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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53章 把她綁在身邊(3000+)[vip] 文 / 經年留穎

    醫務室的門被人打開了,風雅就這麼堂而皇之地走了出來.

    黎雙猛地從路非易的懷裡掙脫,即使淚眼婆娑,視線朦朧,她依舊把她的臉看清楚了。

    眼淚,瞬間奪眶而出。

    她……真的毀容了……

    額頭上,發線處的疤痕足有半根食指那麼長,比她所能想像的更清晰,偶爾有幾縷髮絲掠過,卻無法把它遮掩,剛拆線,雖然傷口已經癒合了,但還是有些紅腫,也是這時候她才看清了她左臉頰上的四條長長的傷痕,萬幸的是這幾條傷痕尚算淡,過些日子估計就會好了,鋪層薄薄的粉底就能遮住瞳。

    如果她能早一些看到她臉上的傷痕,她即便再傻也不會相信這場意外是她自己不小心。

    這四條傷痕,除了唐詩言,沒人會那麼的狠。

    看見她的眼淚,風雅心裡頓時一個「咯登」,微笑著走過去,想要安慰她,可是一陣風,帶著熟悉的氣味把她整個人都包圍住了,她落入了風寂遠的懷抱餒。

    後者傀儡一般抱著她的身體,不知道第幾次收緊雙臂,只是害怕下一秒她會突然離他而去。

    他不要她走,他不想放她走了。

    「對不起,風雅,真的對不起……」他把她死死地壓在胸前,心底大慟,不斷地輕吻她秀氣的耳朵,在她的耳邊連聲道歉。

    當其時,風雅整個人都愣住了,傻傻地任他抱著。

    她本來並不感到疼的,即使在醫務室裡,紗布拆下來了,額頭上縫著的線也拆下來了,醫生看見了傷口後立刻就歎息搖頭的,甚至明確地告訴她,這道疤除非整容,不然這輩子都沒辦法完全淡去,她也坦然地接受了。

    可這個男人的懷抱,卻讓她渾身都發疼。

    黎雙實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一個人站在走廊的中央,看著自己一貫敬愛的男人渾身顫抖地抱著自己珍愛的朋友,默默地流眼淚。

    路非易神色複雜地把她納入懷裡,抱著她的手卻已握成拳頭。

    他遺憾自己不能像風寂遠一樣,想怎麼做就怎麼做,他也想在這個時候把她抱在懷裡,狠狠地疼。

    可她是別人的妻子,只要現實是這樣,他就沒辦法肆無忌憚地向她表達自己的情緒。

    黎雙躲在他的懷裡,明顯地感受到了他胸腔裡爆發的不忿,心裡更疼了,眼淚流得越來越凶,路非易愈加顯得不知所措了,抱著她的手不自覺地把拳頭鬆開了,輕輕地在她的背上拍打,以此緩和她的悲傷。

    風雅揪緊了風寂遠的衣襟,深深地嗅著他身上的清香,躲在他的懷裡,淡淡道:「阿遠,這不是你的錯。」

    他其實是在尋求一個依靠,她知道,如果她再不說些什麼,他真的就撐不下去了。

    後來,風雅帶風寂遠來到醫院供病人休憩的大院裡,這家醫院的後面剛好是一座矮山,是受政府保護的綠化帶,兩人雙雙坐到了大樹下的雙人凳上。

    三月的春,太陽在雲層後緩緩穿行,為大地上的金黃與藍綠塗上絢爛,太陽光線溫和地從天空的盡處灑遍大地,把他們整個人都籠罩著。

    一股怡然的暖潮從腳底開始湧遍風雅的全身,讓她一整個人都變得十分的溫暖,遙望那座矮山,她微笑著開口,道:「我曾經爬過那座山,從山巔往這邊看,你會奇怪地發現,看不到都市,看不到馬路,也看不到車來人往,只有一條藍綠色的河流彎彎曲曲地在大地上延伸,河的兩岸是密密的蘆葦,真的很漂亮……」

    見著她溫柔的笑臉,風寂遠的心就愈加的不好受了。

    「風雅,你不怨我麼?」

    一陣微風把綠草的清香送進了他們的鼻息,也淡化了她才汲取不久的,屬於他的氣息,「怨啊……我怨死你了!」

    風寂遠一愣,自嘲一笑。

    風雅輕輕地拍打著大腿,坐在凳子上向往日那般活動著左膝蓋,再過一陣子,這傷應該就能痊癒了,現在走路也沒問題了,勉強還能跑兩步。

    「我受的傷我沒有怪你,我只是怨你不能誠實地面對自己的心,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她側眸,深深地看著他好看的側臉,又想起了遙遠的舊時光。

