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害怕了?」
看到宛秋軟軟的倒在了床榻上,柳貴妃的話語中有一抹嘲諷。
只是吸食了她一點鮮血,就將她嚇成了這般,看來的她的膽子的確沒有多大。
「沒有。」蒼白著臉色,宛秋輕輕的搖了搖頭。
「沒有便好。」言語間,柳貴妃將蟲子放到了手心中,看到它的肚子變的圓圓的,在燭火的映照下,她甚至能看到那紅色的鮮血在它的身體內流動,就像是要撐破它的身體一般
見狀,她喃喃的自語著,「看來是吃的太飽了,下一次,是不能再吃這麼多了。
聽著柳貴妃的言語,宛秋的身子顫抖了兩下,只覺得今日的柳姨娘讓人覺得有些恐懼和害怕。
美眸中閃過了一道精光,柳貴妃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看向了宛秋,「以後你要學著習慣讓它吸食你的鮮血。
「習慣?」宛秋的聲音揚了起來,有些詫異和不解
柳姨娘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要讓她習慣讓一隻蟲子來吸食她的鮮血
只這一次,她已經感覺到毛骨悚然,噁心了
「對,這只蠱已經吸食了你的鮮血,那麼以後,也就只認定了你的鮮血,所以只有你的鮮血,它才會喝。
蠱到幼小長大,第一次吸食了什麼樣的鮮血,便是認定了,不然它就是活生生的餓死,也不會再去吸其他的鮮血。
「為什麼柳姨娘,要讓它來吸食宛秋的。」
「你不是想除掉凌初洛嗎?本宮這是在幫你。」柳貴妃輕笑著,「你將這只蠱只需要放到她的髮絲上便可,蠱會順著她的耳朵鑽進她的體內,這只蠱已經被本宮下了咒,所以一切行動自然都會聽本宮的。」
聞言,宛秋覺得更加有些噁心了,胃中一陣的翻滾,她差點直接吐了出來。
「記住,以後每隔十日,便要讓它吸食一次。」
柳貴妃望著宛秋,在她的耳旁囑咐著。
雖然很是不情願,可是,望著柳貴妃不容抗拒的神色,她只好無奈的點點頭。
「本宮現在還不是醒的時候,所以會繼續沉睡,而你則是要裝作什麼都不知道,趁著明日寒兒守在床榻旁的時候,向他道歉,同時,也要將蠱悄悄的放到凌初洛的頭上,明白了嗎?」
「宛秋明白了。」宛秋點了點頭。
柳貴妃將蠱放到了宛秋的手中,隨後雙眼一閉,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只剩下宛秋,咬著牙,顫抖著手,將那只蟲子握在了手心中。
現在,她只希望天色趕快亮,多一個時辰,對她便是一種活生生的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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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說難熬,卻也並沒有那麼難熬,轉眼間,天色已經放亮。
可是,天空依舊是那般的沉悶,壓抑
就如,宮殿中此時沉悶的讓人喘不過氣的氛圍。
宮殿中,地上跪著一片御醫,全部都惶恐的彎著身子,低著頭,身子如秋風中的落葉,抖啊抖。
「那日,朕給了你們幾日的時間?」一道低沉的嗓音砸了過來,坐在床榻上的蒼冥寒開口。
一片的靜默,沒有一個人出聲。
「全部都聾了不成?」低沉的嗓音跟著冰冷了好幾度。
「三三日」
有些輕顫的聲音紛紛揚揚響了起來。
「今日是第幾日?」薄唇抿成了一道直線,蒼冥寒冷冽的目光像是要將人凍成冰塊一般。
「第三三日」
聞言,蒼冥寒冷哼了一聲,垂落在了身側的手敲在了床榻上,「既然都記得那便好,來人,給朕拖出去,杖責三十。」
御醫慌亂了一片,可是聽著那聲音,卻也沒有人敢說些什麼。
「來人,拖出去。」薄唇一動,立即便有一片的侍衛從宮殿外走了進來。
一旁的張公公有些看不下去了,猶豫著,站出了身子,「聖上,這樣會不會太重?」
「比起朕要了他們的腦袋,如何?」蒼冥寒的眸光向著張公公射了過去,「那時做不到,朕直言不諱,都已經到了今日,才對朕說有一定的難度,是在故意玩朕麼,恩?」
聞言,張公公的身子退了下去,不再言語。
蒼冥寒從喉間溢出了一聲輕哼,好看的臉龐沒有一絲的暖意。
這已經是第三日了,若是母后再不醒,就是將蒼冥國翻遍,他也一定要找到解藥。
「帶下去。」眸光睨過了那群御醫,他的話音中透滿了無情,冷漠。
「是。」侍衛動手將御醫壓了下去,即刻,便聽到了從宮殿外傳進來的聲音,一下接著一下。
蒼冥寒仍舊不為所動,只是冷漠的聽著那陣響聲,眸光一瞬不瞬的落在床榻上柳貴妃的身上。
而乾淨的手指將柳貴妃的手緊緊的握在了手心中,隨後貼在了他的胸前。
「母后,你捨得將寒兒一個人扔下嗎?」
許是太過於緊張,他的心跳動的有些快,欣長的身軀微微緊繃著,聲音輕的如同風一般。
而就在這時,他握在手中的微微動了一下,隨後,床榻上柳貴妃的眼睛緩緩的睜開了一條細縫,聲音有些氣若游絲,「寒兒」
聽到那細微的聲音,蒼冥寒的黑眸閃動了幾下,垂落到了床榻上,凝視到睜開眼睛的柳貴妃,他緊繃的手指驀然鬆了,猶如一直繃在弦上的箭,終於——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