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扯動薄唇,磁的嗓音在此刻卻沙啞無比,「母后,你醒了」
柳貴妃困難的點了點頭,身子才一動,蒼冥寒的長臂已經將她的身子攙扶的靠在了床榻上。
「母后倒是讓寒兒擔心了」話音未落,她便已經輕咳了起來。
大手落在了柳貴妃的背上,輕輕的拍著,蒼冥寒放柔了聲音,「母后剛醒來,現在不要說話
隨即,他好看的臉龐一側,轉向了一旁的侍衛,「讓那群人給朕滾進來。
「是。」侍衛迅速踏出了宮殿
功力深厚的人杖責三十,那倒沒有什麼大礙,只是放到手無縛雞之力的御醫身上,顯然不是那麼一回事
三十大板下來,一個個已經倒在地上,已經有些爬不起來了,最終還是被侍衛抬了進來
「診脈。
望著那半死不活的御醫,他冷冽的丟出了兩個字
侍衛攙扶著一身傷的御醫走近了床榻,御醫伸出的手已經抑制不住的有些顫抖
診脈之後,御醫的身子退到了一旁,「啟稟聖上,太后娘娘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只要再喝些藥,保養著,便可,微臣這便去寫藥方。」
「開過藥方之後,將他們全部送回去。」沉聲,他對著身旁的侍衛吩咐道。
「是,聖上。」
侍衛將領應了一聲,帶著身後的侍衛走了出去。
此刻,宛秋也正好踏進了永華宮,正好和侍衛擦肩而過。
隨即,看到床榻旁的蒼冥寒,她腳下的步子頓了一下,白色輕紗下的臉龐上閃過了一抹不自然。
站在那裡,不知是繼續向前走,還是退出去。
「宛秋怎麼站在那裡,來,過來吧。」
這時,柳貴妃已經望到了站在不遠處的宛秋,手輕撫著胸口,她輕輕的說道。
這話一出,即使她想悄悄的走出去,也沒有那種可能了。
僵硬的扯出了一抹笑,宛秋走近了床榻,沒有看向蒼冥寒,而是直直的落在了柳貴妃的身上,顯得有些激動,「柳姨娘,你醒了。」
「是啊,柳姨娘醒了,這兩日倒是讓你和寒兒擔心了。」
「只要柳姨娘醒了,那就好了。」說著,宛秋的聲音中帶上了一絲泣音。
輕輕一笑,柳貴妃的手安慰的拍上的宛秋的手臂,安慰道,「傻孩子,柳姨娘又沒有什麼事,你哭什麼啊?」
表面上是這樣,然而暗中卻是,柳貴妃的手掐在了宛秋的手臂上,無聲的提醒著她。
感覺到那陣疼痛,宛秋便有些明白過來了。
抬頭,再一看到柳貴妃向著她使的眼色,手臂動了動。
「宛秋是高興,高興柳姨娘終於醒了啊!」宛秋輕輕抱了一下柳貴妃的身子,然後起身,望向了一直沒有言語的蒼冥寒。
目光與那深邃的眸光相對,宛秋的心中溢出了一絲緊張,咬牙,她盡量讓自己的目光平靜無波,看著有些深沉,久久的,她溢出了一聲,「寒,對不起,宛秋想明白了,對不起」
蒼冥寒的黑眸動了一下,「只要宛秋想明白了,便好。」
疑惑的望著兩人,柳貴妃佯裝不解的問道,「你們在說些什麼?」
「沒有什麼。」薄唇揚起了一抹輕笑,蒼冥寒只是輕描淡寫。
這件事,若是讓母后知道了,她怕是會承受不住的,所以最好的選擇便是,這件事從來沒有發生過
「寒兒可是在騙母后呢,母后明明聽到宛秋說對不起,為什麼對不起?」
柳貴妃的柳眉皺了起來,顯然有些不相信。
「宛秋打碎了月落國進貢的寶物,寒兒讓她面壁思過呢。」
薄唇扯動,他好看的臉色未曾有一絲的變化。
「原來是這樣啊。」柳貴妃恍然大悟的點點頭。
「柳姨娘初醒,身子肯定虛弱,宛秋這就去熬些藥來。」
說著,她福了福身子,便走了出去。
回到永祿宮後,宛秋的雙手拍打在一起,發出清脆而響亮的擊掌聲。
一陣冷風起,然後一道黑色的身影一閃,宛秋的面前已經多了一個黑衣人,「有何吩咐。」
「將那個東西,想盡辦法放到皇后的頭上。」
說著,她的手一動,迅速將那條噁心的蟲子放到了黑衣人的手中。
「還有,將你身上的黑衣換掉,裝扮成太監或者侍衛,現在就去,但是不要讓任何人察覺到。」
柳姨娘那些暗示,就是讓她將蟲子放到凌初洛的頭上。
黑衣人輕應了一聲,又是一道冷風,宛秋的眼前已經沒有了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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寢宮。
聽到柳貴妃醒來的消息後,一若終於放下了心,她整整糾結了三天,現在終於安下了心。
「綠浮,現在跟你家小姐去永華宮。」說著,她已經從床榻上站起了身子。
整整三日她都沒有怎麼睡過,也沒有踏出過寢宮,現在終於可以出去了。
「小姐,你就要這模樣出去嗎?」
綠浮指著她亂七八糟的髮絲,輕咳了一聲。
說實話,她家小姐這髮型,和那鳥窩也差不到那裡去。
「對啊,對啊,你不說,我都差點忘記了,快點去備水,你家小姐現在要沐浴。」
「知道了。」輕笑著,綠浮走了出去。
一會兒的時間,綠浮又走了進來,身後的宮女手中端著檀香木盤走了進來,白色的熱氣在空氣中飄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