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白衣女子的身子一頓,止不住從身體內傳出來的那股顫慄,卻依然冷著嗓音道,「你認錯人了,小女子不叫宛秋」
「是麼?」他的嗓音愈發的深沉了,如同無底的旋窩,在旋轉。
不敢再與他對視,白衣女子慌亂的別開視線,緊緊的閉上眼睛,「是,小女子名為輕柳,公子的確認錯人了,還請公子讓小女子回家。」
沒有理會她的話語,扯動著薄唇,他逕自說道,「本太子想」
話音一頓,他深邃的黑眸直視著她,容不得她有絲毫的閃躲,「本太子不會有不認識宛秋的一天。」
不會有不認識宛秋的一天
這句話落在她的耳中,再也壓制不住了,所有的情緒都在剎那間傾瀉而出。
定定的望著他,白色的衣裙翻動,向前走了幾步,她突然撲進了他溫暖的懷中。
手臂纏繞在他的頸間,就連帶著輕紗的臉龐也一併埋了進去。
欣長的身軀驀然一僵,蒼冥寒的睫毛顫了顫,緊繃而又僵硬。
接著,眼前突然浮現出了蠢女人漲紅漲紅的小臉,惡狠狠瞪著他的模樣。
大手本能的抬起,落在她的肩膀上,還未來得及推開,她纏繞的手臂又緊了幾分,隨後,他感覺到頸間一陣的灼熱和濕潤。
「寒,宛秋好想你,宛秋真的好想你,真的好想」
上畫面化花下和和。輕柔的嗓音帶著哭泣的哽咽,像是要把心中的委屈和傷痛全部都哭出來一般,她孱弱的肩頭微微顫動著,眼淚一滴一滴不停砸落在他的頸間。
感覺到一直砸落的滾燙淚滴,落在她肩膀上的手指,悄然握緊,最後垂落。
「寒,宛秋好累,這麼久了,宛秋覺的好累」
她哽咽著,話音更是斷斷續續的,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語。
眸光深沉了幾分,他擠出了一聲輕應。
別哭了,那三個簡簡單單的字,此時卻像是被堵塞在了喉間,怎麼樣也吐不出來。
感覺到她的身子顫動的更加厲害了,薄唇抿成了一道直線,他的手僵硬的落在了她背上,輕輕的拍著,恍若是在安慰一般。
可是,她的眼淚並沒有停下來,反而流的更加凶了。
許久後,她才停止了哭泣,身子仍然靠在他的懷中,沒有移開,「寒,宛秋有些累了。」
「嗯,時辰不早了,你也該就寢了。」
言語間,他已經雙臂打橫抱起了她的身子,大步走向床榻,將她放在了床榻之上。
素手拉住了他的衣袖,宛秋揚起了頭,聲音中有抹哀求,「寒,宛秋睡著了,你再走,好不好?」
他點了點倨傲的下顎,在床榻旁坐了下來,薄唇微動,「睡吧。」
「寒,宛秋有五年沒有看到你了,你還是這般話少,一如從前。」
薄唇似有似無的勾起,他輕笑了一聲,卻是沒有任何的溫度,「你不是累了嗎?」
「可是,宛秋更想要和你說話。」她隔著輕紗望著他。
「以後,現在,你先就寢。」
「寒,看到宛秋,你是不是不高興?」遲疑著,她問道,在他俊美的臉龐上,並沒有一絲的喜悅。
「別胡思亂想,累了就就寢。」黑眸中飛快的閃過了一抹掩飾。
她點點頭,纖手從被子中伸了出來,卻出其不意的落在了他臉龐上。
指尖從眼眸處向下滑動,堅挺的鼻樑,鋒利而緊抿的薄唇,每一處,她都是輕輕的撫過,留戀而不捨。
剎那間,蒼冥寒的身軀緊繃,抬手,捉住了她遊走的手臂,聲音微微沉了下來,「宛秋。」
每當他沉下聲音時,就表明他已經有些微怒了,宛秋輕輕的一笑,「好了,宛秋這就就寢。」
纖手反握住了他的大手,她牢牢的攥在了手心中,「如果寒騙宛秋,宛秋就一定會感覺的到。」
說著,她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將他的手放進了被子中,和她的手相交握在了一起。
蒼冥寒的黑眸閉了閉,看到她睡著,他竟然鬆了一口氣,不再壓抑。***就|愛|網w*w*w.9*2*t*x*t.看小說好地方***久久的,竹屋內靜靜的,只有兩人的呼吸聲在迴響
「寒,見到你真好」
突然,一聲呢喃響起,他眸光一動,望了過去。
她依舊在沉睡,剛才的話語也只不過是無意識的輕喃。
伸手,點住了她的穴,然後,他抽回了被子中的手臂。
起身,推開了竹屋的門,走了出去。
鵝毛般的大雪依然沒有停下,仍然紛紛揚揚的下著,似是不將一切染成白色,就誓不罷休。
而那肆虐的呼嘯的寒風,也恍若同時在伴隨著它一般。
腳從雪地上走過,留下的便是一個很深,很深的腳印。
找不到宛秋,是一種煎熬,找到了宛秋,卻仍然沒有得到一絲的放鬆。
他的心,此時便如,那被積雪壓彎的樹枝,深沉而壓抑
走到了朝陽宮,看到那雪人,緊繃的心鬆懈了一些,他的薄唇勾起了一抹好看的笑。
修長的手指將飄落一層,遮住眼睛的雪花拂去,定定的望了一眼,快步向著宮殿內走去。
那腳步,似乎是有些迫不及待
推開書房的門,一眼就看到軟塌上那睡的橫七豎八的身影,那被子也早已經被她踹到了地上。
眉微微擰了擰,他靠近了床榻,手指勾著下巴,將她的小臉轉了過來,只見那小臉依舊紅潤,心才放了下來。
長腿跨上床榻,他將她的身子擁在了懷中,臉龐埋在了她的頸間,聞著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清香。
他的心,瞬間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