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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53章 只娶你一人 文 / 月溶

    胤祀已經一口氣喝了不下十杯,胤禟、胤哦還有胤禎看不過去,趕緊上前擋酒。太子爺故意說道:「這是恭喜,別人怎可代勞?!」

    胤禟冷笑道:「恭喜在心不在酒,八哥已經喝了不少,況且他的傷還沒全好,這樣喝下去如何受得了?」

    額齊故作驚訝:「八爺傷還沒好?不能夠不能夠,看八爺剛才的翩翩風采,哪裡有半分病容。」

    胤哦不管那麼許多,罵道:「額齊你什麼意思?難道你是說九爺騙你不成?!」

    額齊一下子悶了聲,偷眼向太子爺看去。

    眼看氣氛就要僵住,胤祀哈哈笑道:「太子爺說的極是,敬酒哪有讓人代勞之禮。眾位大人敬我胤祀,我感激不已,自然不能倨傲不受。來張大人,胤祀干了。」

    這麼一鬧,那些端著酒還沒來記得敬的人自然尷尬不已,全都默默走回到自己位置上坐好。

    見情形已然如此,太子訕訕道:「時候不早了,大家都各自回府休息去吧。」

    ……

    蘇克察和蘇溶溶隨著人群走出了東宮門,這一頓御宴吃的父女倆個惶恐不安,對於蘇克察這樣沒有勢力的大臣來說,皇上過分的恩寵就意味著災難。康熙三十七年、四十三年,為平定噶爾丹,拉攏安撫漠北部族,康熙皇帝賜封了一個郡主,一個縣主,遠嫁漠北聯姻。今日種種都像極了當日情景,蘇克察只有這麼一個女兒,自然憂心不已,而蘇溶溶更是倉惶,八福晉今天宴席上的一番話。讓她不得不面對一個自己從不敢正視的問題,那就是如果有一天康熙給她指婚,她到底該怎麼辦?

    就這樣七上八下的,蘇克察和蘇溶溶回到自己的府上。本來都是滿懷心事,父女倆也不再多說,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時候還不算晚,蘇溶溶換過衣服在屋中呆坐著。臉前一豆昏暗飄忽的燭火,彷彿她此刻捉摸不定的內心。剛來這個世界時。她對一切毫不在乎,總想著大不了逃出這個牢籠一般的京城,瀟灑行走江湖之間。可是現在不過一年,她已經完全不是當時心境,牽絆已經密如絲縷將她牢牢纏住,她已經再也離不開疼她愛她的阿瑪,離不開不該動情卻又偏偏動情的八爺。窗外的世界天寬地闊,可她卻已經被束縛在方寸之間。

    想到這些。蘇溶溶不禁歎了一口氣。週遭氣悶極了,蘇溶溶披了件狐狸絨披風從偏門走出了尚書府。

    北京的臘月已經寒冷極了,可是蘇溶溶心中更冷,走著走著,披風都已經不知不覺被風吹開。此時,她御宴上喝的果子酒酒勁兒上來。整個人走的輕飄飄的,而且走著走著,居然流下淚來。

    蒼茫間,一個人已經站在了眼前,蘇溶溶揉揉眼仔細看去,原來是宋離。宋離還是一身飄逸青袍,只是臉上堆滿愁苦。當他看見蘇溶溶一顆眼淚滑落腮邊時,身子明顯抖了抖,大步走到她面前。顫抖抬手輕輕接住了那滴眼淚。

    蘇溶溶呆呆看著他。

    宋離抬頭之時。又掛上了那總是令蘇溶溶無端憂傷的微笑:「淚珠若得似珍珠,拈不散,知何限。」

    蘇溶溶看著宋離模模糊糊的影子,心中突然湧起一陣鋪天蓋地的悲傷。她一頭撲進宋離懷中,哭喊著問道:「你為什麼在我那麼喜歡你的時候……說走就走了?!我一直希望你帶著我離開這兒……咱們可以行走江湖……你……你做郎中還是廚子都行……我們浪跡天涯,不求富貴,只求自由自在、無拘無束……宋離,我恨你!」

    此時此刻,宋離已經大力將蘇溶溶深深摟進懷中,他的身子隨著蘇溶溶的顫抖而顫抖,神情也隨著懷中之人的哭號而越顯淒苦,他的拳頭緊握,嘴角卻抿的緊緊的,始終不發一言。

    蘇溶溶哭夠了,從他懷中探身出來,摸著眼淚說道:「對不起,我……我失態了。」

    宋離笑了笑:「沒關係,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蘇溶溶點點頭,順從地跟在宋離身後,向來路走去。

    尚書府外,宋離對著蘇溶溶沉聲說道:「溶溶,我可能又要離開一陣子了。」

    蘇溶溶抬頭詫異問道:「所以你今天來是和我道別的?」

    宋離點點頭,但又搖搖頭,最後他還是笑道:「就算是吧。」

    蘇溶溶心中有些蹊蹺,但她知道宋離不是個平凡男子,於是便將滿心的話壓下,只是看著他,一字一句地說道:「宋離,我認認真真地和你道別,因為我相信只要和離別的人認真地說了再見,就一定能夠再見!」

    宋離聽完怔住了,好半天,他略顯疲憊孤寂的臉上才露出了笑容:「何日功成名遂了,還鄉,醉笑陪公三萬場,不用訴離觴。」

    蘇溶溶也笑了:「好,我等著和你醉笑三萬場!」

    宋離深深看了她一眼,轉身離開。

    直到宋離走遠,身影全然沒入夜色之中,蘇溶溶才長歎了口氣。就在她轉身推門進府之時,一人突然狠狠拉住她的胳膊,語氣痛苦又憤恨地問道:「這就是你不肯接受我的原因?!這就是你迫不及待從草原跑回京城的念想?!」

