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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50章 此時此地難為情 文 / 月溶

    在這樣的場合不期而遇,對胤祀和蘇溶溶來說都是一種折磨。胤祀目光不離地看著她,恨不得衝上去抓住她狠狠掐著她的脖子將滿肚子的話問個明白,而蘇溶溶卻是頭也不敢抬地看著自己的腳尖,恨不得良妃趕緊將自己打發出去,也好避開直射頭頂的那兩道熾熱。

    薇寧第一次見胤祀,出於禮節,一直低著頭,沒有發現蘇溶溶和胤祀的異常。不過,良妃卻是看得個一清二楚。從蘇溶溶請安開始,胤祀就渾身不對勁,以往的從容淡然都消失不見,變得僵硬又焦躁。再看蘇溶溶,更是滿臉通紅,不抬一眼。

    良妃也是過來人,他二人之間這樣明顯的情愫怎會看不明白。想了想,良妃對胤祀說道:「祀兒,聽說你左膀子被野狼咬了,現在怎麼樣了?」

    蘇溶溶一聽,果然身子顫了顫,垂下的目光也抬高了幾分。

    胤祀沒料到良妃會問到自己傷勢,趕緊說道:「額娘放心,不礙事的。」

    「怎麼不礙事?!我聽說你都已經抱著野狼要同歸於盡了!」良妃說完,偷眼打量蘇溶溶。蘇溶溶已經抬起了臉,皺緊眉頭,一臉心疼和震驚地看著胤祀。可惜胤祀剛轉過身,背對著她,並沒有發現此刻蘇溶溶眼中顯而易見的焦急。

    良妃又歎道:「過來,讓額娘看看你身上的傷。」

    「在這兒?!」胤祀有些不安,畢竟這裡還有兩位未出閣的格格。

    薇寧果然臉紅了,趕緊說道:「娘娘與貝勒爺有事兒,奴婢就不打擾了。」

    良妃點點頭:「也是,你們都是嬌滴滴的女兒家。沒見過傷痕,更別說包紮了,我向太醫院要來了一些外敷去腐的藥膏,還說此刻人手不夠,拜託你們幫我照看一下祀兒的傷呢。你們去吧,原是我糊塗了。」

    「我幫您照看!」蘇溶溶搶聲道:「娘娘,我常年在順天府辦差,對檢查包紮傷口還有幾分熟悉。」

    她話還沒說完。薇寧嚇得渾身輕抖,拽了拽蘇溶溶的胳膊。在主子面前只有「奴婢」,稱「我」是大大的不敬!

    蘇溶溶一心都在胤祀傷勢上,根本沒發覺有什麼問題。

    胤祀身子微微一顫,轉身看向蘇溶溶,眸子裡閃過一陣欣喜。

    良妃溫和笑道:「若是這樣,便有勞溶格格了。」

    蘇溶溶點點頭,走到胤祀身邊。顫著聲說道:「貝勒爺……您是哪邊膀子受了傷?」

    「右邊。」胤祀語氣有些飄。

    「那……奴婢造次了」,說著,蘇溶溶咬了咬牙,伸手到他脖頸前,顫手要幫他解開扣子。

    雖然早已情根深重,但隔了這麼久。隔著這麼多事兒,在如此情形下相見相近,兩人都如青年男女初見般緊張。胤祀下意識說了句:「我來」,伸手便抓向自己的衣領,沒想到觸到的卻是輕輕軟軟的一雙手。就是這一剎那,兩人立刻觸電般鬆開。蘇溶溶臉紅極了,垂下手不再爭搶。胤祀緊盯著她,嘴角沁著笑意,一顆顆解開了胸前盤扣。

    良妃見他倆如此。神情笑中含悲。彷彿想起了自己並沒走遠的前程往事。

    這時,一旁宮女正要上前為胤祀拉開衣襟,良妃輕輕擺了擺手。蘇溶溶除了眼前人,誰都看不見。她輕輕伸手幫胤祀拉開衣襟露出臂膀,只見一排清晰明顯的血窟窿烙印一樣烙在了胤祀肩頭,其中左右兩個血窟窿更是由於皮肉盡失,凹陷成兩個觸目驚心的深洞!

    蘇溶溶不禁輕呼一聲,所有羞怯退拒都變成了不能掩藏的心疼。

    良妃和薇寧瞧見也是捂嘴驚詫,蘇溶溶手也抖、身子也抖,抖得眼淚都留了下來。

    胤祀嗓音微啞,輕輕說了句:「已經不礙事了。」

    蘇溶溶想起他剛回京在城牆根下拉住自己時的表情,不由得心中又是一陣酸脹,他怎麼這麼笨,為什麼隻字不提他的傷他的痛,還偏用受了傷的手臂拉扯自己!

    這時,宮女捧著藥匣子走了過來。蘇溶溶嚥下喉頭苦澀,對胤祀說道:「貝勒爺,您請坐著,我給您換藥。」

    胤祀聽話地坐了下來。

    薇寧見蘇溶溶如此,也不再害羞扭捏,從宮女手中接過托盤,站在了蘇溶溶身邊。

    蘇溶溶吸了一口氣,剛要用手去觸摸那些剛剛結痂的血窟窿,突然想到手涼,趕緊在唇邊呵氣,又使勁搓了搓,知道手心發熱手指微燙才撫了上去。

    儘管如此,胤祀身子還是輕輕一顫。

    「疼?」蘇溶溶歪頭問道,目光緊張。

    胤祀笑了笑:「不疼。」

    蘇溶溶手更輕了,貼著胤祀皮肉按了按,還沒使勁,兩個最大的血窟窿裡就冒出了一股黑血。

    薇寧嚇了一跳,趕緊遞來帕子。蘇溶溶接過,顫手敷在了上面。良妃也是一臉心疼,問道:「怎麼樣?」

    胤祀臉色有些發白,但還是強做笑臉,對良妃說道:「沒關係的,額娘。」

    蘇溶溶捧起沾了血的帕子深深聞了一口氣,然後焦急地說道:「娘娘,貝勒爺的傷口包紮的倉促,想來當時條件一定不好,導致傷口沒有得到及時清理,後來雖然再做了包紮,但一開始留下的傷疤已經化膿,所以這血色發黑還帶著異味。」

