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溶溶羞紅了臉,在胤祀懷中窩了一會兒,慢慢坐著身子,掀開簾子向外看去,問道:「這是到哪兒了?」
胤祀道:「快到徐州了。」
蘇溶溶看了會兒又道:「怎麼和我來的時候感覺走的不一樣。」
胤祀道:「這是條近路。」
蘇溶溶點點頭:「近路一般都偏僻,咱們一定要注意安全。」
胤祀道:「放心吧,我一定護你周全。」
蘇溶溶笑了笑,過了一會兒又開口道:「其實那天晚上我是在秦淮河邊的畫舫見到了宋離。」
胤祀一愣,沉下神情等蘇溶溶繼續。蘇溶溶道:「我怕你不高興,所以沒告訴你。」
胤祀啞聲「嗯」了一句,看向蘇溶溶道:「其實,我是不高興。」
蘇溶溶看向他,神情有些尷尬也有些驚訝。胤祀抬手撫摸著她的臉說道:「他是你喜歡的第一個男子,是嗎?」
蘇溶溶下意識點點頭。
胤祀道:「我為了追求你想了多少辦法,花了多少力氣,若是你再被他搶了去,我豈不竹籃打水一場空!」
胤祀言語間帶著輕鬆和戲謔,但蘇溶溶卻沒有一點兒玩笑的意思,她伸手握住胤祀的手,認真說道:「就算我以前喜歡過宋離,但現在已經不喜歡了。還有……我想和你說一句話。」
胤祀一愣,問道:「什麼?」
蘇溶溶雙手捧住胤祀的手,一字一句說道:「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胤祀眸中立刻蕩起無盡的震撼和驚喜,他也雙手捧起蘇溶溶的手,一字一句道:「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
因為是走近路。晚上只能住在山邊獵戶家中借宿。胤祀一行極為低調,都做客商打扮,獵戶樸實,舀出好肉好酒招待。不過胤祀卻都婉拒,只是吃自己帶的肉乾和饅頭,連獵戶家的水都不喝一口。
見那獵戶尷尬,蘇溶溶端起他桌上放的一杯茶喝了一大口,笑道:「老鄉。叨擾了!」
那獵戶笑道:「聽姑娘口音不是本地人吧?!」
不等蘇溶溶回答,立刻又小廝回道:「我們是河北的客商。」
獵戶見他們似乎有意隱瞞便不再多問,只是憨憨笑道:「天色不早了,各位爺早些休息吧。」
晚上睡覺成了問題。
獵戶茅屋狹小,若是胤祀、蘇溶溶一人一屋,其他人就得睡在屋外。侍衛們正打量著該如何休息,獵戶說道:「陋室破敗,委屈爺和夫人在我屋安歇了。我和這些兄弟們在另一屋休息即可。」
他剛說完。其他侍衛如釋重負,抱著行禮就往另一屋子走。蘇溶溶立刻羞紅了臉,正要喊住大家,胤祀悄悄在袖子下拉住了她的手,笑著對獵戶說道:「那就謝謝了!」
獵戶不知情況,笑著回道:「爺客氣了!」
其他侍衛都忍著笑。偷笑看著他倆。正當蘇溶溶杵在原地尷尬不已之時,胤祀拽了拽她的手,轉身拉住她向裡屋走去。
關上門,蘇溶溶臉已經紅得如五月裡的桃花一般,她低著頭,一眼都不敢看胤祀。胤祀拉著她走到床邊,先是自己坐下,然後動手開始接自己外袍的衣扣。
蘇溶溶「啊」了一聲,背過身去。
胤祀呵呵笑出聲來:「我記得誰曾說過自己願意。就是這裡不是地方……」
蘇溶溶羞得雙手摀住臉。跺著腳說道:「不許說了!不許說了!」
胤祀脫去了外袍,站起身從身後環抱住她,一邊用下巴蹭著她的頭髮,一邊低聲說道:「說真的。我真有些等不及。你知道嗎所有開牙建府的皇子們都有了子嗣,但我卻一個孩子都沒有。京城裡都風傳我……」
胤祀頓住,蘇溶溶疑惑問道:「風傳什麼?」
胤祀皺皺眉,湊在她耳邊小聲說了一句,蘇溶溶先是一愣,然後哈哈大笑。胤祀頓時臉色發紅,神情窘迫,雙臂緊緊一環喘著粗氣道:「還敢笑我!」
他一邊說,一邊呵著氣去撓蘇溶溶癢,兩個人一個躲一個追,狹小的房子中,胤祀抱著蘇溶溶跌跌撞撞就倒進了床中。
這一下,兩個人都愣住了。蘇溶溶伏在胤祀身上,雙手被他緊緊攥著,眸子裡是一張俊雅又迷亂的臉。蘇溶溶趕緊一掙想要站起身,誰料胤祀突然一個翻身,將蘇溶溶壓在了身子底下。
「溶溶……」胤祀的聲音嘶啞了很多,還帶著一絲狂亂的意味。
蘇溶溶被他如炙的眸光燒得兩頰通紅,臉略略偏向一邊,不敢看胤祀的眼睛。
