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滴水成冰的大冬天,別墅裡卻暖得不行,睡得正酣爽,展念初忽然覺得有涼涼的東西在拍自己。
習慣性的以為是媽媽,她翻了個身,嘀咕,「媽,讓我再睡會兒……」
回答她的是臉上的一下刺痛,她捂著臉受驚似的坐起來,控訴,「媽,你怎麼可以打我的臉……」
還沒等說完,就聽見嘩啦一聲,隨後是貓咪示威樣的叫聲——
她定睛一看,竟然是那只仗勢欺人的臭貓!它嘴裡再次叼著昨晚被蹂躪過的蕾絲內衣,看她醒了,它挑釁似的使勁甩起內衣。
展念初氣得不行,聽了聽隔壁似乎沒聲音,她瞪著那隻貓,從旁拿起枕頭,跳下地就去拍它。貓咪靈活的跳上跳下,每停下就甩甩內衣朝她示威,氣人得要命。
「臭貓——」追貓追得出了一頭汗,歇口氣的功夫,她猛然間看到床頭的時鐘已經指向了十!
頓時抽了口涼氣,她無心再和貓鬥爭,邊開手機邊往洗手間跑,給少年宮的主任打了電話,對方惱火的說下午再遲到就再也不用去了,展念初連連賠小心稱是,又主動提出今天的工資全扣才對付了過去。
洗漱完事後出來,外面早都日上三竿了——想到扣掉一天的工資,她不由得心疼起來。
那只壞貓站在櫃子上玩內衣玩得正起勁,聽著布料被撕裂的聲音,她恨而無法,只得窩火的轉頭去換衣服。
過了會兒,她忽然想起隔壁房間還有個人,一早上沒聽見動靜,她急忙跑過去查探。一開門,裡面光線大亮,睡衣放在鋪好的被子上,拖鞋也整齊的擺在床下——那男人,早都走了。
看了會兒這間簡潔的房間,展念初有點疑惑——他的房子裡,沒有半張照片,沒有半幅畫作,來了這幾天甚至連畫筆都沒看到一隻。如果不是曾目睹眾多畫壇名家對他畢恭畢敬,她一定懷疑自己是弄錯人了。
關上門,她聳聳肩,他不在,省力不用準備午餐了。他是帶著某個美女去意大利了吧?今早電話裡那嬌滴滴的聲音,真動聽。
下午正常去上了課,她一貫表現優秀,所以主任也犯不著和她計較。忙到下了班,依舊快天黑了,不過她不用發愁昂貴的的士費了,慕景深送的車緩解了她的出行難題,雖然要找個隱蔽的地方停車頗為費神,可無論如何,有車子幫了她很大的忙。
下了班,雖然路上比較擁堵,可是她也不著急,開著車在路上慢慢跟著車流行動。城市裡星火璀璨,車子又十分靈便,暢通時開起來簡直飛一樣的快。
這輛車名貴自不必說,很多車看到都會自動讓開,有那麼一瞬間,她有一點點膨脹的快.感——她怕自己就這樣沉淪下去,可是,那些美好又像毒藥一樣引誘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