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檀畫抿唇站在一邊沒有說話,其實這事兒還不是她提出來的,她想的是,她跟安冉燁遲早都是要回京城去的,這西域山高皇帝遠的,總得選一個人來管才好,安冉燁想的是白朗來是最好的,他說這白家的基業就是西域,他雖不是白家的人,大月氏的後裔也全都死絕了,但是他相信白朗能做好這事兒的,楚檀畫一聽也覺得好,難得他能放下成見從一個皇帝的角度來考慮問題,她也覺得高興的很【神醫愛妃:邪皇求勾搭246章節】。
所以安冉燁一說完,她就對著安冉燁笑,兩個人相視一笑,連旁邊的人都能感覺到兩個人之間濃濃的愛意。
慶王與韓霓裳也相視一笑,都一起轉頭看著白朗。再這我能。
唯有韓青裳一個人沒有笑,她轉眸看著白朗,眸底隱有一絲擔憂,她的兒子她心裡最清楚,只怕是沒有那麼容易答應的。
就見白朗聽完安冉燁的話,眉心微動,之後抬眸直視著安冉燁,站起來清聲道:「我跟我娘來,是因為知道西域十六國的降表還是土地軍民本冊已經送來了,我不是來要什麼官職的,那東西從我們白家送出去,我就不會再拿回來。是你說的,你要踏平西域,如今西域盡在你手上,就不要把它再給我了,那也不是我的東西,我見過白老大把西域掌握在手裡的樣子,我不想要那樣,我不當什麼西域王,我只是個藥商,只是個白家的商人,該白家所得的,我一分不少的藥得到,但是,不該白家得到的東西,我不要,白家也不該要。——不過,我把西域交到你手裡,是希望你能好好兒待它,給西域的百姓們好好兒安居樂業的日子,倘若日後我知道你有一絲對西域不好的地方,或者你魚肉百姓為禍蒼生不做個好皇帝的話,我不止要取回西域,我還會取你的天下,你要記著我今天說過的話?」
白朗一字一句的說出心裡頭的想法,他想說這些話很久了,他就是想親口對著大玄皇帝說,他不是認輸,也不是比不過,他只是退出,他不會放棄尋找屬於他自己的溫柔笑臉,但是,他還是楚檀畫的表哥,該說的,該做的,以及該要這個皇帝有的危機感,他也一樣不能放下。
他只是不希望安冉燁太過於得意忘形,也不希望他自己退出的這般狼狽,他希望保有他自己的這一點兒尊嚴。
楚檀畫原本皺眉要說話的,安冉燁卻站起來,走到白朗面前,定定看著他的眼睛,眸底隱有一分笑意:「好,朕尊重你的選擇,也尊重你的想法,朕等著,朕不會讓你失望的,朕,會好好的待畫兒,待江山。」
楚檀畫在一旁看著,把心裡頭想說的話,想勸白朗改主意的心思給壓了下去,這是兩個男人之間的約定,也是一種較量,她不能插手,只能看著,不過瞧著眼前這情形,白朗應是會放下對她的執念的,這樣一來,安冉燁心裡頭的醋勁兒也會小一些的。
「表哥,你此番跟青姨前來,是想去京城看一看麼?還是跟著我娘去北地?」
白朗轉眸望著她,臉上是淡淡的笑:「我此番前來,就只是為了說明我的來意,然後是要來告訴你,我跟娘不會離開西域的,鄔善已滅,西域又歸順了大玄,我還是留在白家的好,此次來就是看看你,之後就要回去的,白家現在亂的很,無人掌管不行,你,你跟我出來一下【神醫愛妃:邪皇求勾搭第二百四十六章我不要章節】。」
白朗說完這話就先行出去了,他定要帶著韓青裳再趕回大宛去,韓青裳也沒有辦法,何況來的時候也知道這情形了的,當下歉意一笑,便先去了營帳門口等著白朗,帳中就只剩下慶王韓霓裳還有安冉燁了。
楚檀畫是真沒敢回頭,生怕安冉燁不同意,白朗說完她就跟著白朗出去了。
白朗也不回頭,一直走到營帳外頭才停下來,遠遠的她就看見韓青裳牽著馬旁邊還停著一輛馬車在那邊,他們這邊四下無人,營寨門口的崗哨也看不見,正是說話的好地方,看了四周之後她才抿唇望著白朗道:「表哥,你不跟青姨多多住幾天麼?」
白朗沉默半晌,才望著她道:「畫兒,我不是鐵石心腸,你總得給我一些時日緩衝,你要我成天看著你們相親相愛,我怎麼住下去?我此番肯來,只是為了看看你,給你一樣東西罷了,對那個什麼西域王我壓根不感興趣,你心裡明明都知道,何苦非要拿話來嘔我?」
