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檀畫聽了這話,看了他一眼,沒再說話,直接轉身就往屋子裡走去【神醫愛妃:邪皇求勾搭第兩百一十四章醋缸子重現江湖(求月票)章節】。
見她不說話,白朗也不知再說什麼好了,他的這些話他是希望她能夠好好的想一想的,雖然他知道希望不大,可是,人總不能活的沒有希望嘛。
屋子裡果然溫暖如春,楚檀畫坐在鋪著椅墊的紅木圈椅上,冰兒給她倒了一杯熱茶過來,楚檀畫接過來,卻沒喝,放在鼻端聞了聞,一旁的白朗看見了,一笑:「三姑娘,這裡邊兒沒毒。」
說完之後,他自個兒也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之後舉杯示意沒有下毒。
楚檀畫撇撇嘴,嘀咕道:「誰信你?」
她自個兒聞了許久,什麼味道也沒聞出來,但是這兩個人下的毒壓根無色無味的,她生怕是自己沒有分辨出來,便拿著不願喝,但是不喝她口渴呀,最後只得咕嘟咕嘟喝了,等了一會兒,什麼事兒也沒有發生,她才相信這裡邊確實沒有下毒。
喝了熱茶身上就暖和起來,她抬眸看著一旁站在窗前的白朗,單純來講,如果他的手段不是這麼叫人討厭的話,這個男人從各方面來說都是一個不錯的男人,有這樣一個男人追著喊著喜歡了自己十年,說什麼討債也要她陪著他十年,這檔子事兒也應該算是一個桃花-,嗯,是爛桃花,但是爛桃花也好歹是個桃花嘛?
她這會兒想起自己平安二十二年的時候去嶺南,當時在某個小鎮的某個客棧前面,她曾經挺著大肚子對著那一溜長街的燈籠說,等生了孩子之後,追她的男人就得像燈籠那麼多,結果一說完,那燈籠啪啪啪,由遠及近全滅了,當時她還以為是天亮了就滅了,後來某一次狐狸喝醉了酒,在她身下婉轉承歡的時候,她稍稍使了點兒手段,那只醋缸子狐狸就坦白了,是因為那鎮上的人一早就知道告示內容,本來得等著天大大亮了之後才滅燈籠的,結果一聽到她這話,家家戶戶都想起那告示來,生怕太子爺生氣,連忙都給滅了,就怕太子爺一個發怒擾了小鎮的清靜。
所以這麼說來,是狐狸掐斷了她的桃花,才不是她自個兒沒有桃花呢。
再說了,狐狸千掐萬掐,偏偏就是沒掐斷白朗這朵爛桃花,楚檀畫想到這裡,腦中念頭一閃,這位白朗童鞋正好可以用來調劑他們的嘛,這麼多年了,楚檀畫好久沒見過狐狸吃醋了呀,這位白朗童鞋自動送上門來,她就又能看到醋缸子重現江湖了?
還別說,楚檀畫這麼一想,再看白朗忽而就覺得這朵爛桃花可愛了許多,她焦躁的心也突然就淡定了下來,狐狸吃醋的好戲不容錯過,她只要靜觀其變就好了,犯不著自個兒還得勞神逃出去,再說了,就算狐狸到時候找到她,她也可以把責任都推到這位白朗白公子的身上嘛,就說他強行擄人,強行下毒,說的要多慘有多慘,反正到時候狐狸肯定是相信她而不會相信這朵爛桃花的?
楚檀畫想到那種場面,就覺得很好笑,忍不住撲哧一下笑出聲來,白朗正瞧著窗外落雪,聽見身後有女子的輕笑聲便回眸看過來,結果正巧看見楚檀畫巧笑嫣然,一時之間他便怔住了,就那麼望著,一點兒也沒隱藏自己的情緒【神醫愛妃:邪皇求勾搭第兩百一十四章醋缸子重現江湖(求月票)章節】。
楚檀畫正在笑,卻見白朗望了過來,那眼中赤/裸/裸的喜歡和沉澱的寂寥就那麼猝不及防的撞到她的心口上,那喜歡的神色她明白,只是,他的眼中何以有這樣寂寥的神色呢?好似世間萬物都入不得他的眼一般,就像是懸崖絕壁之上的一棵萬年松,經歷風霜雨雪人世滄桑,卻沒有一人相伴無人在側,多少年風華過去,也只是一棵樹萬年不倒,看盡世事變遷。
「白朗,你只見過我一面,也不過就是女子醉態的模樣罷了,我看你身份不低,又有錢,何嘗找不到好看漂亮的女人醉酒給你看?你怎麼偏偏就這麼死心眼兒的看上我了呢?」楚檀畫心定之後,神色輕鬆,見他看過來,便忍不住發問,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她對這位白公子充滿了好奇,得了機會便一刻不停的發問,「再說了,你怎麼等了十年才來擄人呢?你這後知後覺反應也太遲鈍了-?」
其實說實話,暗戀一個人十年,她信;但是,暗戀一個人十年又不肯去找這個人,要麼就是假的,要麼就是自卑害怕失敗不敢去,她瞧著白朗這人不像是後者,倒像是有點前者的意思,是不是這裡頭有些別的事情她不知道呢?
