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雲,你讓人去一趟寢宮,就傳令,朕命皇后和睿王爺出宮,若是違抗聖旨,斬立決。」
蒼冥寒的黑眸微微動了兩下,低沉的話語中帶著不容抗拒的命令。
即將發生的事情,那隻小騙子已經不適合再呆在宮中。
若是讓上官輕塵帶著她此刻離開皇宮,應該是最好的法子
等到她再次回宮時,所有的一切也應該都結束了
「是。」無奈的,流雲應了一聲,聲音中有些有氣無力,主上的心中到底在想些什麼,他是猜不透一些。
就在流雲才吩咐過了那侍衛後,一陣腳步聲就傳了過來,而且不像是一人,腳步聲很是雜亂
「主上,應該是太后娘娘過來了。」流雲的眉皺了起來。
點了點倨傲的下顎,他輕應了一聲,淡漠的吩咐道,「去將御書房的打開。」
「主上——」流雲揚高了尾音,有些氣惱。
眼眸輕笑的瞇了瞇,他的手敲落在了書桌上,扯動薄唇,「你在惱什麼,還不快去給朕開門。」
啊啊啊!!!
流雲現在只想跺腳,只想尖叫,只想踹主上兩腳,可是,他不敢。
無奈的,流雲向著御書房的房門走了過去,只是落在地上的腳步卻重重的,狠狠的,似乎在宣洩著他的不滿。
薄唇高高的揚起,他的眼眸向上挑著,這流雲竟然也跟著學會了鬧性子。
打開了御書房的門,流雲才走回了蒼冥寒的身邊,那陣腳步聲就已經逼近。
頭一抬,流雲便看到了站在御書房門口的柳貴妃,當然還有跟在她身後的侍衛和將軍。
「母后來了,要喝些什麼茶?」(就-愛網)身子沒有動,蒼冥寒的眸光順著聲音望了過去,淡淡的說道。
「你倒還是挺有閒情逸致的,可是這茶嗎,本宮倒是沒有心情喝,相信聖上馬上也不會有心情去喝那茶水。」
現在該是最終一切落幕的時候了,蒼冥寒也該清醒了。
輕笑著,蒼冥寒扯動薄唇,「母后這倒是怎麼了?」
「蒼冥寒,你的反應不可能會遲鈍到這種地步吧,本宮想要做些什麼,你難道沒有一絲察覺嗎?」
「難道寒兒又做錯了什麼事情,所以母后才會連名帶姓的叫寒兒。」
他好看的臉龐上,依然是揚著那抹笑。
見狀,柳貴妃美眸一動,既然他不知道,那也好。
「那麼本宮就告訴你,本宮要的就是這個皇位,要的就是你這個位置。」
「母后是在開玩笑嗎?」
蒼冥寒俊美的臉龐一動不動,低沉的話語間充滿了輕笑的意味。
「本宮一向不喜歡開玩笑。」
「那麼母后能告訴寒兒理由嗎?」
「可以,因為這個位置從來都不是你的,從來都不是屬於你的。」
這個位置從來都不是屬於他的,她的話中有話,蒼冥寒修長的手指收緊,「那麼母后告訴寒兒,這個位置是屬於誰的?」
柳貴妃冷笑了一聲,「有些事情,紙是包不住火的,這個位置當然不是你的,而是本宮的孩子的。」
是屬於她的輕塵的,而不是他。
「母后還有另外的孩子?」她的話中透露的便是這樣的意思。
「自然。」
心微微揪痛了一下,蒼冥寒的心中只感覺到驚愕,母后還有另外的孩子,怎麼可能會?
「是誰?」只是簡單的兩個字而已,他卻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一般。
樓貴妃的柳眉一皺,「事情已經到了現在這個地步,就是讓你知道了也無妨,他就是輕塵,輕塵就是本宮的孩子。」
寂靜的呼吸,蒼冥寒微微的怔愣住,許久後,他才緩緩的吐落出了聲音,「他是母后和上官將軍的孩子?」
柳貴妃點頭,「你猜的倒是不假。」
劍-梅康俗俗白俗。「那麼」他猶豫了一下,深邃的黑眸微微波動著,「那麼父皇呢?母后是真的與上官將軍有染?」
若是沒有染,那麼上官輕塵又該如何解釋?
有染?這兩個字深深的刺激到了柳貴妃,她美麗的臉龐有些微微的扭曲,「什麼叫有染,輕羽才不是這樣的人,若不是你的父皇,本宮也不用和輕羽暗渡陳倉,相愛而不能在一起。」
聞言,蒼冥寒俊挺的眉擰了起來,欣長的身軀緊繃,就連嗓音也低沉的可怕,「母后的話語到底是什麼意思?」
她的話音中透露著一抹深意,而且還蘊含著一些他所不明白的事,像是有些東西要漸漸浮上水面。
而那件事就是關於母后,父皇,還有上官將軍
「我也很想知道,你的話語到底是什麼意思」
不等柳貴妃言語,一道嗓音傳了過來,御書房的門被推開,上官輕塵和一若出現在了門口。
溫潤的目光砸落在了柳貴妃的臉龐上,上官輕塵認真著臉色,「你的話語到底是什麼意思?」
沒有料到上官輕塵會來,柳貴妃有瞬間的怔愣,「輕塵——」
「說話。」上官輕塵溫潤的臉龐,第一次變的冰冷的嚇人。
柳貴妃被上官輕塵突變的臉色嚇了一跳,隨後回過神,冷冷的笑了一聲,「既然你們都想知道,那麼本宮就告訴你們。」
柳貴妃看了一眼上官輕塵,在梨花木椅上坐了下來,「三十年前,本宮一次上街,卻不料碰到了一群惡人,他們要壓本宮回去去做姨太太,本宮不肯,便被他們圍堵在了街上,本宮手無縛雞之力,自然不是他們的對手,就在他們強硬的將本宮壓上花轎時,輕羽正好碰見,便救了本宮」
「雖然只是第一次相見,但是已經一見鍾情,此後便每日都約在一起,賞花遊湖,花前月下,相愛無比,於是上官輕羽準備向本宮的娘親的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