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莫祁堯,你別給我貧嘴了,我不是和你後院那些艷俗的女人一樣,被你這些嬉皮笑臉的三言兩語就可以給糊弄。我不管你是出於什麼目的,是想試探我還是想要調戲我,這些與我都沒有關係,而我呢也不會上你的當,因為我對你一點興趣沒有,不,應該說你在我前面根本就不是一個有品的男人,所以你不要白費功夫了,你放心我也不會一直賴著你不走的,等到事情圓滿成功了,那我自會消失在你面前,放你和你的青梅竹馬沐絲柔相守一世……」
說完,沐之清輕輕的拍了拍手,披著外衣緩緩的出門了,絲毫不顧身後的莫祁堯大喊大叫,「喂,女人,你怎麼狠心,我都受傷了,你難道都不過來安慰下的麼,還有就是你剛剛說什麼事情成功之後,你就會消失在我的面前啊,你告訴我,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喂……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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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鳳鸞宮裡格外寧靜,一位容貌俊美的女子身披著一件淡藍色的輕紗,走到一旁的桌子邊上坐下,斟了一杯熱茶,靜靜地喝著……
「這幾日王爺的情況怎麼樣……」陳素錦緩緩的喝著茶,對著那頭的絲音漫步經心的問道……
「回娘娘的話,王爺這段日子似乎有些悶悶不樂,一直把自己關在王府裡,哪裡也不去,不知道在做些什麼……」
「哎……真不知道那孩子在想些什麼……他何時才能明白本宮的苦心呢……難道就為了一個女人,就和本宮鬧這麼大的矛盾,現在竟然每天的請安也不來了……」陳素錦沉思一會,輕聲歎息道。
「娘娘……看來王爺是對那王妃的事情真的上心了……」
陳素錦冷冷一哼,眼中儘是殺意,惡狠狠的說道:「倘若舜兒一意孤行,不停本宮的勸告,那麼這女子便容不得……本來上次給了她一個教訓,我想著只要舜兒收斂點,那麼我還可以留她一命,可是眼下這舜兒似乎是陷得越來越深……那就不能怪本宮無情……」
說到此話的時候,陳素錦滿臉的陰險毒辣,在她面前,似乎性命已經無關緊要,重要的就是她的舜兒能不能順利的登上皇位……
至於說沐之清,她也知道,她並沒有誘惑她的兒子,只是她該怎麼辦,她的兒子已經迷戀上了,所以為了斬草除根,確保萬無一失,那麼她就只能犧牲她這個和她沒有血緣關心的人了……
「娘娘……那麼何時動手……」即使絲音心中對那陌生女子有股莫名的好感和惋惜,可是介於陳素錦對其有恩,她還是得放下雜念,為皇后除去身邊那些礙眼的人。
「今天是她回門的日子,也許這就是最好的時機……」陳素錦輕輕的品了一口茶,輕笑道,「皇上不是費盡心思安排沐之清這個棋子麼,那麼趁著她出宮的時候,我們便神不知鬼不覺的除掉這顆棋子,這樣皇上想懷疑本宮也很難了……」
「娘娘,果然深思熟慮,這真是妙計啊……」絲音神秘一笑,俯身行禮離開,「娘娘,奴婢這就前去安排了……」
陳素錦忽然起身,沉思了一會,拉住紅袖謹慎的說道:「這件事情千萬不要讓舜兒知道,而且這次是千載難逢餓機會,只能成功不能失敗……」pxxf。
「娘娘莫擔憂,奴婢會處理好的……」絲音微微點頭,接著便輕輕的退出了門外。
陳素錦輕笑如風,待絲音離開後,便庸懶地靠在軟榻上,正在細細地品著茶,可是下一刻,陳素錦的眼裡閃過一抹凶光,咬牙低聲道,「舜兒,你不要怪母后心狠,那個女人,母后留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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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空氣中還隱隱有些薄霧,樹葉間還偶爾滴落些露珠。為這清冷萬分的清幽閣帶來了些許的清新和淡然……
清幽閣的後花園裡,一對妙齡女子正對著那開的妖艷不已的牡丹細細玩味、欣賞。時不時淺笑,時不時發呆……
