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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047:大風浪 文 / 遠月

    小歡離開涼州之後,冷凌風的時間多了出來,再加上現在涼州暗流激湧,我們有很多東西要商量,兩人見面的次數比以前頻繁了(血嫁047章節)。

    馮豐隔一段時間就會有書信回來,一封送給冷凌風,這是冷凌風的要求,另一封送給錢長鳴,而我與這兩個人,這段時間都接觸頻繁,所以對小歡的行蹤,我倒瞭解得很。

    聽說離開涼州之後,他們去了徽州、益州、酚州,沿途小歡的心情好了很多,還買了很多東西,不時有東西從各地寄回來,只是那些東西,都是些新奇玩意,小孩子才感興趣。

    這讓我想起我年少出遊那次,也是買了一大推這樣東西,當時很興奮,以為大家都很喜歡,想不到楚合歡也這般,有時想想覺得好笑,但不管怎樣,聽到她心情變好,我放下了心頭大石(血嫁047:大風浪內容)。

    「我猜得不錯,離開我,她的病就好了。」冷凌風笑,笑得異常苦澀。

    「我有時覺得自己是劊子手,將她逼到了死路。」

    「你怎能這樣想?」我皺眉說。

    「我記得蔣大小姐沒有出嫁時,因為她爹與我爹關係很好,天天過府找我,親手給我做吃的,繡錦囊,彈琴跳舞,我不喜歡她,但礙著兩家關係,不願太傷著她,這讓我不勝其煩,我這樣纏著小歡四年,而她因為要在涼州立足,又不好開罪我,所以才在一起,但她心裡對我應該也很煩,這麼多年,她心裡一直惦記著秦劍,我入不了她的眼,就更加進不了她的心。」

    「如今她離開我,人也開朗了,你不知道,前些日子,我天天陪著他,她像要斷氣,隨時要離開這個人世一般,我既心慌,又束手無策,如果跟我再一起,真的讓她那般難受,那——」冷凌風喝著悶酒。

    「別胡思亂想,她讓人送回來的禮物,不是次次有你嗎?估計到外面一趟,忘記了秦劍的死,心情放鬆了。」我安慰著他,其實小歡心裡究竟愛他,還是愛秦劍,我心裡沒底。

    「又不僅僅我有禮物?你有,錢長鳴有,我爹有,就連平叔都有。」聽到這話我笑了,冷凌風就像一個貪心的孩子,想一個人霸了所有禮物,冷凌風看到我笑,自己也笑了起來,其實我已經有些日子沒見過他如陽光般耀眼的笑容。

    「我手頭這批人,你看看有那些是你們冷家的人,又或者你認為可信的。」涼州屢次發現殺手的蹤跡,又有一個神秘的銀礦,這些隱藏在背後的勢力讓我不安。

    我開始派人瞭解每家每戶的戶籍,看有那些是近年來到涼州,那些是祖祖輩輩都在涼州,沒有可疑的。這次探查,讓我驚訝地發現,隨著涼州的發展,這幾年外來人口一下子膨脹了不少,如果這些都是西陵潛進來的探子,那不等於引狼入室?

    「嗯,我看看(血嫁047:大風浪內容)。」我和冷凌風一一核對,然後多方面核實,把一部分可疑的人請出涼州,怕會趕錯人,我們給足了銀兩,讓他們在別處安居樂業,不過此舉也有些阻力,畢竟有些來涼州生活了一段時間,已經與周圍的人打成一片,甚至有些娶了涼州的女子為妻,將人趕走,親人離散的。

    但對這些存在的隱患,又不得不清除,如果再任由這樣發展下去,後果更不堪設想,既要清楚隱患,又不要傷了百姓的心,的確是一件頭痛的事,以前沒有處理好的事情,給我帶了不少問題。

    「土國那邊怎樣?」冷凌風問我,涼州的後面接攘的是兩個小國,一個是土國,一個是吐魯國,這兩個只是小國,根本無法與西陵、東都這些國家相比,土國在外人看來是一個山國,資源疲乏,百姓貧困,但我發現並不是這樣,這個國家山高林茂,有著很多不為人知的珍貴藥材。

    吐魯國有著得天獨厚的地理環境,尤其國內盛產各種各樣的水果,但可惜兩個國的國君都不思進取,尤其這些年更顯得驕奢淫慾,百姓的日子並不好過。

    但這兩個國家的皇上不圖自身的發展,又覬覦垂涎我們涼州的繁榮富裕,他以為我們涼州只是水軍厲害,以為西陵攻不進來,是因為攻不破涼州海域,但她不知道我們狼雲軍的陸軍有多厲害,所以很多年前兩國國君合謀,派兵來攻打我們涼州。

