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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096:如何? 文 / 遠月

    龍七俯下身子問我,兩人離得很近,他的聲音和呼吸都很輕,似乎怕太大聲會將我吵醒一般,但我在聽到孩子這兩個字的時候,我如被火燙了一下,整個人清醒過來。

    「雲兒,你是不是有了我的孩子?」他又問了一句,顯得有點急。

    這死人能不能不這般鬼祟,連這個也要用計謀,竟然想趁我半夢半醒的時候引誘我說出來。

    「孩子?沒有啊,這年我閉關練武去了。」我低聲呢喃著,如夢囈。

    「沒有?」龍七的聲音微微拖長,帶著濃濃的失望。

    「楚漫雲,你別給我裝了,我知道你醒了,閉關練武一年?練什麼邪功要那麼久?」我繼續閉著眼睛睡,裝聽不到他的話,但沒想到他不死心,用手搖晃著我的肩膀。

    「怎麼那麼吵?你還沒走啊?」我揉著睡眼惺忪的眼睛看著他,眉頭微微皺起,表達我對他吵醒我的不滿。

    「你就給我裝吧,我今晚不走了。」龍七突然掀起被子,十分迅速地鑽進我的被窩,還一把將我摟在懷裡,一系列動作連貫得很。

    「你——」兩人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我的頭剛好抵在他的胸膛,能聽到他漸漸急促的心跳聲。

    「龍七——」我用手推他。

    「雲兒,別動——」不知道是這溫柔而深情的呼喚打聽了我,還是這有力的臂膀,溫暖的懷抱,讓我留戀,我竟然呆呆地忘了掙扎,許是我的內心深處,渴望有這麼一個男兒擁我入懷。

    「龍七,你的營帳在旁邊。」身體的摩擦觸摸,他的身體越來越熱,我的呼吸也漸漸亂了。

    「漫雲,那次之後想我不?」龍七修長的手指撥著我額頭的髮絲,動作是那麼輕,那麼柔。

    「但我可想得緊。」曖昧的話語,讓我禁不住想起那一晚,頓時一陣躁熱。

    「雲兒,我想你。」龍七性感的唇瓣輕輕咬了我一下我的耳珠,我的身體禁不住微微顫了那麼一下。

    不知道為什麼,今晚我似乎不大願意推開他,營帳之外北風呼嘯,營帳之內,燈火搖曳,一種曖昧而潮濕的氣息,在兩人鼻尖縈繞,我覺得呼吸有點困難。

    「雲兒——」龍七的唇覆了下來,吮吸碾展間,他的手竟然滑過我的脖子,然後移動到胸前,掌心如一簇火苗,燙了我的身,亂了我的心,人整個變得輕飄飄,身體酥酥軟軟,一聲輕微地低吟控制不住從嘴角溢了出來,他戀戀不捨從我的唇離開,移動到我的耳畔,含住了我的耳垂。

    「雲兒,我的龍初十呢?你將他放在哪裡?」龍七問我,目光微紅帶著**,聲音有點模糊不清,原來他這麼賣力,就是為了這個,這死人,為了知道自己的孩子的下落,居然連色誘這下三流的手段也用上的,但該死的是自己剛剛似乎真的有點意亂情迷。

    「龍七,滾出去——」我惱羞成怒,不知道拿來的力氣,一把抓住這個傢伙的胸膛的一口,想一把將他扔出去。

    因為太大力,「嘶——」的一聲,他的衣服從胸口處被我撕下來一大塊,露出了健碩的胸膛。

    「我以為我飢渴一點,想不到雲兒也那麼猴急,你只要動口就好,動手這東西我來。」他低聲地說,一邊在我臉上吐氣如蘭,一邊準備脫衣服,我發現這個傢伙真有將我氣到半死的本事。

    「說真的我很飢渴了,食髓知味,新馬識途,以前那些年熬熬就過了,那次之後,真得想得很,晚晚發夢都夢到你,醒來卻不知道你在哪?不知道你是被人拐了,還是你去拐了別人,心慌得很,去找你又被你爹轟出來,待在商州又睡不著,吃不香,你知道我這年是怎麼過的嗎?你呢?真的一點不想?」

    「不想,痛得要死。」我說,話說出口之後,我的臉騰一下紅了,我怎麼說出這樣的話來。

    「很痛嗎?我沒經驗,不知道控制力度,下次痛你出聲,我能控制得了。」龍七低聲地說,我本來就通紅的臉,聽到這話更是紅得能滴出血來。

    「我沒碰過別的女人,即使是送上門脫光衣服躺在我床上的女人,我也沒碰過,不過倒是看了幾眼,身材遠我沒有我的雲兒好。」

    「按道理你這個狠心的女人不會替我生孩子,但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我的龍初十來了,他長得什麼樣子?可愛嗎?」龍氣低頭問我,柔柔的聲音讓我心底某一處軟得一塌糊塗。

    看到他微微皺起的眉,我禁不住將手抬起,試圖撫平那褶皺,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始終在我身邊,一次次將我救於危難中,他胸膛的衣服被撕裂,露出了麥色的肌膚,還有結實的胸膛,我禁不住想脫光他的衣服,看看背脊的刀傷是否還那麼嚴重?記得當年他為了擋了一刀,幾乎喪命,這個男人,曾經為了我,連命都不要。

    「大當家,有緊急密報。」就在這時有人在外面輕聲叫喚著,龍七聽到聲音走了出去。

    「他長得很好看,小嘴像你,眼睛像我黑溜溜的,一醒來就好奇地到處張望,很可愛。」看著龍七的背影,我低聲呢喃,聲音很低,龍七則快步跑了出去,根本就沒聽到。

    「反正我是說了,聽不到那是你的問題了。」我對著龍七的背影說,還沒有說完,他已經不見了。帳內燈火搖曳,我吹熄了它,然後揭開被子睡覺去,反正有他在,有事情他會告訴我。

