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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47:不爽 文 / 遠月

    如今將莫楓這一案件移交給老臣子漢振剛,我放心了很多,漢振剛算是兩朝元老,為官清廉,剛直不阿,在民間聲譽甚好,就算洗刷不了莫楓的冤情,起碼莫楓不會屈打成招,被活活活折磨到死,這就已經足夠。

    有了時間,就有了轉機。

    德妃如今打入冷宮,估計是很淒涼的,我沒有替她去打點,就讓她體會一下人情冷漠,後宮潮濕淒涼,這樣她才能真真正正看清楚北天帆的真面目,—經過這次,估計她也心死了,如此年輕,就已經心死,這並不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情。

    奔波了一個上午,整個人變得疲憊不堪,剛躺下來,又有消息傳回,皇上因為這事,餘怒未消,下令後宮是宮妃居住的地方,沒有他的召見,任何人都不得入內,這任何人自然包括李軒,顯然這條法規是針對我們護龍司,他是想切斷我與護龍司的所有聯繫,斬斷了我的消息來源。但他休想。

    我通知了護龍司的人,一起進宮逼北天帆收回成命。

    「皇上,莫將軍之案現在還正在審理,真相是如何?大家還都不知道,皇上還是等有了結果再處置吧。」

    「皇上,老臣相信莫少將和德妃的秉性,他們絕對不會做出這種有損國體之事,皇上因此禁止護龍司進宮,似乎不妥,請皇上三思。」

    「眾愛卿的話朕明白,但北國自建朝以來,就從沒有男子隨意進宮的先例,即使是皇子,成家之後都另配府邸,不適宜隨意進入後宮,皇子也需要避嫌,更何況如今朕的後宮出了這等醜事,朕不想有第二次。」北天帆態度強硬,似乎不肯退步。

    「皇上,護龍司李軒現在尚年幼,他對皇上的女人絕對沒有非分之想,就是他有這個想法,他也沒有這個能力,請皇上允許李軒能持令牌與本宮見面。」

    我站起來說,關於這點,我必須據理力爭,如果不能隨時互通消息,很多事情就會延誤,北天帆想對付我們,就更加容易了,好在軒兒年少,北天帆應該沒有什麼理由拒絕我,要不日後想見李軒一面真的難過登天。

    「太妃所言甚是,護龍司如今年幼,老護龍司遺言要求太妃輔助護龍司,培養護龍司成為北國的棟樑之才,如果太妃與護龍司不能見面,如何能完成老護龍司的遺命?」

    「眾愛卿所言極是,朕極為敬重老護龍司,他的遺命朕理定會遵從,李軒尚未成年,龍符由太妃掌管,等到李愛卿成年,龍符交還給李愛卿,本宮沒有記錯吧。」

    「皇上好記性,並沒有錯。」

    「我們北國男子十三歲已經有人娶親,算是成年了,李愛卿是天資聰穎,是國之棟樑,天降其才,十二歲應該都可以獨當一面了,那時由李愛卿掌管龍符,太妃也可以到永壽宮頤養天年了,不用日夜操勞,眾愛卿認為怎樣?」我才多大呀,居然要我去永壽宮頤養天年?虧他說得出口。

    「皇上實在抬舉李軒,李軒愚鈍,實在需要各位大臣和太妃一旁指點,龍符牽動天下兵馬,為了捍衛北國、保護皇上存在,至關重要,李軒打算十四歲才掌管龍符,希望皇上成全微臣。」李軒一臉嚴肅,倒說得有板有眼,看來這段時間,他經歷了很多事情,年紀小小,已經有著同齡人沒有的穩重。

    曾記得初次見他,他睜著一雙好奇又純真友善的眼睛看著我,如今這樣的眼神再也看不到了,不知道值得慶賀,還是覺得悲哀,但也許更多的是無可奈何?身為李家子孫,我們無法選擇。

    「李愛卿謙虛了,但既然李愛卿如此說,那就按照我們北國的習例,男子十三成年,李軒成年之後,太妃退居永壽宮。不過從今日開始,進宮見太妃只有李愛卿一人,身邊不能再帶侍衛、隨從。」

