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清歌當然不能任由著事情發展下去,當機立斷,帶著幾分嬌嗔輕輕的推開崇政睿宸--
「王爺是不是應該先回府去準備--」上官清歌面露幾分嬌羞,低垂下眼斂:「昨夜酒後亂性,現在清歌可是清醒的呢!名不正,言不順,怎麼能行夫妻之禮呢?」
崇政睿宸眸底燃著熊熊慾火,可是轉念一想,清歌說得也不無道理,既然她都已經答應嫁給他了,那自然是來日方纔,細水長流才是……
「再等等,等天色暗下來,我們再走……」上官清歌刻意的忽略這一點,因為這只能讓她的心情也變得更亂。
面尚化和荷面和。「哦?清嵐?讓他進來!」崇政睿宸顯得有些意外,明日便是他大喜的日子,這小子就連一天也不能多等了嗎?今天非得跑過來竄竄--
「嗯。」香菱點點頭,不再多說什麼,在小姐旁邊一處椅子上坐了下來,主僕二人各想各的,都顯得心事重重。
「好,本王都依你。」崇政睿宸斬釘截鐵的一口應了下來,唇角勾起一抹滿足的笑意。
「小姐,咱們真的要走嗎?」香菱似乎有些不捨,她的心裡放心不下的,恐怕是哪個雪魄。
「當然,否則爹娘來了以後,咱們該如何交待?現在不管怎麼說,外面對失蹤宣王妃的傳聞還是各口不一,就讓爹娘以為我是被賊人擄走的好了,他們若是知道本小姐闖下這麼大的禍,恐怕兩老也就不得安寧了。」上官清歌輕歎口氣,其實她又何嘗不想見娘親呢,只是現在的時機似乎真的不太合適。
「本小姐還這麼年輕,怎麼能為了一棵樹而放棄整片森林!」上官清歌低聲喃喃道,這話從她口裡說出,倒像是想強壓住心底不捨的那抹感覺。
「說吧--」崇政睿宸開門見山,面無表情的淡淡道。
「那好吧,奴婢去收拾行李。」香菱眸底劃過一抹失落,從庭院朝前屋走去。
上官清歌知道崇政睿宸對自己好,而且她也感覺到自己對他……慢慢有了好感,就在他張燈結綵的籌備婚禮的這幾日裡,上官清歌的腦子裡,不止一次的閃現過坦白從寬的念頭,只是這個念頭不夠堅定,說到了嘴邊卻一直沒有說出口。
下一刻,崇政睿宸略顯慵懶的倚靠在精雕而成的紫檀木榻椅上,鷹眸微閉,腦子裡浮現了上官清歌那張絕美的容顏,男人岑冷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只需再多等一日,她便是他的王妃,明日就是他洞房花燭的好日子。
不遠處斜倚在大樹頂端的那位俊美公子,在看見香菱的一刻眸底劃過一抹複雜,再看看一旁的包袱行李,狹長的鳳眸半瞇,若有所思的想著什麼,突然間,他深邃幽暗的鷹眸劃起一抹光亮,頓時恍然大悟,什麼都明白了。
只不過……崇政清嵐戲謔的眸光落在那包袱上,看樣子這位王妃又想落跑了,除了逃婚,她究竟還能幹點什麼別的事兒嗎?
在上官清歌的堅持下,崇政睿宸便大張旗鼓的開始籌備婚禮,而他寫的那張休書,則被上官清歌收了起來,美言曰:哪一日舊王妃回來,她會親手將它交給她!
宣王府,處處張燈結綵,喜氣洋洋,就跟要過大節似的,可是大紅的囍字不難看出,這可不是過節,而是翌日便是宣王大喜的日子!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家僕的傳喚聲:「王爺,七皇子來了。」
崇政清嵐腦子裡浮現出,明日大婚之日,皇兄千等萬盼之後,等來的又是一樁逃婚,他會暴跳如雷嗎?還是說……大開殺戒?.崇政睿宸坐在書房中,不知為何心裡卻不得安寧,莫名的發慌,書也看不進,公文也批閱不了,整個人就像生了病似的。
望著香菱的背影,清歌自己心裡也是百感交集,一想到明白大婚之日,崇政睿宸若是聽聞接親的隊伍,沒有接到準新娘,會不會頓時大發雷霆。
此人正是崇政清嵐,只見他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壞壞笑意,難道從東商國和親而來的長樂公主,就像從人間蒸發了似的,卻沒想……她竟然就在所有人的眼皮底下,是危險的地方,果真還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皇兄應該是做夢也沒有想到,他休掉的那個王妃,和他將娶之人,其實就是同一個人。
紫檀木鑲金邊的精緻大門,倏然而開,崇政清嵐玉樹臨風的瀟灑英姿出現在門前,他意味深長的眸光令崇政睿宸感覺到,他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說。
翌日便是宣王崇政睿宸再次大婚的日子,按照慣有的習俗,前一日他和新娘是不能見面的,否則會不吉利。
而宣王府裡的那些廚子家僕,也都提前搬出了這座小宅院,宅院又恢復了以前的清冷寂靜。
而就在她低聲喃喃,腦子裡亂糟糟的,而就在她警惕性不高的這個時刻,庭院外約十來米處的一棵大樹上,有個俊美男子正悠然自得斜倚在樹幹上,饒有興趣的遠遠望著她。
這事兒似乎還真有點懸,崇政清嵐想來想去,覺得自己還是應該告訴皇兄一聲,平日裡的戲謔歸戲謔,調侃歸調侃,他可不想讓自己的皇兄,兩次三番的被一個女人玩弄於股掌之中。雖然……這個女人他確實很欣賞,可是,皇家的面子固然更重要!
香菱從前屋過來:「小姐,東西都收拾好了,咱們什麼時候走?」,從她的眼睛看得出來,剛才應該偷偷哭過。
「在清嵐開口之前,皇兄可得做好心裡準備,這件事情……一定遠遠的超出你的意料。」崇政清嵐眸底劃過一抹神秘,優雅的一步步走向崇政睿宸,在桌案對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是關於崇政靳羽的嗎?」崇政睿宸狹眸半瞇起,若所有思的想了一會兒,才道。
「不,對於皇兄來說,她可是比崇政靳羽更重要。」崇政清嵐說到此,唇角勾起一抹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