    朦朧中,我聽到了腳步聲,是龍七,我聞到他身上的氣息,睡意朦朧的我,被他摟在懷中,很暖很安全,我沒有出聲,依然沉沉睡去,我發現他來了之後,我總是很輕易入眠。

    第二天醒來,床邊空空而已,摸一下冷冰冰的,我似乎記得昨晚龍七有來過,莫非是我發夢?但四周似乎還縈繞著他的氣息。

    我走出軍營,正發現龍七與陸彥、離淵、老鷹他們聊著,還不時用手比畫著,臉上的表情都很認真,我忙走了過去。

    「大小姐,你過來了?不多睡一會?」陸彥對我說。

    「是不是雲清那邊有行動了?」

    「嗯,蛇總會出動了,據可靠消息,今天晚上丑時那邊會發動進攻,這次他會採用毒煙,恰好今晚的風向會迅速將煙霧,從聖女**營吹到我軍軍營,能讓人短時間讓人暈厥。

    若是別的軍隊,兩軍距離比較遠,煙霧很容易被風吹散,藥效沖淡,但我們兩軍就相隔這條山道,距離比較近,煙霧吹倒我們軍營,藥性還是比較濃。

    但這種毒煙怕一樣東西,那就是虎紋草,這種草能吸收很多毒煙,附近也有,我昨夜已經命人準備好,免得走露風聲,丑時之前,我才將這種草放在各大營帳裡面,這次我們不妨將計就計。」龍七說。

    龍七安排得滴水不漏,讓我不禁佩服,但雲清是那般狡猾的人,萬一這個消息是假的,但看到龍七一臉篤定的樣子,我的心有安定了下來。

    這一天軍營如往昔一般平靜,只是大家多了一樣談資笑料。

    「想不到我們大小姐還是那麼猛,昨晚居然將大當家的衣服都撕裂了。」有人笑著說。

    「你說他倆在床上,誰上誰下?」

    「離風,你的帳篷離大小姐的營帳近一點,昨晚可聽到什麼聲音?」

    「真想不到,我們大當家也有這麼窩囊的時候,竟然連衣服都被個女人撕裂。」

    「這話就不對了,誰撕裂誰的衣服不是重點,重點的是,我們大當家昨晚子時進來大小姐的營帳,天濛濛亮才出來,我昨夜巡邏,可看得清清楚楚,我們大當家算是得償所願了,我們的日子也好過了。」

    「男人像長嘴舌一般,你們是來這裡殺敵,不是來這裡看昨晚誰禽獸了誰?誰撕爛了誰的衣服?再在這裡嚼嘴根子,軍法侍候。」聽到我的話,眾人噤聲,不嚇唬一下他們,還不知道收斂,我都不知道龍七什麼時候進,什麼時候出。

    但我這句昨晚誰禽獸了誰?在軍營中廣泛流傳,我狼雲軍還好,瞪一下,無人再敢說,但三狼幫的人卻個個那裡討論昨夜我與龍七,究竟是誰禽獸了誰?弄得我哭笑不得。

    「你這個消息可靠嗎?萬一是對方的假消息呢?」龍七說他有幾批人會陸續趕到,但現在為止,除了龍七帶著的先頭部隊,還沒有人趕來,這讓我憂慮。

    「信我。」他的聲音與目光帶著讓人安心的力量。

    「今天兄弟們都問我昨夜誰禽獸了誰?你說我怎麼答呢?」龍七回眸看著我淺笑。

    「是我,不、是你,都不是。」我一時心急,語無倫次,龍七大笑,說我們是互相禽獸了。

    「下流胚子。」我抓起地上的小石子,朝龍七砸去,他輕靈地閃過,然後笑著說我只對你下流,男人都這般說話麼?

    晚上軍營如常,子時之前,我和龍七迅速調整了巡夜的隊伍,果然不出所料,丑時,一陣煙霧從聖女國大軍那邊飄了過來,我們巡夜的士兵無聲地倒了下來,軍營寂靜無聲。

    聖女國的大軍衝了進來,中了我們的埋伏與陷阱,死傷無數,這次我們大勝,聖女國慘敗,龍七說雲清沒來,可惜了。

    「聖女國多巫師,傳說能呼風喚雨,前段時間操控那些火鳥火燒軍營的那個巫師最得雲清信賴,這個巫師是我的人。」龍七說。

    「那你很早就知道他們會火燒我們的軍營、糧食。」我瞪大眼睛看著他。

    「嗯,那次如果不幫他燒了你的營帳,又怎會取信雲清,我知道你們糧草盡燒,所以我第一時間趕來給你送糧食了。」龍七笑著說。

    「趕你個鬼,我們吃了一個月樹皮。」我真恨不得抄起一塊大時候砸死他,因為這次打了一個漂亮的翻身仗,將士們熱情高漲,篝火之下,都是精神勃發的臉,其實我的心也抑制不住振奮。

    「你回來了?」剛揭開營帳的簾子,就被龍七猛拉進來,將我抵住附近的桌子上。

    「一醒來就好奇地到處張望,很可愛,小嘴像我,眼睛像你?怎麼眼睛不像我的?」龍七突然吻了下來,瘋狂而熱烈,我說得那麼小聲,他竟然聽到了?我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已經一把將我抱起,往床走去。

    「龍七——」含糊不清的聲音還沒有喊出來,他已經將我壓在身下。

    「楚漫雲,今晚我想禽獸你,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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