梟狼的唇溫軟,吻得既霸道又溫柔,這種感覺真是——
他越吻越深入,舌尖靈活得撩拔挑逗著,酥軟的感覺漫遍全身的同時,我一個激靈,整個人清醒過來(血嫁045:活著內容)。
「你這死狼,你不想活了是不是?信不信我剝了你的狼皮?」
等我反應過來猛地掙脫他的時候,他竟然軟軟地鬆開手,一副爛醉如泥,人事不醒的樣子,我抬起手,本想狠狠揍他一頓,但看他醉成這個樣子,滿腔怒火無法發洩,我不習慣打一個毫無攻擊防守能力的人。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我抬起腳,想狠狠踹他一腳,但腳抬了幾次還是沒有踹下去,只是被這醉貓這般輕薄了,我又一肚子火,覺得不能這麼便宜他,所以最後又折回來,抬起的手臂,朝著掌心狠狠打了幾巴掌。
「剛剛還吻得那麼起勁,現在就醉得像死去一般,讓我不得不懷疑他是裝的?我突然玩心起,惡作劇般將腳放在他嘴巴附近,如果他是裝醉,我就不信他忍受得了,但結果這傢伙真的醉了,一點反應都沒了(血嫁045章節)。
我叫了四個侍衛,才將這傢伙弄回去,而我也搖搖晃晃地回自己的寢室了,看的東西迷迷糊糊,不大清楚,今晚我真的有點醉了,倒在床上一下子就睡著了,並且睡得很沉,直到小伊進屋扯我我才醒過來,我一向警惕性很高,想不到醉了也是這個鬼樣。
「小姐,趙不凡在門外求見,說有急事找你。」聽到趙不凡過來,我頓時清醒過來,趙不凡這段時間一直幫我查銀礦的事情,莫非有下落了?
我忙整理衣服準備出門,但看小伊欲言又止,我緩了緩腳步。
「小伊,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我邊說邊往外走,只是畢竟喝多了,除了頭痛外,腳也有點發軟,還有昨晚他吻我的時候,怎麼感覺那麼熟悉,一點陌生感都沒有,但我明明不曾與他——
一定是自己喝多了,才會亂想東西,我對自己說。
「我剛剛來找小姐的時候,梟狼在小姐你的房裡,就站在這個位置。」小伊對我說。
「什麼?」我倒吸一口冷氣,我今晚居然連他進我的寢室都不知道,如果他是敵人,如果他要殺我,那後果真是不堪設想,我全身的汗毛一下子豎了起來。
「他進來幹什麼?」
「他就是站在這裡癡癡看著小姐,走的時候還當著我的面親了一口小姐,我不知道小姐跟他是不是——所以沒有阻止。」小伊低低地說。
「不過他似乎喝醉了,走得跌跌撞撞的,還差點撞壞小姐你這屏風了。」
「這傢伙,等我回來再跟他算帳(血嫁045:活著內容)。」我咬牙切齒地說,說話間已經掠了出去,趙不凡果然等在外面,說發現了一群可疑的人,準備離開雲海,估計與銀礦有關,聽到這話,我一下有了精神,與他驅馬趕到雲海。
我趕到雲海,這群人已經上了船,船在夜色中駛離雲海,我趕緊上船跟著,我不想打草驚蛇,試圖悄悄跟著他們,看這船去哪裡?有那些人跟他們接洽,準備將他們的老巢連根拔起。
但是這群人很狡猾,我們跟了一會就被發現了,他們開始提速,並且兩邊有幾艘船這個時候改變方向,朝我們的船撞來,似乎掩護這艘船速度逃離,但雲海是我們的地頭,哪輪得到他猖獗,我信號一發出,幾艘巡邏船立刻趕了過來。
那晚我們成功將這艘來歷不名的船攔截,一船碎石,裡面全是銀,只是我不曾想到船上竟然藏著這麼多人,他們的武功很高,一出手就是最厲害的殺著,他們的眼神陰毒而冷漠,我與他們交過手,那招式竟然與上次在益州刺殺小歡的殺手是同一夥人,我曾很詳細地問過龍七這些殺手的一招一式,應該沒錯。
這一發現,讓我連最後一點點醉意都軀趕了。
雖然成功將船攔截下來,但我們也死傷不少,就連我的衣裙全被血染紅了,濃濃的血腥味在鼻腔瀰漫,回到楚府,天已經微亮,我疲憊不堪地倒在床上,已經忘記要跟梟狼算帳這事,脫掉衣服,沐浴完天已經大亮,小伊拿著一封書信過來。
信是梟狼寫的,他說有事先行離開,哪天有空再過來與我把酒言歡,他還敢來?我黑臉。
「小姐,梟狼也不錯。」小伊說,我發現這傢伙是牆頭草,看到我跟哪個男人走得近一點就說哪個男人好,然後一臉期待地看著我,想看到我們開花結果一般。
但我還沒有睡著,睡得又點沉,第二天起床,頭有點痛,以後無論怎樣,都不能喝那麼多酒
其實這段時間,倒聽了不少關於秦厲的傳聞,說西天翼得了重病,臥床不起,命秦厲以丞相的身份代表西凌與東都、古夏國君見面,三天之後,東都、古夏兩國撤軍,三國和解,西凌百姓歡呼(血嫁045:活著內容)。
雖然這次的紛爭停了,但我卻沒有鬆一口氣的感覺,我軟軟地躺在床上,但只歇了一會,趙不凡的手下張邵來求見,說有幾艘比較陌生的大船進入了涼州海域,攔截檢查了一下,發現沒有貨物,而全是人,他們覺得有點不對勁,所以過來請示一下我。
「有沒說來涼州幹什麼?」我問。
「他們說是冷大少爺的朋友,是來參加大少爺的婚宴會,他們又沒有什麼出格的行為,並且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是冷大少爺的客人,所以我們不好將人和船扣留,萬一真是冷大少爺的朋友,弄得大家不愉快就不好。」
「那船現在到了哪裡?」
「他們下了船,然後住進了一間客棧,一會之後他們在客棧換了衣服,出來的時候,成了浩浩蕩蕩的迎親隊伍,當中一男人還穿著喜袍。」我眉頭一皺,心裡湧上一股不好的預感。
「他們去了哪?」
「這就是我們奇怪的地方,他們說是冷大少爺的朋友,但卻去了羅爺那裡,冷大少爺成親的日子不是後天嗎?還有那新郎並不是冷大少爺,難道羅府還有第二個出嫁女?」張邵疑惑地說,我的心咯登了一下。
「那新郎長得什麼樣子?」我問。
「身姿如玉樹,俊雅若芝蘭,這是吳營說的,這麼文縐縐的詞,我可——」
「立刻帶齊人馬跟我去羅府。」我如果沒有猜錯,來人是秦家老三,那個天下第一美男子秦劍,他這是幹什麼?是來搶親?他們兩兄弟怎麼回事,老幹這事?早前都跑去幹什麼去了?非得要在這個節骨眼過來攪事?
