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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兩百一十六章 這個不是正確答案(求月票) 文 / 上官青紫

    安冉燁在上書房裡見完大臣,處理完今日的朝政之後,便想起楚檀畫還在後宮忙著,他知道這幾日她都是從早忙到晚的,很是心疼她,等大臣們一走,他就在御書房坐不下去了,隨手將主筆一丟,站起來道:「小順子,隨朕去東暖閣瞧瞧,看看皇后在做什麼?」

    小順子一愣,抿唇半晌開口道:「皇上,您不是跟張大人說了麼?一會兒就把這些折子批完送到朝房去呢,這會兒——」

    安冉燁一眼瞪過來:「朕要做什麼什麼時候輪到你插嘴了?朕現在改主意了,不成麼?」

    「皇上請——」小順子一哆嗦,不敢再說話了,他這個位置尷尬的很,得注意著皇上的方方面面,又得提醒皇上別忙昏了頭,又不能得罪皇上,比從前當個跟著王爺和太子爺的跟班可學問大著呢【神醫愛妃:邪皇求勾搭第兩百一十六章這個不是正確答案(求月票)章節】。

    安冉燁當下便出了上書房一路往東暖閣而去,剛出來就發現外頭還在下雪,微微皺了皺眉頭,然後就進了東暖閣,掃視一圈之後竟沒發現楚檀畫的身影,當下就有些不悅,挑眉問一旁的宮女:「皇后娘娘呢?」

    那小宮女還是頭一回跟皇上說話,有點兒緊張:「奴婢不、不知道。」

    「不知道?」安冉燁瞇起眼睛,眸中閃過危險的目光。

    小順子見勢不對,忙給那小宮女使眼色:「皇上問你話呢,你是東暖閣裡服侍的人,難不成還不知道皇后娘娘去哪兒了?你珍珠姐姐,你黃金姐姐呢?」

    那小宮女這會兒才好了一點兒,看了小順子一眼,才道:「回皇上的話,珍珠姐姐去內務府查這個月的月例銀子去了。方才晌午之後,黃金姐姐來跟皇后娘娘說了什麼之後兩個人就出去了,但是那會兒奴婢沒在跟前,不知道娘娘出去做什麼,別人也不敢問,只知道娘娘出宮去了。」

    「出宮去了?」安冉燁微微皺眉,這麼大的雪有什麼事兒非得出宮的?他斂眉想了一會兒,一轉眸望著小順子道,「你還愣著做什麼?這眼看著天都擦黑了,你還不去讓小粒子問問他家主子去哪兒了?」

    「是是是,奴才這就去辦。」小順子也不知道皇上這是怎麼了,從前找不著皇后娘娘的時候也沒這樣著急過呀,今兒這是怎麼了。

    小順子不知道的是,安冉燁這會兒心裡有很不好的感覺,他自個兒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就覺得楚檀畫這麼一聲不吭的出宮去了很奇怪,往常出宮去不是都會說一聲麼?怎麼今兒這麼悄無聲息的就走了呢?

    安冉燁在東暖閣裡等了一會兒,就見小順子帶著小粒子風風火火的來了,他手裡的天青色的茶盅裡的茶早就涼了,他卻不肯放下,只是把茶盅放在手裡摩挲,那溫潤的砂質的感覺似乎能帶給人一絲的安心。

    才出要娘。「奴才給皇上請安。」小粒子忙過來給安冉燁磕頭,他正忙著呢,就聽見小順子說皇上找他,忙趕著就過來了。

    安冉燁垂著眼皮繼續摩挲他的天青色茶盅:「朕問你,你家主子去哪兒了?聽那小宮女說,珍珠不在,你家主子跟著黃金出去了,你可知詳情麼?」

    「奴才知道奴才知道,」小粒子忙道,「奴才去宮門口問過了,那兒守宮門的侍衛說是將軍府派人來說小少公子病了,要請主子去瞧一瞧,說是外頭的郎中瞧不好,因此主子就去了,而且黃金還問主子要不要告訴皇上,主子說只不過是去將軍府,一兩個時辰就回來了,用不著告訴皇上,而且還說皇上若問起來侍衛們自然會告訴皇上的【神醫愛妃:邪皇求勾搭第兩百一十六章這個不是正確答案(求月票)章節】。」

    「哼,她還等著朕問?」聽說楚檀畫只是去了將軍府給楚文軒瞧病,安冉燁的心便稍稍定了下來,楚老二夫妻兩個都去了西域,這會兒只怕正在回程之中,這楚文軒病了他也不能攔著畫兒不讓她去呀,再說了,他在宮裡憋悶了一天,這會兒乾脆也去將軍府看看楚文軒順道再把楚檀畫接回來好了,想到這裡,安冉燁便抬眸道,「去備車,朕也去將軍府瞧瞧。」