    劈頭蓋臉兩聲驚問,蘇溶溶已經聽出這是胤祀。

    胤祀憤然將她拉到一旁牆下,扣住她的手腕,再一次問道:「蘇克察溶溶,你到底有沒有心!」

    這些天來,蘇溶溶的一腔柔腸,滿腹惆悵都是因為他,可此時見他如此質問,絲毫不明白她的心意,不僅又悲又氣,失聲喊道:「我就是沒有心才會由著性子喜歡上了你!我就是沒有心才明知不該看不該想卻還是忍不住去關心你!我就是沒有心……」

    就在這時,胤祀摀住了她的嘴,顫聲問道:「你剛才說……說你……喜歡上……我了?!」

    蘇溶溶一把拽下他的手,頭轉向一遍,抽泣道:「那又怎樣。都過去了。從現在開始,我要把你忘得一乾二淨,就像從未見過一樣!也請八爺您以後不要再來找……」

    「我沒娶她!」

    「啊?!」蘇溶溶彷彿沒聽清,瞬間轉頭看向胤祀。

    胤祀笑看著她,故意拖著長聲,慢慢又說了一遍:「我……沒……娶……齊格格。」

    一時間,蘇溶溶心中彷彿突然如煙火一般炸開,萬千情緒一股腦蹦了出來。她原本哀怨的眸子跳動起了欣喜又不可置信的光彩,連同整個人都如突然被春風驚醒的鳥兒一般,手足無措地驚看著他。

    蘇溶溶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黑漆漆的眸子彷彿星辰般瑩亮,她研究似地看著胤祀,過了好半天才飄出一句:「莫不是……你娶了其他蒙古公主?!」

    胤祀苦笑一聲,將她一把拉進懷裡,下巴使勁在她額頭上紮了扎:「你這個腦瓜子裡到底再想些什麼啊?!我誰都沒娶。而且從今以後,除了你之外,我不會再娶任何人!」

    「真的?!」蘇溶溶此時才確定自己不是喝多了,也不是在做夢,她從胤祀懷中抬起頭,淚光閃閃地看向他。顫聲問道:「從今往後,你真的只娶我一個人?」

    胤祀深深點點頭:「你從草原離開的這段日子,我終於明白你我之間無數相遇、無數離別,或許不捨,或許期待,也或許無奈,但從不曾放棄。在我感覺必死無疑的那一刻,我發現我這一生有好多遺憾,但最大的遺憾是不能和你安然地過一段安靜日子。所以醒來時。我第一個念頭就是既然愛了。便是一輩子,不離不棄、不枉不負!」

    蘇溶溶癡癡笑著,最後竟流出淚來:「既然愛了,便是一輩子。不離不棄、不枉不負!」

    夜已經深了,冷風吹的人不住哆嗦,可是牆根兒下的兩個相依相擁的人卻事業捨不得開口話別。

    蘇溶溶被胤祀埋在他穿的狐裘大氅中,她雙臂環著胤祀腰身,深深往他懷中拱道:「你冷嗎?」

    胤祀緊了緊抱著她的手臂,搖頭細語:「抱著你就跟抱著個小火爐一樣,不冷。」

    蘇溶溶咯咯咯地笑得很開心,笑了一會兒,她騰出一隻手,在胤祀胸前劃來劃去,邊說道:「齊格格挺喜歡你的,你不娶她,她……難道就同意了?」

    胤祀故意皺著眉,一臉憂愁的樣子。

    蘇溶溶聽他不答,趕緊抬起來。兩人站得很近,蘇溶溶幾乎貼著他的下巴:「難道她打你了?罵你了?不會……不會逼你簽了什麼不平等條約吧?」

    「不平等條約?!」胤祀好笑地看向蘇溶溶:「怎麼你總能說出這些聞所未聞的詞兒?」

    蘇溶溶拽著他的衣襟急切問道:「快說啊,她到底怎麼你了?」

    胤祀握住她的手,將蘇溶溶又拉回懷中,蹭著她的頭髮說道:「她沒怎麼我!齊格格不過是個孩子,明白了本心,自然不會強求。」

    蘇溶溶長舒了一口氣:「那就好。」

    兩人安安靜靜又待了會兒,直到打更的棒子敲到了第二響。蘇溶溶慢吞吞從胤祀懷中探出來,對他說道:「不早了,你快回去休息吧。對了,你晚上喝了那麼多酒,傷口疼嗎?宴席上,我給你比劃讓你別喝,你沒看見嗎?為什麼不聽話,反倒還喝的更痛快了?你知不知道你的傷口還沒有癒合,喝酒加快血液循環,對傷口是再一次的刺激!」

    胤祀抿嘴笑著聽蘇溶溶數落完,然後伸手為她拉緊了披風,才又說道:「若不是這傷口,我如何能得知你對我情深不斷。」

    「誰……誰對你情深不斷了……」蘇溶溶臉紅到了脖子根:「救……救弱扶傷是人之常情,這說明我善良!」這個時代的人都很忌諱,她也把救死扶傷中的「死」故意說成了「弱」。

    不待她說完,胤祀一個輕吻便落到了臉頰上。蘇溶溶臉更是紅髮燙,猶豫了一瞬,她也踮起腳尖,湊在胤祀腮邊淺淺親了一下。胤祀沒有料到,當即身子一顫,但還不待他伸手抓住,蘇溶溶便推開門跑進了府中。(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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