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溶溶坐上馬車,胤祀車前騎著馬,兩人向胤祥告別,一同離開金陵回京。張一刀的事情蘇溶溶已經告訴了胤祥,胤祥全全徹查此事,他對著胤祀和蘇溶溶揮手告別,笑道:「你們若是走得慢,一準兒我還能追上你們呢!」
蘇溶溶心情卻沒有多好,從昨天宋離道別之後,她心中一直七上八下,很不踏實,而且郭永旺一案情況複雜,她也沒有來得及偵破,所以現在倉促間要走,怎麼都覺得不太踏實。可要是不走,胤祀一定會多想,他巴巴地來了,自己卻一聲不響地消失不見,而且和宋離那麼一番「驚天動地」的道別後,胤祀心裡一定也不舒服,要是自己再提出先不回去,別說辜負了他一片心意,更加會讓他不好受。
馬車外,胤祀已經高聲喝馬,為了盡快,他們一路走官道先到徐州,然後蘇溶溶等胤祀三天,在走水路直回京城。馬車一路出了金陵城,直到中午才在驛站停下,胤祀掀起簾子進來,潤玉般的臉上因為一路風塵,所以臉頰顯得有些紅潤,他看向蘇溶溶問道:「餓了嗎?吃些東西吧?」
蘇溶溶點點頭,胤祀也坐進車裡,外面小廝將肉乾、饅頭和三碟小菜送了進來,還送進來一壺酒。胤祀舀起酒給蘇溶溶倒了一杯,說道:「喝點吧,要不暈車了難受。」
蘇溶溶還真是有些不太舒服,便舀起杯子喝了一大口。胤祀笑著地給她肉乾和饅頭,自己也大嚼了起來。
吃了一會兒,蘇溶溶感覺有些累連打哈欠,胤祀吩咐小廝將東西收拾乾淨。笑著對蘇溶溶說道:「剛吃了飯就困。」
蘇溶溶越發覺得睜不開眼,揉著直打架的眼皮說道:「是啊,也許是昨天沒睡好。」
胤祀伸臂摟了摟她,又在額頭輕輕一吻,寵愛地說道:「那就睡吧,等晚上到了驛站我叫你。」
胤祀話還沒說完,蘇溶溶已經沉沉睡去。
鑽出馬車,影衛給胤祀牽來一匹全身淨黑的快馬。胤祀看了看蘇溶溶的馬車,低聲道:「把步子放慢,看好郡主!」
「喳!」
胤祀說完之後,翻身上馬,狠甩一鞭後,奔著來路疾馳而去。
……
金陵城中,胤祥已經帶兵將秦淮團團圍住,八旗精兵守著各處把口。劉爺已經就擒,被綁在陣前,胤祥那刀頂著他的脖子說道:「說,你們的分舵在哪兒?」
劉爺脖子一梗,罵道:「清狗休想從爺嘴裡問出東西!」
胤祥對著劉爺胳膊猛砍一刀,一塊肉帶著鮮血掉了下來。劉爺一聲慘叫。胤祥再問:「我問你一聲,你若不答,我便割下你一塊肉!」
劉爺唾罵道:「清狗韃子,有本事給劉爺個痛快!」
胤祥又是一刀,劉爺一塊皮肉又割了下來:「我聽說你們舊明皇帝的東廠發明了千刀萬剮,今日正好用在你們這些不識時務的前明賊子身上!說,分舵在哪兒?你們的人馬都藏在哪兒了?!」
劉爺口吐鮮血,哈哈笑道:「在哪兒?!天下之大處處有我紅花義士!清狗就等著受死吧!」
胤祥眼冒凶光,看著秦淮河兩岸的酒家戲樓。惡狠狠說道:「既然如此。我便屠了這秦淮!反正是亡國之地,我也算是給你們前明除害了!」
說著胤祥手臂一揮,兩路八旗精兵立刻站了出來,胤祥道:「給我殺!」
「十三爺。好久不見了!」
突然,一片殺氣之中,宋離一身白衣若雪,輕飄飄地走了出來,他穿著前明世子之服裝,不過都是純白而已,頭上戴著四方巾,還用青絹做帶,束在頭上。一陣風吹來,衣帶飄飄,恍若謫仙!