秦厲是這樣,秦劍也是這樣,真是可恨得很(血嫁045:活著內容)。
「三少,二少爺說過,不肯回,搶也得搶回,搶回去再慢慢說。」我趕到的時候,剛好聽到一個身材高大的漢子在那裡大聲叫嚷,說真的聽到這話,我的火氣一下子冒了出來,他嘴裡的二少就是秦厲吧,他就這能耐?
「誰敢在我涼州搶人?」我猛拉韁繩衝了進去,秦劍的人見我衝進來,忙出手相攔,許是心中怨恨秦厲,所以他們秦家的人,我一點都不留情,單身撐馬,連環踢了幾腳。、慘叫頓起。
「停手——」秦劍這聲不大,但卻很有威勢,所有準備向我出手的人往後退了一步,當我抬頭看著他的時候,心還是禁不住微微顫了一下,因為他跟秦厲長得有幾分相似,讓我想起了那男人。
果然身姿如玉樹,俊雅若芝蘭,當真稱的上俊朗無雙,他的氣質比秦厲要高雅幾分,但秦厲的輪廓比他多了幾分堅毅,霸氣,人說紅顏禍水,長得太好的男人有時也會是一個禍害,如秦家兄弟,起碼秦厲就禍害了我七年。
「今天怎麼那麼熱鬧?這位是不是小歡丫頭的朋友?出手可真闊綽,竟然送喜轎做賀禮,這份心思真難得,冷凌風,你不替你妻子謝謝這位朋友?」我斂了斂心神,笑著說,特意加重了妻子這兩字。
「在下秦劍,這喜轎是用來接我的妻子回去,冷少日後大婚,定送上賀禮,這位是楚家大小姐吧,這是二哥托我交給小姐的生辰賀禮。」
秦劍拿出了一個精美盒子給我,我笑得無比絢爛,但心卻說不出悲憤,他秦厲還有臉送東西給我?他不會以為我還是當年那十五歲的小姑娘吧?我已經二十一了,我已經不稀罕他的禮物了,那天我叫平叔將秦厲的禮物一把火燒了,我甚至連看一眼的興趣都沒有。
「如果這丫頭自願跟你走,我不管,如果你想搶親,我會讓你沒命踏出涼州城,如果你二哥不服氣,讓他自己滾過來找我(血嫁045:活著內容)。」我低聲對他說,我不想讓人知道我與他哥哥秦厲的那段過去,尤其碰出到冷凌風那探究的眼神,我心堵得很。
秦劍說他不是打算娶親,要不不會帶這麼少人?他想真心實意將她娶回去,希望能與小歡單獨見一面,但覆水難收,還能回到過去嗎?
聽到他說單獨見小歡一面,我的拳頭禁不住握了起來,指尖掐進了肉,當日我也跟秦厲單獨見了一面,結果被他點了穴道,製造出我們倆人舊情難忘,在船上吻得難捨難分的假象,莫非今天又想故技重施?如果他敢,我整死他。
我想不到冷凌風答應了,但小歡與秦劍在房中單獨見面的時候,冷凌風坐立不安,外面站著很多人,大家都不說話,氣氛顯得很壓抑凝重。
「你說她會不會跟他走?」
「你說——」
「既然害怕,為什麼讓他們單獨見面,你這就送羊入虎口,如果她跟他走了,你悔死也沒有用。」
秦劍我不瞭解,但冷凌風這傢伙我卻清楚得很,這麼多年想嫁他的女人數不勝數,他硬是沒看上一個,明知小歡嫁過人,依然愛得義無返顧,小歡跟著他,我覺得會很幸福,所以我的心是願意小歡留下來的。
最後小歡還是留了下來,只是人算不如天算,秦劍死了。
那天我們都以為秦劍死了,小歡哭得撕心裂肺,而我心裡也難受到極點,我想起了秦厲,他的哥哥剛死不久,如今他的弟弟也死了,如果他收到這消息,會難受到什麼程度?突然覺得他也有點可憐。
我和小歡都以為秦劍死了,但他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