    「皇上——」

    「此事就這麼定了,眾卿家休得再議了,今日朕也累了,想去歇歇,大家都退了吧。」北天帆露出一臉的疲色,眾人只的告退出來。

    這事算是一人讓了一步,但從今日開始,想見莫楓、玄木他難了。李軒十三歲之前掌管龍符,剩下給我的時間也不太多了,北天帆真是步步為營,機關算盡。

    但很快我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給他北天帆一個迎頭痛擊。我們護龍司人才濟濟,要什麼人才都有,要什麼藥也不缺。

    我找準機會,我也來了一個捉姦在場,捉姦的人除了我,北天帆,還有幾位美人,而這幾位美人都是我的人,被我們被捉在床的自然是與北國皇后燕楚靈,這事一傳出去,我看他燕楚靈的臉往哪擱?我看他北天帆還笑得出沒?

    「這事怎能這樣就算了,侍衛竟然敢私通母儀天下的皇后,皇后不守婦道,不顧全皇室臉面,做出這等有損國體的事情,怎能輕饒?」

    「皇上,冤枉啊,臣妾對皇上情意深厚,絕對不會作出對不起皇上的事情?」燕楚靈短暫的驚慌後,恢復了從容,只是眼睛淚汪汪,實在惹人憐。

    「太妃,這事尚未查明,皇后又說冤枉,這事應該另有隱情。」北天帆果然維護燕楚靈。

    「皇上這話就不對了,德妃被誣陷與莫少將有染,他們也只是衣衫不整,今日皇后似乎不僅僅是衣衫不整。德妃當日就被送至冷宮,而莫少將送到刑部,今日皇上是不是也應該一視同仁?」

    「皇上,是皇后勾引小的,小的只是一個侍衛,不想飛黃騰達,但還想多活幾年,請皇上開恩,小的不敢不從呀!」其實我這次算是棄卒保帥,放棄了一個安插在飛鳳宮的探子,只為將莫楓救出,但其實我的心不好受,這事無論怎麼解決,這侍衛的下場都好不到哪裡去。

    我不想害人,但在這吃人的後宮,我沒一步都走得很艱辛,第一次覺得自己的雙手並不是自己能控制,第一次發現你不想害人,但卻不得已為之,那種無奈掙扎無人能懂。

    「今日這麼多人證在此,皇后以為說一句冤枉就可以嗎?當日德妃何曾不是哭著喊冤枉?但結果不還是去了冷宮?本宮執掌護龍司,最主要的職責就是守護皇上,豈能不幫皇上分憂?羅音,你送這色膽包天的奴才去刑部,跟莫少將一起審。」

    「慢著——」北天帆出聲制止。

    「你們先出去,朕有話太妃說。」聽到北天帆這樣說,眾美人都退了出去。

    「太妃,你究竟想怎樣?」

    「本宮沒有想怎樣啊?只是想替皇上分憂,皇上怎麼處置德妃與莫少將,本宮認為也應該怎樣處置皇后與侍衛,要不怎麼封天下人悠悠之口?」我的話還沒有說完,我就感覺有幾道強光似乎要穿透我的身體,直射而來。

    「李葉你——」北天帆氣得臉都快冒黑煙了,這一刻,估計砍我十刀也解不了他心頭大恨。

    「皇上,如果你相信莫楓與德妃沒有私情,本宮自然相信皇后與侍衛也是沒有私情。」

    「你——」北天帆那天拂袖而去,但莫楓很快被釋放出來,說已經調查清楚此事,莫少將與德妃是清白的,德妃也從冷宮接回來了。但北天帆臨走時的眼神真真可怕。

    我以為這事之後,這蛇估計會有一頭半個月不會再出現在我面前,估計他現在看到我的影子,都覺得厭惡。

    但沒想到三天之後,他竟然要我去一趟他的龍騰宮。

    「朕皇姐燒得很厲害,已經幾天高燒不退,她一直喊著我母妃,半夜又哭又鬧,病情惡化了,藥也不肯吃,硬灌全都吐出來了,你去看看她。」那頭剛陷害完我,這頭又想我去幫他?語氣還要那麼生硬,他想都別想。

    說真的我對這個北淺淺沒有任何意見,她那純真的眼神,燦爛的笑臉,還有看著我時的依賴,讓我感覺很是親切,但誰叫她有這樣的弟弟呢?