    甩甩頭,她再次拾回微笑,「當初我告訴你說我愛你的時候,如果你能明確地拒絕我了,今天的局面就能避免了。」

    不知怎的風寂遠的心更疼了,沉甸甸的,重得快要把他壓垮了。

    「這四年來,你們分分合合,她在等你,你也在等她,其實不過是你沒辦法真正地原諒她當年的拋棄罷了……如果愛情太計較得失,會錯過很多的,世界那麼大,能找到你愛她,她也愛你的人,多麼不容易,能不計較的就原諒吧。」

    「是她拉你下來的,對麼?」

    其實他一直在回想當晚的所有細節,她滾下樓梯的時候,詩言的手是在身後的,而她的腿又已經受傷,極有可能是她把她扯下去的。

    風雅有些慌了,很久,才道:「每個女孩生來都是善良的,她為了愛你,會做錯很多的事,如果連你都不能原諒她的話,她還怎麼有勇氣繼續愛你。愛她,就要連同她的不好一起愛上,總有一天會好起來的。」

    她並沒有給風寂遠說話的機會,她怕他無意中的一句話也會動搖她離開的決心。

    「阿遠,我想離開曼城一段時間。」

    風寂遠無法抑制內心的不甘,不捨,整個人愣在原地,甚至不敢看她的臉,「真的非要這樣不可麼,難道就沒有別的法子?」

    風雅搖搖頭,風揚起,吹起了她額前的長髮,那道鮮明的疤痕連太陽都覺得扎眼,「我在風家十幾年了,去過很多地方,可是每次都是出任務,身不由己,我想一個人到處走走,外面的世界很大,我去去見識一下。」

    「多久?」

    「嗯?」

    「去多久?」他重申。

    風雅撥動秀髮,讓它重新遮蓋傷疤,「不知道呢,一年,兩年,或者更長的時間也說不準,想去的地方很多,突然就覺得自己渺小了。」

    對於她的離開,風寂遠是十萬個不願意,他感覺自己會等她的。一年,兩年…….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個念頭,他只是覺得如果他不等她,他會後悔一輩子的。

    「我在工地受傷的那天晚上,你是不是在去邊城的路上遇襲了?」聽見她要離開,他的危機意識突然就上來了。

    即便一再讓自己保持鎮定,可風雅依然大驚,「你怎麼會知道的?」

    風寂遠濃墨一樣的兩顆眼珠子就這麼盯著她的眼睛,口氣凝重,道:「還記得在ktv外有人衝我開槍麼?」

    「你懷疑是同一幫人?」

    說來也奇怪,當天再ktv外,當她看見那輛車沖了紅燈全速向風寂遠駛去的時候,她的心裡會感到一陣莫名的熟悉。

    原來,她早就遇見過。

    「嗯,非易拿了這兩天,分別在兩個路段的錄像仔細地看了,證實是同一幫人。」

    一時間心裡煩躁,他摸了根煙,點燃,輕輕地抽著,雲煙吞吐間,淡淡問:「你遇襲的那天晚上,有什麼特別的事情麼,印象深刻的,他們的人你認得幾個?」

    風雅立刻就想起了一個人的名字。

    言川。

    「當天,他們是早有預謀的,似乎早就知道我會在那時候經過那段路,我一出現,他們的三台車就立刻出動了,沖了幾個紅燈,始終沒辦法擺脫,三台車把我夾在了中間,那幫人裡有個頭頭,叫梁正飛,後來還出現了一個戴眼鏡的男人,叫言川,五官很細緻,書生味很濃,但是槍法了得。」

    「梁正飛……言川……」風寂遠不斷地在嘴邊呢喃,可不管怎麼想,始終沒辦法再記憶裡找出這兩個人的名字來。

    「那個叫言川的男人,他們都喊他少爺。」

    風寂遠眼神悠遠,「既然會被喚作少爺,自然是名門,可曼城並沒有大家從言姓,除非他們不是曼城的人。」

    「可是附近的幾個大市風家一貫都有人在,姓言的,似乎很少聽,除非……」

    「除非他們的上頭並不姓言!」

    風雅看著他,會心一笑,「嗯。」

    「在這兩件事查清楚以前,我暫時不會允許你離開。」他不想她走,這是他把她綁在身邊唯一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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