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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33章 最俗最俗一雙人 文 / 月溶

    明郡王騎馬憤蹄趕來之時,遠遠看到一個青色身影憑空從天而降。那身影懸身空中,輕盈的仿若一片柔羽,可是當那柔羽在正發狂的黑馬額頭輕輕一點時,黑馬瞬間摔倒在地,彷彿一瞬間被卸去了筋骨,除了抽搐再也動彈不得。

    與此同時,被黑馬甩出去的蘇溶溶已經被那青影接住。青影帶著她在空中打了幾個旋,小心翼翼化去重彈之力,然後飄飄蕩蕩輕柔地抱著她落在地上。

    明郡王心中的震驚無法言語,青影如果是人,那麼他的功夫簡直就是神鬼莫測。這樣一個人靜悄悄潛伏在營帳中,如果是敵,那就是最可怕的敵人!想到這兒,明郡王狠狠抽了一馬鞭,對著蘇溶溶和那人狂奔而去。

    那青影的確是宋離。

    九爺說的沒錯,張宅滅門案破了之後,他的確帶著九龍夜明珠離開了京城。但是他只負責將九龍夜明珠交給總舵主,隨後便潛藏了一段時間。雖然總舵主希望他到南方生活,但宋離執意還是回到了京城。從出巡開始,宋離便悄悄跟在隊伍附近,帝輦的一舉一動,他都瞭如指掌。尤其是總舵那邊傳來手信,難以破解九龍夜明珠的秘密,讓宋離隨時而動,準備行刺康熙。

    宋離把蘇溶溶放在地上,輕輕為她撫開擋在臉前的頭髮。他剛把一顆丸藥推入溶溶口中時,就聽見急促的馬蹄聲奔著自己而來。

    明郡王已經近在咫尺,宋離半蹲守著蘇溶溶不動。就在馬蹄距離自己五步之時,他對著來勢洶洶的明郡王赫然抬頭。立時,明郡王胯下駿馬受了驚嚇一般長長嘶鳴一聲,前蹄一下子高抬起來。生生針扎一樣定住了步子。

    原來宋離帶著一張惡鬼面具,那猙獰的模樣和他清俊飄逸恍若謫仙的姿態孑然相反。

    明郡王險些被摔下馬去,他緊抓韁繩踩蹬而起,飛身撲下時,抽出腰刀,向著宋離逼來。可是。他終是慢了一步。宋離已經平地踏雲而起,踩著枯衰葦子,飄然而去,不見蹤影。

    明郡王橫刀定定看著那青衫離去。毫無辦法。低下頭,蘇溶溶平躺在地上,她神情安然。彷彿睡著了一樣。一丈之外,黑馬口吐白沫,還在抽搐。

    明郡王半蹲在蘇溶溶身邊。伸手把脈,一切正常,仔細看了看額頭、四肢,也沒有骨折的情況。不僅如此,蘇溶溶衣裙都理得很好,兩手平放在小腹之上,哪裡像是被黑馬拋起又須臾被人放在地上的樣子。而是如沉睡的仙子般整齊安靜。就在這時,胤祀慘白著臉騎馬趕來。他身後還有胤祥與胤禎。

    原來明郡王黑馬被蘇溶溶騙走後,他立刻飛奔回營急急牽了匹馬,並吼侍衛趕緊去喊御醫跟著。當時胤祀、胤祥和胤禎正巧就在帳外,胤祥聽到消息後,一想便是蘇溶溶,便急急喊了句:「溶溶出事了!」胤祀當即臉色慘白,胤禎趕緊翻身上馬,跟著胤祥一同飛奔過來。

    明郡王正要將蘇溶溶抱起,胤祀已經搶先一步,將蘇溶溶抱了起來。胤祥、胤禎見他如此,驚得愣住。明郡王皺了皺眉頭,轉身走向黑馬。原來那黑馬被擊中正腦,一擊之下,竟然被打暈了,長久不醒。

    侍衛見胤祀抱著蘇溶溶,趕緊牽來馬匹。胤祀不理不睬,抱著蘇溶溶一路走著。他步伐穩健又剛強,每踏一步,力如千鈞。

    蘇溶溶悠悠醒來,睜眼便看見胤祀抿得緊緊的嘴唇和稜角分明的下巴,她還暈暈乎乎,一見是他,心頭頓時一陣委屈,開口就喚道:「胤祀……你終於來救我了……」

    胤祀身子一顫,低頭看她,眸子溫柔如水,熱烈如炙。

    被他這麼定定一看,蘇溶溶立刻清醒。當發現他正抱著自己時,蘇溶溶伸手就去推他,同時不管不顧地喊道:「我不要見你,放我下來!」

    胤祀苦笑之中帶著一絲欣慰:「不放!」

    蘇溶溶使勁掙扎,胤祀還是不為所動。

    也不知道一向溫潤謙和的胤祀哪裡來的那麼大力氣,蘇溶溶越是掙扎,他就抱得越緊,匝住蘇溶溶的手臂就像是從身體裡長出的鎖鏈,怎麼都拉不斷。

    蘇溶溶氣急了,爬在胤祀肩頭,張口就咬。胤祀一下子站住,他一動不動,就那麼抱著她靜靜站著,任由肩上的疼痛越來越明顯,越來越深重。

    胤祥看著看著,將頭轉向一邊。他已經依稀感覺到八哥和蘇溶溶之間彼此克制的感情,此刻親眼所見,才知道原來他倆人早已經情根深種,不由得想起自己酒醉時蘇溶溶的那句「就算早一點遇見,也與現在無異」。的確,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沒有了宋離,自己在她心中還是不能激起一絲漣漪。

