明天好好睡一天。有什麼時候,睡好再說。」顧遠東叮囑一句,就看著齊意欣的背影消失在院門裡面。

    顧遠東在門外的梧桐樹站了一會兒,也轉身往二門上走去,回到自己在外院的軍機院。

    顧平被他派去收拾第八軍團的司令官去了。只要今晚得手,明天他就能將自己的心腹派去做第八軍團的司令官,從此顧家軍才真正完全掌握在他手裡。

    齊意欣安靜地睡著了。明天,是新的一天。明天,她就能知道齊趙氏說的是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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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更6000字。為enigmayanxi盟主29、30號打賞的兩塊和氏璧的兩次加更。o(n_n)o

    這裡要鄭重感謝群裡的妹紙阿喵寶寶、enigmayanxi、風蕭蕭兮夜漫漫、婀玖、綠蔥小茶、紫衣霓裳和陌色漣漪,為俺提供月票換粉紅。o(n_n)o(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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