    「那該如何?」良妃慌了。

    胤祀倒是淡然一笑:「不礙事的,大不了刮骨去肉。」

    自己的傷口他怎麼能不瞭解,其實從回到營地再到回來,他一直低燒不斷,傷口癒合了又開裂,開裂了再癒合,總是長不出新肉來,本來打算著回京再醫治,可是自從在德勝門看到了蘇溶溶,他便有些失去了理智,肩膀上的傷更是忘到了九霄雲外。

    他這麼一說。良妃和薇寧都慌了,齊刷刷看向蘇溶溶。蘇溶溶又氣又怨地看了眼胤祀,心說都這個時候了還開玩笑,然後對著良妃沉聲說道:「娘娘,刮骨倒是不用,貝勒爺傷口大部分都已經清理妥當,剩下的地方只需針尖餵藥刺探進去點上即可。」

    「那也疼啊!」薇寧一聽這話,彷彿針已經紮在了自己身上一般。縮著脖子說道。

    良妃看了看胤祀,歎了口氣道:「祀兒,你可千萬別大意了啊!」

    胤祀點頭。

    正說著,蘇溶溶已經手腳麻利地幫胤祀墊上乾爽藥布,因為傷在肩骨,胤祀需脫了上身才行,可此時此地畢竟不方便,他笑著將衣襟整理好。起身道:「時間不早了,兒子該過去了,改日再來給額娘請安。」

    良妃點頭道:「去吧,總是一切小心。」

    蘇溶溶和薇寧也告辭,跟著胤祀走了出來。

    畢竟是青年皇子和兩個未出閣的格格,胤祀儘管又千言萬語也要顧及蘇溶溶的名聲。他轉頭深深看了蘇溶溶一眼,有對薇寧道了句「先走」,便大步向花廳走去。

    薇寧看著胤祀走遠,才開口說道:「真是聞名不如見面!我早聽說八爺最是個溫和的主子,今日看來不僅溫和,還俊雅呢!」

    胤祀那一眼看得蘇溶溶有些尷尬,此時聽薇寧這麼一說,更有些手忙腳亂,她支支吾吾哼了幾聲。趕緊拽著薇寧向花廳趕去。

    花廳之中。人已經不多了。小太監見蘇溶溶和薇寧趕來,趕緊悄悄帶她倆入席。巧的是,馬爾泰和蘇克察正好同桌,兩個格格也糖人兒一般坐在了女眷處的一個席上。

    剛坐下沒多久。小太監高喊一聲:「太子爺到!」

    眾人趕緊起身,躬身行禮。太子慢慢悠悠走了過來,向大家道了幾句客氣話,便進正堂主桌去了。

    不一會讓,李德全過來了。薇寧有些興奮,她還沒見過康熙:「看來,萬歲爺要來了。」

    正說著,康熙大步流星走了過來,眾人立刻跪地叩拜。康熙笑道:「平身,入座!」

    待康熙坐好後,大家才坐了下來。這時,宮女開始悄無聲息地給每桌上菜。康熙看起來精神很好,高聲道:「朕出巡這兩個月辛苦大家了!今日特別設宴,向眾從扈的和守家的愛卿表達朕的一番心意。」

    「萬歲爺隆恩浩蕩!」眾人剛坐下沒多久,又多跪地謝恩。康熙笑著讓大家平身,這兩跪之後,筵席算正式開始了。

    正廳大桌坐的是康熙,康熙下首是太子。院外十桌上五桌是男賓,下五桌是家眷,這邊吃著,旁邊還有奏樂。觥籌之間,也很是熱鬧。

    薇寧不像蘇溶溶一般走頭露面,選秀之後,便一直在府中等著配賜,現下皇子皇孫、貝勒阿哥都濟濟一堂,她心知這些人中必有一個是自己要許配的對象,便情不自禁地往那邊打量。

    蘇溶溶看她如此,笑道:「你看,從上手第一桌開始,主位坐的是大王爺,他右手邊是三王爺,然後依次是四王爺、五貝勒、六貝勒、七貝勒、八……八貝勒和九貝勒爺。」

    薇寧點點頭。

    蘇溶溶又指向上手第二桌,繼續介紹道:「你看,這桌正拿著筷子的是十爺,他身邊坐的是十一阿哥、十二阿哥和十三阿哥、十四阿哥,十五阿哥。這幾個阿哥裡除了十爺、十一爺、十二爺之外,其他的都沒福晉,你可以仔細挑一挑。」

    薇寧剛點了點頭,突然發覺不對勁,伸手打向蘇溶溶:「誰挑了,讓你渾說!」

    蘇溶溶小聲笑道:「那你臉紅什麼!哎呀!好疼啊!你看十三爺正看你呢!」

    說著,兩個丫頭齊齊向胤祥看去,可不是嗎,胤祥正端著杯子不經意向她倆看來,這一看,兩個姑娘一個笑得嘴歪,一個羞如桃花,胤祥想也不想,對著蘇溶溶咧嘴一笑,轉開眸子去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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