胤祀伸手將她下巴扳過,手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頰,笑道:「傻丫頭」,然後不等蘇溶溶回應便用親吻堵住了她的一切嬌羞。
起初輕淺,慢慢輾轉,最後變成了意亂情迷的深吻,蘇溶溶雙手緊緊抱著胤祀的脖子,熱烈的回應他,甚至笨拙地挑逗,胤祀沉醉期間越發狂亂,蘇溶溶漸漸發出嚶嚶的呻吟,她已經做好準備將自己奉獻出來以報答胤祀對她的深情和自己對他的依戀。
情亂之時,胤祀突然喘著粗氣,身體僵直地停了下來。蘇溶溶睜開眼,疑惑問道:「怎麼了?」
胤祀等了半天才躺到一邊繼續喘著粗氣。
蘇溶溶枕著他的胳膊,想了半天,才緊盯著他問道:「難道……京城風傳的……是……真的?!」
胤祀噌得一下扭過臉,惡狠狠看著蘇溶溶道:「不是!」
蘇溶溶忍住笑,斟酌著問道:「那……為何……停……下來了?」
胤祀哭笑不得將她摟進懷裡,歎了口氣說道:「溶溶,就是因為我知道你對我的情義,所以我才不能虧待與你,我要讓你光明正大嫁給我,給你名正言順的榮寵和地位,然後再完完全全擁有你,讓你毫無遺憾地成為我胤祀的女人!對了,還有我世子的額娘!」
聽他這麼一說,蘇溶溶心中激動不已,心中對胤祀的愛中又多了幾分尊敬,他這樣對自己,天下間男子又有幾人能做到?!想到這兒,蘇溶溶伏在胤祀的胸口說道:「什麼榮寵、地位、名聲……我都不在乎。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只要你的心裡有我,我不會後悔的!」
胤祀吻了吻她額頭鬆開手臂站起身道:「你睡吧,我出去。」
「出去?!」蘇溶溶疑惑道:「你去哪兒睡?」
胤祀笑道:「侍衛一天辛苦了,與其讓他們那麼多人在室外委屈一宿,不如我在中庭睡了了事,這樣大家都能安生!」
蘇溶溶紅著臉說道:「你……你其實不用去中庭睡……。」
胤祀笑得更加燦爛:「放心,以後你成了我的福晉,就算大棒子趕我我都不出去!」
蘇溶溶心知扭他不過,便將床榻上侍衛搬進來的一床厚被褥抱起來說道:「那好吧,我出去給你鋪床。」
胤祀笑著點點頭。
說是中庭,也就是一張桌子和兩條椅子。蘇溶溶看牆角有一堆乾草,便先將乾草鋪在地上,然後又鋪上厚氈毯和褥子,鋪好之後自己躺上去試了試,覺得可以了,才對胤祀說道:「行了。」
胤祀笑道:「那至於這麼麻煩,我一個男子漢大丈夫,就算什麼不鋪睡在地上也不至於如何。」
蘇溶溶笑著白了他一眼:「你是不至於如何,可是我會心疼啊!」
胤祀笑道:「越發不害羞了。」
鋪好床後,蘇溶溶回身走進屋子,胤祀看著她關上房門才吹滅蠟燭,自顧睡去。
第二天一早,侍衛們見胤祀睡在地上,知道緣由後,自是感動不已。他們寫過獵戶後,打馬繼續向前,半日便到了徐州。
徐州城中,蘇溶溶被安頓在館驛之中,胤祀出門辦事需要離開兩天。蘇溶溶休息了一天後在徐州城走動,中午剛回到館驛,就見胤祀一臉急切地看著她,怒聲道:「你去哪兒了?」
蘇溶溶驚愣:「我左右無事,出去走了走,怎麼了?」
胤祀陰沉著臉道:「現在亂黨作祟,世道並不安穩,你最好不要出門,若要出門也需的告知我一聲!」
蘇溶溶很少見胤祀如此神情,便趕緊點點頭:「你別生氣,我知道了。」
胤祀歎了一口氣,扯過蘇溶溶拉進懷中:「回來見你不在我都急壞了,我是怕你有危險。」
蘇溶溶點點頭:「我知道。」
胤祀摟了會兒她說道:「我要處理一些事情,今晚不在,估計明天下午才會回來,你若實在無聊,就讓阿日朗陪著你。」
阿日朗是胤祀影衛中武功最好的,蘇溶溶連忙搖搖頭:「不用了,我不出門,阿日朗還是你帶著吧。」
胤祀摟緊蘇溶溶道:「這畢竟遠離京城,我的實力再大也有夠不著的地方,所以先要委屈你了。等會了京城,我再陪你好好玩。」
蘇溶溶笑道:「你還真當我是小孩子!放心吧,我正好累了,可以利用這兩天睡大覺!」
……
胤祀午後便帶著十幾名影衛騎馬走了。他的公事蘇溶溶一向不過問也不理會,她雖然知道最後的勝利者不是他,但是即便是失敗,她也希望他能毫無遺憾。(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