楚檀畫抿唇,她是說話有些放肆了,當下只得抿唇道:「那你要給我的是什麼?」
白朗輕輕一笑,望著她的眸底仍由一絲不易察覺的眷戀,拿出一個不大的卷軸遞給她,這才溫聲道:「畫兒,你先別看,等我走了再看。」
楚檀畫不知道是什麼,但是聽他的話沒有打開來看,就直接接過來那好,然後望著他笑:「好,我不看。」uc9m。
白朗眸中俱是依依不捨,看了她許久,到底還是轉身走了,他來去匆匆,只怕也是呆不下去的,她換位思考一下,只怕自個兒也會這樣來去匆匆的,楚檀畫禁不住一歎,垂眸看向手裡的卷軸。
那卷軸包裹的嚴實,而且包裹的也很是精緻,楚檀畫不敢亂撕,只得小心翼翼的弄開,好容易弄好了,外表看起來好像是一幅畫,她把那卷軸徐徐展開,在展開了一半的時候,她就怔住了,是白朗新畫的畫,是畫的她,巧笑嫣然的模樣,不似十年前的舊畫,如今新的很是傳神,可見白朗是用了心畫的。
楚檀畫看著那畫,低低一歎,他是留給她做紀念的,他是用了他對她所有的情意在畫這幅畫,畫完之後送給她,白朗這意思,就是在告別這份單戀了十年的感情的,他選擇了放手,他把這一份感情的美好留給了她,然後獨自離開了,只是不知道再見,是不是再也不見。
楚檀畫低歎,她希望,日後能夠有再見的機會,而且再見的時候,他會好好的喊她表妹,然後他會找到他心中真正的愛人。
楚檀畫想了一會兒,站在那裡看著白家的馬車消失在視野之中了,才慢慢的轉身準備回皇帳裡去,
結果一轉身,看見安冉燁就站在她身後,當下一怔,見安冉燁似笑非笑的勾唇盯著自己,下意識的把那畫軸藏在身後,嘴上卻道:「你什麼時候來的?也不說一聲,你不知道這樣靜悄悄的站在別人後頭會嚇死人的麼?討厭?」
安冉燁勾眉深笑:「朕不知道,朕就是知道啊,不做虧心事,就不怕鬼敲門?別藏了,朕都瞧見了,他又給你重新畫了一幅畫,是不是?」
見他看見了,楚檀畫也就不藏了,把卷軸拿在手裡,才瞇眼道:「是啊是啊,你要了人又要了心,人家不過是畫一幅畫送給我,你可別吃醋啊?他沒有別的意思,你就是看在他把整個西域送到你手上的份兒上,你也別再較勁啦?」
安冉燁望著她,沉眉一笑,替她把被風吹亂的頭髮捋順,之後才淡聲道:「傻丫頭,朕豈是那麼小氣的人?朕與你之間吃醋都不過是平日裡夫妻的情趣罷了,這哪裡能認真呢?如今說起來,朕只是佩服他,佩服他能放手,佩服他能不要西域,能放下西域,此人心中的大丘壑不比朕差,只是他甘於平淡,不強求,是個漢子,這樣的人朕欣賞他都來不及,怎麼會再跟他較勁呢?這幅畫,你且收好就是了,這是他的一份心,朕不會阻攔的。」
楚檀畫真沒有想到安冉燁會這樣說,趁著四下無人,忙又踮起腳尖親了他一口,甜甜笑道:「管他是不是漢子,在畫兒心裡,狐狸你就是唯一的漢子,畫兒最欣賞你了,你最棒了?」
她這些年學會的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嘴巴越來越甜,越來越會說甜言蜜語,反正狐狸也吃這一套,何樂而不為呢?
安冉燁一聽,果然飄飄然起來,當下彎眉笑道:「越發刁滑了?罷了罷了,隨朕進去-,慶王與長途勞累了,都已經去休息了,方才朕已經下旨了,慶王平定西域有功,已經封為你的義父了,從此之後你就能光明正大的叫他父王了,再者,等來日回京城之後,給也換了名字,封她為慶王妃,這樣一來,你就方便多了,也解了朕的一樁心事。至於西域麼,朕也下旨了,令西域各國自治,屬地都劃歸給了北地,北地作為慶王的封地,因此西域也在慶王爺的轄制之內,這樣朕便不必擔心西域的問題了?」
楚檀畫擺手一笑:「好哇好哇,這樣的安排真好?」
兩個人剛轉身要離開,身後卻有急促的馬蹄聲傳來。
「報——皇上?朝廷急件,西域平定的消息傳遍大玄,南詔也懼我大玄聲威,前日也遣使來京城,送來歸順降表與土地軍民本冊,皇上,南詔望風歸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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