就在這時,突然一個婢女闖進了後花園,恭恭敬敬行了個禮,道「奴婢見過王妃……」
沐之清沒有抬頭,依舊把玩著手上嬌艷欲滴的牡丹,只是沉聲問道,「你是……」
婢女見沐之清淡然若之的神態,先是一驚,爾後脆聲道,「皇上派人送來了聖旨,請王妃去前堂接旨……!」
沐之清的臉上,仍然是一片平靜,她的眼神仍然是一片令人看不透的淡然。彷彿這世間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和她無關……
此刻的她只有一個信念,那邊是順利的幫助莫祁堯登基,爾後瀟灑的抽身離退,和他這個自大、目中無人、喜怒無常、不懂何為愛的男人說再見……
來到清幽閣的正堂,發現屋內早已經聚滿了人。連從未在這裡露過面的莫祁堯也來到了這裡。看來這皇上的權勢真不能小看,一道聖旨硬是將狂妄自大的人給請到了這裡。
細一看,只見為首的一位公公手裡拿著一份金燦燦的聖旨,而站在他身後的宮女太監手上都奉著或抬著一些蓋了紅布的東西,估計是一些金銀珠寶之類的賞賜。
見沐之清款款慢行而來,公公突然揚起聲音,尖聲叫道,「六王妃沐之清接旨……」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公公特有的嗓音一出,屋內所有的人都趕忙工工整整的跪下……
「奉天承雲,皇帝昭曰:念六王妃賢良淑德,端莊典雅,特賜上好綢緞百匹,凌羅珠寶十箱,良田百畝,黃金萬兩!另外念在回門之日在即,特令要求六皇子親自陪同回門,欽此!」
沐之清淡淡的起身接旨,臉上沒有絲毫的神情,看不出是喜還是樂。可是周圍一些奴僕婢女的小聲嘀咕著還是悉數傳到了她的耳朵,可是沐之清只是淡然一笑,毫不掛心。
「你們看,皇上對王妃真是好,這回門不僅賞賜這麼多東西,而且還點名要王爺陪同。真是風光啊……」
「那可不一定,依我看,王爺肯定不會陪王妃回去的。至於那王妃我看也只是一個空頭花瓶,根本入不了王爺的眼……」
待那些宮人一走,整個正堂就只剩下沐之清、莫祁堯二人,氣氛立刻冷清了許多。兩個人似乎各有所思,都沒開口講話……
清晨微涼的冷風吹過,即便微微有些慵懶的陽光湧進屋內,可是依舊感受不到一絲絲的溫暖。只感到那涼風刷刷刷的刺進大腦,似乎想要提醒著屋內的人要時刻保持清醒。
沐之清看著眼前神情詭異的莫祁堯,心中有些疑惑,不知道為什麼都接完旨了,他還不離去……聲要要道。
不想和那個狂妄的男人有過多的接觸,沐之清沉沉歎了一口氣,然後默默轉身想離……
「站住……」心底的怒氣驚濤駭浪,莫祁堯看著她對自己視如空氣,臉色冷若冰霜之時,心中的怒氣驟起。
該死的女人,竟然不等自己發話,就直接轉身走人……
她把他當成什麼人了,空氣?還是比空氣更稀疏的東西……
在她的心裡,她根本沒有將自己看成是她的夫君,為什麼,她對皇兄的態度都比對自己要溫婉許多。為何她看自己的目光,總是那樣的冷,那樣的不在乎?
難道她真的不愛他嗎?可是他一向是東陵國玉樹凌風,迷倒無數少女的錚錚男兒,為何碰到她,竟在她的眼裡一文不值……
前行的腳步一頓,沐之清無奈的咧嘴,輕輕淺笑,沒有回頭,只淡淡問道:「請問王爺還有什麼吩咐……?」。
「你這是什麼態度,還當本王是你的夫君嗎?」莫祁堯眉頭輕輕擰起,一聲怒吼,嚇得一旁的如玉一個激凌,唯恐王爺動怒,牽扯到自家小姐身上……
莫祁堯的怒言,在沐之清聽後,秀眉不禁輕輕的微皺,微微嘟噥著小嘴,心中硬是不快,於是陰陽怪調的調侃道,「哎喲……如玉聽到了嗎?剛剛竟然有人承認是我的夫君,我好像記得誰誰講過,說一輩子也不會承認我這個妻子的嗎?」
硬生生的一些話,將莫祁堯堵了個死,此刻的他氣的青紅皂白。沐之清在感覺到身後那陰森的眼光之後,果斷的牽起嚇得有些發愣的如玉,逕直跨步而出,怒聲道,「如玉,我們走……」
還沒走出門外,身後便響起了莫祁堯那低沉陰冷的聲音,「沐之清,你要敢再跨出房門半步,我絕饒不了你!」。
冷哼一笑,素衣女子的步子微微搖頭,隨後跨步而出,彷彿剛剛沒有聽到那個暴怒男人的話似的。而沐之清那坦然肆意的行為讓在場的其他人都深深吸了一口涼氣,手裡都為沐之清捏了一把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