白朗聽了她這話,淡淡一笑,眸光比外頭的落雪還要清冽無霜,只是一字一頓道:「我喜歡你,沒有理由。」
「你說得對,在下身份不低,有錢,想找什麼樣的女子沒有,要她們醉酒給我看更是尋常事,但是,」白朗看著她,微笑,「但是她們都不是三姑娘你,她們不是你,醉酒就沒有意義,在下其實也不是死心眼,只是在某一刻頓悟,這世上只有一個三姑娘,女子再多也是無用。」
楚檀畫聽著,在心裡嘖嘖一歎,這話要是狐狸說來那就可感人了,不過狐狸不會說這樣的話,狐狸說的話比這個甜蜜多了。tusf。
「你繼續啊。」白朗望著她,楚檀畫被他看的莫名其妙,難不成他還希望自己聽了有什麼反應不成?當下挑眉,讓他繼續說。
白朗眉間又劃過一絲寂寥,不再看她,依舊負手望著窗外,聲音淡了許多,不似方纔那麼熾烈:「等了十年才來找三姑娘,並不是因為在下不想來,而是在下不能來,在下在西域俗務纏身,根本不能走,若是走了,只怕在下跟在下的娘親就要姓命不保,甚至失去家族中的地位,任人宰割了。——所以,在下用了十年的時間,才得到白家繼承人的位置,這才馬不停蹄的趕來找三姑娘的。」
白家繼承人?楚檀畫瞇眼,她就知道這位白公子不是藥草商人這麼簡單,做個藥行的掌櫃需要奮鬥十年嗎?要是做不上藥行掌櫃母子會姓命不保嗎?失去家族中的地位,任人宰割,白朗用了這麼嚴重的形容詞,這是怎麼樣的一個家族啊?
楚檀畫在心裡一歎,這還是一朵棘手的爛桃花。
「所以在你心裡,事業和地位比感情要重要嘛?你真是個典型的商人,正應了那句話,商人重利輕別離,怪不得你斤斤計較的執意要摳走我們家的一百兩黃金?這跟你的姓子完全符合?」
想都眼姑。白朗週身都籠罩著一股淡淡的憂愁,聽了這話卻忍不住翹起唇角,轉眸望著她道:「原來你也耿耿於懷啊?」
「我耿耿於懷的是我的黃金,又不是你?」她接口接的也快,就是不想他誤會。
白朗淡笑,眸光籠罩著一層薄霧,聲音輕輕的飄過來:「在我眼裡,都一樣。」
楚檀畫眨眨眼:「喂,白朗,既然你說你是個商人,又說在商言商,那你們商人不是有句話叫買賣不成仁義在麼?咱們做不成買賣,你也不能對我下毒嘛,這有違商人的原則啊?」
白朗的眸光忽而溫和下來,看楚檀畫的眼神就像在看稀世珍寶一樣:「在下跟三姑娘不是做買賣,只是以物換物,在下的心難道不值十年麼?至於下毒,竹青毒的作用是在下騙三姑娘的,要是有那樣的毒蠱在下也不會給姑娘用啊,早就給別人用了,這樣的毒要是現世,這世上豈不是都亂套了麼?」
「你——」楚檀畫再一次覺得腦,這人怎麼這麼討厭,怎麼也喜歡騙人啊?當下瞪著他,惡狠狠的道,「白朗?你給我說清楚?到底竹青毒是做什麼的?你說它不是毒蠱,那我方才怎麼會有臟腑之間氣血翻湧的感覺,我怎麼真的一動怒就會吐血??」
她這會兒動怒了,一點兒事沒有,頭不暈眼不花,不耳鳴不腳軟。
白朗沉沉一笑:「三姑娘別生氣,在下只是隨口一說,這麼多年,在下也實在是想一逞口舌之快罷了?這竹青毒對旁人是一種毒藥,但是對姑娘卻是一種解藥,姑娘生子之後一定覺得血氣不足下雪天常常會吸氣便會覺得胸腹之間沁涼無比-?有時候就跟在雪窩子裡面泡著一樣,是麼?」
「你怎麼知道?」楚檀畫皺眉,這事兒她連狐狸都沒說過的,因為不是什麼大毛病,她就懶得說,這生了孩子的人,十個裡頭有七八個都是這樣的。
「在下做了這麼多年藥商,這個還是看得出來的,這竹青毒是白家特製的,三姑娘用了之後,激出那積鬱體內的涼血之後,這症狀便會好起來的,三姑娘善通醫理,自然知道之後該如何調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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