    胤禎皺著眉頭,神情十分糾結。他還沒有經歷過男女之情,不能瞭解胤祀與蘇溶溶之間越隱忍就越強烈的感情,胤禎擔心的是九爺上次說過的事情,他只關心蘇溶溶會不會給八哥帶來災禍。

    咬著咬著,蘇溶溶大哭了出來,使勁推著胤祀的手也漸漸攀上了他的脖子。原來感情真的不是像隨便一個物件可以隱藏的,情到深處,什麼擔心憂慮,什麼決心絕情,都抵不上兩顆迫切靠近的心。

    胤祀轉頭,親了親蘇溶溶就在他唇邊的脖頸:「別哭,是我錯了。」

    聽他這麼一說,蘇溶溶哭得更凶,她使勁緊了緊摟著胤祀的胳膊,哭著說道:「是你的錯,就是你的錯!我都打算要忘記你了,誰讓你來救我!」

    胤祀笑了笑:「忘了我?那是誰說:第一最好不相見,如此便可不相戀。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蘇溶溶抬起頭,看著胤祀辯解道:「你還說!這是我教你那位蒙古格格討你歡心的!」

    胤祀笑眼彎彎:「還狡辯,哪裡有人教別人生啊死啊,不相聚、不相誤的來討情郎歡心的!」

    蘇溶溶瞪大眼睛說道:「你知道什麼,這是一個喇嘛寫得,對了,倉央嘉措,你聽過嗎?最美的情詩。就是寫出『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的那個西藏和尚。」

    胤祀皺眉搖搖頭:「一個紅塵俗世外的喇嘛給誰寫情詩?!」

    「偏見!」蘇溶溶擦了擦臉上的淚:「為什麼學佛法就要棄情絕愛?!要是真的佛法無邊,那就應該度化最俗最俗最俗最俗的人立地成佛!」

    胤祀笑道:「看來你我就是這最俗最俗最俗最俗的一對癡男怨女,是不是?」

    蘇溶溶紅著臉,低頭嗔道:「誰和你是一對兒了!哎呀,你放我下來。」

    「不放。」說著,胤祀還把她往懷中緊了緊。

    「你放我下來啊!天吶,怎麼十三爺和十四爺也在呢!快,快,放我下來!」蘇溶溶這才看見胤祥和胤禎就在身後不遠出瞧著他倆,羞得立刻往胤祀懷中躲了躲。

    胤祀笑道:「在又如何,估計這天下長眼睛的人裡,只有你不知道我對你的心思。嗯,不過讓我放你下來也行,你再叫我一聲。」

    「叫你三聲都行」,蘇溶溶再傻也知道胤祀指的是什麼,可她偏要逗他:「八爺,八爺,八爺!」

    胤祀立刻抱住她往前走了幾步:「信不信我把你一直抱回大營?!」

    「我信!我信!」蘇溶溶趕緊急急認錯,紅著臉,小聲喚道:「胤祀」。

    胤祀歡喜地笑出了聲,一雙眸子亮晶晶的:「這兩個字雖然是我的名字,但已經很久沒聽人叫過了。還記得小時候惠母妃帶我去見額娘時,她喚我祀兒,長大之後,我便是『老八』、『八爺』,名字生疏的自己都覺得生。」

    蘇溶溶聽他說的雲淡風輕,可心裡知道他少時因母親身份低微而受到的冷遇,於是心頭一陣酸熱,抱著他又喚了一聲:「胤祀」。

    胤禎看的好奇又驚歎,胤祥歎聲道:「走吧,別打擾他們了。」

    明郡王早已經牽著醒過來的黑馬離開。蒼茫的草原上,弱水靜靜流著,生恐打擾了這對好不容易才相依相偎的兩個人。

    ……

    兩人手牽手走到距離大營百米之處停了下來。蘇溶溶鬆開胤祀的手,含羞說道:「你先進去。」

    胤祀歎道:「真想就這麼拉著手一直走下去。」

    蘇溶溶臉紅紅的,抬頭看他:「總有那麼一天的」。

    胤祀拉起她的手,在唇邊吻了吻:「溶溶,你可願意跟了我?」

    蘇溶溶臉紅的發燙,正要扭捏,突然抬頭急聲問道:「我不是秀女落選了嗎?還能再嫁給你嗎?」

    胤祀開懷笑了起來。蘇溶溶一愣,發覺自己說的好像多麼恨嫁一般,趕緊面紅耳赤地低下頭。

    「皇子娶一個落選的秀女的確有失體面……」胤祀邊說邊偷眼打量蘇溶溶。

    果然蘇溶溶瞬間就變了臉色。

    胤祀連忙又說:「可是,誰讓那皇子就是這世間最俗最俗最俗的人,偏就上趕著喜歡呢。」

    蘇溶溶被他逗笑了,故意誇張地說道:「八爺,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是個這麼巧嘴滑舌的人啊!」

    胤祀拉住蘇溶溶,拽進自己懷中,歎聲說道:「溶溶,在你面前我不是八爺,不是主子,更不是什麼賢王,我就是胤祀,你看得見、摸得著、感受的到的胤祀。」(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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