    他話還未落,小順子忙一臉喜色的進來道:「皇上不必去了,皇后娘娘回來了?」

    「是麼?那好,朕瞧瞧去?」安冉燁聽聞,赫然站起來,手裡的茶盅都沒來得及放下,還濺了不少茶水在龍袍之上,不過他也懶得在意,剛往門口走了兩步,就看見有人挑簾進來。

    楚檀畫望著面前的男子展眉一笑:「狐狸,我回來了?」

    安冉燁勾唇,看了她一眼,微微瞇眼,復又轉回去坐下,然後笑道:「你捨得回來了?朕還打算去將軍府找你呢,文軒怎麼樣了?可要緊麼?」

    楚檀畫微微一笑:「沒什麼要緊的,那孩子總是病,也不是一回兩回的了,我瞧了之後就好了,然後跟爹說了會兒話就回來了。」

    「沒事兒就好,改日朕再帶著太醫去瞧瞧,」安冉燁見天色不早了,便吩咐人傳飯,然後牽著楚檀畫的手坐下,笑道,「上次你說也該給那邊去信報個信兒,總是不通信息也不好,楚老二都跟那邊熟絡的不得了了,可你自個兒還不肯寫,朕替你寫了,你這回去將軍府怎麼沒帶著去呢?不是說叫楚老二想法子給你送過去麼?朕方才進來的時候就在看見了,還放在桌案上的,怎麼,忘記了啊?」

    安冉燁說的是給慶王的信,這些年慶王那邊只能從楚家這邊瞭解楚檀畫的情況,這麼多年過去了,楚粲和楚暘也早已放下了心結,跟慶王那邊相處的挺好的,唯有楚檀畫依舊是那個樣子,不親近也不疏離,就那麼不冷不熱的僵著,其實她自個兒是覺得沒必要太親密的,因此也不怎麼把這事兒放在心上,只是楚留應老是在耳邊念叨,然後當年的事情她又全部都知道了,心裡頭覺得慶王和韓霓裳其實很不容易,漸漸撤下了心防,但是卻不肯自個兒寫信,非要安冉燁代筆。

    安冉燁這事兒問的本是極小的一件事情,若是真的楚檀畫在這裡,必定會很自然的隨口答說忘記了,因為她本來就是忘記了,無須作假或是猶豫。

    但是這會兒在他面前的是個假的楚檀畫,這個冒牌貨就算學會了楚檀畫所有的表情和習慣,但是依舊不知道這樣秘密的皇家秘事,楚檀畫之所以篤定安冉燁會很快發現這個假貨的原因也是在這裡,因此她這麼多年跟安冉燁在一塊兒,兩個人的相處的契合度是很難模仿的出來的,想要騙一下下可以,但是多說幾句話一定露餡,何況安冉燁這般聰明,所以她才判定這個假貨連一個時辰都撐不下去。

    而事實證明,楚檀畫的判斷是正確的。

    安冉燁一說完,『楚檀畫』就愣了一下,很明顯的猶疑了一下,然後才笑道:「是啊,我忘記了,下回去將軍的時候再帶上就是了。」

    這一絲絲的猶疑若是換了旁人只怕就會忽視,然而安冉燁是不會錯過這一細節的,他從楚檀畫進來感覺還不錯,怎麼一說起話就哪裡怪怪,隨口幾句家常話卻覺得她表情也怪怪的,似乎是聽不懂他在說什麼,好像還在思考著怎麼回答一樣,而且他抓著她的手的時候也感覺很不對,若是換了往常她必定會撲過來親親他,可是這回怎麼有點兒不情願有點瑟縮的樣子?

    而且,這個手摸起來骨節之間還有些老繭的感覺,似乎是常年磨劍的手,但是老繭又像是被人割掉了之後長的新皮,嫩是嫩,但是卻不是楚檀畫該有的觸感。tusf。

    安冉燁想到這裡微微皺眉,眼底存了一絲防備,臉上卻還是帶著笑意,假裝隨口問道:「畫兒,你還記得你生鈴鐺兒的時候,朕進來屋裡,你跟朕說過一句什麼話麼?」

    『楚檀畫』這會兒愣神祇有幾秒鐘的功夫,然後就笑道:「我說了那麼多的話,哪裡會記得呢?不如你說給我聽聽呀。」

    安冉燁皺眉,她是裝的還是真不知道?

    他決定冒一次險,當下瞇眼笑道:「畫兒,你總是叫我狐狸,你知道我的皮毛是什麼顏色的麼?」

    那一次床笫之間,他的畫兒那樣壞笑著問他這個問題,他便答了,是銀灰色的。

    『楚檀畫』這會兒愣神有點久,怪不得來的時候主人就吩咐過了,萬事要小心,這個皇帝還真是不好對付,問題都是這個刁鑽古怪偏偏是她從不知道的?但是她必須要作答,當下一咬牙,笑道:「狐狸如今是皇上,皮毛當然是明黃色的呀,因為狐狸是天子嘛?」

    坦白說,這答案答的真是不錯,不過可惜了,這個不是正確答案。

    安冉燁手裡本就拿著酒盅把玩,一聽這話,眸中冷意迸現,嗖嗖兩聲破空之聲,他的飛刀釘入那『楚檀畫』的琵琶骨之內,同時喝聲道:「小順子,把她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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