胤祥輕笑道:「宋離,他日我欣賞你是個有才能的人,對你多是栽培,還指望著你報銷朝廷,沒想到你我再見竟是今日局面!」
宋離仰天大笑:「哈哈!十三爺真是有眼無珠,我投奔你,完全是看你年少無知好擺佈,事實證明我是對的,若不是你,我怎麼能遇見蘇克察.溶溶,怎麼能竊走九龍夜明珠,又怎麼能找到龍脈所在?」
胤祥眉頭一皺:「你休得裝神弄鬼!」
宋離笑著走進了幾步:「不妨再告訴你一件事,朝中人人稱頌的八賢王,現在怕是走到老牛山了吧?聽說那裡山勢險絕,很是難走呢!」
胤祥面色突變,嚥下一口乾沫,說道:「你以為能嚇得到我,八哥和溶溶在一起,你不是一直很喜歡那丫頭嗎?你不會看著她死!」
宋離又是一陣大笑:「她不過是我尋找九龍夜明珠、解開龍脈之謎的一個棋子。十三爺,我不像你們愛新覺羅氏人人都是情種,別說一個女人,便是天下間所有的女子,我都不屑一顧!」
「宋離,我真希望這些話,溶溶能夠聽到!」
眾人回頭,之間胤祀帶著青衣影衛出現在眼前。胤祀駕馬緩緩走了過來,對著宋離說道:「溶溶一直難以忘情與你,若是她能親耳聽到你現在這番話,定然覺得自己著實瞎了眼了!」
宋離看見胤祀過來,皺眉笑道:「八爺,好一處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你昨日找我又放我,不就是為了今日局面嗎?」
胤祀道:「宋離,你我糾纏也沒什麼意思。只要你說出你們紅花會分舵和總壇地址,我便可以饒了你!不僅如此,皇阿瑪對前明遺老早有招安之意,你是皇族,若能投我大清,我能保你國師之位。」
「八爺好大的口氣!」宋離哈哈笑道,笑完之後,他冷眼看著胤祀,冷冷問道:「我若不要國師之位,只要溶溶呢?你也肯割愛?」
胤祀皺眉道:「癡心妄想!宋離,你來問你不過是看得起你,不妨對你說,張一刀安插在宮裡的三十二個太監已經全部誅滅,你們在京城的八處分舵也已經被連根拔起。馬子超、石老爹、英姑……你還熟悉吧,他們也全部伏法。你剛才說玉泉山?哈哈,你以為我內務府真是混飯吃的嗎?不過五個細作,你會安插眼線,我自然也能收買人心,不要以為你們紅花會都是硬骨頭、鐵漢子,功名利祿、榮華富貴之前,幾個人能守得住本心啊!」
宋離冷笑一聲:「世風日下、人心不古,我宋離早就料到了。不過……即便我今日葬身此處,也不覺得遺憾,因為有兩位皇子陪葬,我也值了!」
胤祥笑道:「宋離,你以為這點兒火藥能炸死我們?哈哈哈!」
胤祥笑著將張一刀推出來,宋離看了眼張一刀,又看了眼劉爺,不由地搖搖頭。胤祥手臂一揮,喝道:「給我殺,一個不留!」
幾十八旗精兵立刻一擁而上,揮刀向宋離砍去。宋離頓時從腰間拔出軟劍,一陣劍花翻飛,將衝上來的眾人擋在劍屏之外。胤祥、胤祀冷眼看著,不由得佩服宋離這一身出神入化的武功。只見他一襲白影在鎧甲鋼刀之間穿梭如飛,所過之處鮮血飛濺,而他一身卻多一點兒不沾。幾十個八旗精兵紛紛倒下,胤祥又一揮手,兩隊又衝了上去。都說雙全難敵死手,宋離面對的何止四人?!以一敵百,而且面對的都是八旗精兵,宋離簡直強大的可怕!
他一人守著入口,幾十人都沒有闖進秦淮巷一步。胤祀對著身後影衛點點頭,立刻青衫衛士也衝了上去,他們都是各個身懷絕技的死士,比兵士厲害很多。可是即便如此,在精兵和影衛的包圍下,宋離還是沒有一點兒受傷。
胤祥見狀伸出手臂,攤開手掌,兵士立刻送上他的強弩。胤祥搭弓瞄準,弓箭之尖對準了宋離。
這時,突然有人吹起了蘇溶溶曾經唱過的那首《送別》,長亭外、古道邊……宋離身子一顫,一個青衫影衛立刻提劍而上,胤祥手中的羽箭也「嗡」得一聲離弦而去。
……
蘇溶溶還在沉沉睡著,胤祀輕輕推了推她的肩膀,溫柔喚道:「溶溶,溶溶,醒一醒。」
蘇溶溶悠悠轉轉醒了過來,只覺得睡了一道頭疼無比。她一手揉著額角,一手攥著胤祀放在她肩頭的手,撒嬌道:「我頭疼……。」
胤祀伸出另一隻手輕輕為她揉著額角,笑著說道:「你定然是睡得太久了,所以趕緊醒來吧。」
蘇溶溶閉著眼向胤祀懷中拱了拱,突然她聞了聞,再聞了聞,抬頭問道:「你身上怎麼又一股味道?」
胤祀臉色一白,急問道:「什麼味道?」
蘇溶溶又聞了聞,諧謔道:「你這麼緊張幹什麼?難道是背著我做了什麼事情?」
胤祀臉色越來越難看,但還是笑道:「有你這麼一個火在身邊,我還能背著你做什麼事情?!」
蘇溶溶笑著坐了起來,她這才發現自己原來一直都枕著胤祀的腿在睡覺,便不好意思笑道:「用八爺的腿當枕頭,估計我是天下唯一的一個了!」
胤祀笑著在她額頭吻了吻說道:「給你當枕頭我心甘情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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