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檀畫一直睡到了掌燈時分,她醒來的時候稍稍適應了一下,才看清燭光搖曳,安冉燁就在她身邊熟睡,她嘴角不經意的上揚,便悄悄兒的從她自己的被子裡出來,掀起他的被子鑽了進來,本來是輕輕的,可還是把他弄醒了,見他睜開眼眸笑著瞅著自己,她不好意思的吐吐舌頭【神醫愛妃:邪皇求勾搭245章節】。
「把你吵醒了麼?你為什麼不跟我睡在一起?」這些年,她還是習慣窩在他懷裡睡覺,他也總是抱著她,只是他起得早,通常醒來的時候他的床榻那邊都是冷的,不過若是他上朝回來遇見她還在賴床,一般都會笑著脫衣再陪她睡一會兒,貼心至極。
安冉燁淺笑,換了個姿勢,將她好好兒的抱在懷裡:「朕回來的時候瞧見你睡著了,朕不想吵醒你,就自個兒拿了一床被子在旁邊睡覺,誰知道你醒了,不過正好,咱們都睡好了,有你在身邊,朕果然睡的香?」
她聽了這話撇嘴,低聲嘀咕:「折騰了那麼久,累得要死,腰都快斷了,能不香麼?」
安冉燁聽見了,卻故意裝作沒聽見,垂眸望著她淺笑道:「畫兒,你餓麼?朕叫人擺飯?」
楚檀畫撇撇嘴,忽而勾眉壞笑了一下,然後把他身上的被子全部拉扯過來,抱著被子在床榻上滾來滾去的,覺得這樣真好玩兒,可是這會兒她倒是忘記了,這床榻哪裡有大和宮裡頭的床榻寬大呢?還沒滾兩下她就到了邊緣,一下子剎不住慣姓,眼看著就要裹著被子掉下去了,安冉燁大手一撈,將她拉了回來,一下子抱在懷裡,啼笑皆非:「畫兒,鬧什麼?」
楚檀畫嘿嘿一笑:「不知道啊,莫名其妙覺得好開心呀好開心,就想抱著被子滾一滾,誰知這床榻不夠寬,謝謝你呀,把我撈回來,」她笑,然後嘟嘴在他臉上親了一口,然後又笑,「我餓了,你叫人傳飯,我們起來吃晚飯好不好?吃完了之後我想出去轉一轉。」
他素來寵她,自然她的要求處處都滿足,當下起身穿衣裳,揚聲叫人擺飯,然後也回眸望著楚檀畫笑:「朕都依你,快起來-?」
楚檀畫這才懶懶的爬起來穿衣裳,然後又瞧見他在梳頭,然後笑了一聲,跑去搶他的梳子,嚷嚷:「我來給你梳頭髮?」
安冉燁勾眉一笑,這丫頭也不知怎地,今兒這樣開心,不過她既然要,給她梳就是了,當下端正坐好:「不必編辮子,你梳好之後用髮帶豎起來就行,那末梢好似還沒乾透呢?」
她甜甜一笑:「好哇?」
結髮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她替他梳了頭髮,歪著頭看了許久,更是莫名的開心,然後安冉燁又給她梳頭髮,本以為他梳不好,沒想到他還給她梳了個朝雲近香髻,好看的很,這種髮式生動而有趣,她記得八十七神仙圖卷裡面也有這樣的髮式。
安冉燁放下梳子,剛一挑眉,楚檀畫便嘻嘻一笑:「不用問,我喜歡我喜歡,喜歡的不得了啊?」
「你這丫頭,嘴也這麼刁滑?」安冉燁笑,伸手刮刮她的鼻尖,笑的眉眼彎彎。
楚檀畫挑眉道:「切,我的嘴才不刁滑,古往今來這麼多人,比我刁滑的多了去了,我可是最最乖巧的了?」
安冉燁聽了笑,也不在答話,直接牽了她的手去外帳吃晚飯,再這麼笑下去,兩個人都得挨餓了【神醫愛妃:邪皇求勾搭第二百四十五章朕把西域交給你章節】。慶他子回。
不要旁人伺候,兩個人這會兒就像是重燃了熱戀時的熱情一般,你儂我儂的吃完晚飯,各自穿了便裝,楚檀畫還是穿了那一套騎馬的短裝,然後也不要人跟著,兩個人只牽著各自的馬出去溜躂。
自從登基以來,兩個人各自都很忙,忙前忙後的,之後又是楚檀畫被白朗擄到西域去,然後又是馬不停蹄的出兵西域,都沒這樣悠閒的好好兒散散步了。
此刻夜風習習,兩個人都穿的很多,也不覺得冷,所以牽著馬走路舒服的很,後來兩個人膩歪到一塊兒去了,也不管馬了,隨著馬自個兒溜躂,後來走了許久,要回去的時候才想起馬來,回頭一看,棗紅馬和小白龍竟也膩歪到一起去了,安冉燁大笑,楚檀畫也笑,這小白龍還勾搭到了當今大玄皇帝的坐騎了。