    「皇上的母妃人稱碧瑤仙子,聲音比我甜美,身材比我好,彈琴比我動聽,就是身上的氣息也比我好聞,如此一個仙姿鳳骨的女子,本宮去扮,怕玷污了皇上的母妃,並且我並不是碧瑤,騙人是不好的,本宮從小老實,不想成為一個騙子,萬望皇上諒解。」我不鹹不談地說著。

    「朕是曾經說過你身材比不上朕母妃,容貌,聲音更是無法比擬,這是事實,但朕皇姐偏就是當你是母妃,與你親近,太妃心地慈善,斷不會看見皇姐思母心切,卻冷眼旁觀吧。」

    瞧他這話說得似乎我不幫他,就心腸歹毒似的,還說這是事實,真是氣人。

    「皇上,不是本宮狠心不願意幫忙,真的是無能為力。」

    「你真的不去?」北天帆的臉色不大好看。

    「本宮實在是無能為力,這騙人的事情不能做,這是爹的遺訓。我豈能違背。」我笑得從容。

    「好,既然如此太妃請自便,並且太妃你就是過去,皇姐的病也未必好,既然如此朕也不強人所難。」我們兩人對視了一會,這傢伙終於想通了一般。

    「既然如此,本宮先回碧水宮了。」我轉身準備走人的時候,突然疾風到,因為距離太近,我察覺的時候,已經太遲了。我還來不及反抗腰一緊,整個人已經被他抱住,還趁勢點了穴道。

    「羅——」他一聽到我的聲音,立刻用手摀住我的嘴巴,硬將我拖下地道。「北天帆,你是歷史上最無恥的帝王。」

    「北天帆,你言而無信,你卑鄙,你不是人。」我恨極大罵。

    下了地道,他鬆開了手,也不管我喊地多慘烈,罵得多難聽,都不哼一聲,一副懶得理我的樣子。

    「你再不放手,你再不給解穴位,我可說不准一會會對二公主說些什麼?」

    「你——」北天帆臉色不善。

    北天帆,本宮也不是狠心之人,但做了好事也是要有點回報的,要不我們做場交易吧。

    「說——」某人估計是覺得說多一句話,對他來說都費勁。

    「我保證好好照顧二公主,她當我是母妃,我就是她的母妃,我會讓她享受久違的母愛,但是本宮有一個條件,把玄木跟我召回來,你要處置貪官田冠亭,我不管,你怎麼處置他,我也不管,他貪污糧餉,還要是救災的糧餉,導致餓殍千里,他死一百次都不足夠,但我不想處置他的人是玄木。」

    「我就這麼一個簡單要求,如果不答應,你就是用刀擱在我的脖子上,我也不會跟二公主說一句話。」北天帆雙手握權,關節處發白,估計是氣急。

    「好。」很久之後,他從鼻孔哼了那麼一聲。

    「你這卑鄙小人,我不相信你,我要你起誓。」

    「李葉,你別太過分。」北天帆被我氣得臉色發黑,但就是發黑髮紅,我都要他起誓,否則他就是打死我,我都不會開口哄北淺淺一句。

    「好——」北天帆簡直是咬牙切齒般回答我,看到他這個樣子,我心中十分舒暢,禁不住嘴角飛揚。

    「你走得太慢了,朕送你一程。」話還沒說完,他一把將我將我扛在肩膀上,粗暴又無力,那感覺就像屠夫扛著一頭豬一樣,準備一會攤在桌子上開刀賣錢,而我自然就是那頭豬,心裡有千百種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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