    第一二次被楚寒劍給轟回去了,消停了好一段時間,但隨著涼州更加繁榮,他們眼紅了,又按耐不住,不時來犯。

    我那狼雲軍天天訓練,殺狼打虎,爬山涉水,個個身懷絕技,戰鬥力強大,他們兩個小國想從後門攻破我們涼州,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與這兩國小國交鋒的時候,我隱藏了實力,明明可以打得他們潰不成軍,落花流水,但我們用了持久戰術,不想太鋒芒畢露,招「狼群」來搶食,但隱藏實力,也帶來不好的影響,就是吐魯國和土國,以為自己的實力與涼州只差那麼一點,以為每次只差一點點就能攻進涼州,所以每隔幾年有重整旗鼓來一次(血嫁047:大風浪內容)。

    前些日子,兩國國君,又開始會面,密謀再次進攻。

    「土國現在情況怎樣?」我們所處的是來福樓,雖然是冷凌風的酒樓,並且現在這個時間,一個客人都沒有,但說到這些,我們的聲音還是壓低下來。

    「土國已經在我的掌控之下,我的人已經大量潛了過去,那邊的官員大部分已經換了我的人,土**營也潛入不少我們楚家軍,最有影響的幾個大富商,也是我的人,甚至皇上的後宮,也在我的掌控下,皇后和最得寵的妃子都是我的親信,土國已經不足為懼,如果皇上想攻打,群臣會極力反對,應該不會成事。」我低聲說。

    我十歲接觸狼雲軍,十一歲就已經開始派人滲透到土國,我楚家的勢力已經在那裡滲透了十年,如今根深葉茂,隨時可以將整個土國連根拔起。

    這是我十一歲那年與冷凌風達成共識,我們楚家軍控制土國,他們冷家軍負責掌控吐魯國,就不知道他那邊暫時怎樣?

    「吐魯國遲點會發動一場政變,如果成功,會由吐魯國的三歲皇子即位,八位輔政大臣都是我的人,吐魯國那邊不足為懼,現在主要防的還是西凌,還有得繼續搜查山林,谷底,看有沒有隱藏什麼勢力。」

    雖然這兩個國家都在我們的掌控之下,我們隨時可以讓涼州的僵硬擴展兩倍,但我們一直沒有動手,涼州如今的繁榮富裕,豐富的資源,不要說西陵想搶回來,周邊的國家也都虎視眈眈,我們暫時,還不想那般招人注目。

    「這樣吧,免得我們的人查的地方重複,涼州羅恩寺以東我們楚家負責,以西你們冷家負責,有沒問題?」雖然我爹娘他們住的山谷十分隱蔽,但如此大規模的搜查,我怕冷冷府沒找到殺手的老巢,反倒將我爹娘他們住的谷底找到(血嫁047章節)。

    我們細細劃定了各自負責的區域,盡量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藏匿人的地方,不久之後,吐魯國發生了一場政變,最後由吐魯國三歲的皇子即位,八位輔政大臣共同輔佐皇上管理朝政。

    楚寒劍說八位輔政大臣管理朝政,倒不如直接讓冷家自己的人去做這個皇上,這樣更便於控制整個吐魯國。

    其實庫浩,那是吐魯國皇上的義子,就是冷凌風的親信,他在吐魯國頗受重用,冷凌風要將他推到皇上這個高位,並不是沒有辦法,只是他並不這樣做,我是知道他的顧慮。

    人是有野心的,難保坐上皇上這個位置的人,不會貪戀手中的權勢,背叛原來的主子,八位大臣輔政,既能控制整個吐魯國,同時又互相制約,避免任何一個勢力過於龐大,冷凌風的心思我是知道的。

    吐魯國的事情塵埃落定之後,冷凌風過來找我,他說還是想去看看小歡,做最後一次努力,如果小歡留在他身邊,真讓她有那麼沉重的壓力,活得那麼不開心,也許他該放她一條生路。

    冷凌風去了好一段時間,而我也要不斷清除涼州可疑的人,忙得有點焦頭爛額,但冷凌風回來之後,整個人陰鬱得可怕,很多時候都一個人喝悶酒,一喝就好久,整個人散發出危險的氣息,讓人不敢靠近。