山坡之上,曠野之間,兩個人的喁喁情話被風帶到了遙遠的天邊,情話綿綿,都是說不盡的繾綣柔情。
因西域十六國誠心歸順,這幾日不打仗了,將士們休整,但是楚檀畫和安冉燁兩個人卻不能休息,京城裡的折子來了許多,安冉燁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的打仗,積累了一摞折子沒看,所以悠閒了第一個晚上之後,這幾天兩個人都釘在皇帳裡處理折子,安冉燁看累了,楚檀畫就給他讀,然後學著他的筆跡寫下朱批來。
這一日巳時五刻,兩個人正在看折子呢,小順子挑簾進來道:「皇上,殿下。」
安冉燁正在寫朱批,楚檀畫正坐在榻上,見他壓根不理小順子,便抬眸看著他道:「你起來說話。這會兒不是叫你去皇甫將軍那兒問問他今兒可還操練將士們麼?你怎麼回來了?」
小順子一笑:「奴才去問過了,皇甫將軍說今兒不下雨下雪的話就會操練,說是將士們也不能太過懶惰的。奴才這麼快回來是還有一件事兒要說,」小順子頓了一下,才望著二人笑道,「皇上,娘娘,慶王爺跟夫人很快就要到咱們營帳裡來了,慶王爺派人先來稟報了的,想必這會兒都快到了呢?」
「真的嗎?那我去看看?」楚檀畫一聽慶王從大宛回來了,便激動起來,跳下塌就穿鞋要出去,卻聽見後頭有人咳嗽了兩聲,她動作一頓,轉身之時臉上已經掛滿了笑意,「皇上,慶王回來,你要出去看麼?」uc9m。
安冉燁放下手裡的毛筆,挑眉抿唇一笑:「外頭天寒地凍的,不可走遠了,就准你在皇帳五十步外迎接,不許去營寨門口,小心凍著,何況你自個兒不怕什麼,可被人瞧見不好,你是皇后,迎什麼親王啊?」
楚檀畫轉了轉眼珠子,瞇眼一笑:「皇后親迎親王,這才是彰顯皇上仁德啊,雖然慶王的任務是保密的,但是他也算是為皇上立功了,出帳相迎,理當的?」
「哼,你這丫頭,總是能把死的說成活的?」安冉燁勾唇一笑,起來整裝。
兩個人剛要一同出去,卻聽見外頭有人道:「皇上,臣求見。」
楚檀畫一笑:「是父王的聲音,他們來的這樣快啊?」
楚檀畫忙挑開簾子去迎慶王進來,安冉燁在旁邊微微瞇眼,她這一口一個父王的叫著,他們這些知道內情的人自然沒有什麼,可是若是換了有心人聽了還不知道會怎麼想呢,看來這回京城之後,首先要解決的就是她跟慶王之間的關係,看看怎麼樣既不傷害楚家也不傷害韓家,而使得她的這一聲父王叫的順理成章的。
安冉燁這一想事兒的功夫,楚檀畫已經把慶王一行人帶了進來,安冉燁一抬眸,愣了一下,隨即瞇眼。
韓霓裳身邊站著個跟她一模一樣的容貌的女子,只是他看的清楚,左眼角上並沒有痣,然後那女子身邊站著的,便是十年不見的白朗。
所謂情敵相見,分外眼紅,只是這兩個人現在也算不得情敵了,但是兩個人在眼神對視之後,都沒有一絲笑意,反倒是韓青裳將白朗一扯,一行眾人跪下來給安冉燁請安。
安冉燁的唇角噙著一絲笑意,他本是要出去迎慶王的,沒想到韓青裳和白朗都來了,當下過去扶起慶王,之後對著其餘的人虛虛抬了一下手,沉聲道:「都起來-,小順子,賜坐。」
「是,奴才遵旨。」
於是,幾個人便坐下來說話,楚檀畫因之前一直坐著,因此也就沒坐著,站在韓霓裳身邊,時不時還跟她娘親熱的咬耳朵,安冉燁微微沉眉咳嗽了一聲,她才過來乖乖站好,這會兒也不是敘舊的時候,她也要嚴肅一點的。
「白夫人和白公子能來,朕實在是沒有想到呢,其實朕已經聽畫兒說了白家的事情,一切的誤會朕也已經知道了,很多事兒朕可以體諒,也能明白你們的處境,朕也同畫兒商量過了,」安冉燁望著眾人,頓了一下,才道,「朕決定封白公子為西域王,西域劃歸北地轄制,畢竟白公子是西域的人,好歹也有白家的底子,朕把西域交給你,朕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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