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抹身影已經完全的消失不見,一若還怔愣的站在原地,臉頰像是充血般的漲紅,就連耳垂也是紅的,灼熱的像是快要燒著了一般,恍若他滾燙的氣息還停留在她的臉頰上。
「小洛洛,還魂了。」雪色妖媚的美眸狠狠的瞪了兩眼那男人的身影,手在一若的面前晃動著。
礙眼晃動的手,終於讓一若回過了神。
「什麼好玩的地方?」頓時,她來了興趣。
「你是女娃?」老頭子一眼就得出了一個結論。
「你看我像是小爺不?」她的偽裝真的有那麼失敗嗎,一眼就看出了她是個女的。
「你要帶我去哪裡?」一若揪住他的衣袖,他的手臂勒在她的肚子上,真是憋屈的難受,死變態可是要比這個妖孽男好幾百倍。
「保密。」
「可行,讓老頭子先取了你的臉面。」說著,老頭子晃著拖地的眉毛和鬍子就走了過來,手中的長劍明晃晃的。
「小洛洛,你的臉怎麼那麼紅?」
「有嗎?」一若眼睛一睜,絕對的睜眼說瞎話,不用看,就只感覺臉頰上那灼熱,她也知道有多紅。
「有,像猴屁股一樣。」
「滾蛋!」一若的臉頰的更加紅了,氣急敗壞的便罵了回去。
「那,將徒兒扔下去可好?」老爺子的眼睛直瞅著懸崖。
一若的眼睛才睜開,又刷的一下閉上了,有些欲哭無淚,這就是他說的好玩的地方?滿是懸崖峭壁,連一塊平地都沒有,他以為是在玩過山車嗎?
一若的身子縮了縮,手抓緊了雪色的衣袍,嚥了嚥口水,「你的輕功不是很好麼,我們還是趕緊逃吧?」
一若被那道聲音驚了一跳,拉回了思緒,望向了眼前。
也對,只有這麼不正常的師父,才會帶出妖孽男這麼不正常的徒弟。
他們停在了一座被開滿花朵和籐蔓纏繞的木橋之前,四周的樹木即使是在深夜,也能看得出鬱鬱蔥蔥。
他竟然玩真的!一若嚇的閉上了雙眼,聽著耳畔那肆虐呼嘯的狂風,她的眼睫毛輕輕的顫動著,「你個殺千刀的妖孽男,要自己死也就罷了,幹嘛還要拉著我!」
再向前沒有走幾步,望著眼前的景色,一若頓時愣在了那裡。
只看一眼,就是心驚膽戰,這該不會就是他口中所說的好玩的地方吧?
只見眼前赫然出現一個鬍子白花花的老頭,就連眉毛也是白色的,長長的拖到了腳下,此時正凶神惡煞的瞪著她和那個妖孽男。
她的咒罵聲落在幽深的山崖中,不斷的迴響,再迴響。
她的話音落,老頭子嘻嘻哈哈的大笑起來,雙眼放光,像是找到了一件好玩的東西,「好徒弟,她真好玩,留著給師父玩兩天吧?好不?」
她的身子輕輕顫抖了一下,正琢磨著該怎麼開口呢,她身旁的雪色已經一甩衣袍,妖媚的一笑,「老頭子,留下本太子的美貌可行?」
她這一想法才冒出來,眼睛就看到妖孽男縱身一躍,毫不猶豫的——跳了下去!
就在她正沉迷在那花朵中之時,驀然傳來了一道低沉雄渾的嘻哈聲,「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打此過,留下買路財!」
無意識的打了一個哆嗦,她睜開了迷茫的雙眼,一入眼就是一陣陣的霧氣,還有眼前那萬丈懸崖。
望了一眼又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鬼主意的老頭子,雪色無所謂的聳肩,「隨便。」
紅色的花瓣如火一般火熱,白色的如同白雪一般純潔,紫色的妖嬈,黃色的嬌媚,相互應錯,美麗的讓人睜不開眼。
紅色的,白色的,紫色的,黃色的,花朵茂盛的開著,不同於一般的花朵,它有著翠綠翠綠的枝幹,卻沒有葉子,而那花形也是一簇一簇的擁在一起,它的花瓣是一長片一長片的,周圍的花須向上翻捲著。
老頭子笑的剛加歡快了,「還是徒兒知道體諒師父。」
腳尖輕點在石壁上,雪色躍身踏進了小洞中,那個小洞恍若有靈性一般,又緩緩的合上了。
言語間,他向著懸崖下急速墜落的身子驀然一轉,腳踩在了懸崖上,手一推,那塊野草橫生的懸崖竟然陷了進去,一個能容納兩人的洞口顯現了出來。
許久之後,就在她正香甜的和周公約會時,一陣沁骨的冷風將周公吹走了,將她勾回了神。
走出了小洞,出現在眼前的又是一個萬丈山崖。
上畫上化花和河下。走過了木橋,入眼的便是一片白霧,輕柔飄渺的如仙境一般。
這一次,一若感覺到平穩了,才睜開了雙眼。
這時,老頭子的目光轉到了一若的身上,滴溜溜的在她身上打著轉,那賊賊的眼光,看的一若有些毛骨悚然。
聞言,一若兩眼一黑,差點吐血,感情這兩人是師徒,而且這麼詭異的情景,還是人家師徒倆的情節互動!
雪色又是身子一躍,衣袍飄動,轉眼間落在了地上。
雪色妖媚的臉龐輕笑,「小洛洛放心,本公子也還沒有活夠呢。」
雪色懶洋洋的伸了一個懶腰,絲毫不理會她的咒罵,美眸一揚,上前,就將她的身子夾在了手臂間,騰空一躍,兩人的身子已經在了空中。
雪色眉一挑,神秘的道,「一個好玩的地方。」
雪色翻了翻白眼,伸手將揪著他衣袖的那雙爪子給拿掉,哼了一聲,「老頭子,玩了幾百遍了,下次換個新花樣。」
霎時,一若腳下一滑,差點暈倒,他真是死性難改!
霎時,一若被嚇的出了一身冷汗,他不會這麼變態吧,三更半夜抱著她來跳懸崖玩?
靠之,這古代的男人怎麼都愛玩神秘!一若在他手臂上狠狠掐了兩下,轉過身子,背對著吹來的涼風,乾脆小睡起來。
「不好!」雪色還沒有開口,一若已經斷然拒絕。
留著給他這個奇怪老頭玩兩天,他不正常,她沒有必要和他一樣變得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