    他這次去找小歡,沒把人帶回來,幾次想問他發生什麼事,但最後都沒問成。

    那時我以為是小歡心裡惦記著秦劍,不願意跟他回來,情情愛愛這東西,只有他們兩人才能解決,我除了歎息一聲,插手不了。

    「漫雲,我失去她了,徹底失去了,這次真的失去了。」

    「漫雲,我想她了,我真的想她了,為什麼會變成這個這樣,我真的不想這樣?」

    「小歡——小歡——」

    那天晚上,冷凌風喝得酩酊大醉,時而大吵大鬧,如失去常性的獅子,時而癡癡地叫這小歡的名字,腥紅的眸子儘是苦楚,我甚至從他的眼角看到淚光,如破碎的波光,看著讓人心顫,這樣的冷凌風讓我覺得很可怕(血嫁047:大風浪內容)。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他不會因思念小歡瘋了吧,我害怕得不行,趕緊叫人送他會冷府,但他卻將我的人打跑了,吼著說不回去,不想回去,那天無人敢靠近他,他就臥在我們楚府冰冷的石板地上過了一夜。

    半夜他才安靜下來,而我鬆了一口氣,會房中歇息,第二天起床,侍衛說他已經會冷府了,我長長舒了一口氣。

    但這天晚上,第二天我聽到他大婚的消息,新娘是青煙,這怎麼回事?小歡還沒有回來,怎麼要成親了,並且還要娶一個來歷不明的女子?

    那天我衝去找他,要他給一個說法,他說青煙有了他的孩子,是他先對不起青煙,這事他爹也知道了,不得不成親。

    「冷凌風,你去死——」我怒了,他嘴裡說去找楚合歡,暗地裡卻跟青煙搞在一起,他這負心漢,他這薄情郎。

    「怪不得你留她在冷府,原來早就對上眼了,你們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吧,你們已經好了很久了是吧,冷凌風你是不是想享齊人之福?你比誰都噁心?」那時我並不知道內情,以為他和青煙早就好上。

    我並不知道青煙偽造了小歡的字跡,給了冷凌風一封信,我更不知道,青煙隨便找一個男子,破了處子身,硬說是冷凌風要了她,而冷凌風那天心如心灰,也懶得與我解釋。

    我怒髮衝冠,冷凌風也極需要發洩,於是我們很自然打了起來,那天他府中的下人正在佈置新房,院子,我將該撕的撕了,將該推倒的推倒了,能破壞的我也破壞了。

    我罵他是賤男人,偽君子,他罵我嫁不出去,也不讓別人成親,心腸惡毒,我說怪不得楚合歡沒看上你,你冷凌風就是天底下最賤、最薄情的男人(血嫁047章節)。

    吵架的時候,人總挑最惡毒的詞語去傷人,我與冷凌風也是這般,那天我們用了最惡毒,最傷人的話去刺傷彼此。

    我們狠狠地打了一場架,毫不隱瞞自己的實力,那天我的腿腳、手臂到處是傷痕,還斷了兩條勒骨,而我專挑他的臉打,他想成親?我就讓他的臉青紫得見不了人?

    那天我們都傷痕纍纍,但打到最後,他竟然停手不抵抗,被我狠狠拍了幾掌,一連噴了三口鮮血,血染白袍,身體幾個踉蹌,幾乎跌倒。

    「打吧,再打幾掌吧,楚漫雲,如果你不敢打,你就是孬種,我瞧不起你。」他朝著我吼,臉色蒼白如紙,眸子腥紅如血,那濃烈的傷痛苦楚,讓我的手顫了顫。

    「打呀——狠狠地打幾掌,有多狠打多狠。」他朝著我吼,眸子似乎要滴出血來,敞開的胸前,有這明顯的掌印,但還沒有吼完,一大口鮮血又噴了出來,我的手抖了抖,掉頭就走,但大腿受了傷,每走一步痛得鑽心。

    我離開的時候,碰到聞訊趕來的冷老爺子,還有那千嬌百媚的青煙,我禁不住看了看她的腹部,心中悲憤。

    「這臭小子,怎能動手打你,漫雲你等等,我去教訓他,讓他向你賠罪。」看到我一身傷,冷老爺子的臉都黑了,但如果他看到他的兒子一聲衣袍都被血染紅,他就不會這般說了。

    我什麼都沒說就走了。

    冷凌風的大婚,如期舉行,而我沒有參加,而那天開始,我就不再跟他說一句話,直到秦厲出現,直到我們涼州面臨最大的風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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